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女的嗎?(第二次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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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幾天遲暮都還算正常。 許漠煙氣是消了不少。 其實每次發(fā)生一些特別糟心的事情時,許漠煙都希望自己少生氣,生氣了對自己身體不好,實在不行就大哭一場,發(fā)xiele情緒估計就沒事了。 但是在這個紀(jì)律鮮明的集體生活里,許漠煙找不到一個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獨處時間。 她只能默默消化著生氣之后的難過。 常常洗著澡的時候,她會借著水聲撇著嘴小聲哭一哭,想到在浴室里她第一次親李城霧;上廁所時盯著門板下面,想到李城霧給她送了姨媽巾和內(nèi)褲;被蚊子咬了,拿藥膏涂那一片又紅又腫的包,那個藥膏也是李城霧給她的。 她覺得李城霧很像哥哥,像一個無條件溫柔愛護(hù)她的哥哥,會讓她產(chǎn)生依賴的哥哥。 偏偏就是在依賴產(chǎn)生以后,他的離開才會帶來這么持續(xù)的影響。 最先注意到她低落情緒的人還是一直有刻意在關(guān)注她的遲暮。 “喂?!?/br> 許漠煙每次聽到他這樣叫自己,都想頂一句“我不叫喂!”。但又覺得跟遲暮這種明知故犯的傲嬌鋼鐵直說這些純屬是白費口舌。 “干嘛?” “你是不是喜歡李城霧?。俊?/br> 如果遲暮問的人是許漠煙,那她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她喜歡李城霧。 但是遲暮問的人不是許漠煙,而是她扮演的徐言,徐言是男的,這個角色拿到的劇本里,可沒有喜歡李城霧這個橋段。 “我是男的?!?/br> “男的也能喜歡男的啊?!边t暮看看周圍,小表情里滿是吃瓜獵奇的小興奮。 許漠煙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隨后繞著跑道加訓(xùn)。 遲暮沒聽到她的回答,就跟在她后面,欲言又止。 “其實我覺得,同性戀這個東西,也是可以被認(rèn)可的吧?!?/br> “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是同性戀的?” “我都聽到了?!?/br> 許漠煙一個急剎車,遲暮速度沒降下來,直接一個懷抱沖上去,撞得許漠煙險些往前一栽。 “你聽到什么了?” “我聽到你和李城霧在浴室里接吻,那個聲音,就跟我看的小視頻一樣……”遲暮刻意沒看著許漠煙的眼睛,言語間有些含糊,但要說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那你現(xiàn)在說這個干什么?威脅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威脅得了你嗎?陸營長一看就是站你那邊兒的,我怎么威脅有用嗎?” “你知道就好!” “李城霧被調(diào)走,是不是還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你和他的這種……感情呀?” “要你管?” 許漠煙轉(zhuǎn)過頭,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大步往前走,遲暮吃了癟,但也不退縮,還是好奇,還是不愿意放棄地跟在她身后。 “不是,我只是好奇,兩個男的,真的能產(chǎn)生愛情嗎?還有,你們兩個做那個事情的時候,是你那個他,還是他那個你???你們兩個從表面上看,都挺,都挺偏……” 遲暮想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李城霧和徐言氣質(zhì)上的相像。 “你是不是有?。烤x上腦就直說,怎么這么八卦呢,你管我們?如果我問你在浴室里躲著看小視頻的時候是不是自己用手解決的,你不覺得冒犯嗎?” “這還用問我嗎?我不自己用手,難道還有鬼幫我?。俊?/br> 許漠煙:…… 她時常因為臉皮不夠厚而無法和遲暮這種腦筋轉(zhuǎn)不過來的笨蛋直男順利溝通。 “現(xiàn)在李城霧走了,你是不是特別難過?” 許漠煙不想回答,也不想承認(rèn),轉(zhuǎn)頭又加速奔跑了起來。 遲暮看著她的背影,不解地偏了偏頭,然后跟了上去。 “遲暮你混蛋!我討厭你!你別跟著我!” 遲暮被吼得一懵,放慢了腳步,撇撇嘴,又覺得自己是在自討沒趣。 但是想著,自己掌握的證據(jù)根本對徐言構(gòu)不成威脅,反而是徐言知道他私帶通信設(shè)備,還讓他欠了一個人情,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還。 …… 過了一個周,本來是第二次演習(xí)了,但是因為汛期提前,附近有個沿河小鎮(zhèn)遭了洪災(zāi),新兵營全被安排去參加救援。 那幾天都是大暴雨,防洪設(shè)施都是一隊又一隊軍人排成排,一手傳一手接修筑起來的。 許漠煙換班下來,跟著隊伍去領(lǐng)盒飯,正看到披著雨衣的陸歸北踩著泥濘回來,跟這邊的安防隊長說話。 天氣陰沉沉的,雨點那么大,濺起來的水花如煙似霧迷蒙了視線,但是許漠煙和陸歸北還是那么直接精準(zhǔn)且偶然地對視了。 先移開視線的是陸歸北,因為安防隊長正在跟他說正事呢。 許漠煙隨后也沒看他,領(lǐng)了盒飯就跑到一邊,趕著時間咽了兩口。 陸歸北溝通完具體的事情,即將離開繼續(xù)去指揮其他區(qū)的救援任務(wù),越過那來來往往的迷彩服戰(zhàn)友,看到許漠煙略顯瘦小的背影,坐在角落里,頭一點一點地吃飯。 他站了一會兒,猶豫著這個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放下面子,過去不動聲色地示個好。他好像沒有前幾天那么生氣了。 但在陸歸北邁開步子之前,集合哨一吹,許漠煙一彈而起,蓋上飯盒,放到回收處,動作迅速到陸歸北反應(yīng)過來時,她的背影又消失在了那一片雨霧之中。 他嘆了口氣,想想現(xiàn)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轉(zhuǎn)身再投入自己的工作。 水位漲得很快,不過好在在他們開始以后雨沒有下得那么大。 許漠煙本來站在高處,換崗后要往下面去,遲暮和她在一組,兩個人帶著裝備同行,到了低位,許漠煙剛站穩(wěn),伴著驟起的一陣風(fēng),一個大浪頭打過來,許漠煙下意識往上跑,泥黏著腳板,頓時一滑,她啊一聲一喊,伸手拽住了遲暮的胳膊。 遲暮看她整個人差點栽入水里,下意識用胳膊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 兩個人突然來了一個親密相擁。 還好許漠煙只是濕了鞋,人沒落水,短暫驚嚇了一陣后,她頭靠在遲暮懷里緩了幾秒。 “你看看你多弱,一個小浪頭打過來都扛不住……”遲暮受不了兩個人分開時那股尷尬,立馬用毒舌來緩解。 許漠煙氣得心頭一堵,涌上嘴邊的謝謝原地拐了個彎,不說也罷! …… 忙完了下午的任務(wù),許漠煙和遲暮成了兩個大泥人,交接了裝備,換班間隙,回去換衣服。 遲暮毫無戒備地在她面前脫衣服,大家都累了一天,就算遲暮還抱著點兒傲嬌,這一刻也被磨得差不多了,沒被衣服覆蓋的地方被泥水包裹,脫了衣服后里面的皮膚和肌rou依舊白皙……誘人,他轉(zhuǎn)身用瓢取清水往身上澆,泥水洗掉,露出來的皮膚干凈如新,一塊一塊肌rou上滴著一顆又一顆水珠…… “你看我干嘛?還不趕快換衣服?”遲暮覺得奇怪。 這不是你站在我面前添堵嗎?許漠煙心想。 她怎么換衣服?。?/br> “我等你先洗好了,我再,我再換……” 遲暮的手指纖長漂亮,伴著清水擦拭身上的泥塊,他沒有刻意做給誰看,但是在許漠煙眼里,完全刨除開感情因素,單純從rou身上來看,他真的……很鮮美。 “誒,你之前不是說你一夜七次嗎?我看看一夜七次多大尺寸???” 許漠煙聽了這話血直往腦門上沖。 “不……不給你看!憑……憑什么給你看啊?!?/br> “那李城霧看過嗎?你跟李城霧真的一晚上do七次???” “你給我滾!” 遲暮真的滾出去了,畢竟他對徐言的那玩意兒也不是真的有什么好奇,純粹是說著玩兒。 當(dāng)他在外面轉(zhuǎn)著迷彩服外套,伸了一條胳膊進(jìn)袖子里時,轉(zhuǎn)身風(fēng)起,帳篷簾子一開。 他發(fā)誓,他絕對不是故意要看的,只是剛好角度合適,目光的速度遠(yuǎn)比他想象得要快。 他看到了徐言從束胸里釋放的胸部,以及褲子落下后,那最鮮明女性特征的地方…… 要不是他站的地方太近,要不是角度恰好,要不是他沒有如約離開,這個秘密他到死都不會想到。 徐言……他媽的,是個女的? 遲暮只覺腦子里滾過兩道驚雷,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yīng)。 就在這時,又有一隊?wèi)?zhàn)友過來,遲暮下意識轉(zhuǎn)身一把接過他們手中的裝備: “辛苦了!” 他大聲又和他們寒暄了幾句。 遲暮也不知道為什么,知道秘密的下意識反應(yīng)是去掩蓋。 他說話的時候,許漠煙在里面聽到外面的動靜,立馬加快速度,趕緊把褲子拉上,把外套裹嚴(yán)實,隨后走了出來。 遲暮看到徐言匆匆離去的身影,竟然在心底里悄悄松了口氣。 …… 可是到了晚上,他就松不了氣了。 營地里好歹還有宿舍還有床,這里可沒有那些條件,他們都睡在一個大通鋪里,地上墊著東西就是床,許漠煙睡在最里頭的小角落,遲暮就躺在她身邊。 現(xiàn)在他閉上眼,腦子里就全是帳篷里徐言那半遮半露的身體。 他承認(rèn)在那之前,除了那些小視頻,他就沒見過那么鮮活的,屬于女人的身體。 徐言怎么會是女的呢? 他確實沒那么高沒那么強(qiáng)壯沒那么厲害??墒牵趺磿门说纳眢w進(jìn)男人的軍營呢? 所以她和李城霧在一塊兒的話,那誰那個誰還用說嗎? 遲暮越想越睡不著。 就在這時,許漠煙翻了身,正面對著遲暮,遲暮借著帳篷外的那一點點燈光,看她熟睡的臉。 她當(dāng)然是好看的。睫毛很長,閉上眼,眼瞼下陰影一片,鼻梁筆挺,鼻頭很秀氣,嘴唇的唇形很小巧,最近應(yīng)該也挺累,跟他一樣,嘴唇干燥得有些破皮。 從長相上怎么看得出來她是男是女呢? 遲暮移開目光,他真實地開始失眠,開始頭疼,開始覺得自己知道了一件特別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又誰都不能說,畢竟徐言的后臺還挺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