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太黏我了怎么辦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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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開口阻止, 唐煙煙忽地側(cè)眸朝他望來,那一眼帶著撫慰的輕笑,也含著拒絕他破壞規(guī)則的篤定。 陸雨歇攥緊雙拳, 慢慢地、慢慢地重新落座。 鑼鼓聲響, 比試正式開始。 唐煙煙近日狂補(bǔ)典籍,著重突出金靈根。所以面對宋怡然的九宮冰刃陣時, 她表現(xiàn)得還算鎮(zhèn)定。以身為劍, 唐煙煙逐個擊破九宮冰刃陣,然后近身朝宋怡然飛去。擂臺上, 兩道曼妙身影你來我往,畫面令人心曠神怡。 宋怡然已修得結(jié)丹十二重境,若非陸雨歇臨時墜入凡塵,宋怡然早就步入元嬰境。 雖然現(xiàn)在的宋怡然重傷未愈,但結(jié)丹十二重境與結(jié)丹初境界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diǎn)兒,宋怡然全程輕松壓制唐煙煙,唐煙煙的目標(biāo)也很清晰, 她只要不被宋怡然打得太狼狽就行。 小半柱香過去。 漫天冰雪飄舞中, 宋怡然望著陷于她凝雪陣中的唐煙煙, 眼中忽地閃過一抹殺意。 如果唐煙煙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師父會變回原來的師父嗎? 從獸王林回到眷古峰的這些日子,宋怡然傷痕累累地躺在眷古峰,孤獨(dú)地想了許久許久。 她想起這些年來的歲月。 自拜入仙尊陸雨歇門下,師父待她并不親近,她只比尋常宗門弟子多些見他的機(jī)會。可每每受傷時,師父會極溫和地為她醫(yī)治、為她準(zhǔn)備丹藥,甚至還會坐在她房中看書,耐心等她從昏睡中醒來…… 喜歡陸雨歇,似乎是件極容易的事。 縱觀仙域女修,誰不偷偷仰慕著仙尊陸雨歇? 只是他性情淡漠,又站得過高,所以大部分人只能把愛慕藏在心底,靜靜地仰望注視他。 宋怡然比她們幸運(yùn)太多太多。 或許人的本性就是貪婪!漸漸地,宋怡然不再滿足于現(xiàn)狀,她希望能得到師父的更多關(guān)注。 于是她屢次故意受傷,以換取師父片刻的逗留與關(guān)懷。 但現(xiàn)在,她唯一的奢望也沒了,它被唐煙煙奪走了。 都怪唐煙煙,她竟趁師父失憶,抹殺了她原本的師父。 可笑的是這個“師父”不僅不生氣,還不愿意恢復(fù)神識,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她不允許,絕不允許。等唐煙煙消失,這個陸雨歇也就愿意消失了對不對?她的師父便能歸來了對不對? 惡念膨脹,如猙獰巨魔,宋怡然攥緊手中長劍,猛地沖入凝雪陣。 席下眾人皆目瞪口呆,有修士道:“宋道友好生了得,她不怕凝雪陣崩碎,兩人都身負(fù)重傷嗎?” 另修士回:“宋道友是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冰靈根修仙奇才,凝雪陣雖強(qiáng),但宋道友許是研磨出新的策略了吧?妙哉妙哉,宋道友定是想展示一二,供你我參考學(xué)習(xí)。” 修士終于松了口氣:“原來竟是如此,是我過于憂慮了。” 寒意凜冽,凝雪陣中,正耐心破陣的唐煙煙背脊一涼,感受到了強(qiáng)烈殺意。 難不成宋怡然竟是想殺她?眾目睽睽,就算她成功干掉她,仙域豈會善罷甘休?宋怡然難道沒想過這點(diǎn)?除非—— 除非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她? 剎那間,天旋地轉(zhuǎn),周遭環(huán)境已然改變,白色世界里,唯有她們二人。 唐煙煙被重重連綿冰山包圍,宋怡然衣袂翩躚,踏著冰凌朝她飛來,她的每一步,都伴著冰塊龜裂地動山搖。 陣法搖搖欲墜,一股不可抵抗的強(qiáng)大威壓聚集在陣法中心,似要爆炸。 唐煙煙狼狽地躲開天降冰刃,卻被陣法自帶的威壓重傷。 不可置信地仰起頭,唐煙煙望向口吐鮮血并不比她好多少的宋怡然。 她竟是打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主意?值得嗎? 威壓洶涌,如駭浪般湮沒唐煙煙。 宋怡然怔怔望著將要消失的那抹黑色身影,眼睛突然瞪得極大。 淚水翻飛,宋怡然不知想到什么,她倏地疾步上前,一把將唐煙煙從危險中拉回來。艱難攙著唐煙煙,宋怡然正欲往前,胸口遽然一痛。 動作緩慢地抬起頭,宋怡然看到了師父,他眼眶赤紅,面含怒意,一副欲殺她以解恨的悲憤模樣。但他終究只是不屑地給她一掌而已。 踉蹌地倒在碎裂冰棱上,宋怡然眼睜睜看著師父抱起唐煙煙,他踏碎冰河山川,沒有回頭,更沒有猶豫地抱著唐煙煙迅速離開。 冰雪漸漸消融了。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陽光最盛處。 宋怡然倒在論劍臺血泊,她聽到周圍修士們驚恐嘈雜的叫喊聲,但她并不在意。 低眉看著一點(diǎn)點(diǎn)暈染滿地的她的血,宋怡然牽起嘴角,笑著笑著,卻又忽地哭了…… * 唐煙煙這一覺睡了很久,再醒來時,她渾身舒坦,自回到仙域,她仿佛再沒這般舒服過了。 望著埋首在她床榻邊的陸雨歇,唐煙煙伸出手,指尖還未觸及他發(fā),陸雨歇便猛地抬起頭。 “煙煙,你醒了?”陸雨歇迅速握住她手,他眼眶紅腫,面色慘白,竟比她這個受傷的人更像病患。 “傷的是我,你怎么這般狼狽?” “我……”陸雨歇緊緊抓著她手不放,口吻哽咽,迫不及待道,“煙煙,我們離開仙域吧,現(xiàn)在就走,馬上就走?!?/br> 唐煙煙笑著看他,沒有回話。 陸雨歇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煙煙你不愿意和我走嗎?” 唐煙煙搖了搖頭:“不是不愿意,而是,”話語略頓,唐煙煙思索片刻,對陸雨歇說,“等他回來,再決定好嗎?” 陸雨歇神情凝固。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唐煙煙,心臟仿佛停止跳動。 唐煙煙知道他懂,也不多作解釋:“我們現(xiàn)在還在七星宗嗎?” 陸雨歇半晌才點(diǎn)了下頭。 唐煙煙問:“宋怡然呢?” 聽到這三字,陸雨歇僵硬,渾身都豎起冷冽的刺:“提她做什么?” 唐煙煙安撫地晃了晃陸雨歇的手:“宋怡然并不是真的想殺我,很多時候,我們都是站在懸崖邊的人,是退是進(jìn),一念之間。至少她退了,不是嗎?” 陸雨歇別過頭,聲音漠然:“不要替她說話?!?/br> 唐煙煙:“我不是替她說話,而是……”唐煙煙見陸雨歇滿心排斥,不再多言,她笑著轉(zhuǎn)移話題,“睡了好久,我突然想吃靈果,就上次我們一起觀看比試時吃的淺黃色靈果,你去幫我摘點(diǎn)好嗎?” 陸雨歇面帶猶豫。 唐煙煙笑:“我一個人沒事啦,你快去快回?!?/br> 陸雨歇總算起身,一步三回頭,踏出房門時,他不放心地叮囑唐煙煙:“等我回來,我很快的?!?/br> 唐煙煙乖乖頷首。 房間恢復(fù)寂靜。 唐煙煙撐起上半身,靠在床頭。 窗外圓月皎潔,她靜靜望著天際,心靈很安和。 其實(shí)唐煙煙并不是那么的善良大度,她愿意替宋怡然解釋,一是關(guān)鍵時刻宋怡然懸崖勒馬,不算十足十的壞人。二是她的到來改變了所有一切。 就算唐煙煙一遍遍告訴自己,這個世界很真實(shí),書中劇情除了她沒人知道,她不是第三者,但心中仍是存有小小的芥蒂。 在陸雨歇神識蘇醒前,于宋怡然來說,一切似乎都很不公平,因?yàn)樗茻煙熣紦?jù)了太多優(yōu)勢。 所以唐煙煙愿意做出一定程度的退讓。 但真正的陸雨歇回來后,她不會再讓了。 她會同宋怡然爭,會同她搶,宋怡然若動殺念,她亦不會心慈手軟。 因?yàn)樘茻煙熛嘈牛懘髮毷谴嬖谟陉懹晷砩系摹?/br> 他們有某種聯(lián)系,有某種共同點(diǎn),只是無人察覺,也沒人發(fā)現(xiàn)。 基于這點(diǎn),哪怕回歸的陸雨歇待她冷淡,唐煙煙也做好了絕不退卻的準(zhǔn)備…… 短短片刻,陸雨歇帶著靈果回來了。 他神色匆忙,果子用衣袍兜著。 唐煙煙只當(dāng)他擔(dān)心她,笑道:“哪兒需要這么著急?” 陸雨歇把靈果裝入瑩白瓷碗,端到唐煙煙面前,滿眼期待:“新鮮的,煙煙你快嘗嘗?!?/br> 唐煙煙吃了一顆,眼睛自然瞇起:“唔,果然還是好好吃,你也吃呀?!?/br> 陸雨歇搖頭:“我去摘時已經(jīng)嘗過了,這些都是煙煙你的?!?/br> 唐煙煙吃得酣暢。 陸雨歇望著她笑:“煙煙,我待會將你抱進(jìn)銀月仙樓,我們離開七星宗,去神灸谷花海養(yǎng)傷好不好?” 唐煙煙沒有異議:“花海是不是好漂亮的?聽說是仙域最漂亮的地方之一誒?!?/br> 陸雨歇替她掩了掩滑下來的被子:“嗯,那里風(fēng)景優(yōu)美靈息怡人,能幫助你更好的恢復(fù)。而且花海之心有棟祈愿屋,許多有情人都會去那里祈福請?jiān)福覀円踩ピ囋?,行嗎??/br> 唐煙煙撲哧笑出聲,她沒想到仙域居然也這么天真少女心,還搞祈愿屋呢! 見陸雨歇眉間難掩失落,唐煙煙忙握住他手:“去去去,當(dāng)然去,你現(xiàn)在抱我進(jìn)銀月仙樓,咱們馬上出發(fā)。” 陸雨歇眼睛似被點(diǎn)亮,璀璨如星。 他俯身抱住唐煙煙,小心翼翼地,仿佛抱著他最心愛的這世上獨(dú)一無二的珍寶。 銀月仙樓的飛行速度果然不是吹的,唐煙煙啃著靈果,剛啃完,神灸谷便到了。 此時天剛破曉,暮色朦朧中,過來接應(yīng)他們的是神灸谷弟子曲承望。 曲承望笑瞇瞇望著兩人,拱手作揖。 唐煙煙:…… 曲承望見仙尊與唐修士都很尷尬,主動開口道:“浮圖秘境近日將要開啟,谷主同幾位掌門趕往神州查探,待確定日子,便要送一批仙域弟子進(jìn)去試煉。除了師父,曲某的另幾位師兄師姐都因事離谷,所以只剩曲某接待二位了,望仙尊與唐道友莫要嫌棄?!?/br> 唐煙煙沒想到曲承望居然是谷主的弟子,看來身份確實(shí)不一般。 但這浮圖秘境,她絕不能進(jìn)。 聯(lián)想到原書劇情,唐煙煙面色難看,再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