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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有聲音 第73節(jié)

    楊歲用燒烤棍兒戳著烤茄子,嘆了口氣,有點(diǎn)苦惱:“那我該怎么辦?”

    也當(dāng)著alice的面跟柏寒知親熱過了,宣示主權(quán)過了。

    她也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屬實(shí)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就在這時(shí)候,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周語珊激動萬分的拍拍她,“靠靠靠,外國婊給你發(fā)消息了?!?/br>
    “嗯?”

    楊歲有點(diǎn)茫然,她沒有加alice的聯(lián)系方式啊,怎么發(fā)消息。

    等她接過手機(jī)一看才知道,原來是alice在微博給她發(fā)了私信。

    剛剛發(fā)的。

    【hello,明天一起逛街吧?咱們girl’s time,就不要帶bryce啦[可愛]】

    周語珊頓時(shí)了然,“看見沒,約你逛街了,還想避開柏寒知。她向你宣戰(zhàn)了!”

    周語珊抓起啤酒瓶在桌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去,必須去!別慫,拿出你正宮的氣勢來,給那外國婊顏色瞧瞧!”

    楊歲的眉頭越皺越緊,不知道是不是被周語姍激起了斗志,握著手機(jī)的力度不斷加大。

    最后冷著臉回復(fù)了一個字:【嗯】

    都宣戰(zhàn)了。

    那就迎戰(zhàn)!

    有聲音第1章 $1n

    柏寒知從下午就一直聯(lián)系不上楊歲, 發(fā)消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正當(dāng)他以為她出了什么事打算出去找人的時(shí)候,倒是接到顧帆的電話了。

    “你這當(dāng)男朋友的太不稱職了吧, 女朋友都醉成一灘爛泥了,都沒說來接接。“顧帆調(diào)侃道,“你不來是打算讓別的男人趁機(jī)上位還是咋?。课乙呀?jīng)看見好幾個男的主動獻(xiàn)殷勤說要送她回宿舍了哈。”

    一聽楊歲喝醉了, 柏寒知的神色一暗, 眉頭緊蹙, 言簡意賅問:“在哪?!?/br>
    “南門大排檔啊?!鳖櫡f。

    柏寒知撈起車鑰匙大步流星往外走,嗓音低沉而冷冽:“幫我看著點(diǎn)。”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十點(diǎn)了,幸好不堵車, 不到十分鐘的時(shí)間就到了學(xué)校南門。

    已經(jīng)快要到夏季, 大排檔的生意格外好,這個點(diǎn)兒正是熱鬧繁忙的時(shí)候, 人滿為患座無虛席, 老遠(yuǎn)就能聞到煙火氣。

    柏寒知將車停到路邊,從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喝得爛醉如泥的楊歲, 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她和她的室友們都已經(jīng)爛醉如泥了,不省人事的趴在桌子上,他走過去,周語珊手里還拿著半瓶啤酒在那迷迷糊糊的比劃,“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偏偏要去吃外面的屎!”

    楊歲也趴在桌上,一半臉埋進(jìn)了臂彎里, 在聽到周語珊的聲音時(shí), 她反應(yīng)慢了好幾拍, 這才無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斬釘截鐵的說:“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好姐妹,來?!敝苷Z珊像沒骨頭一樣爬了起來, “干杯。干了這杯酒,活到99。男人都是臭狗屎,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老娘從今以后獨(dú)自美麗。”

    喬曉雯和張可芯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死沉死沉的,半天都不帶動一下。只有楊歲還能稍微回應(yīng)周語珊一下,她隨便抓起面前的酒杯,舉起來正打算跟周語珊碰杯的時(shí)候,誰知酒杯被人一把奪去。

    楊歲慢吞吞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她虛著眼睛,模糊不清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挺拔的身軀,就站在她的面前,太過高大,即便看不清,可她依稀能看清他立體的五官,尤其是那雙黑沉沉的眼睛,里面灌滿了怒氣。

    她整個人往塑料椅子上一靠,視線終于清明了一點(diǎn),看見了面前的柏寒知,她歪著頭,懵懂的瞪大眼睛:“誒,我好像看到柏寒知了?!?/br>
    “你想他想瘋了吧!我跟你說,男人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你能不能不要就知道談戀愛啊,你參考參考我,整天圍著男人轉(zhuǎn),最后輸?shù)孟駰l流浪狗......”周語珊的大道理還沒講完,伴隨著一個抬頭也看到了柏寒知的身影,立馬驚呼一聲:“柏寒知也來吃大排檔啊?!?/br>
    楊歲已經(jīng)醉得完全不清醒了,她看著柏寒知,傻乎乎的笑:“你也要喝小麥果汁兒啊?!?/br>
    她朝柏寒知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我跟你說個秘密,來?!?/br>
    柏寒知臉色不好看,可聽到她這么說,他還是彎下了腰,湊到她面前。

    楊歲雙手抓住他衣襟,將他往下一拉,兩人的距離更近,她貼到他耳邊,像說悄悄話一樣:“你知道為什么要叫奪命大烏蘇嗎?因?yàn)?....wusu倒過來念就是,弄死你們。”

    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大笑話一樣,自顧自的樂了起來。

    “........”

    還以為她要說什么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柏寒知將她的酒杯往桌子中間重重一放,看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臉色更黑。

    額頭往前一撞,帶著懲罰的意味,撞上楊歲的額頭,她腦袋頓時(shí)往后一仰,還來不及嗔怪,柏寒知就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嚇唬:“你再敢喝酒,就等著被我弄死?!?/br>
    除了在床上弄她,還能怎么弄。

    緊接著下一秒,柏寒知就將她攔腰抱起。

    顧帆就在一旁看好戲。

    柏寒知抱著楊歲朝車子走過去時(shí),還不忘吩咐顧帆:“你幫忙扶一下她室友。”

    “我一個人抬她們仨?”顧帆抱怨,“你沒搞錯吧!”

    顧帆看了一眼酩酊大醉的三人,嫌棄的擰了擰眉,嘟囔了句:“又不是我女朋友。造孽啊?!?/br>
    不過雖嘴上抱怨著,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跑去幫忙了。

    周語珊還好,還有點(diǎn)意識,其他兩人已經(jīng)睡死過去了,就跟抬尸體一樣,可把顧帆累得夠嗆。

    將她們?nèi)硕继宪囍螅睾o顧帆轉(zhuǎn)了一千塊錢,“辛苦了,你這頓我請了?!?/br>
    顧帆前一秒還氣喘吁吁人都要虛脫了,誰知下一秒便精神抖擻,兩眼放精光:“辛苦啥啊,大家都是兄弟!兄弟是用來干嘛的?就是用來麻煩的!”

    他關(guān)上車門,室友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后座,顧帆提醒道:“快回去吧,省得她們吐你車上。”

    “嗯。”

    柏寒知啟動了車子,調(diào)了個頭,開進(jìn)了學(xué)校。

    開到宿舍樓下。

    柏寒知去叫了宿管阿姨,跟宿管阿姨簡單說了來龍去脈之后,宿管阿姨又叫了兩三個女生,一起把周語珊她們?nèi)怂突亓怂奚帷?/br>
    之后柏寒知便帶著楊歲回了公寓。

    楊歲窩在副駕駛,一動不動的,像是睡著了。

    到了公寓地庫,停好車。柏寒知將楊歲抱上了樓。

    她身上除了燒烤味兒,要么就是濃烈的酒味。她乖順得像一只陷入熟睡的小貓,窩在他懷里,任由他給她換衣服,洗臉。

    她躺在床上,柏寒知怕她難受,去給她泡了杯蜂蜜水。

    將她扶起來時(shí),楊歲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水杯遞到她嘴邊,她下意識張開了嘴,喝了一小口就又把嘴閉上了。

    “再喝幾口?!卑睾f。

    他將水杯湊近了點(diǎn)。

    楊歲抵觸的側(cè)過頭。

    楊歲喝不慣蜂蜜水的味道,喝多了更想吐。

    她不想喝了,柏寒知也沒有強(qiáng)迫她,將水杯放在一旁。

    正要楊歲也放平躺著,結(jié)果她用力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她還醉著,酒精染紅了她的雙頰,眼神也變得朦朧。眼睛虛著,細(xì)細(xì)長長,像極了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緋色迷離。

    活脫脫一勾人的妖精。

    她主動昂起頭去吻他的下巴,輕輕淺淺的吻從下巴吻上嘴唇,流連到臉頰和耳垂。

    柏寒知呼吸發(fā)沉,卻還是將她撥開,故意冷著臉:“別招我?!?/br>
    他還在生氣,質(zhì)問道:“不接電話不回消息,什么意思?”

    楊歲的腦子一片混沌,她無辜的看著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搖了搖頭。

    “女孩子在外面喝成那樣兒,有多危險(xiǎn)知不知道?”柏寒知又問。

    楊歲又搖了搖頭。

    她擰著眉,像是很難受很心神不寧,捧著他的臉,又去吻他。

    誰知道柏寒知又躲開了,一臉嚴(yán)肅:“跟你說話,少動手動腳想蒙混過關(guān)?!?/br>
    他懲罰般捏她的臉,“還敢不敢背著我喝酒了?”

    喝醉了的楊歲似乎終于有了脾氣,她屢次在他這里碰壁,徹底失去了耐心。

    將柏寒知往后一推,她躺了下去,掀開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沒兩秒鐘,就看見被子下隆起的那一團(tuán)有著細(xì)微的起伏,從被子里傳來幽幽怨怨的啜泣聲:“姍姍說得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br>
    她一哭,柏寒知立馬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確實(shí)有點(diǎn)兇了。

    掀開被子將她一摟,擦拭她的眼淚,“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br>
    楊歲今晚好像格外多愁善感,哭得更兇。

    “你偷偷摸摸跑出去喝酒了還不搭理我,我能不擔(dān)心嗎?”柏寒知一邊拍著她的背,溫柔又耐心的安撫輕哄,“我們歲寶最乖了,以后就算喝酒也要我在場才行,好不好?”

    柏寒知從來都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誰知道楊歲在他面前一哭,他就手足無措。

    明明錯的是她,他也正在生氣,結(jié)果她掉幾滴眼淚珠子,他還生個屁的氣,她要是再哭下去,估計(jì)他都得讓她甩自己兩巴掌來出出氣了。

    楊歲現(xiàn)在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這些,只記得柏寒知剛才一直拒絕她的親吻。

    都說酒壯慫人膽,她直接按住柏寒知的肩膀,往他身上一撲,學(xué)著他平時(shí)吻她的樣子,吻滑過喉結(jié)到耳垂,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太過羞恥和禁忌,柏寒知身體一繃,難以置信這話是從楊歲嘴里說出來的。

    她一直都太害羞,像含羞草似的,一碰就縮。

    結(jié)果喝了酒,登時(shí)讓她判若兩人,像是開啟了她所有的反骨,變得異常主動和熱情,好似一把燒得正旺的火,她更比那酒精還烈,更上頭。

    而他失去主導(dǎo)權(quán),似乎全掌握在了她的一呼一吸間。

    窗戶還開著,晚間的風(fēng)穿過窗簾邊角,似有若無撩起她的幾縷發(fā)絲。她沉醉的看著眼前的人。

    只有在這種時(shí)候,楊歲才能有清晰的真實(shí)感。

    柏寒知屬于她。

    完完全全的屬于她。

    “我不喜歡你meimei,一點(diǎn)也不喜歡。”楊歲艱難的開口,還殘留著哭腔,“你也不準(zhǔn)喜歡她!”

    就連命令,她都說得毫無威懾力,倒像極了軟綿綿的撒嬌。

    柏寒知呼吸粗重,去吻她早已濕透的發(fā)鬢,“只喜歡你?!?/br>
    因?yàn)樗拮?,楊歲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實(shí)。

    很難受,總是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