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太黏我了怎么辦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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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煙煙無話可說。 面對冷言冷語的陸雨歇,她哪好意思臭美說因?yàn)槲移涟。?/br> “我不管,反正我說話時,你得看著我?!碧茻煙熖翎叺靥鹣掳停澳悴豢次?,你就是心虛?!?/br> “無聊的激將?!痹捠沁@么講,陸雨歇卻不再避開她目光,但他整個人仍端著,十分的高嶺之花不可親近。 唐煙煙忽地走上臺階。 她越走越近,陸雨歇不得不往后退,從而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站定在陸雨歇兩步開外,唐煙煙認(rèn)真地注視他。 他還是那么的清瘦。 哪怕傷勢痊愈,臉頰仍凹陷著。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不對?!?/br> “你故意和我劃清界限是不是?” “不是。” “那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 “不……”話說得太順,陸雨歇適時停住,他冷冷看了眼唐煙煙,“本尊從未喜歡你?!?/br> 唐煙煙抿著唇,不肯認(rèn)輸?shù)氐芍懹晷?/br> 陸雨歇亦是沒有收回視線。 他們就這樣無聲地對視著。 眼眶忽地紅了。 唐煙煙沒怎么在陸雨歇面前哭過,她一向不需要在他面前示弱。 但此時,除了情緒涌動,唐煙煙也有故意的成分在。 她想試試陸雨歇的反應(yīng)。 第五七章 仙域又開始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雪了。 細(xì)碎的點(diǎn)點(diǎn)白絨落在枝頭, 落在地面,更有些隨風(fēng)飛向檐下,墜在唐煙煙烏黑發(fā)間。 陸雨歇幾乎不敢眨眼。 她眼淚就像夏日的雨, 來得猝不及防,猛烈又洶涌。 一江池水被攪亂,五臟六腑傳來陣陣鈍痛, 陸雨歇渾身綿軟, 他險(xiǎn)些控制不住地伸出手, 去擦拭她臉頰的淚痕。 但最后陸雨歇還是垂低了眉眼。 他低聲說:“是我對不起你,你走吧?!?/br> 唐煙煙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清澈如琉璃,她抬袖擦了擦臉頰, 輕聲對陸雨歇說:“我雖然能理解你, 也明白你想要保護(hù)我的心,但這對我不公平, 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訴我, 讓我來做選擇,我這個人沒那么偉大, 或許貪生怕死的我會選擇放棄你。你一直不說,等我胸中怨懟越積越多,我可能就不想繼續(xù)理解你了。陸雨歇,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如若決心已定,我就不等你了?;蛟S以后我會遇到另一個待我很好我也很喜歡的男人,我會和他結(jié)為道侶, 與他賞春日神灸谷的花海, 同他坐在夏日樹蔭下閑坐喝茶, 還會和他一起度過每一個浪漫的暖秋與雪冬, 這樣你也覺得沒關(guān)系嗎?” 陸雨歇負(fù)在背后的手鮮血淋漓,但他咬著牙,面上始終瞧不出端倪。 唐煙煙最后看他一眼:“我要去集訓(xùn)了?!?/br> 轉(zhuǎn)身走下臺階,唐煙煙披著一身雪絨,消失在白色世界里。 一滴滴鮮血墜落在雪中,仿佛開了幾朵紅梅。 陸雨歇望著自己血rou模糊的手,神情淡漠。 一半魂魄帶著心魔離開身體,他的感官似乎也在漸漸消失。 奇怪的是,他感覺不到身體的痛,但心卻在疼,特別的疼。 尤其唐煙煙勾勒出那一幅幅畫面時,生動得仿佛就立在陸雨歇眼前。他好像看到她與旁的男子并肩而立,他們相視一笑,手牽著手,走在花海楓林與漫天大雪中…… 陸雨歇無聲輕笑,他后悔了。 但理智卻告訴他,不可以。 如果他仍只是從前那個簡單純粹的陸大寶,該有多好?他可以不顧任何人的安危,甚至不顧唐煙煙的安危,心安理得地霸占她依戀她,并坦然地同她一起赴死。 可惜,他不止是他。 * 魔域冥王宮。 魔尊朝天闕坐在白骨堆砌的寶座,手中漫不經(jīng)心把玩一座小巧的玉雕龍。 章山道人,即如今的魔域右護(hù)法,他上前半步,拱手恭賀道:“恭喜魔尊,如今仙域潛藏在魔域的內(nèi)jian,幾乎已全部捉拿。” 朝天闕憊懶地掀起眼皮:“這都是章山道人你的功勞,你放心,來日踏平仙域之時,本尊一定命你帶兵坐鎮(zhèn)?!?/br> 章山道人冷笑:“謝魔尊,仙域那群偽君子,活該千刀萬剮?!?/br> 朝天闕彎彎唇,旋即望向坐在兩側(cè)的九位堂主,輕笑道:“今日召集諸位坐在這里,是有件喜事?!闭f著,朝天闕掌上半空現(xiàn)出一團(tuán)黑霧,那黑霧如游云狀,絲絲縷縷地凝結(jié)在一起,包圍著其間隱約可見的淺冰藍(lán)色魂魄。 眾堂主驚詫:“這是?” 朝天闕口吻含著愉悅:“仙尊陸雨歇的一半魂魄,本尊發(fā)現(xiàn),陸雨歇魂魄之強(qiáng)著實(shí)罕見,所以便琢磨著,是否可以對之進(jìn)行煉化,功效興許堪比暝石碎片。赤曜堂主,你意下如何?” 被點(diǎn)名的赤曜堂主起身,他中年模樣,相貌端正,恭敬回道:“屬下認(rèn)為此策甚好,只是不知魔尊想如何煉化?” 朝天闕哈哈大笑,從寶座起身,他步步走下臺階,然后來到赤曜堂主身前,瞇起眼睛道:“阿龍啊阿龍,本尊若是告訴你,仙域是不是轉(zhuǎn)瞬間就收到了消息?阿龍,你跟本尊數(shù)千年了,本尊從未懷疑過你,但你此番卻露了破綻。” 赤曜堂主傅龍面色平靜,他直視朝天闕,毫無怯意。 朝天闕冷笑:“陸雨歇被困烈焰魔窟,是你聯(lián)系仙域過來圍剿的吧?你知烈焰魔窟已非往日烈焰魔窟,你害怕陸雨歇墮魔,成為仙域最強(qiáng)勁的對手,所以匆匆聯(lián)系仙域,如若陸雨歇成魔,仙域也好在他最虛弱時趁機(jī)除掉他。” 此時坐在傅龍旁側(cè)的數(shù)位堂主坐不住了。 鶴唳堂主驚道:“魔尊,阿龍?jiān)鯐窍捎騼?nèi)應(yīng)?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阿龍,你快向魔尊解釋??!” 居暨堂主附和:“就是就是,我們和阿龍相交這么多年了,如果他真是仙域臥底,我……” 話未說完,朝天闕驀地伸手扼住傅龍脖頸,他臉上紅色筋脈凸起,含著睥睨萬物的高傲:“解釋?還有什么好解釋?” 懸在半空的傅龍并未掙扎,他嘴角勾起諷笑,眼底再無嗜殺貪婪,而是仙風(fēng)道骨的意氣。 吸盡傅龍全部修為,朝天闕將干枯的人隨意丟在地上,仿若什么臟物。 見眾人驚懼地望著他,朝天闕笑著用腳碾住傅龍右掌,淡淡道:“知道傅龍為何不掙扎嗎?臨死之際,他都還想著集中修為,把這通密訊傳遞給仙域。果然是條忠心不二的狗呢,可惜選錯了主人?!?/br> 鶴唳堂主湊過去看,果然見傅龍掌心殘留著一道高階傳訊符留下的灼痕。 “這……”諸位同傅龍交好的堂主都不知該講什么。 朝天闕眼神漠然:“把他拖下去喂本尊養(yǎng)的禿鷲?!蹦樕蟿澾^嗜血的滿足,朝天闕笑得若有深意道,“仙域jian細(xì)盡除,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魔域反殺了呢?” * 斷斷續(xù)續(xù)下了兩天雪,一腳踩下去,足以湮沒人的腳踝。 指月峰,方寸世尊站在參天榕樹下,眺望白茫茫天際。 右手忽地現(xiàn)出一壇酒,方寸世尊垂頭把酒倒在樹下,輕笑道:“你們這些老家伙小家伙們,喝了這杯酒,便好好上路吧,來生莫再當(dāng)英雄,做個自私的人或仙,其實(shí)就挺好?!?/br> 唐煙煙過來時,正好看到一壇酒被倒完。 她不可置信道:“世尊您莫不是生病了吧?這不是你最愛的自稱只剩兩壇的絕版雪青嗎?” 方寸世尊驀地背過身,哼道:“老子的酒老子做主!你管老子作甚?” 唐煙煙:…… 唐煙煙疑惑地盯著方寸世尊后腦勺,老酒鬼嗓音怎么含著沙???難不成哭了? 被腦中這個清奇的想法嚇壞,唐煙煙自我否認(rèn)地聳聳肩,往自己庭院走去:“我們稍后出發(fā)去藏云派集訓(xùn),約莫兩個月的時間,我去整理些東西?!?/br> 唐煙煙把屋中幾本典籍和衣物丟到儲物空間,便出來了。 方寸世尊叫住她,試探地問:“你和眷古峰那位,怎么樣?” 唐煙煙面容微冷,順便瞪了眼眷古峰方向:“他就是一顆又冷又硬又無情又能憋的臭石頭,我能拿臭石頭怎么辦?” 方寸世尊輕笑,“聽你這口氣,似是想開了,不怨他?” 唐煙煙靜默片刻,低聲道:“怨他有什么用?說來說去,還是我太弱,我若厲害些,便不會被章山道人捉去,也不必難為他在烈焰魔窟中傷透了心,更不必讓他瞻前顧后。我雖然一直對他嚷嚷著不公平,但世上沒有一桿秤能衡量感情,公平在感情里,更像一個笑話。也就是他陸雨歇不肯多說,他若肯抱怨,也準(zhǔn)能數(shù)落出一通我對他不公平之處。”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什么,唐煙煙突然笑了起來。 方寸世尊挑眉:“你在想他喋喋不休沖你抱怨的畫面?” 唐煙煙忍俊不禁:“嗯,那畫面委實(shí)有些可怕,還是不要這樣為好。” 風(fēng)吹來幾分融雪的寒意,唐煙煙臉上多了幾分輕松,她信心百倍地沖方寸世尊甜笑:“我現(xiàn)在可沒時間和精力搭理這顆臭石頭,讓他日日傷神夜夜垂淚去吧!我唐小煙可不是從前的唐小煙了,今日陸雨歇他看我不起,明日我便讓他高攀不起。等我厲害了,就算陸雨歇化身舔狗,卑躬屈膝地求我原諒他,我也不要搭理他,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要找個比他更好看的男人天天招搖過市,氣死他。” 方寸世尊緊繃的面色終于有所舒展:“你能這般想,也……不錯。去吧,無論你們?nèi)ネ淖砷T集訓(xùn),仙門都不會藏私,在風(fēng)雨到來前,你們這些年輕人,盡力多多掌握些生存之本吧?!?/br> 為老不尊的老紈绔突然變得如此正經(jīng),還說出這番煽情的話,真的蠻恐怖的。 唐煙煙掉了層雞皮疙瘩,飛快御劍跑了。 離開玄英宗前,唐煙煙沒有同陸雨歇言別,她跟隨大隊(duì)伍,直接來到藏云派。 日日cao練切磋,夜里還要冥想背誦典籍,唐煙煙只覺時間過得飛快。 眨眼間,這段集訓(xùn)已到尾聲。 藏云派的游學(xué)即將結(jié)束,他們下一站的目的地是七星宗。 唐煙煙在諸多弟子中,同蔚門宗隋珍、藏云派莫停勻,以及神灸谷的曲承望道友最為要好。 自來到藏云派,他們?nèi)杖绽г诰毼鋱?,從未好好逛過藏云派。 這日莫停勻道友便帶著唐煙煙三人,好生游歷一番。 藏云派中銀杏樹最多,一年四季處處都是金黃色。 偶爾飄雪時,最為旖旎浪漫。 藏云派初任宗主是劍修,直至今日,門下亦是以劍修為主。他們四人從鑄劍臺走到石舫,又從石舫走到琴樓,最后泛舟湖上,從水里撈起些肥美靈魚,坐在銀杏樹下烤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