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養(yǎng)首輔暴富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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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又拉住顧言的衣袖,把話題一轉(zhuǎn): “顧言, 你怎么來了?” 顧言聽到她僵硬地轉(zhuǎn)移話題,眉毛一挑,幽幽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人, 這才淡淡回道: “宴會結(jié)束了,我來尋你。” 蕓娘心里一驚,聽著外面是笙歌漸低, 沒想到經(jīng)歷這么一場鬧劇, 宴會都結(jié)束了。 “哦, 那便走吧, 我們回家。” 說著,蕓娘拉住顧言就往回走,她都不想再在這里多呆一刻,只不過她剛轉(zhuǎn)過身去,還沒邁開步子,突然從背后傳來個幽幽的聲音, “顧兄和這姑娘是什么關(guān)系?!?/br> 蕓娘聽到這聲音身子一僵,好嘛,林賀朝這不是沒事找事嘛,顧言瞥了眼縮著腦袋,突然僵住的蕓娘,狹長的鳳眼瞇了瞇。 他停下腳步,把蕓娘擋在身后,回望向身后林賀朝,淡淡道: “拙荊。” 林賀朝猛然抬眼,像是心里被擊了下,只盯著那個廊下那個嬌小的身影恍惚地問: “你,你成親了?” 這話的語氣顯然不是對著顧言說的,顧言垂下眼,瞥向身后的蕓娘。 而蕓娘站在身后,聽著林賀朝這話,只覺得這林賀朝這輩子發(fā)的什么瘋,聽聽他這說的什么話,好像兩人之前有什么關(guān)系似的,這要讓顧言誤會了怎么辦? 想著,她覷了眼顧言,只見他深深地蹙起眉頭,目光探尋地看向她。 蕓娘心里一緊,這還得了,立馬從顧言身后探出個腦袋,對著那頭的林賀朝朗聲道: “這位公子,你說問的這是什么話,我早就成親了,再說我可不認(rèn)識你,話不能亂說,沒得讓我夫君多想?!?/br> 說完蕓娘咽了咽口水,只聽那邊的林賀朝半天沒了話音。 夜風(fēng)游蕩在回廊,把蕓娘的心也吹得跟廊下的燈籠一樣,晃來晃去,她總覺得這氣氛不大對勁兒,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兒。 林賀朝看了眼那方向,似有些自嘲地一笑,再將目光挪開,對顧言悠悠道: “顧兄,當(dāng)真好福氣?!?/br> “自然” 顧言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眼下的淚痣在燈下晦暗不清,只覺得透著幾分張揚(yáng),兩人沒再說什么,只是就那么對望著。 這兩人說什么了嗎? 蕓娘有些不太清楚狀況,不就是兩句招呼話,怎么就覺得兩人之間有股火星子味,她咽了咽口水,眼神在兩人之間緩慢游移,終于她忍不住試圖打破這詭異的安靜,緩慢小聲道: “那個……” 剛出了個聲,兩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看向她,如芒刺背,蕓娘又生生把話咽了回去,她此刻恨不得自己就是回廊邊的柱子,不存在就好了。 林賀朝垂眼看著顧言拉住蕓娘的手,眼神微斂,清清冷冷道: “下月初八,便是殿試,期待與顧兄那時相見?!?/br> 顧言也看向他,眼神一瞬不瞬,清冷道, “那便殿試見?!?/br> 話音將落,顧言轉(zhuǎn)身拉住蕓娘的手,低下頭輕聲對蕓娘道: “走吧?!?/br> 蕓娘這時巴不得趕緊走,睜著大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和顧言一起轉(zhuǎn)身朝著來路走去。 望著兩人相攜著走遠(yuǎn),身影直到隱沒在夜里再也看不見,林賀朝依舊站在原處,遠(yuǎn)處宴會里傳出些繁華落幕的尾聲,他站在夜里像個孤零零的長條影子。 “公子?!?/br> 林家的小廝尋來,快走兩步到他身側(cè)喚了兩聲,林賀朝仿佛才回過神來,細(xì)長的睫毛在燈下顫了顫,灑下片影子,輕輕地問: “你說,人要是做錯了事怎么辦?” “這……” 小廝覷著很自家公子臉色,不太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公子,敢問得是多大的錯事?” 林賀朝淡淡道:“日思夜寐,寢食難安?!?/br> 小廝一怔,磕磕絆絆道: “那這就不好辦了,若是這錯單就對自己不好還好說,但若是傷到旁人,還是得提早掂著些禮去賠禮道……” “她死了。” 林賀朝抬眼,嗓音里似有些干澀。小廝一愣,話音丟在風(fēng)里,他看著公子的眼神兒,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林賀朝閉起眼,這幾日他就一直做些夢,夢里有無數(shù)人影晃晃而過,有幾分熟悉卻又有幾分陌生,直到今日他看到這番場景,腦子里那夢豁然清醒起來,只不過李三變成了他,譚春兒變成了蕓娘,她那大眼睛失了神采,又驚又怕,只是一個勁兒哭著求他。 漫天的罵聲,指責(zé)聲落在她身上,他也只是冷眼旁觀,甚至心里隱隱認(rèn)可,那等下等出身的女子必是能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事,直到后來…… 他無意聽到的那陸安歌與那人的談話,心里只覺得懊悔,可當(dāng)他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她躺在榻上沒了呼吸,那初見時笑盈盈的圓臉瘦成了一層青黃色的薄皮。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就覺得這世上怎么有眼睛那么漂亮的姑娘,可那時他已經(jīng)定了親,只想同她多說兩句話。 林賀朝眉頭蹙起,露出一絲自嘲的笑,他在這汴京高墻里呆了太久了,仿佛把人應(yīng)有的人情味都丟得一干二凈。 “公子?” 小廝輕輕地喚著,林賀朝抬起眼,眼神逐漸清明,看了眼兩人離去的方向,淡淡道: “走吧?!?/br> -------- 馬車在風(fēng)里駛過番街,車?yán)锏氖|娘倚在車窗邊還在想剛才那一幕,跟她上一世不一樣,因李三郎莫名其妙的闖進(jìn)去,那譚春兒竟然當(dāng)了國公府的侍妾,譚春兒那是多心氣高的人啊,這給人做侍妾還不如死來的快呢。 想到這,蕓娘心里有了一絲痛快。 還有那處處要顏面的陸安歌和陸家今日也是丟盡了面子,上一世,僅僅是她與林賀朝都能被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這一世換成名滿京城的李三,估計(jì)明早街頭賣炊餅的大爺都能知道這事了。 只不過這事也挺對不住李三的,可誰也沒想到他自己喝醉了跑進(jìn)去啊,蕓娘心里不由地有些糾結(jié)起來,趕明兒給李三送點(diǎn)禮吧,這說起來他點(diǎn)也是有些背。 蕓娘正思緒亂飛間,突然聽到耳畔響起個聲音, “裙子怎么臟了?” 她抬起頭,車?yán)餂]什么光,只有從簾子外頭透進(jìn)來一些街上的光亮,倒是看不清顧言臉上的神色,只覺得黑暗中,有道目光盯著她身上水紅裙上洇開的污漬。 “這是被人給撞了下,灑了些酒上去。” 顧言一挑眉,目光冷然, “有人在宴上欺負(fù)你?” “沒,沒?!?/br> 蕓娘急忙搖頭,心里有些發(fā)虛,今天是她報(bào)仇了,欺負(fù)了曾經(jīng)欺負(fù)過她的人。 顧言的聲音頓了下,又涼涼響起, “你與那林賀朝認(rèn)識?” 蕓娘知道瞞不住顧言了,與其瞞著顧言,讓他百般起疑,不如主動跟他說清楚了去, “我是認(rèn)識他。” 她感覺顧言的目光專注放到自己身上,心跳不由得有些加快,努力理清腦中的思路,緩緩道: “春日宴后,我去了道觀,誰知見到了陸夫人趙氏?!?/br> 顧言聽到這里微微蹙起眉頭,只聽蕓娘繼續(xù)道: “當(dāng)時扮做丫鬟混進(jìn)了道觀后院,偷聽那法師與趙氏的談話,結(jié)果那天正好林賀朝也在,沒承想就被他撞了個正著……” 顧言聽到這里,半晌沒出聲,過了會兒,似漫不經(jīng)心開口, “就這些?” 蕓娘急忙自證清白,揚(yáng)起臉, “我發(fā)誓,就這些。” 當(dāng)然剛才那些事可不能說,這要是顧言問起來她怎么知道陸蕓他們要提前害她,她可說不出來。 蕓娘暗自嘀咕: 反正她發(fā)的誓也多了,也不差一個。 車晃晃悠悠駛著,忽然一停,想是應(yīng)該到家了,蕓娘長松了口氣,站了起來,正要離開,卻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向回一拉,腰被人一把箍住,淡淡的香味和一股熱氣縈繞在鼻尖,讓蕓娘身體一僵。 “顧,顧言,要下車了?!?/br> 誰知話音剛落,馬夫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br> “公子,剛才是遇到堵路的了?!?/br> 馬車又悠悠地晃動起來,那車轍壓過青石板面的聲音,就像是壓在蕓娘心上,街道上沒了什么人音,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黑暗中她聽到顧言聲音輕輕地傳來, “蕓娘,你確定林賀朝跟你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沒,沒?!笔|娘磕磕絆絆地說。 車轱轆被石頭絆了下,窗簾晃了晃,外面閃過一絲光亮,她這才看到兩人離的有多近,再近一寸,那挺直的鼻尖似乎就要與她挨上了。 蕓娘頭上冒出了些細(xì)汗,顧言這般好看的人離得這么近,有些讓人不知道該往哪里看,只覺得手忙腳亂。 “哦?!?/br> 顧言輕輕應(yīng)了聲,看了眼就差把心虛寫在臉上的蕓娘,低頭看著她手指輕扯著他袖口,打著彎兒的繞在指頭上,仿佛在想些什么難辦的事。 他頓了下,輕描淡寫道。 “下回不要再見他?!?/br> “哦,我不見他,下回再見到那林賀朝我就繞得遠(yuǎn)遠(yuǎn)的?!?/br> 說完,蕓娘終于琢磨出味來了,睜著大眼睛看向顧言, “顧言,你,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