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有聲音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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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朱玲娟帶楊溢回家了,沒想到過了幾個小時,校方突然又聯(lián)系朱玲娟說他們商量過了,決定不開除楊溢,只是讓他停課在家反省幾天。 楊歲知道,楊溢的事情肯定是柏振興吩咐的,只是她不知道,為什么后來又突然松口了。 沒想到楊溢停課在家還敢玩手機。 “干嘛?!睏顨q一開口,聲音悶悶的,沒什么精神:“一大清早就玩手機,小心媽等會兒罵死你?!?/br> “剛才柏哥給我打電話了,問你在家沒。”楊溢說。 一提到柏寒知,楊歲的情緒就不停的翻涌,“然后呢?!?/br> “你要不然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我總感覺他有點不對勁兒。”楊溢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楊歲聞言,皺了皺眉。 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她還是因為楊溢這句話放心不下,緊接著將柏寒知的手機號拉出了黑名單,給柏寒知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響了一聲就接聽了。 可電話那頭卻一如既往的安靜,如不是能聽見柏寒知的呼吸聲,她還以為電話沒有接通。 公交車已經(jīng)到站,車門打開,陸陸續(xù)續(xù)的乘客上車和下車。 楊歲不由抓緊了手機,莫名的緊張,但她還是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若無其事的問:“楊溢說你找我......有事嗎?” 她猜,柏寒知或許想問問關(guān)于答復(fù)的事情。 可她.....腦子一團亂,最近真的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從alice到柏振興,光是幾天的時間就讓她覺得度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她需要時間來消化消化。 而且剛才又看到了柏寒知在情書和紙條上的回應(yīng),她就更亂了。 這時,車門滴滴滴了幾聲,隨后關(guān)閉,車子繼續(xù)前行。 手機聽筒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動靜,“咚”的一聲,似乎什么重物砸到了地板上,聲音很大。 與此同時柏寒知吃痛的悶哼聲灌入了耳膜,他原本還算平衡的呼吸聲此刻變得粗重而痛苦。 “楊歲。” 柏寒知吃力的開口說話,嗓音嘶啞得不像話,喃喃一般,“我快死了,算不算有事?!?/br> “你在哪兒?”楊歲一愣,“你怎么了?” 柏寒知不說話了,只剩下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楊歲急得又要哭了,“柏寒知,你到底在哪兒!你說話!” “家。”他艱難吐出一個字。 公交車廣播里播報著下一站目的地,楊歲瞬間如夢驚醒。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后車門前,用力按了好幾下到站鈴,大喊:“師傅,開門!不好意思,我要下車?!?/br> 幸好車子剛從車站開出去不遠,再加上楊歲看上去很著急,司機看了也有點于心不忍,就叮囑了句讓她以后坐車別走神多留意到站通知,隨后開了車門。 楊歲跑下了車。 現(xiàn)在是早高峰,這個路段很堵,而且沒有空的出租車,楊歲等了半分鐘左右還是沒打到車,她實在無法再繼續(xù)坐以待斃下去。 她在路上狂奔。中途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只匆匆扔下一句不好意思之后繼續(xù)往前跑。 她一邊跑一邊舉著手機喊他:“柏寒知,你聽得到嗎?你聽得到嗎?” 柏寒知沒有說話,就連呼吸聲都漸漸微弱了下去。 楊歲被嚇得大哭了起來,無助的央求:“柏寒知,你說說話,你跟我說說話吧,別嚇我......” 她只能拼命的跑,不停的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騙我的對吧!你就是故意嚇我的是不是!” 她多希望柏寒知能說一句“是”,如果真是故意騙她,想讓她擔(dān)心,她可以保證,絕對不會生他的氣。 可偏偏柏寒知就是什么都不說,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終于跑過了那個最堵的路口,打到了一輛出租車。 報了柏寒知的公寓地址。 這一路上楊歲一直都在催促司機開快一點,楊歲哭成了淚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司機也意識到了事情嚴重性,不由加快了速度。 柏寒知家的公寓就在學(xué)校附近,而且又正處于市中心,堵得水泄不通。 楊歲讓司機把她放到路邊,她付了車錢,下車便朝公寓狂奔。 上了樓,她已經(jīng)滿頭大汗,更多的是被嚇出來的冷汗,她顫抖著手去指紋解鎖。 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煙酒氣息。 屋子里應(yīng)該可以用烏煙瘴氣,一片狼藉來形容。 柏寒知正躺在地板上,向來挺拔如松的身軀此刻卻蜷縮成了一團,他捂著胃,臉色蒼白如紙,就連唇色都淡得幾近透明,痛苦的擰著眉頭。 而他的身邊亂七八糟的擺了十幾個酒瓶,有啤酒和洋酒,都是空的。 地毯上濕了一大半,有暗紅的血跡。 沙發(fā)腳下除了密密麻麻的煙頭,還有一個剃頭發(fā)的電推剪.....然后就是一堆被剃掉的金發(fā)。 楊歲看到柏寒知躺在地上,像是已經(jīng)不省人事,但手中仍舊緊緊握著手機。 她幾乎一瞬間沖了過去,可已經(jīng)被嚇得腿軟,剛出去沒幾步就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咚”的一聲,膝蓋在地板上碰撞。 她根本就來不及感知疼痛,便立馬又手忙腳亂爬了起來,奔到柏寒知身邊。 “柏寒知.....柏寒知.....” 楊歲的聲音在發(fā)抖。 她跪在他的面前,雙手去捧他的臉。 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剃掉,頭皮只剩下短硬的黑茬兒。她去捧他的臉時,手心無意掃過他的后腦,很扎。 她想將他扶起來,可他實在人高馬大,她根本就弄不動。 她在來的路上雖然不知道柏寒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她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 她摸出手機,又給120打電話,想催促救護車快點來。 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她除了哭還是哭。 柏寒知緊閉的眼皮忽而動了動,濃密的睫毛顫了兩下,隨后吃力的掀開眼皮。 他似乎隱忍著極大的痛苦,可在看到她的這一刻,還是勾起唇角,滿意的笑了。 他從楊歲家回來后,很累,但睡不著。 幸好酒柜里還有酒,于是他就像自虐一樣,一直往肚子里灌酒。 柏寒知不是個情緒化的人,但他只要有負面情緒,就會找一種自我宣泄的方式,比如去飆車、去棒球館,大汗淋漓的發(fā)泄一場。 他喜歡這種自虐一樣的發(fā)泄方式。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直到他的胃傳來了一陣劇痛,伴隨著灼燒感。 胃里好似在翻涌,一陣惡心涌上來,吐出來的卻不是喝下去的酒,而是刺眼的鮮血。 如果他沒猜錯,應(yīng)該是胃出血。 他不是第一時間打電話叫救護車,而是想聽聽的楊歲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心思有多卑劣,明明才在紙條上留言,說他會等她的答復(fù)。 可還是用這種賣慘的手段來逼她心軟。 嗯,他承認,他卑鄙又自私。 他只是想要她回來而已。 柏寒知伸手抱住她,臉埋進她的肩窩,嘴唇還殘留著干涸的血漬,他吻了吻她的鎖骨。 像個撒嬌求表揚的孩子,哪里還有往日里的桀驁與張揚,“頭發(fā)我剃了,也擺脫我爸了?!?/br> “楊歲,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離不開你。” 她哭得不停抽噎,柏寒知溫柔的吻去她的眼淚,胃里火燒火燎的痛,可他還是咬字清晰的說: “我們歲寶不能不要我,不能跟我分手?!?/br> 第49章 有聲音 柏寒知果然猜得沒錯。 急性胃出血。 不過幸好送醫(yī)及時才沒有釀成太嚴重的后果。 送到急診后便立馬進行了止血急救, 之后檢查出引起胃出血的直接原因是過量飲酒,刺激了胃黏膜。 不需要手術(shù),靠藥物和輸液保守治療就能痊愈。 但需要住院, 醫(yī)生說最少住一周,從進了醫(yī)院,楊歲就上上下下的來回跑, 等辦完所有手續(xù)后, 她回到了病房, 柏寒知正在輸液。 在來醫(yī)院的路上,他出現(xiàn)了休克的現(xiàn)象,現(xiàn)在還沒有醒。 他住的是普通病房, 五人間。這個點兒, 還是早飯點兒,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屬正在吃早飯。 病房里的味道有點雜亂, 空氣還有點悶, 不知道是不是窗戶沒開。楊歲回頭看了一眼,窗戶開了一小半。 醫(yī)院里的窗戶最大只能開到這種程度, 雖然病房里安裝了排風(fēng)系統(tǒng),可還是感覺空氣不怎么流通。 楊歲坐在病床前,看了一眼瓶子里的液體,淌得很慢,還有大半瓶。 這時候,柏寒知的主治醫(yī)生突然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名護士, “6床家屬, 現(xiàn)在需要換一下病房。” 楊歲站起身, 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換去哪個病房?” 幾名護士走過來推柏寒知的床。 主治醫(yī)生說:“去vip病房, 6床病人的父親安排的?!?/br> 楊歲愣了下,沒想到柏振興這么快就知道柏寒知生病的事情了。 病床被小心翼翼推了出去,從雜亂的多人間到了豪華的vip病房。 vip病房離icu那邊比較近,需要穿過兩條走廊,這途中醫(yī)生并沒有回辦公室去,而是全程跟在后邊,足以證明對柏寒知的事情有多上心和看重。 楊歲走在醫(yī)生身旁,有點擔(dān)憂的問了一句:“醫(yī)生,我想問問,他具體什么時候會醒呢?會不會有什么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