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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瞧了心底暗自咋舌,莫名其妙把柳澄媛和陸懷亭做了個對比,實在沒有對比價值,云泥之別。 “也算不上喜歡吧,余琛是個念舊情的人?!彼笏加蚁?,還是嘟囔一句。 聲音很小,好似不確定。 柳澄媛聞言眸光閃動了一瞬,“是嗎?阿琛的模樣真是瞧不出來?!?/br> 魏西直言道:“他就是人太好,什么阿貓阿狗都憐惜著?!?/br> 所以才被人賴著不放。 余琛生日的前一天,陸懷亭終于將翻糖蛋糕做了出來,他還借著色素面團捏了好幾個小擺件。 他沒做第二天的便當,因為知道余琛明天會回家來,他便將家里又打掃收拾了一遍,早早上床準備睡覺。 躺了一會兒,他摸出手機來忍不住發(fā)了個朋友圈,只有一張圖,是他擺放在蛋糕上的小擺件。 兩個小男孩,是他和余琛。 兩只小貓,是花花和勾勾。 他很喜歡自己做的這四個小玩意兒,歡喜之意透過圖片映在了余琛的心上。 余琛指尖懸在圖片上,有一剎那想要給陸懷亭打電話,他被那只叫勾勾的貓勾起了一絲過往的回憶。 僵持了半晌,倒是陸懷亭先發(fā)了消息來。 [已經(jīng)凌晨啦,祝我們魚魚新的一歲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好俗。余琛默道。 大約過了半分鐘,陸懷亭又發(fā)來一句:[明天記得回家。] 那期盼太深了,透過圖片,透過話語。 余琛看一眼就覺得心被人握緊,他實在不喜歡這感覺,便將陸懷亭的消息框刪了個干凈。 眼不見為凈。 第二天一早,陸懷亭以去醫(yī)院復診為由和同事?lián)Q了一天班,小貓今天也格外的活潑,清早便從貓窩里翻出來咬陸懷亭褲腿。 陸懷亭一邊拾掇家里的食材一邊思索著做些什么菜好,他的手要到明天才能拆石膏,這段時間用單手雖然慢了些,但是也算習慣了。 隨意做了個煎蛋餅做早餐,他想著余琛可能給他回消息,便折回臥室去拿手機。 余花花跟在他身后,小爪子勾著陸懷亭的褲腳不放。 陸懷亭低頭看著手機,還是沒有消息。 “唉?!彼涞貒@了口氣,臉色蒼白地笑了笑,“花花,你看他,好像苦衷都要成了真呢。” 余花花歪著腦袋看他,“喵~” “小孩子不懂,爸爸抱?!标憫淹⑹謾C揣進口袋,單手將貓貓撈了上來。 小貓齜牙咧嘴地撲騰,被陸懷亭抱著蹭蹭腦袋,“花花乖,爸爸想花花了。” 小貓哈了他一下,逗得陸懷亭微微瞇起眼,眼底的失落與喪意淡了一些。 還好有只小貓陪著自己。 為余琛找了一天的借口,陸懷亭已經(jīng)將午飯變成了晚飯,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從他認識余琛以來,余琛喜歡吃的菜便都在桌上了。 還有那個巨大的、半人高的翻糖蛋糕,被他用燈光修飾,在夜色里顯得溫暖和熙。 陸懷亭坐在飯桌前,他只開了小壁燈,暗黃的燈光散在四周,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他找不到借口了。 他等得很著急,很心慌。 還很難受。 小貓都犯困地打起呼嚕,窩進了沙發(fā)里。 陸懷亭給余琛發(fā)的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他甚至給魏西發(fā)了消息,因為那天余琛是和魏西在一起的。 魏西也沒有回復他。 墻上的掛鐘走針聲疊著往耳畔鉆,陸懷亭終于忍不住給余琛撥了電話過去。 他想質(zhì)問余琛在忙什么?為什么這樣避著自己?就算是分手……那也要,說一聲。 更何況,他還答應了自己要回家的。 一起過生日。 響了好一陣忙音,陸懷亭不禁伸手握緊自己的手腕,他很緊張。 直到電話終于被接起,陸懷亭才輕輕舒一口氣,剛要出聲:“魚……” 魏西的聲音突然傳來,“干嘛啊你?怎么一直打???” 陸懷亭愣了一下,“這,這不是余琛的手機嗎?” 魏西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漠:“是???你有事?” “他人呢?”陸懷亭問道。 魏西道:“你要干嘛啊?他現(xiàn)在不在這里,你有什么事我待會兒跟他說一聲。” “他,他今天生日,說了要……要回……回我這里的?!标憫淹ふ兜叵胫?,我這里算是他的家嗎?他不要的,這個家是他不想要的。 魏西大概實在受不了他說話磨磨唧唧,語氣不耐道:“回你那兒干什么???他生日多得是人要上趕著祝福他,他哪兒有功夫回你那兒啊,你倆不都分手了嗎你怎么還纏著他啊?” “分手?我……我不……”陸懷亭驚訝地解釋。 魏西打斷道:“他剛剛才陪他女朋友出去拿酒呢,你別說了,半天說不清一句話,什么東西!” 陸懷亭怕他掛電話,連忙問道:“什么女朋友?” 魏西沉默了兩秒,“余琛有女朋友了,過兩個月準備訂婚,你別給他打電話了,被人女朋友知道了還說不清呢?!彼f完飛快地掛了電話。 陸懷亭怔愣地看著微微晃動的燈光——是掛在蛋糕上方的小燈被風吹動,他的心便像風中墜落一般,摔得不輕。 疼得他瑟縮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