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有聲音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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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 柏寒知壓根兒就沒有拿正眼瞧她,就好像她是一個陌生人。 楊歲垂下頭,掩飾著失落。走到了后排,在跟他隔了兩排的位置坐下。 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柏寒知便趴在了桌子上假寐,頭枕在臂彎里,一只胳膊還是習慣性的伸長,手搭在前面座椅上。 金發(fā)的頭發(fā)蓬松,發(fā)根長出了黑發(fā),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衛(wèi)衣,清瘦的肩胛骨凸出很好看的弧度。 楊歲是個心思敏感的人。 她能察覺到柏寒知心情不好。 她忍不住猜測,或許是有起床氣?或許是睡眠不足導致的? 柏寒知心情不好,楊歲也跟著心事重重。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楊歲鼓起勇氣,走上前去,打算問問他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柏寒知拎起雙肩包的肩帶,單掛上一側(cè)肩膀。 對于欲跟他搭話的楊歲,他吊著眼梢睨一眼,隨后便在她剛張開嘴唇準備說話時轉(zhuǎn)身離去。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暗戀(二合一) 對于柏寒知突然的冷漠, 楊歲一開始并沒有多想,單純以為柏寒知是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才不想說話。 到了晚上, 她接到了陶藝館打來的電話,通知她周日就可以去拿成品了。 第二天下午,下了課, 楊歲在柏寒知走出教室后, 她追了上去, 輕聲叫他:“柏寒知?!?/br> 柏寒知停下了腳步。 雙手抄兜,挎包斜挎在背后。他漫不經(jīng)心的微側(cè)過身,背帶壓在胸膛的位置, 衣服面料貼上肌膚, 能隱隱看到他流暢僨張的肌rou線條。 他目光平靜淡漠的看向朝他走來的楊歲。 她今天披散著頭發(fā),走得有些急, 幾近小跑。烏黑柔順的發(fā)絲隨著微風飄動, 有幾縷拂過她的臉頰,她隨手勾到了耳后。 跑到柏寒知面前時, 臉頰微微泛紅,壓下緊張,她勾起唇:“我接到陶藝館的電話了,周日就可以去拿成品了,我們.....一起去嗎?” 楊歲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期待。 因為柏寒知之前說過成品出來了,他們一起去拿。 柏寒知微垂著眼,目光在她臉上掠過, 聲線是冷的, 但仍舊保持著慣有的禮貌, 低聲道:“抱歉, 我最近很忙。” 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被拒絕了,楊歲心里如藤蔓攀爬而上的期待感,霎時間猶如被人連根拔起,直至枯萎凋零。 不過楊歲并沒有將失落表現(xiàn)出來,她很懂事乖巧的保持著微笑:“沒事的,那我?guī)湍隳没貋戆伞!?/br> “不需要。我自己會去拿?!?/br> 如果剛才那算是婉拒,現(xiàn)在這句話已經(jīng)是直截了當?shù)木芙^了,毫不留情。 他的語氣平淡無波,面上沒有一絲表情,沉靜的眸光略渙散,更多的是如同冰霜一般的冷冽。甚至都沒有用正眼看她。只留給她一個凌厲的側(cè)臉。 說話時,已然轉(zhuǎn)身,邁步離去。 楊歲看著他的背影,傻站在原地,愣神了很久。 心臟宛如被錘子在重重的敲擊,傳來一陣陣鈍痛感。 這下她才后知后覺,原來柏寒知不是單純的心情不好。 是在生她的氣嗎?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楊歲往桌上一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她不明白,為什么柏寒知對她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這還是那個對她溫柔承諾說只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問他,并且隨時都可以的柏寒知嗎? 判若兩人。 楊歲確定,柏寒知就是在生她的氣。 因為今天他跟顧帆說話時,雖然情緒還是不算高,但顧帆說什么他都會簡單的回應一句,或者淡淡勾唇笑一下。 然而一面對她,整個人冷若冰霜,連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對她的區(qū)別對待是rou眼可見的。 楊歲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柏寒知為什么會生她的氣。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原因。 楊歲心里悶悶的,特別難受,就像是堵了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堵得她快要喘不上來氣。 沮喪到甚至有點想哭。 如果換做以前,那時候還沒有和柏寒知有這么多的交集,她跟他說上一句話都能高興好些天??扇丝偸秦澬牟蛔愕模谟辛烁M一步的接觸之后,當回歸到原點時,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感,幾近將她瓦解。 她摸出手機,點進柏寒知的聊天框。 【在做什么】 【在練舞?!?/br> 【現(xiàn)在?】 【對,馬上結(jié)束了?!?/br> 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聊天,從那天晚上之后,柏寒知一直都沒有再回復過她了。 楊歲的腦袋枕在胳膊上,呆滯的盯著手機。 在絞盡腦汁回憶前幾天他們相處的每一個片段和細節(jié),她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問題,惹了柏寒知生氣。 楊歲埋著臉,哭喪著吸吸鼻子。 又發(fā)了會兒呆,她重新拿起手機,編輯著消息:【你怎么了?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字還沒打完,楊歲就又刪了。 不敢問。 本來柏寒知就不想搭理她,她再去追問,把他惹得更煩她了怎么辦。 她又嘆了口氣。 她的電腦已經(jīng)下載好英雄聯(lián)盟了,她之前登上去試了試,校園網(wǎng)實在太卡了,根本帶不動。 游戲肯定還是要繼續(xù)玩的,技術(shù)也得繼續(xù)練。 她忍不住還抱有一絲幻想。 萬一過幾天柏寒知消氣了呢。等她偷偷把技術(shù)練上去了,就可以找他一起玩游戲了。 晚上徐淮揚說有事兒去校外,今天不能練舞。 正好,楊歲可以去網(wǎng)咖打游戲了。 她連晚飯都沒吃,直接在網(wǎng)咖里買了一桶泡面還配了一根兒腸。 上了三樓,還是老位置。她坐的位置偏僻,基本上那一片都沒什么人。 泡了面,登上游戲。 上次從網(wǎng)咖回宿舍之后,她用自己的電腦玩了,雖然網(wǎng)卡,但是打人機也綽綽有余,她已經(jīng)升到了三級,可以打匹配了。 先是去嘗試了一把匹配,結(jié)果被虐成狗。 楊歲并沒有因此沮喪,又去找了找英雄攻略,拿出筆記本做筆記。 柏寒知到網(wǎng)咖的時候,再一次看到了坐在老位置的楊歲。 這一次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頭發(fā)隨意挽了一個丸子頭,略微凌亂,甚至有幾縷都散了下來,垂在肩頭。 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電腦,不自覺地皺著眉,神色認真又嚴肅,手里捏著筆,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電腦,然后埋頭在筆記本上寫字。 寫字速度很快,一邊寫,嘴里還嘟嘟囔囔的背著什么。 柏寒知還以為她是在學習,結(jié)果走近了一點,瞟了一眼電腦,看到了電腦屏幕上顯示著英雄聯(lián)盟的界面。 作為一個資深級玩家,他遠遠看上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英雄的詳情介紹界面,包括了技能講解之類的。 楊歲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大段之后,她抽空吃了幾口泡面,許是燙到了舌頭,她苦著臉“嘶”了一聲,吐了吐舌頭。 埋下頭吹了吹,又不慌不忙的嗦兩口,嘴里咬著腸兒。 緊接著,又像是趕時間似的,把泡面往邊上推開了一點,繼續(xù)拿起筆做筆記。 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電腦,認真得猶如在鉆研什么科研項目。 嘴邊還殘留著面湯的油漬。 “......” 不知道是看見今晚她身邊沒有男生,還是看見她又憨實又愚蠢的行為的原因,他陰郁了兩天的心情莫名其妙稍微轉(zhuǎn)晴了一點點。 柏寒知昨晚也來了網(wǎng)咖。 沒看見楊歲,她昨晚沒來,估計是真和那男的練舞去了。 今晚想著就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再撞見她。 鬼知道他是不是腦子抽風了,或者是不是閑出屁來了沒事兒干,要這么來來回回的折騰。一邊對她愛答不理擺臉色端架子,一邊又像個偷窺狂一樣默默關(guān)注她的動態(tài),看她是不是跟那男的在一塊兒曖昧的玩游戲。 柏寒知找了個位置坐下。 就坐在她的斜后方,與她隔了兩條過道,背對著。 柏寒知窩進椅子里,開了電腦。 這時候,楊歲那邊有了新的動靜。 她應該是做完筆記了,開了一局匹配,一邊玩一邊惆悵的嘆氣,手指在鼠標鍵盤上點個不停。 “怎么就是打不過呢,明明是按攻略來的啊?!?/br> “0-15,這游戲真的好難?!?/br> “什么啊,大家都是一群菜鳥,怎么這些人還玩急眼了,罵上人了還,你比我能高貴到哪兒去啊,倔強廢鐵!” 楊歲一邊手忙腳亂的cao作,一邊義憤填膺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