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太黏我了怎么辦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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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他是在故意找她的茬兒,就為了報那日之仇? 接連試了數(shù)次,都沒成功,陸雨歇仿佛很慚愧:“不如唐執(zhí)事親手教教學(xué)子?” 他眼尾下垂,睫毛眨了眨,無辜又純良的樣子。 唐煙煙靜靜看著陸雨歇演戲,忍著憋屈,面無表情地上前。 她右手覆在他手背之上,二人合力握劍,仙訣起,劍氣凝。 剎那間,周遭靈力陡然暴動,在座學(xué)子修士只是眨了下眼的功夫,再望向講壇之時,哪里還有唐煙煙和陸雨歇的身影? 光影如電,唐煙煙眼前一黑,再回過神,已和陸雨歇來到陌生翠林間。 不遠(yuǎn)處有瀑布嘩嘩聲,從這里依稀能望見九層琉璃塔,想來并未離開恒山派領(lǐng)地。 唐煙煙撫了撫額,她是真的不明白,便虛心請教道:“陸雨歇,你帶我到這里做什么?勤心齋還有數(shù)百人等我授課呢!” 陸雨歇只是淡淡看著她,不言不語。 唐煙煙摁住眉心,好吧,二十歲出頭的仙尊好幼稚哦,報復(fù)人的手段就這些么? “我得回去了?!碧茻煙煵幌胪脷猓S手掐了個仙訣,竟毫無反應(yīng)。 她不信邪,又試一次。 可翠林還是這片翠林,耳畔瀑布流水聲依舊,他們并未回到勤心齋。 唐煙煙蹙眉,四下環(huán)顧,莫非此處有古怪? 唐煙煙不經(jīng)意一扭頭,居然看到了仙尊嘴角的笑意,似有若無的,暗藏得意的。 “是你?!”唐煙煙睜圓眼睛,是了,這是陸雨歇的《五行遁術(shù)》,他在她的基礎(chǔ)上做了手腳。 陸雨歇似是不解,他坦然地目視唐煙煙:“唐執(zhí)事你在說什么?學(xué)子怎么聽不懂?我只是按照你教的術(shù)法而施訣,大抵是學(xué)子學(xué)藝不精,這才陰差陽錯來到了這里?!闭f著,他皺眉往她走了兩步,一臉無辜道,“唐執(zhí)事,你快帶我回勤心齋吧,大家肯定都在等我們。” 唐煙煙:…… 唐煙煙默默又試了兩遍法訣,試圖破陣,卻毫無動靜。 怎么著,她也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祖宗”,居然就這么著了毛頭小子的道。 若被人知曉她解不開二十歲陸雨歇的法陣,豈不讓整個修真界笑掉大牙? 唐煙煙郁悶死了,干脆別開臉,不肯搭理陸雨歇。 他太壞了,肚子里全是腹黑墨汁。 二人靜靜站了許久,陸雨歇祭出冷劍,朝唐煙煙伸出手:“唐執(zhí)事,我?guī)鶆厍谛凝S?!?/br> 唐煙煙有點(diǎn)小賭氣:“我自己可以御劍?!?/br> 陸雨歇沉默了會兒:“此地乃恒山派西林,距勤心齋極遠(yuǎn),以唐執(zhí)事的體力與靈力,想回勤心齋,怕是要飛到夜半三更?!鳖D了頓,他作勢要走,“倘若唐執(zhí)事想與清風(fēng)明月相伴,學(xué)子也不該掃唐執(zhí)事的雅興?!?/br> 語罷,陸雨歇豎指掐訣。 忽然,一只柔軟小手拽住他衣角,不情不愿的。 陸雨歇眉眼未動,眸中卻氤出幾不可察的點(diǎn)點(diǎn)笑意。 二人回勤心齋的時辰掐得奇準(zhǔn),正好是結(jié)束時分。 幾位執(zhí)事等得心急如焚,學(xué)子們也是一臉擔(dān)憂。陸雨歇倒也識趣,他獨(dú)身上前,主動承擔(dān)錯誤,只道他不熟悉《五行遁術(shù)》,這才連累了唐執(zhí)事。 唐煙煙抿著唇,也不搭腔。 畢竟,她是真沒臉讓他們知道真相。 陸雨歇雖不耐煩,面對眾人的疑惑,卻也應(yīng)對自如。唐煙煙在旁看著,默默在心里嘆氣。 好個道貌岸然的仙尊陸雨歇!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仙尊陸雨歇呢! 第一二八章 入夏, 天氣時冷時熱。 這種溫度上的變化,于修者而言,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以至于唐煙煙病倒告假時, 勤心齋學(xué)子們都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下了學(xué),大家三五成群地結(jié)伴,到紫薇洞府探望唐煙煙。 雨過初晴, 唐煙煙正靠窗曬著太陽, 她精神不濟(jì), 病容懨懨,巴掌大的小臉小了整整一圈。 奇怪的是,病痛非但沒有奪去她原本的光芒, 反而襯得她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仿佛一尊金貴易碎的琉璃藝術(shù)品。 幾個男學(xué)子怔怔望著光暈里的唐煙煙,不由心跳加速、臉頰脹紅。 她身上似乎有種獨(dú)特的吸引力, 與這個時代的姑娘很不一樣。 他們難以形容, 卻叫人無力抗拒。 學(xué)子們局促地把花果送給唐煙煙,都沒能說上幾句話, 便被袁蘭送了出去。 接下來的每一天,紫薇洞府總有學(xué)子進(jìn)進(jìn)出出。 他們打著探病的名義,行“親近追求”唐煙煙之實。 這日下午,好不容易送走大獻(xiàn)殷勤的男修,唐煙煙揉了揉眉心,語氣無奈:“你們這兒的修真界,風(fēng)氣都這么開放的嗎?” “什么叫我們這兒的修真界?”袁蘭反問, 又笑著同她說, “你這是少見多怪, 為了爭奪心上人, 上問劍臺決斗的修者都比比皆是呢!你這算什么呀?” 唐煙煙聽得瞠目結(jié)舌,萬年前的修真界,竟恐怖如斯? “煙煙,”袁蘭不知想到什么,斟茶的動作戛然而止,她神秘兮兮坐到唐煙煙身側(cè),壓低聲音問:“你覺得,我大師兄為人如何?” 唐煙煙警鈴大作,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時間,袁蘭開始大力推銷許驚蟄,從內(nèi)到外,將其夸得天上有地下無,大有不選他,便是她唐煙煙慧眼不識珠的架勢。 唐煙煙聽得頭都大了,趁袁蘭喘氣的空檔,唐煙煙尷尬道:“許師兄確實不錯,性格溫潤,做事細(xì)心,也很照顧別人感受?!?/br> “沒錯沒錯,相比勤心齋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大師兄成熟穩(wěn)重,你同他在一起,他什么都能替你安排妥帖,出趟門都恨不能把你捧在手心。而且大師兄用情專一,就咱們恒山派,傾慕他的姑娘都不少,但他……” 微風(fēng)徐徐,女子細(xì)碎的說話聲隨風(fēng)飄向窗外。 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在陸雨歇耳畔。 他站在梁柱后,眸色幽深。 正午明媚的陽光,似乎都無法溫暖他眉眼。 他神情很冷。 心也很冷。 小半月了,唐煙煙一直病著。 勤心齋大部分學(xué)子都來看過她,唯獨(dú)陸雨歇,從未踏足此地,直至今日此時。 他刻意躲著唐煙煙。 源于那日勤心齋里的荒唐行徑。 那日后,陸雨歇回去反省了很久。 他厭惡自己的情不自禁,痛恨所有脫離軌跡的想法。 唐煙煙到底算什么? 他又把她看作什么? 至少,他從未把她當(dāng)作jiejie,當(dāng)作長輩。 這樣的認(rèn)知,讓陸雨歇既恐慌又憤怒。 陸雨歇,你對這個女人,生出了那種齷齪的心思嗎? 你都不覺得惡心么? 你是瘋了么? 他或許是真的瘋了。 這些日子,陸雨歇甚至沒辦法入定,沒辦法專注修行。 只要閉上眼,他腦海里就涌出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睛,她那些毫無邏輯的話,也一遍遍、一聲聲,重復(fù)在他耳邊放映。 他耳根guntang。 他心旌搖曳。 他整個人好像變得奇怪又脆弱,偶爾腦子里,還會冒出更可怕的想法。 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他和唐煙煙在未來,真的是一對兩情相悅的戀人。 似乎,也,不錯。 糾結(jié)著、猶豫著,陸雨歇無法控制地來到了紫薇洞府。 結(jié)果那個肆意擾亂他心神的女人,就這樣悠然坐在屋子里,見了一個又一個對她有所圖謀的男人,眼下還同旁人大大方方的討論著仰慕她的男人。 這是病人該有的樣子? 陸雨歇嘲諷地扯了扯唇角。 何必?他這些日子的掙扎與難堪,在她怡然自得的襯托下,仿佛只是個笑話。 陸雨歇閉了閉眼。 轉(zhuǎn)身,去意已決。 恰恰此時,那道擾亂他心緒的嗓音,輕輕柔柔開了口,“袁蘭,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和許師兄不可能在一起?!?/br> “為什么?你嫌他老?還是更喜歡勤心齋的那幫小年輕?” 唐煙煙搖了搖頭,嘴角笑容收了兩分,她眼神在薄光下,顯得有些悲哀:“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我只能告訴你,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早晚有一天,我會離開這里,再也回不來。所以不僅僅許師兄,我和這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你明白嗎?” 袁蘭滿目愕然:“你要離開?恒山派不好嗎?你不能一直留在這里么?” “恒山派很好,可我有不得不離開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