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有聲音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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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歲無奈妥協(xié):【好吧,要什么味道?】 喬曉雯發(fā)過來好幾個興奮轉(zhuǎn)圈圈的可愛表情包,然后說:【藤椒!再來根兒腸!感恩!】 楊歲:【好。】 楊歲回復(fù)了之后,收起手機(jī)。轉(zhuǎn)了方向,去了附近的超市。 推開超市的玻璃門,碰到掛在門口的風(fēng)鈴,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喚來了清爽的晚風(fēng),被送到了空氣里的每一處。 楊歲走進(jìn)超市,徑直走去了泡面區(qū)域,按照喬曉雯的要求,拿了一桶藤椒味的泡面還有一根火腿腸,但并沒有著急去結(jié)賬,而是又拐去了飲料區(qū)域。 貨架最高的那一排擺著能量飲料,名為魔爪monster 易拉罐上有一個標(biāo)志性的野獸爪痕logo,張狂、野性。 楊歲緩緩朝貨架靠近。 此時,門口的風(fēng)鈴又丁鈴鈴一陣輕響。 楊歲走到貨架前,看著貨架上好幾種口味和顏色的魔爪,目標(biāo)鎖定黑色罐子的原味飲料,抬起胳膊,伸手去拿。 手指剛觸上冰涼的易拉罐,與此同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視野中。 那是一只極為好看的手。 冷調(diào)的白,修長干凈,就連袖口之下不經(jīng)意露出的那么一小截兒手腕都透著精致與貴氣。 那人的小手指上戴著一枚金色的女款尾戒,很簡單的款式,上面只鑲了一顆小小的鉆。 在她秘密的暗戀時光里,這只戴著尾戒的手不知道在多少個午后伸到她的身側(cè),一個無意之舉,輕松便能勾起她難以啟齒的遐想與張望。 高中時,他坐在她的后桌。 他趴在課桌上陷入沉睡,胳膊搭在課桌上,手無意識的下垂。她的椅背靠著他的課桌,她會小心翼翼的靠上椅背,卻又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看著他的手,癡癡的幻想著被他溫柔的攬進(jìn)了懷里。 于她而言,午后不再是枯燥慵懶,是一次又一次,周而復(fù)始的心動,再心動。 ... 他也準(zhǔn)備拿這罐飲料,似乎沒料到有人會和他拿同一罐,猝不及防碰到了她的手背。 楊歲感受到了他指腹的溫?zé)?,輕輕一掃,惹來渾身的酥麻。 猶如過了電,楊歲反射性縮回了手,抬眼看過去。 柏寒知就站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的距離。 金發(fā)奪目,眉眼深邃。 高挺的鼻梁上掛著一副無框眼鏡,舉手投足間的斯文與優(yōu)雅。 楊歲知道,他這幅完美而溫潤的皮囊下,藏著一顆不羈且張揚(yáng)的心。是散漫的,桀驁的,也是恣意的。 柏寒知漫不經(jīng)心撩起眼皮看了眼楊歲。 目光一撞。 突如其來的對視讓她屏住了呼吸,局促的垂下眼。 柏寒知神色自若,單側(cè)嘴角微勾起一抹略帶歉意的笑,卻又透著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吊兒郎當(dāng),低聲開口:“抱歉?!?/br> 他拿起那罐飲料,遞給了楊歲:“給?!?/br> 楊歲心跳如擂鼓,身體僵硬得像木頭。 她機(jī)械般抬起了手,緊張得指尖都在顫。 從他手中接過了那罐飲料。 她深吸了口氣:“謝...謝謝?!?/br> 柏寒知略一頷首。他重新拿了一罐黑色的原味飲料,走去了收銀臺。 結(jié)賬了之后,不緊不慢朝門口走去。 楊歲還站在原地,悄悄的躲在貨架之后,目光炙熱而眷戀的盯著他的背影。 他很高,拉開玻璃門時,頭會側(cè)向一邊,以防碰到風(fēng)鈴。 他出去后并未著急離去,長身玉立。站在門口。 單手拉開了易拉罐,另只手懶懶的插兜,昂起頭,飲料灌入他口腔。 脖頸線條流暢,凸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 似乎察覺到了身后的目光,他拿下易拉罐,漫不經(jīng)心側(cè)過頭來。 在他做出回頭的動作時,楊歲就已經(jīng)迅速轉(zhuǎn)過身,懷里捧著泡面和飲料,慌慌張張跑去了收銀臺。 等她結(jié)完賬之后,超市門口已經(jīng)沒有了柏寒知的身影。 好似松了口氣,又好似混著莫名落寞。 回到了宿舍,將泡面和火腿腸給了喬曉雯。 喬曉雯喜滋滋的去接開水泡泡面。 楊歲拉開椅子坐在書桌前。 手里還捧著這罐飲料。 她閉上眼睛,臉貼上易拉罐。 明明是冰涼一片,卻仿佛還是能感受到他手心留下的體溫。 這是柏寒知一直都很喜歡的一款飲料,從高中時就經(jīng)??匆娝?。 跟他喝同一款飲料都讓楊歲覺得這是一件甜蜜的事情。 她撕下一張粉色的便簽紙,握著筆,在紙上寫下一句話,畫了一個飲料的圖案,然后將紙折成了蝴蝶的形狀,放進(jìn)了一個陳舊泛黃的存錢罐。 她寫下的那句話,清晰可見的留在了蝴蝶的背部: ----真羨慕你呀小飲料,能牽他的手。 第2章 暗戀 已經(jīng)是大一下學(xué)期了,學(xué)校今年提前開設(shè)了選修課,所以楊歲選修了金融學(xué)。 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專業(yè),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扎了進(jìn)去。 原因很簡單,柏寒知是金融系。 楊歲倒也沒有奢望著能和他有什么更深的接觸和交集,只是單純的想要離他近一點。 下午,楊歲去了商學(xué)院,找到了教室。 她來得太早了,現(xiàn)在這個點兒,偌大的階梯教室里只有零星兩三個人。 他們在埋頭學(xué)習(xí),教室里安靜得連寫字的聲音都能放大好幾倍。 楊歲將腳步放到最輕,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了教室,她找了個靠后排的位置。 今天是頭一天上課,她真怕坐得太靠前,老師會抽她回答問題,到時候一問三不知就真的太社死了。 坐下之后,楊歲從包里拿出書和筆記本。 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先翻開書臨時抱佛腳,做做功課。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走進(jìn)教室,原本沉靜的教室開始變得嘈雜起來。 “下課去打籃球吧?好久沒打了,你也別老窩家里打游戲了,不憋嗎?正好活動活動筋骨?!?/br> 有腳步聲在逐漸靠近,伴隨著的是一個男生的說話聲。 “隨便?!?/br> 有人回應(yīng),言簡意賅兩個字。 那人的聲音低啞磁性,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倦懶和惺忪,沒什么精神。 熟悉的聲音不遠(yuǎn)不近的飄進(jìn)了楊歲的耳朵,原本正在勾畫做筆記的手猛然一顫,這一條線冷不丁拐了個大彎,一筆劃到了書外面,筆尖點上課桌。 楊歲反射性抬起頭看過去。 柏寒知戴著無框眼鏡,神色散漫倦淡,耷拉著眼皮,步伐不緊不慢,和一個男生從教室門口走過來,邁上階梯。 走在柏寒知身旁的男生隨意掃了一眼,似乎在找空座兒,環(huán)視一圈后,與楊歲的目光一撞,明明又不是被柏寒知抓包,但楊歲的第一反應(yīng)還是心虛的埋低腦袋。 男生又饒有興致的多看了楊歲兩眼,然后走進(jìn)一排座位,在靠走廊的位置坐下。 和楊歲的座位隔了三排。 柏寒知坐在顧帆的旁邊,一坐下就將身上的挎包取下來,隨意往桌上一扔。 顧帆碰了兩下柏寒知的胳膊,稍微靠近了些,在他耳邊略顯激動的說:“你快看后面坐的誰!就是那個最近新晉的?;?!” 柏寒知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態(tài)度冷酷,沒搭理。自顧自將書從垮包里拿了出來。 顧帆還在他耳邊碎碎念:“你快看啊,我丟,真的漂亮,不是那種網(wǎng)紅臉,特有辨識度,就感覺很高級。” 柏寒知還是沒抬眼,不過眉心卻漸漸攏起,透著nongnong的不耐煩。 正在要發(fā)火的邊緣,只聽到顧帆又說了一句:“入學(xué)軍訓(xùn)那天你看到她跳舞了嗎?好家伙,一炮而紅了直接。校園表白墻除了給你表白的最多,其次就是楊歲了。今兒近距離一看,?;ú皇莻€噱頭啊,又漂亮身材又好。話說她不是化學(xué)系的嗎?怎么跑我們系來了?!?/br> 聞言,柏寒知的動作一頓,暴躁的火氣莫名散下去了點,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回過頭去。 即便隔了三排,但楊歲坐的位置在他的斜后方,稍稍側(cè)頭就能看到。 她正埋頭看著書。 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fā),直直的披散在肩頭,鬢角的頭發(fā)被她別到了耳后。 皮膚白里透著淡淡的粉。 如顧帆而言,楊歲的確是非常有辨識度的長相。單眼皮,鵝蛋臉,鼻子小巧。五官柔和清淡,但足以讓人過目不忘。 入學(xué)軍訓(xùn)那天,柏寒知看到了她跳舞。 化學(xué)系的隊伍與金融系的隊伍隔得不算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