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養(yǎng)首輔暴富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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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翰林院那些個話癆子說,謝眺給你做的擔保,崔曙給你做的業(yè)師。謝眺也就罷了,那不過是個膽小鬼,可我就好奇崔曙那老酸腐怎么答應(yīng)你的?” 顧言一挑眉,沒什么好遮掩, “我娘子替我求的?!?/br> 聽到這話,一旁的李三郎倒是最先反應(yīng),他一臉意外地回頭看了眼蕓娘。 李國公掃了廊下的蕓娘一眼,沒好氣道, “又一個瞎眼的,你們顧家就仗著一副好皮相坑蒙拐騙,要不是如此我那二姑娘當年也不會要死要活地嫁過去,最后落得個短命下場?!?/br> 二姑娘,蕓娘心里一跳,那不就是顧言他娘。 她抬眼偷偷看向顧言,他沒什么情緒變化,李國公提到二姑娘似乎是有些悵然傷感,人老了有時候一提到過去的事,就會越發(fā)過不去。 “去,都下去吧,我歇會兒去前廳待客?!?/br> “恭送祖父?!?/br> 李三郎急忙托了一把,躬著身子把人送走,蕓娘走到顧言身旁,扯了扯他的袖角, “誒,當年是你娘主動要嫁的你爹啊” 顧言一挑眉,“也不算” 只見李三郎轉(zhuǎn)過身來,一抬眼, “是不算,當年那哪里嫁。我姑母是榜下把捉婿,直接把人綁了回來成的親?!?/br> 蕓娘心里一跳這么彪悍的嗎,她可算知道顧言骨子里的那股狠勁像誰了。 就在這時,只聽前面響起鼓點聲,咚咚地敲在人心上,蕓娘一愣, “那是什么?” “起宴鼓?!?/br> 李三郎抬眼望向遠方,嘴角一勾, “好戲要開場了?!?/br> 作者有話說: 我頭一次有了存稿這種東西,因為我一口氣把宴寫完了,但發(fā)現(xiàn)字數(shù)多了好多~~~感謝在2022-04-11 23:59:18~2022-04-12 23:01: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矖矖是二妞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矖矖是二妞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3章 、復(fù)仇之夜 密集的鼓聲時重時輕, 像是打在心上一般,為這宴會拉開帷幕。 仆人和舞姬成群從廳外涌入,珠簾繡額, 燈燭晃耀,四處都是燃著的蘭膏明燭的味道。 一扇屏風隔分開男女賓客, 蕓娘坐在這片觥籌交錯里, 垂眼看著桌子上的水晶糕, 咽了咽口水, 可還是沒動手下筷。 倒不是她因著這場合人多就害羞了起來,只是她心里清楚今晚不是真的來參加宴會的, 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始呢。 蕓娘想著,抬眼四下一望, 一眼就望到了不遠處坐在女眷中的陸安歌,還有她旁邊花枝招展的譚春兒,兩人在珠環(huán)鬢翠的女眷中談笑風生, 這場景和前世記憶中一模一樣。 只不過那時蕓娘記得,自己總是垂著腦袋,自卑地坐在一邊, 襯托著她們,格格不入。 不遠處的陸安歌談笑間眼神亂飄,像是在尋什么, 直到對上了蕓娘望過去的目光,眼神微斂,緩緩起身朝她走來。 一雙緞面秀鞋出現(xiàn)在眼前, 裙擺微微晃起些幅度, “蕓娘, 真是巧, 我還當看錯了人呢,你幾時上的京?!?/br> 不得不說論臉皮陸安歌簡直是爐火純青,上一次敢直接綁人,這次遇見她跟沒事人一樣。 蕓娘抬起烏溜溜的眼睛, “巧?我聽人說陸小姐那日可跑得挺快。” 提到那天的事,陸安歌臉色一僵,那日對她來說也確實是倉皇,她微微垂下眼,頓了下,這才曼聲道: “我到底那日也不是真心想傷了你,只是想讓你同我走罷了,誰知你反應(yīng)那么激烈,這才失了些分寸,我也是為你好?!?/br> 又是為她好。 什么話從陸安歌嘴里說出來就是另一個樣子,綁架都能變成為她好,蕓娘想到上一世,就是這么被她一句句哄了過去,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我雖然是沒見過世面,可我又不傻,明明是你綁了我,難不成我還得謝你不成?” 說完蕓娘認真地看向她,話音冷冷地, “如果哪日你害我性命,還要謝你為我好嗎?” 陸安歌一怔,睫毛顫了顫,她知道上回做事太急了,真惹到了蕓娘,偏她還是個不吃軟的硬性子,此時她再說什么都沒用了,不過…… 她瞥了眼身后的人,只見一個裊娜的身形從陰影中顯現(xiàn)出來走出來,譚春兒一改往日的張揚跋扈,仗勢欺人,向著蕓娘走近了些,垂著腦袋,低低切切道: “蕓娘,真對不住了?!?/br> 蕓娘冷著臉皮,只聽她道: “那日不該強迫你走的,讓你白白受了些苦?!?/br> 譚春兒咬了下嘴唇,滿臉的懊惱, “事后我一直后悔不已,若是認了親,你我本該是表姐妹,我不該這么對你?!?/br> 蕓娘聽到這里,一挑眉,沉默的靜靜不出聲,只那么看著她。 譚春兒見蕓娘不作聲,還以為是話起了些作用,想著今晚的計劃,心里暗自發(fā)狠。 這時,只聽一陣喝彩,她余光一瞥那屏風后的影子,點點光亮照亮大廳,映出一個修長的人影,她愣在原地,正想要再看兩眼—— “咳咳。” 陸安歌拿帕子捂住嘴輕輕咳了兩聲,譚春兒這才回過神來。想到陸安歌之前交代過的事,她看著眼前大眼睛圓臉的女子,眼里幽幽暗暗,像是下了什么決心,才說出來一句話: “蕓娘,我跟你賠禮了,這杯酒當我給你賠禮道歉的?!?/br> 說完,不待蕓娘說話,她舉起酒盞,可就在這時,人群里不知哪里撞出來個匆忙的小丫鬟,譚春兒身子一斜,手里的酒就灑了出去。 “誒呀!” 席面上響起些驚呼,只見酒漬從蕓娘的領(lǐng)口洇濕到裙邊,烏黃臟亂一片,好好的水紅色的裙子像是朵被風雨打蔫的海棠花,既心疼又分外狼狽。 譚春兒急忙眉頭蹙起,邊拿著帕子要給蕓娘擦裙子,邊期期艾艾地解釋道: “真是對不住,都怪那人突然撞來?!?/br> “不用?!?/br> 蕓娘閃過她的手,她眉頭蹙起,微微撅起些嘴,雖然知道這種事會發(fā)生,但她還是心疼這八十貫的新裙子。 這時,一旁的侍女突然開口, “府里還有些備著的衣物,小娘子先找個地兒把濕著的衣物換下來吧。” 蕓娘垂下眼,起身剛站起來,手臂就被拉住,抬眼看見譚春兒一臉真摯道: “蕓娘,都怪我不好,我陪你一起去?!?/br> 說完這話,譚春兒心里砰砰直跳,細細地看著燈下蕓娘的表情,生怕她識破些什么,可燈下蕓娘睫毛輕顫,非但沒說什么,往前走了兩步,還回頭看了眼她,認真地問, “不說去更衣嗎?” 譚春兒訕訕地笑了笑,心里松了口氣,急忙跟了上去, “對,對,這就去?!?/br> 只不過當蕓娘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譚春兒突然腳下一頓,看向身側(cè)的陸安歌,只見陸安歌本來正與別人交談著什么,可回頭一眼,正和她對上,眼里有著凌厲,似乎在時刻提醒她不要忘了之前交代的事。 譚春兒收回目光,走出了大廳。 夜色濃重,幽幽暗暗的長廊里,人手中提燈輕晃,譚春兒跟在蕓娘旁邊,趁著挑燈搖晃的光不住的打量著蕓娘。 她不像京城里的小姐都喜歡尖尖的小臉,反而長了一副圓臉盤,五官平和,唯有一雙眼睛大了些,長得也沒那么好看嘛。 譚春兒暗自腹誹,她聽說蕓娘和顧言早在村里就成親了,可到底顧言看上蕓娘什么了? 蕓娘看著譚春兒眼神不住地往這邊瞟,裝作不知道一樣只往前走,只是走到一處拐角岔路口,聽到譚春兒突然出聲: “等一下?!?/br> 蕓娘回過頭看向譚春兒,只她對著引路的侍女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來,我隨身的帕子落到席上了,麻煩你幫我去取一下?!?/br> 侍女愣了下,“那更衣……” 譚春兒急忙截住她的話頭,笑盈盈說: “我來過國公府幾回,都走到這里了,更衣的我也知道,我?guī)еゾ托?,斷不會走錯路的?!?/br> 今日府里客人多,侍女聽到這話,沒再說什么,躬身退下,望著那侍女走遠,譚春兒這才回過頭看向蕓娘,走向另一條路對她道: “走吧?!?/br> 蕓娘沒說話,只看了她一眼,跟著她繼續(xù)往前走,直到走到了一處偏僻院子院子里,譚春兒站在個房門外頓了下,四下一打量,這才回頭對蕓娘笑著道: “就是這里了?!?/br> 蕓娘看了眼這熟悉的房間,想著上一世怎么從這里進去,又怎么被人給架出來,心里氣血翻滾,可面上還要忍著什么表情都沒有,她走到門前,用手把門一推。 “門沒開?!?/br> 譚春兒眼瞇了瞇,心里一凜,門怎么能鎖住了呢,陸安歌明明告訴她,她都提前將房間安排好了,只要把蕓娘騙進去就行了。 她緊緊盯著蕓娘,可蕓娘只走到門外,推了半天那門絲毫沒動, 譚春兒這才皺著眉頭走上前去,手剛扶著木門,還沒使勁,突然身子被向前一擁,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被推進屋子里,轉(zhuǎn)個身就聽到門上落鎖的聲音。 譚春兒心里一凜,臉色“唰”的一下變得煞白,手中的燈籠掉落在地,透過門簾上的絹紗,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人影。 她上前兩步,把門板拍得哐哐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