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有聲音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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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發(fā)出一個模糊的音節(jié),他就反手一把將她的手心握住。她這才老實了,讓她沒辦法再造次。 不過仍舊沒有說話。 他肯牽她的手了,楊歲心里松了口氣,雖然他的力道并不算溫柔。 緊接著,楊歲開始主動找話題:“你是特意回去給我拿了外套嗎?” 柏寒知還是一言不發(fā)。 不過這樣沉默的態(tài)度,倒可以理解為默認。 都說穿衣自由,柏寒知其實一直都很認可這句話??扇缃窨磥恚@種情況出現(xiàn)在楊歲身上,就純屬扯淡!自由個屁! 但這話又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其實我就只有跳舞的時候這么穿.....” 這話不說還好,一提到“跳舞”兩個字,柏寒知徹底繃不住,冷哼一聲,怪里怪氣的:“你跳的什么舞?摟摟抱抱舞嗎?” “.......” 楊歲好像突然get到他從一見面就冷臉生氣的原因了。 原來不單單是因為她衣服太短。 “不是!那個舞的確是肢體接觸挺多的!可是我已經(jīng)改動很多了?!睏顨q心急如焚的解釋,“而且,看著我跟他靠得那么近,實際上是錯位的,角度問題而已,我和他離得一點都不近!” 柏寒知終于肯定轉(zhuǎn)過身來,與她面對面,垂下眼,審視般看著她:“他摟你腰?!?/br> “這個.....其實....有視覺誤差.....” 她其實想說的是徐淮揚并沒有真正碰到她,可結(jié)果一著急就語無倫次,舌頭像打卷兒了一樣,話都說不清楚。 正當她心急如焚時,柏寒知忽而抬手。 手指捏住她的鴨舌帽檐,稍一用力。 太過猝不及防,楊歲始料未及,驚呼了一聲。隨著力量,被帶到了他懷中。 撞上他胸膛。 柏寒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頓:“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 說話時,手掌心用力按住她纖瘦的腰線,另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或輕或重的摩挲。 似乎想要將那一塊肌膚布滿他的痕跡。 有了這一想法,眸色忽而深黯,他緩緩低下了頭,靠近。 第28章 有聲音 楊歲意識到柏寒知低下頭來的用意是親她時, 她緊張得可以說連呼吸都停滯了,整個人僵硬得像被灌了鉛,一動不能動, 但矛盾的是卻又能感受到她在發(fā)抖的小腿。 她昂著頭看他,當他的臉逐漸放大在眼前時,她的心臟直接蹦到了嗓子眼, 能聽到自己倒抽氣的聲音。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緊張而又悸動的等待著柏寒知的吻落下來。 然而他的吻遲遲沒有落下來。 下一秒,她的頭忽然因為一股不重但也不可忽視的力量,帶動著往后仰了一下。 楊歲茫然的睜開眼, 發(fā)現(xiàn)柏寒知的臉就近在咫尺, 他們的距離不過幾公分而已,可他就是無法靠近。 因為.....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鴨舌帽檐!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遠且最尷尬的距離吧! 他們倆可能誰都沒想到, 都快親上來了, 結(jié)果被一個帽檐給擋住了。 什么啊!她到底為什么要戴帽子啊! 所有曖昧而繾綣的氣氛,都因這一意外搞得微妙且不自在。 本來剛才想吻她, 也是被一股強烈的沖動驅(qū)使了,現(xiàn)在這會兒被現(xiàn)實所阻攔,尤其是兩人都沒什么接吻經(jīng)驗,好不容易都鼓起勇氣向前邁一步,結(jié)果插曲一出,登時拘謹了起來。 楊歲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臉已經(jīng)紅得不成樣子。 柏寒知倒是淡定許多, 他緩緩站直身體, 頭偏向一側(cè), 似是吞了吞唾沫, 喉結(jié)明顯滾動了幾下。 他抬手按了按她的腦袋,將被他略微撞歪的帽檐擺正,隨后又惡趣味的將帽檐壓得更低。輕咳了聲,清清嗓,說:“下次,別戴帽子了....” 說完似乎覺得不滿意,頓了頓,又換了種說法,著重強調(diào):“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戴。” 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卻又不容置喙。讓她無法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楊歲也咳了聲,掩飾著自己的羞赧,含糊的說了句:“知道了。” 很聽話。 柏寒知“嗯”了聲,重新牽起了她的手。 兩人走在寬闊的林蔭大道,樹影隨著風搖曳,燈光忽明忽暗。 由于校慶典禮還沒結(jié)束,這路上除了他們,都沒什么人。 好像只有他們倆中途溜走,像曾經(jīng)的中學時代偷偷逃了課。 一路上,他沒有再講話。 他依舊牽著那一截兒空出來的衣袖。 楊歲心念一動,手指悄悄靠近,撓了撓他的手心。 他沒什么反應。 楊歲便更加大膽起來,得寸進尺的勾住了他的小手指,剛準備去牽他的手,柏寒知卻先她一步,干燥的掌心握住她的手。 手指穿過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緊緊的。 其實兩人在一起到現(xiàn)在,統(tǒng)共才兩天。這兩天大家都挺忙,沒什么時間見面,最親密的接觸大概也就柏寒知跟她表白的那天了吧。 當然,今晚也很親密,只是初吻就這么因為一個帽檐而夭折了。 不過,現(xiàn)在能牽著柏寒知的手,漫步在校園里,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楊歲再一次悄悄觀察他的神色,即便他還是古井無波的模樣,可剛才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倒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才的事,也好似讓楊歲吃了顆定心丸,讓她有了底氣,問他:“你吃醋了,是不是?” 像是試探,又像是篤定。 柏寒知面不改色的否認:“沒有。” 楊歲不信,像個調(diào)皮鬼似的,捏緊他的手指,往他身邊靠了靠,繼續(xù)說:“你就是吃醋了,對吧?” 柏寒知再一次否認:“沒有?!?/br> “有,有,你有,對吧?”楊歲故意鬧他,牽著他的手靠著他的手臂,一邊走一邊歪著頭往他面前湊,復讀機一樣:“對吧?對吧?對吧?” 她其實并沒有非要他承認,就是想借此機會來緩解氣氛。 柏寒知不知道是被她鬧的,還是被戳中了心事,他故意做出不耐煩的樣子,松開她的手,胳膊一抬,直接圈住了她的脖頸,將她往他懷里一攬。 手從脖頸后繞到前面,捏住了她的臉,稍微使勁兒了點,她的嘴唇都撅了起來。 他語氣散漫,像教訓小孩子,“別吵?!?/br> 她的臉雖然小,但捏起來卻有點rourou的,手感很舒服。柏寒知又忍不住多捏了兩下。 “別捏我!”楊歲開始抗議。 剛才她那么不依不饒的鬧他,柏寒知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她,捏著她的臉不松手。 語氣還很欠揍的挑釁:“就捏。” 他的手很大,幾乎能罩住她整張臉,就這么捏住她的下頷,蹂.躪起來格外輕松。 楊歲擋到他面前,試圖從他的臂彎中逃脫出去,結(jié)果柏寒知就故意跟她作對,聽她一路上貓咪一樣的咕噥反抗聲,柏寒知覺得今晚壓抑又煩躁的情緒徹底消失不見,一身輕松愉悅。 楊歲的嘴巴被捏起來,翹得很高,臉都變形了??隙ê艹?。 “好丑?!睏顨q說話都不利索,嘟嘟囔囔的。 “是嗎?”他唇角上揚,挑起眉,輕捏著她下巴促使她抬起頭來,不懷好意的口吻,故意逗她:“我看看?!?/br> 楊歲皺巴著臉,極力掙扎??蔀闀r已晚,她已經(jīng)隨著他的帶動,被迫昂起頭,就連頭上的帽子都掉落了下來。 幸好柏寒知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帽子。 帽子一落,她被壓制住的頭發(fā)瞬間得到了自由,被風絲撩動,似有若無掃過她的臉頰。 她戴著帽子時,遮擋了光線,看不太清她的臉。 此刻沒有了任何阻礙,她的臉清晰的暴露在他眼前。 她化了淡淡的眼影,下眼瞼的顏色有些深,微微閃著些璀璨晶亮的碎光,襯得眼型越發(fā)狹長,臥蠶飽滿。 嘴唇上的口紅還在,依舊紅艷,像極了鮮艷欲滴的,綴著晨間露水的玫瑰。 與平日的她不一樣,她平常總素著一張臉,干凈又清純。可即便化了濃妝,也并沒有任何厚重的胭粉氣,嬌艷性感之中仍舊帶著她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清麗。 朦朦朧朧的魅惑,并且不自知。 柏寒知總算肯放過她,松開她的臉。不過手并沒有退開,指腹按上她的嘴唇,似乎在臨摹著她唇上的紋路。 “跟你說個事兒。”柏寒知垂著眼,睫毛覆蓋下來,遮擋住眸底翻涌的情緒。 楊歲好奇的問:“什么?” 柏寒知彎下腰,薄唇貼在她耳畔,嗓音低?。骸拔业炔坏较麓瘟恕!?/br> 楊歲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反應,柏寒知就摟著她腰,將她拽進了旁邊的小路,這條路沒有路燈,只有小路中央的亭子有微弱的庭院燈。 他們隱藏在黑暗中,灌木叢里有蟲蟲的叫聲。 楊歲感覺到自己的背抵上一棵樹。下一秒,下頷被捏住,抬起?;璋档囊暰€中,他迅速靠近。 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將她牢牢禁錮。 嘴唇相貼的那一刻,楊歲瞪大了眼睛,身體繃得筆直,下意識往樹上用力靠了靠。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她一動不敢動,手攥緊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