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有聲音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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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仍舊一一收下,“謝謝阿姨。” 朱玲娟問:“女婿啊,冒昧問一句,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來了來了,常規(guī)的查戶口流程還是來了。 柏寒知如實(shí)回答:“我父親是做房地產(chǎn)的。” 朱玲娟挺直了背,又問:“房地產(chǎn)?。拷怯泻枚喾康禺a(chǎn)的,是哪家啊?” 柏寒知說:“振興房產(chǎn)?!?/br> 朱玲娟一聽,手中的筷子差點(diǎn)兒沒掉地上去,眼珠子瞪得溜兒圓,“哦喲,可了不得,振興房產(chǎn)那可是江城最大的房地產(chǎn)公司哦?!?/br> 從穿著打扮和個人氣質(zhì)來看,就能看出來柏寒知家庭背景不普通,可朱玲娟沒想到,這已經(jīng)不是普不普通的事兒,這是富得流油。 江城百分之八十的地皮都是振興集團(tuán)的,壟斷了整個江城的房地產(chǎn)行業(yè),龍頭老大的名號響當(dāng)當(dāng)。 朱玲娟咋舌,悄悄給楊歲遞過去一個十分肯定的眼神----歲寶你好樣的!我閨女眼光真是太好了! 楊歲汗顏,閉著眼捂了下臉,她在桌子地上用腿踢了踢朱玲娟的腳,讓她收斂一點(diǎn)。 “小柏,快吃,別搭理你阿姨,她就這咋咋呼呼的德行?!睏钊f強(qiáng)看朱玲娟那樣兒,覺得丟人得很。 “對對對,快吃?!敝炝峋暧纸o柏寒知夾菜,拍了拍柏寒知的肩膀,儼然一副長輩的口吻:“我聽歲寶說,你老點(diǎn)外賣吃,這怎么能行呢?,F(xiàn)在咱是一家人了,以后啊,你就回來吃飯,媽給你.....” “媽!” 楊歲一聽那稱呼不對,立馬制止。 這也太自來熟了吧。 “哦哦哦.....阿姨給你做?!敝炝峋暌仓雷约阂粫r嘴瓢了,立馬改了口,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吃外賣對身體不好,只有自己家做的才最干凈衛(wèi)生,咱都是一家人了,別跟阿姨客氣,把這兒當(dāng)自己家,想來就來嗷。” 柏寒知看著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就好像是他的心,從原本的空虛荒蕪被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他曾經(jīng)很羨慕楊歲的家庭氛圍,如今也切身體會到了。 果然,很溫暖。 吃完了飯,差不多晚上八點(diǎn)了。 柏寒知幫忙去收拾碗筷,被朱玲娟給趕到了沙發(fā)上坐著,還吩咐楊歲好好招待柏寒知,陪他聊天看電視。 “你吃飽了嗎?”楊歲坐在柏寒知身邊,由于父母都在,她也不好意思跟柏寒知太親密,中間隔了一點(diǎn)距離。 誰知道,她刻意在保持距離,結(jié)果柏寒知偏不如她所愿,偏要往她身上靠,湊近她耳畔,氣音說:“我快撐死了?!?/br> 楊歲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傻不傻啊,吃不完就算了唄?!?/br> 朱玲娟一直都在給柏寒知夾菜,一個碗放不下,索性又專門拿了個空碗來,恨不得把所有的菜都夾到他碗里,最主要,柏寒知還真的全都吃光了。 她有好幾次都看見,柏寒知在悄悄的深呼吸,像是撐得難受,但還是努力往嘴里塞。 她的調(diào)笑明目張膽,柏寒知忍不住咬了口她的耳垂,一本正經(jīng)的說教:“不能浪費(fèi)食物?!?/br> 她的耳朵一熱,像是觸了電。整個人都一哆嗦,反應(yīng)強(qiáng)烈的看了眼四周。 幸好這會兒,客廳里只有他們倆,爸媽都在廚房里忙活,楊溢被派遣去扔垃圾了。 這時候,楊溢跑上了樓,渾身淋得像落湯雞。 “你怎么回事兒?”楊歲嚇了一跳。 “這個天兒見鬼了吧,突然間下了好大的雨,一點(diǎn)預(yù)兆都沒有?!睏钜缗苋シ块g換衣服。 一聽楊溢說下雨了,楊歲連忙走去陽臺,推開陽臺的玻璃門時,外面震耳欲聾的雨聲便傳進(jìn)了屋子,大雨滂沱,風(fēng)吹得陽臺上的盆栽搖搖欲墜。 這場雨,確實(shí)下得太突然了,明明下午還艷陽高照的。 “怎么下這么大的雨?”朱玲娟也聽到了雨聲,她穿著圍裙走了出來,往陽臺外望了一眼,然后又去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八點(diǎn)多了。 “這雨看來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了。”朱玲娟擔(dān)憂的嘀咕了句,“小柏怎么來的?這么大雨也不好走啊,干脆今晚就別走了?!?/br> “他開....” “阿姨,我打車來的?!?/br> 楊歲才剛開口,柏寒知便抬高了音量,睜眼說瞎話。 楊歲:“???” 朱玲娟皺起眉,“打車來的?這會兒這么大雨肯定叫不到車?!?/br> 她當(dāng)下決定:“那今晚就不走了,睡咱家,都是一家人了?!?/br> 第32章 有聲音 大雨還在下, 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反而越下越兇猛,即便窗門緊閉也仍舊聽得到外面滂沱的雨聲。 柏寒知以“打車”為由,就這樣順理成章的留宿下來了。 不過就算成功留宿下來, 柏寒知也只能跟楊溢睡一個房間。 楊溢的床長度不短,但對于柏寒知這人高馬大的個兒頭來講,雖然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能伸直腿, 可床有點(diǎn)窄, 實(shí)在睡不下兩個人。 于是朱玲娟就自作主張給自己的親兒子打了個很敷衍的地鋪, 給自己的親女婿很貼心的換床單被套,收拾房間。 一邊收拾一邊罵楊溢邋遢鬼不愛干凈,罵著罵著, 像是越發(fā)來氣, 捧著臟衣籃走出來直接給楊溢一個愛的“爆炒栗子”,敲得楊溢腦袋咣的一聲, 兩眼冒金星。 楊溢捂著腦袋, 幽怨的撇著嘴瞪了眼朱玲娟,敢怒不敢言。這種情況, 楊溢更不敢叫柏寒知陪他玩游戲,怕又惹來朱玲娟的暴揍,只好坐到沙發(fā)的最角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打開了電視機(jī),想找個電影來看。 楊萬強(qiáng)洗完了碗之后,走了出來,跑到陽臺邊上看了眼外面的雨, 隨后又四周搜尋了一圈, 看到朱玲娟正在衛(wèi)生間, 往洗衣機(jī)里塞臟衣服時, 他這才悄悄的拉開了陽臺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聲貫徹屋內(nèi),楊萬強(qiáng)趁機(jī)摸出打火機(jī)和煙盒,打火機(jī)伸到了陽臺,“啪”的一聲摁開,迅速點(diǎn)燃了一根煙。 他這一番行云流水的cao作,楊歲和楊溢姐弟倆早就習(xí)慣了,倒是柏寒知,多看了兩眼。 楊歲看出他的不解和好奇,于是便小聲跟他解釋:“我爸他......” 才剛開了個頭,柏寒知就抬起胳膊摟住了她的肩膀,手就捧在她的臉側(cè),他的胳膊稍微一收,將她往身邊一帶,楊歲便被迫的撞進(jìn)了他懷里,他順勢低下頭。 “靠近點(diǎn)說?!彼f,“跟我還不好意思?” 楊歲下意識看一眼楊溢和楊萬強(qiáng)那邊,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這才往柏寒知身邊靠了靠,嘴唇貼近他耳朵,張了張唇,還沒來得及發(fā)聲呢,只見柏寒知就又低了低頭,故意把臉往她嘴唇上送。 楊歲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點(diǎn)茫然。 他煞有介事的摸了下自己臉上被她親過的那一塊地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樣子,“說話就說話,親我干嘛?” “.......” 真沒想到柏寒知還有這么皮的一面。 “你到底聽不聽!”楊歲用額頭撞了撞他的下巴。 柏寒知慢悠悠的笑,“聽?!?/br> “我爸他就是想借著外面的雨聲蓋住點(diǎn)煙的聲音,我媽不喜歡他抽煙??匆娋鸵R人?!?/br> 正當(dāng)楊歲這么說著的時候,朱玲娟突然鉆了出來,一把又兇又粗的大嗓門兒瞬間打破了現(xiàn)下的和諧和寧靜,指著楊萬強(qiáng)罵:“楊萬強(qiáng),你就抽,抽不死你!以為躲那兒老娘就看不見了?” 楊萬強(qiáng)嚇得一哆嗦,條件反射的把煙給掐了。 楊萬強(qiáng)沒好氣兒的念叨,“一半兒都還沒抽到,你就在那上躥下跳的,我要真有個好歹,那就是被你嚇的!” 朱玲娟一記眼刀砍過去,抬起胳膊:“你再跟我頂嘴!老娘這一巴掌過去你那把老骨頭怕是扛不?。 ?/br> 兩口子的相處模式從來都是斗嘴,你一句我一句的。不過往往都是朱玲娟占上風(fēng),震得楊萬強(qiáng)服服帖帖。 家里的氛圍向來都是這么吵吵鬧鬧,楊萬強(qiáng)在兒女面前,早就是一個沒有家庭地位的老父親了,可今天不一樣,女婿來了。 雖說朱玲娟一口一個都是一家人了,可當(dāng)著柏寒知的面,被媳婦兒吼成狗一樣,楊萬強(qiáng)還是會覺得很丟人和難為情。 楊萬強(qiáng)尷尬的咳了聲,給自己找理由開脫:“男人嘛,壓力大了,抽根煙怎么了?!?/br> 他走過去,將話拋給了柏寒知,“對吧?小柏?!?/br> 突然被cue的柏寒知,先是沉默了幾秒鐘,隨后再一次面不改色的睜眼說瞎話:“叔叔,我不抽煙?!?/br> “......” 楊歲猛的看向柏寒知,難掩驚訝。 然而柏寒知此刻卻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模樣。 上次是誰在商場就因?yàn)槌榱藷熒砩狭粝铝藷熚吨苯影岩路恿说模?/br> 若不是當(dāng)時自己在場,楊歲都快被他這副乖乖仔的樣子給蒙蔽了雙眼。 “你還好意思問小柏,你以為小柏跟你一樣,你看人小柏多聽話多自覺!煙酒不沾!”朱玲娟踩一捧一了起來。 “噗---” 楊歲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腰側(cè)最敏感的那一塊地方,被不輕不重的捏住。故意一下一下的揉捏,帶著警告和戲弄。 楊歲整個人一顫,去按他的手。 閉緊了嘴巴,忍著酥麻感,沖他搖了搖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臉上寫滿了“求饒”兩個字。 朱玲娟還在碎碎念著數(shù)落楊萬強(qiáng)。 楊萬強(qiáng)也知道自己出師不利,吃了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只能默默咽下去。 懶得搭理朱玲娟,走到楊溢身邊,一巴掌拍楊溢背上撒氣,“把背打直!坐沒坐相,背背佳買了也不戴,敗家玩意兒!” 楊溢:“......” 楊溢天靈蓋兒上的包還沒消下去,背就又挨了一拳頭。 以前總會護(hù)著他的jiejie,這時候只顧著跟姐夫打情罵俏。 楊溢生無可戀的看向窗外,感覺外面下的雨是從他眼睛里掉出來的。 魚哭了水知道,他哭了誰知道。 朱玲娟忙完之后,她就坐到沙發(fā)上拉著柏寒知聊了很久的天,一會兒給他削水果,一會兒給他拿瓜子兒,一會兒給他倒水。 一晚上凈圍著柏寒知打轉(zhuǎn)了。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到了十一點(diǎn)多,老兩口就去洗洗睡了。他們一般都是九、十點(diǎn)就睡,白天累了一天,而且包子鋪開門早,凌晨三四點(diǎn)就得起床做包子。今晚是柏寒知來了,朱玲娟才生生熬到了十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