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第20章 如愿以償 汗血馬的爆發(fā)力與速度在世界范圍內(nèi)都屬前列,眨眼工夫,方其朗就驅(qū)馬追上了方其俊。 “你來了?”方其俊瞥到從后面追上來的方其朗,輕輕拽了拽韁繩,凱撒立即會意地開始放慢步伐。 方其朗也將馬速控制了下來,直到兩匹馬并肩而行之后,他這才抬手隨意攏了把剛才跑亂的頭發(fā)。 “你是真的打算和那個叫陸宵那家伙在一起嗎?”方其朗充滿懷疑地看向了自己大哥,除了皮囊外,他實在沒看出陸宵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大哥,而皮囊卻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最重要的部分,至少方其朗是這么認為的。 方其俊扭頭看了眼目光凝重的方其朗,對方這副嚴肅謹慎的表情簡直和父親一模一樣。 “其朗,你怎么也cao心起大哥的事了?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拿感情開玩笑的人嗎?”方其俊輕輕挑了一下眉,英俊的臉上隨即流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神色,“在陸宵身邊,我覺得很放松、很舒服?!?/br> 說話間,方其俊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雖然他們離陸宵和胤修文所在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可他仍高高舉起馬鞭揮了揮。 方其朗也讓阿波羅轉(zhuǎn)過了身跟上了凱撒的步伐,接著他就看到陸宵為了回應自己哥哥高高舉起雙手使勁蹦跳了起來,簡直就像個幼稚的小鬼,還好胤修文沒有做出那種幼稚的舉動。 就在方其朗心中暗自腹誹了陸宵的幼稚之后,他的伴侶也開始學著陸宵那樣高高舉起雙手開始跳上跳下。 方其朗頭痛地擰緊了眉心,可隨后他還是學著哥哥那樣舉起馬鞭揮了揮,他只是怕自己如果不稍微回應下胤修文,對方能在那里一直傻跳下去。 “哈哈哈哈哈!”方其俊爽朗地大笑了起來,他比陸宵年長了近二十歲,在遇到對方之前,他和里描寫的那些霸道總裁一樣并沒有太大區(qū)別,威嚴穩(wěn)重、不茍言笑,頂多比起方其朗這個做政客的弟弟來要少些陰郁,多些寬厚,而那也只是他需要展示給外人所看到的形象罷了,只有和陸宵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能找回無拘無束的感覺。 “駕!”方其俊揚鞭一揮,再次催動凱撒狂奔。 方其朗自然不甘示弱,他夾緊馬腹,很快就和阿波羅追了上去。 “大哥,你可要考慮清楚你的身份!我們的婚姻并不是兒戲!”方其朗仍想勸說自己的哥哥,因為他知道,如果陸宵不是方家認定的人,恐怕父親最后是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的,即便是方其俊,對方終究也無法抗衡父親的權威。 “我們的婚姻不是兒戲,更不該是交易!”方其俊目光堅定,他帶著一絲同情看了眼緊緊跟在自己身邊的方其朗,“其朗,永遠不要用利益去衡量自己的愛情,那樣是不會幸福的?!?/br> “耶!他們看到我們了!”陸宵高興地和胤修文擊了一掌,沒什么比愛人回應自己更令人滿足與興奮了。 “其朗也向我揮鞭子了!我還以為他會裝作沒看到我呢!”胤修文也覺得很開心,他終于知道了方其俊為什么會選擇陸宵,因為和對方待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放松,而誰不想和這種能讓自己感到放松快樂的人待在一起呢? “這么慘嗎?裝作沒看到你?!”陸宵搖搖頭,不知為什么他竟有點同情胤修文。 胤修文撓撓頭,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如果惹他生氣了,他就會不想理我吧。沒辦法呀,他就是那么小氣的?!?/br> “那你丈夫可真是需要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了。”陸宵瞇起眼笑得燦爛,大概是蹦跳了一番之后身上又出了一身汗,他覺得有些熱,干脆將挽起的發(fā)髻給解了開。 胤修文吃驚地看著陸宵那頭及腰的長發(fā)像瀑布一樣披散了下來。 “你的頭發(fā)居然這么長嗎?” 陸宵攏起長發(fā),沖胤修文狡黠地眨了眨眼:“頭發(fā)長很煩的,例如那個的時候,其俊他總是會拽掉我好多頭發(fā),我只好把他……” “要騎馬嗎?”方其俊渾厚的聲音赫然響起,他正騎著凱撒在陸宵和胤修文面前打轉(zhuǎn)。 “要要要!”看到男友過來,陸宵立刻拋開胤修文跑了過去。 “把頭發(fā)扎起來,可別嚇著凱撒。”看到陸宵將頭發(fā)都放了下來,方其俊不得不提醒對方得先把頭發(fā)扎好,即便凱撒溫柔成熟,可是馬兒在奔跑的時候很容易受驚,隨意飄飛的塑料袋、揚起的衣物、被風吹落的帽子都可能刺激到它們,更別提陸宵那頭可以去演鬼片的長發(fā)了。 等陸宵扎好了頭發(fā),方其俊將他一把拉到了凱撒的背上。 身強體壯,四肢發(fā)達的凱撒輕易地承受住了兩個成年人的重量,不過為了避免愛馬太累,方其俊沒舍得讓凱撒跑起來,只是讓對方小步快走帶陸宵感受一下吧。 陸宵坐在方其俊的前面,被對方緊緊箍在了懷中,這是一種保護的姿勢,在胤修文眼里也是深愛的姿勢。 “修文,一會兒你也來試試啊!”陸宵沒忘記已經(jīng)和自己熟稔起來的胤修文,他知道方其朗或許不會帶胤修文雙騎,但是他想和對方分享這樣的快樂。 “沒關系,你們?nèi)ネ姘?。我在這里等其朗?!必沸尬奈⑿χ窬芰岁懴暮靡?,他怎么會做打攪別人恩愛那種沒眼力見的事呢。 片刻之后,方其朗就和阿波羅奔回了馬場,在勸說方其俊不成反倒被對方教育了一番之后,他的心緒像是受了刺激,只能通過策馬狂奔來緩解那種沉悶的情緒。 阿波羅雖然速度驚人,可是耐力與負重卻遠遠比不上方其俊的凱撒,方其朗剛一下馬,阿波羅就立即噴吐起了粗重的鼻息。 “寶貝真乖?!狈狡淅噬锨皳崦⒉_的脖頸,他的微笑在這一刻溫柔動人,將平素的陰郁深沉也都一一掩去。 “其朗,辛苦了?!必沸尬膭傄锨埃⒉_就警惕地往后退了兩步,這匹馬根本就不讓他接近,更別說騎上去。 方其朗收斂起笑容,有些擔憂地沖胤修文揮了揮手,示意他站遠一點。 胤修文只好退回一邊,他在馬房邊用于休息的長凳上坐了下來,不遠處,是愈發(fā)舉動親昵的方其俊與陸宵,陸宵幾乎將整個人都陷在了方其俊的懷里,他們耳鬢廝磨、旁若無人地互相親吻,然后一起發(fā)出愉快的笑聲。 胤修文時不時會向那匹大黑馬背上的戀人投去羨慕的目光,可最后他還是又轉(zhuǎn)回頭,靜靜地看著方其朗拿起水管替阿波羅沖洗發(fā)燙的身體。 方其朗做事情的時候不愛說話,胤修文也很知趣地不會去吵他。 一種異樣的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空氣里也隨之漂浮起了楠木與鈴蘭味的信息素,截然不同的醇厚與清新氣息互相碰撞,又互相交融。 替阿波羅簡單地沖洗了身體之后,方其朗又拿起刷子擦拭起了對方那身油光水亮的皮毛,在夕光的映照下,阿波羅就好像被鍍上了一層金色,成為了一匹名副其實的金馬。 “修文,我知道你也想騎馬??墒前⒉_認生,它恐怕是不會讓我以外的人騎它,而且,它這個體格也無法像凱撒那樣承載兩個人的重量。至于馬房里的其他馬,我也不怎么熟悉,騎馬是項危險的運動,大哥那樣其實是很不安全的?!狈狡淅时硨χ沸尬?,他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又覺得自己不想看到伴侶那失望以及羨慕他人的目光。 “沒關系,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會執(zhí)著于騎馬這種事。看著你能騎得這么開心,我也很開心?!必沸尬碾p手撐著木凳,身體微微向前一傾,能夠聽到方其朗這么耐心地對自己解釋,他竟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這種氛圍下,除了情人共騎之外,這樣說說情話也是不錯的。 胤修文以為會在浪漫的夕陽下,聽到丈夫?qū)ψ约赫f一些情話,畢竟對方的言語中多少流露出了安慰自己的意思。 方其朗替阿波羅擦洗干凈身體之后,順手將它拴在了馬樁上,他轉(zhuǎn)過身,目光溫和地看著對自己有所期待的胤修文,走到對方身邊坐了下來,輕聲開口道:“修文……” “其朗……”胤修文悄悄吞了口唾沫,身邊那股楠木氣息的alpha信息素變得濃郁了不少,這也導致他的情緒跟著變得興奮而激動,他開始猜想,方其朗是不是打算給自己一個親吻,讓這美麗的夕陽變得更有意義。 “阿波羅是熱血馬,凱撒是冷血馬,你知道熱血馬和冷血馬的區(qū)別嗎?”方其朗的目光依舊溫和,但是他的神色卻異常專注,在看到胤修文瞬間露出一臉茫然的神色之后,他確定自己的伴侶對于馬的分類一無所知,這也讓他有了想要向?qū)Ψ絺魇谥R的欲望。 “其實除了馬的品種之外,按照他們的個性與氣質(zhì)主要分為三種,熱血馬、冷血馬、溫血馬,當然這種分類與馬的血液溫度并無關系。熱血馬主要是指那些敏感暴躁的馬,它們很難馴服,不易親人,高傲而不受約束,有著極強的爆發(fā)力與速度,像阿波羅所屬的汗血馬就是熱血馬的一種,而冷血馬較之熱血馬則更顯冷靜沉穩(wěn)、平易近人,它們體型高大,力量與耐力也十分可觀,在古代常被用作挽馬以及戰(zhàn)馬使用。大哥的凱撒就是著名的冷血馬,這也是它為什么這么親人的原因?!碧岬綈垴R相關的知識,方其朗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他不厭其煩地為胤修文解釋起了馬的血統(tǒng)。 “呃……是這樣嗎,我大概明白了?!必沸尬乃贫嵌攸c了點頭,夕陽、草原、奔馬,身邊還坐著俊美帥氣的alpha,而在這樣浪漫氛圍下,他竟被對方科普了馬匹血統(tǒng)的相關知識,而他也覺得自己快從冷血馬變成熱血馬了。 “可惜我太忙了。要不然我可以替你挑匹馬,再教你怎么騎它。不過如果你真的對馬感興趣的話,回頭去專門的馬場學習怎么騎馬也可以?!狈狡淅室恍恼J為胤修文是因為想要騎馬沒有騎到才如此失落,當然他也理解對方作為不受重視的胤家庶子,根本不會像自己和大哥那樣接受傳統(tǒng)的貴族教育。 “不必了,不必了!這種活動對我來說太難了一點,我還是看你騎就好。”胤修文可不想每周除了健身之外,從此還要被督促學騎馬,有那個空閑他寧可躺在沙發(fā)上刷刷touch,或者約上三五個網(wǎng)友玩幾盤網(wǎng)絡競技游戲。 方其朗沒有再強迫胤修文,但是他隨后想起什么似的站了起來:“你在這里等我一下?!?/br> “修文,我說你要不試試我的凱撒吧?這個小家伙真的不太適合你?!狈狡淇∫皇治孀∽欤瑥娙套⌒?,而他身旁的陸宵早已憋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胤修文一臉尷尬地騎坐在一匹矮腳馬的身上,因為他的腿比起馬的身高稍微長了些的緣故,而不得不努力往后翹起,這也讓他的坐姿變得更為滑稽了。這匹矮腳馬是方其朗剛才從馬房里牽出來的,對方似乎為了彌補自己不能騎阿波羅的遺憾,特地挑了這匹幾乎沒有危險性的矮腳馬。 “大哥,修文畢竟從沒騎過馬。我可不想他出任何意外,這匹矮腳馬小是小了點,但是給新手騎卻是很好的選擇?!狈狡淅室槐菊?jīng)地解釋著,他騎著阿波羅緩步走在前面,一手牢牢牽住了矮腳馬的韁繩,這樣一來,胤修文只需要抓緊鞍帶就可以了。 “修文,感覺怎么樣?”方其朗低頭問道,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原本不算矮小的胤修文因為矮腳馬的緣故也跟著變得有些滑稽了起來,也難怪那個沒禮貌的陸宵忍笑忍得渾身發(fā)抖了。 “還行……”胤修文恨不得能立刻離開這匹矮腳馬,他看著對方的大眼睛里好像蓄滿了委屈,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最后,胤修文終于如愿以償?shù)卦诜郊业鸟R場里騎上了馬,而他再也不想來這個地方,更不想再和他的丈夫一起騎馬了。 第21章 忤逆 入夜之后,方家兄弟才帶著各自的另一半從馬場回到了本家的大宅。 從中午回到房間后就一直不曾出屋的方嶺和傅以誠正坐在一起各自安靜地享用著遲來的晚餐。 “父親,爸爸,你們起來了。”方其俊英俊的臉上滿是塵汗,跟在他身后的陸宵則急急忙忙地將長發(fā)挽起來。 方嶺冷冷地應了一聲,目不斜視地繼續(xù)吃著東西,而傅以誠則微笑著轉(zhuǎn)頭看向了他們。 “我聽關晉說你們騎馬去了?好玩嗎?” “很好玩,傅叔叔!其俊還帶我一起騎了他的凱撒,真是棒極了!我以前從沒騎過馬!”陸宵永遠都是那個回答最積極的人,他的親切熱情與那張冷艷脫俗的臉看上去并不相稱。 “哈哈哈,玩得開心就好?!备狄哉\笑著點了點頭,隨后他又看向了后面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胤修文,“修文你……這是怎么了?不會摔馬了吧?” 因為那匹矮腳馬實在太矮的緣故,胤修文勉為其難地騎了一會兒,腿就開始抽筋,導致他下了車依舊覺得腿肚子隱隱作痛。 聽到傅以誠關切的聲音,回過神來的胤修文急忙搖了搖頭:“爸爸,您別擔心,我沒事?!?/br> “怎么?腿還在抽筋嗎?”方其朗走在最后面,他也熱得不行,可進門之前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放下了挽起的袖口以及扣好了衣領。 “嗯,還有點痛。沒什么大不了的,應該一會兒就沒事了。”胤修文好脾氣地搖了下頭,這種小事要是讓大家都擔心的話,反倒顯得自己矯情了,不過說實話,能被方其朗的爸爸如此關心,他的心里真的很暖,或許當初自己愿意嫁到方家來,除了覺得方其朗雖然個性孤僻,但是其他各方面都無可挑剔之外,也和對方有這么一位溫和善良的長輩有關吧。 “痛了這么久怎么會沒事?過來,我看看。” 方其朗的語氣一下冷了下來,他不允許自己的omega有什么問題不知會自己。 “我說了沒事,不用?!必沸尬哪樕霞t了一下,他雖然沒受過什么貴族教育,可他終究還是不能像陸宵那樣坦然地與自己的愛人在對方雙親面前過于親昵的,那顯得有些輕浮,這一點也是方其朗教給自己的。 方其俊和陸宵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笑,的確,方其朗這家伙也該好好照顧下自己的omega了。 “我讓你過來?!狈狡淅侍岣吡寺曇?,他不耐煩地皺起了眉,一時間,他竟因為胤修文居然在自己雙親以及大哥面前忤逆自己而有些生氣。 傅以誠也是愣了一下,他雖然知道自己的小兒子性格有些孤傲冷漠,可是當他真正看到對方那副酷肖自己丈夫年輕時的模樣,心里總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曾幾何時,方嶺也是這樣一個霸道冷傲的alpha,不懂地怎么去愛一個人,讓自己一度傷透了心。 空氣里強勢的alpha信息素讓自己渾身不寒而栗,胤修文怔怔地轉(zhuǎn)頭看了眼方其朗,那雙深藍色的眼里像是結了冰,對方正在不滿。 “方其朗,你好好說話!”方其俊也是沒想到方其朗能把一手好牌打得這么臭,原本是對方獻殷勤好好哄哄伴侶的機會,怎么就被這混蛋演繹成了冷暴力的現(xiàn)場?!一定是對方alpha骨子里的征服欲在作祟,如果是omega對alpha的過分依賴是一種劣根性,而alpha這種過于霸道蠻橫的征服欲,在現(xiàn)代社會中,又何嘗不是一種劣根性。 “大哥,沒事,其朗他也是關心我?!必沸尬牡皖^輕輕一笑,他怎么該這么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呢。 陸宵也被方其朗身上赫然溢出的那股強勢的信息素嚇得不敢多話,雖然他也是一名alpha,但是論氣場,他比起方其朗而言還是差太多了,或者說,他們只是風格完全不同的一類alpha。 胤修文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方其朗,方其朗伸手攙住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這里痛嗎?”方其朗讓胤修文將抽筋那條腿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后試著替對方安捏起了腿部肌rou,他在特星陸軍部隊服役十年之久,對如何快速緩解因運動不當而引起的抽筋這種常識還是十分熟悉的。 “呃……是那里?!必沸尬倪至诉肿?,方其朗的手勁很大,小腿被對方按了之后似乎比抽筋的時候還要痛。 方其朗聽到了胤修文從牙縫里倒抽冷氣的忍痛聲,他頭也不抬地繼續(xù)按揉著胤修文的小腿,輕聲說道:“是會有點痛,忍忍。” 陸宵因為看到胤修文那張因為忍痛而扭曲的臉,嚇得一把抓緊了方其俊的肩膀,雖然他大概也知道了方家過去黑暗的一面,可現(xiàn)在他確認他大概看到了方家最“黑暗”的一面。 傅以誠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到陸宵那副擔心的模樣,再看到胤修文滿是痛楚的臉,他可真怕方其朗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當然,這種幾率微乎其微。 “其朗,你在做什么呢?!你把修文都弄痛了!” “爸爸,我在給他按摩,沒事的。”方其朗收了勁,他估摸著胤修文腿上的經(jīng)脈應該被抻開了。 “啊……”胤修文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在方其朗的手放開自己小腿的那一刻,他終于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 傅以誠將信將疑地走了過來,在看到胤修文神色舒展開之后,這才放下了心。 “你也是,怎么不溫柔點?你瞧你把人家小陸都嚇到了?!?/br> 方其朗拍了拍膝蓋上可能沾到的灰,起身對傅以誠說道:“爸爸,我以后會注意的??墒前茨褪菚??!?/br> 傅以誠一臉無奈地看著一板一眼的方其朗,誰不知道按摩會痛?但是問題的關鍵并不是按摩會不會痛,而是怎么哄你的人乖乖讓你按摩。 “修文,其朗這孩子性子有點急躁,不過他也是好心,你原諒他吧?!备狄哉\沖胤修文抱歉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