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開心？”

    陸歸北的吻落在她脖子一側(cè)，許漠煙微微抬起頭，看著房門緊閉窗簾密不透風(fēng)的辦公室，外面的人就算路過，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就好像小時候，從十六歲開始，他們兩個只要單獨在一起，就會忍不住要做一些壞壞的事情。

    “開心?！痹S漠煙再次把手伸到他的襯衫里。

    陸歸北現(xiàn)在對他身材的自信已經(jīng)rou眼可見。

    他會帶著許漠煙的手，往他最喜歡的，敏感的地方摸。

    許漠煙就從善如流地在這種時候低下頭來，和他接吻。

    她的吻技是和陸歸北在一塊兒時摸索出來的，來來往往什么招數(shù)，沒有人比陸歸北更清楚，他們對彼此實在是太熟悉。

    可奇怪的是，在這種情欲交纏的時刻，陸歸北有的地方已經(jīng)難以克制地硬了起來，而許漠煙卻平靜得讓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我有點難受，想睡一會兒?！彼荒軙簳r服軟，用這種方式降低陸歸北的疑心。

    “好，那你睡會兒，我去安排安排，爭取今晚讓所有人都吃上西瓜。”

    許漠煙躺在沙發(fā)上，陸歸北出門之前把外套留給她蓋著。

    房間里只剩下許漠煙一個人時，她把手伸進了陸歸北的外套口袋里，摸到了一個他隨身攜帶的安全套。

    ……

    十六歲往后，許漠煙和陸歸北會做的壞事包括但不限于擁抱、接吻、撫摸、隔著衣服的模擬……等等等等，只要不是最終突破界限，能夠取悅彼此的所有事情，他倆都做盡了。

    她還記得他們第一次，還是在許漠煙的房間里，陸歸北在她的手里硬得發(fā)疼，許漠煙躺下去，示意他可以過來，隨后他就把那個東西放在她的雙腿之間，許漠煙配合地合攏雙腿，夾住它，陸歸北就著那個姿勢，來來回回。

    大概所有人的第一次都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總之那時候的許漠煙心跳快得能撲出來，她不知道那個年紀的她到底喜不喜歡陸歸北，但她喜歡和陸歸北達成同謀，喜歡和他一起做一些在外人看來無比大膽無比叛逆又不負責(zé)任的事情。

    后來他們把AV里所有的姿勢都模仿了個遍。

    陸歸北全身都被她看光了，可是許漠煙卻從來沒在他面前脫下過內(nèi)褲。

    無數(shù)次，隔著那個最后一層，陸歸北趴在她身上，許漠煙的雙腿夾住他的腰，他們?nèi)娜獾負嵛恐舜耍挥袝r候許漠煙也會騎在他身上，用腰也用手；有時候他在許漠煙背后，抱著她，手掌蓋住她胸口春光，那個東西一下接一下地摩擦在她私密部位以外。

    “我什么時候才能進去？”陸歸北每次射完都會問她一句。

    他喜歡直接射她身上，看著她光滑白皙的皮膚上留下屬于他的痕跡，有一種很特別的成就感。

    起初許漠煙很愿意配合他，因為她覺得新奇，而陸歸北的神情也會給她很大滿足。

    后來她慢慢變得無感，看到身上留下的東西，她早已沒有了當(dāng)初的興奮，反而漸漸生出一種隱秘的厭倦。

    這種厭倦帶了那么一點點愧疚。

    愧疚讓平時倔得出奇的許漠煙不自覺地撒嬌。

    “我……我不喜歡你這樣?！彼恼Z氣里帶著幾分委屈。

    陸歸北連忙抱住她問：“你不喜歡我怎么樣？”

    “我不喜歡你射在我身上。有點兒臟?！彼髅髡f著罵他的話，卻少見地撅起了嘴，看著陸歸北的時候，皺起眉，一雙眼水汪汪的，像是倔到了盡頭，沒有辦法，只剩下服軟這一條路。

    這又滿足了陸歸北的另一個癖好。

    “那我以后不這樣了，以后就算是沒進去，我也戴套！我每次都戴套！”

    所以后來每一次，哪怕陸歸北一直試圖讓許漠煙脫下內(nèi)褲卻從未成功過，只要是他們兩個想要親密接觸，只要陸歸北有見到許漠煙的機會，他都會隨身攜帶一個安全套。

    做好充分的準備。

    許漠煙知道這一點。

    那現(xiàn)在這個套子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得意一笑。

    畢竟按照這個發(fā)展進度，她和李城霧是遲早要進行最后一步的。

    來一趟陸歸北的辦公室，能干成的事兒可不止一件呢，真值！

    ……

    從陸歸北辦公室出來已經(jīng)臨近晚飯時間，剛出樓梯口，許漠煙就看到了站在傳達室門口一臉擔(dān)憂的李城霧。她又喜又驚，連忙跑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我中午剛回去，他們就說有人把你帶走了……”李城霧從頭到腳地打量著她：“那個手機不是你的對不對？是不是遲暮又對你做了過分的事？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沒事沒事，我就是找了個借口去見陸歸北而已，我們走吧，一邊走一邊說?！?/br>
    李城霧和她并排從營地往宿舍區(qū)走。

    “因為我來例假了。這幾天訓(xùn)練會很不方便，我就想著來找陸歸北，讓他重新安排一下?！?/br>
    “那陸營長是怎么安排的呢？”

    “以后一周我都可以在熱水房旁邊的值班室里值班！”

    “那太好了。”李城霧眨眨眼，剛剛還為她揪心，現(xiàn)在聽到好消息就雨過天晴。

    “你晚上愿意過來和我一起嗎？”許漠煙向他提出邀請。

    “會……被發(fā)現(xiàn)的吧?！崩畛庆F說話時，許漠煙側(cè)頭看他的臉和耳朵，他刻意控制了一下，卻控制不住。

    “不會的。陸歸北根本不敢過來，因為演習(xí)還沒結(jié)束，他哥在這兒盯著他呢，你看我在新兵營這么久，他來過嗎？”

    “不止是陸營長，還有別人可能會看到。”

    “不會的，我們之前不也一起值班嗎？根本沒有人懷疑！只有你知道我是女生，他們都不知道！放心吧！”

    李城霧說不過她。他只能暫且轉(zhuǎn)向別的話題：

    “我拿了止痛藥，你現(xiàn)在還難受嗎？我在家的時候，我媽跟我說女生這個時候喝點紅糖水會有好處，我就去找食堂阿姨借了一袋紅糖……”

    “阿姨為什么要跟你說女生這個時候要喝紅糖水呀？”許漠煙不經(jīng)意地抓住了話茬。

    李城霧愣了一下，趕緊解釋道：“因為我媽特想我早點穩(wěn)定下來，希望我盡快回家結(jié)婚。就教我怎么和女生相處?！?/br>
    “那你之前是不是也和別人談過戀愛？”

    李城霧老老實實地搖頭。

    “我沒有，因為成年以后就一直待在部隊，也就回去的時候，我媽會嘮叨幾句。但是訓(xùn)練的日子你也知道，哪里有時間和女生相處?！?/br>
    “那成年之前，你就沒有那種萌動的意識嗎？”許漠煙看著他，想著自己和陸歸北搞在一起的時候，可真是妥妥的未成年。

    “沒……沒有啊，未成年，小孩子，沒什么意識吧。”李城霧認認真真地想著這個邏輯，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真誠又可愛。

    “哦對了，今晚晚飯有西瓜吃，但是是冰的，我用勺子挖了幾塊瓤，裝了一碗，順便去了籽，得等一會兒，不那么涼了，你才能吃，你現(xiàn)在不能吃冰的對吧？”

    “李城霧，你不要說話了。”許漠煙突然跟他沒頭沒腦地命令了一句。

    李城霧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轉(zhuǎn)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腦子里在回憶他剛剛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許漠煙抬起頭，語氣囂張：

    “你再說話，我就把你摁在地上親，親暈?zāi)欠N！”

    每次聽許漠煙說這樣的話，李城霧都得下意識轉(zhuǎn)頭四處看一看，這些話可千萬不能被旁人聽到啊。

    確定沒有其他人，他才開始害羞，默不作聲地往前走，耳朵還往后聽，聽到許漠煙跟上來的腳步聲，悄悄抿嘴笑。

    “真的，你根本不知道我想對你做什么?？刹恢故怯H，我還想……”許漠煙跟上他，腳步輕快，聲音也輕快。

    “好了。別說了?！崩畛庆F擋在她面前，許漠煙就剛好被罩在他的影子里。

    “你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我就說小聲一點，我喜歡你～李城霧，我喜歡你～”許漠煙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后，都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有嘴形在動。

    只有李城霧能聽到她在說什么。他又一次，耳朵紅得能滴出血來，臉頰燙得他都沒勇氣抬頭。

    “好啦，回去吃飯吧。”李城霧轉(zhuǎn)身，往前走。

    這次他沒聽到許漠煙跟來的聲音，又轉(zhuǎn)頭看她，停下來等她，雖然沒說話，動作間都在示意，讓她快跟上。

    許漠煙跳著走近，又用肩膀頂了頂他胳膊，粲然一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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