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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琛到車里的時候把西裝外套脫了,空調(diào)開著有些熱,他又示意陸懷亭幫他把襯衫的袖子挽上,陸懷亭替他挽上,“魚魚,過年你有時間嗎?” 余琛想了想,“有什么事嗎?” 陸懷亭道:“你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里玩?!?/br> 余琛聞言笑了一下,“你怎么像邀請小女朋友回家的愣頭青啊?” “???”陸懷亭連忙搖頭,“我不要女朋友的?!?/br> “……笨蛋?!庇噼еσ獾臍庖袈牭藐憫淹な种肝⑽l(fā)麻。 再也說不出話了。 陸懷亭紅著臉抓著安全帶,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 到了小區(qū)門口,余琛又和他手牽著手一起到樓下,陸懷亭一路臉紅紅,指尖發(fā)麻不敢動彈,周圍人如何他也在意不了,腦袋像漿糊,被余琛這條魚滾得黏黏糊糊, 除了余琛,什么都想不了了。 出發(fā)前給陸mama發(fā)了消息,陸mama說花花在屋里睡著呢,她在陳阿姨家打麻將,讓陸懷亭自己收拾收拾完事了鎖好門就行。 陸懷亭說自己上去接花花,讓余琛在樓下等著,自己十分鐘就下來。 余琛想了想,點頭。 陸懷亭上樓的時候和他揮手拜拜,余琛看著,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溢了出來。 他輕笑一聲。 第16章 陸懷亭踩著臺階,心中雀躍,想到今天也許能讓余琛留下來,能和余琛多待一會兒,他很開心。 論壇上的帖子被大家調(diào)侃得多,祝福得也很多,他心想,我和魚也是被祝福的一對啦。 明天的便當(dāng)也多做一些好了。 他思緒萬千地想著,做著未來的打算。 走到臺階的最后一級,陸懷亭頓住了,凝望著前方的眼神變得震驚,他瞳孔微微縮起,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發(fā)起抖來。 清脆的開鎖聲從寂靜的樓道中爆開。 陸懷亭張張嘴,看著正彎腰俯著身子用鐵絲開鎖的中年男人,他良久說不出話來,直到那人直起身子回頭望了一眼。 陸懷亭表情扭曲了一下,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原本掛在手指上的鑰匙圈因為發(fā)抖而互相碰撞,發(fā)出叮叮鈴鈴的聲音。 “你是——亭亭?”中年男人愣了半秒,突然笑起來喊了一聲,“你媽呢?” _ 余琛回復(fù)了幾條朋友發(fā)來的消息,順手還給陸懷亭上午發(fā)的朋友圈點了個贊——是插滿玫瑰花的花瓶照片,這人還在花朵上貼了個貓貓貼紙,倒是沒發(fā)文字。 余琛隨意掃了一眼,翻了過去。 又等了幾分鐘,他看了看時間,抬頭看了一眼陸mama房子的方位。 手機里沒有陸懷亭發(fā)來的新消息,余琛將手機屏幕按熄,隨手裝進口袋,長腿一邁,徑直上了樓。 他心里莫名有些躁動,像是有什么事使他不安,他一步跨三個樓梯往上。 樓道里時不時傳來的重物擊打聲竄進耳中,余琛忍不住抬高聲音喊道:“陸懷亭?!” 他快著步子上到五樓,陸懷亭半邊身子從樓梯扶手上擦過,險些栽了下來,余琛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小心!”他連跑了兩步,想要去接住陸懷亭。 陸懷亭一把抓住扶手,穩(wěn)住了,他第一次沒有理會余琛,只是沉默著看向面前的男人,那個男人相貌與他極其相似,卻惡心得令人作嘔。 余琛沒再出聲,他看著陸懷亭像瘋了一樣朝那個男人撲了過去,像是撕咬獵物一般,陸懷亭伸手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眼睛通紅,呼吸間的急促叫人聽起來心痛。 被撲倒在地上的男人掙扎著踹了陸懷亭好幾腳,他的腰側(cè)還放著一把刀,明晃晃的亮光透進余琛的眼中。 眼神一窒,余琛猛地上前將陸懷亭撲到一旁,輕薄的刀刃劃過余琛的手臂,帶出一串血花。 兩人在地上滾了一圈,余琛發(fā)出很輕的一聲痛吟,陸懷亭一個激靈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他看著男人手里拿著的刀,表情憤怒地望了過來,怒罵道:“x你媽的兔崽子!你老子你都敢打?!我x你媽你這沒良心的狗玩意兒!要不是老子你他媽現(xiàn)在是個屁!” 陸懷亭伸手擋在余琛面前,眼神冷漠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幾乎是冷笑道:“你是誰老子?你是個什么東西?下三濫的強jian犯,你怎么不死在監(jiān)獄里?” 男人聽罷舉起刀就要沖過來,嘴里罵罵咧咧,陸懷亭漠然地看著,舉起手直接抓過刀刃,抬腿把男人踹了出去。 刀刃從他的手心劃過,陸懷亭麻木地看著男人失足從樓梯上滾下,像個砸爛的大西瓜,他突然笑了一下。 回頭看了一眼余琛,那笑便消失了。 余琛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他,這人手臂在流血,只是微微拿沒受傷的左手捂著,血又從手指縫隙淌下。 陸懷亭突然有些慌張,他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句話,余琛沒聽清,就見他滿手的血往屋子里沖,沒多久就拿了一卷紗布來。 手忙腳亂地撕開包裝要給余琛包扎,“對不起,對不起,魚魚……”陸懷亭看著余琛襯衫上的血,還有手臂劃得很深的傷,眼眶瞬間起了霧氣,“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給你包一下,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說著他又要去找手機,整個人慌慌張張。 余琛伸手將他拉住,傷口是有點深,但是只是手臂而已,并無大礙,倒是摔下樓梯的那個和眼前這只血淋淋的手才需要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