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養(yǎng)首輔暴富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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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兵?” 李總嘴里念著琢磨著兩個字,負(fù)手盯著這沙盤,話鋒一轉(zhuǎn),瞇眼悠悠道: “顧言已經(jīng)成氣候了,我們動不了手,但顧言要動手打靼子,他若身死在關(guān)外,這就是另一回事了?!?/br> -------------------- “大人走了有多久了?!?/br> 蕓娘坐在窗邊梳妝,天邊云層里隱約能看見稀薄的光,穿堂風(fēng)帶著些熱浪吹過鬢邊,這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從早起就讓人有些犯困。 梳頭侍女歪頭想了想道: “回夫人,快著呢,都已經(jīng)一個月了,眼瞅著都要到端午了,再過上一個月,在我們老家稻花都該開了?!?/br> 一個月了。 蕓娘望著院子里盛艷的石榴花,付廷落罪,全家跟隨他押解上京,顧言暫領(lǐng)總督之位,她也就住在這總督府里,那幾日陸安歌的事塵埃落定后,顧言就帶兵出去打仗了,這一走轉(zhuǎn)眼就一個月了。 她起身翻了翻一旁的匣子,手下一頓,這才想到這幾日顧言的信還沒送回來,顧言每隔幾日會送回來一封簡短的報平安的信,算算日子,這幾天的也該到了。 蕓娘怔了下,以前顧言在身邊不覺得有什么,突然分開了,這幾日沒收到信,總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像缺了塊什么。 “夫人,往年總督府都要辦端午宴的,您看咱們是不是把總兵夫人也叫過來辦個宴?!?/br> 侍女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就按往年的辦?!?/br> 蕓娘淡淡道,她也沒多想,雖然她不太喜歡應(yīng)酬,但既然顧言暫領(lǐng)了總督的職,那她這個被迫上任的總督府夫人就按照規(guī)矩辦。 可這回卻與往常不同,過了幾日正到這端午宴的時候,那些答應(yīng)得好好的總兵夫人們卻是連個影兒都沒看到。 日頭漸起,影子斜打在門口的石獅上,原本總是門庭若市的總督府換了主后卻略顯冷清,侍女踮著腳站在門邊,拉著門房問道: “可有客來?” 門房搖搖頭,等在門邊的侍女心中一沉,緊接著見一輛華貴的馬車從遠處駛來,她眼神亮起來,面露喜色地正要迎上去,卻見那馬車駛到跟前,只探出頭來個丫鬟打扮的人, “我是黃總兵夫人的侍女,還請勞煩轉(zhuǎn)告夫人一聲,我家夫人突然有事來不了了,改日再上門賠罪?!?/br> “誒,可不是說好的……” 侍女話還沒說完,那馬車又揚長而去,她心里一慌,急忙提起裙子轉(zhuǎn)身跑回總督府, “夫人,黃,黃總兵的夫人也不來了?!?/br> 蕓娘正打算朝宴客廳走,聽到這話,腳下一頓,回頭看向來人, “之前說的還有誰不來?” 侍女掰著手指頭道:“李總兵夫人說自己染病,王總兵夫人說要省親……” 蕓娘聽了一半,恍然大悟: “那也就是說都不來了?” 侍女縮了縮脖子,一時噤了聲,低下頭不敢做言語,她覷著蕓娘臉色, “夫人,興許是巧了,她們真有什么事呢?!?/br> 蕓娘一挑秀眉,她想到之前初次見面時,那些總兵夫人對她就多是疏冷傲慢,想是從來沒將她放在眼里,更別提付廷倒臺,這些總兵對顧言是又忌憚又提防,這些夫人自然不愿與她沾染上關(guān)系。 “夫人,您別難過?!?/br> 侍女小心翼翼地道,卻見眼前的人臉上沒什么神色變化,只輕快道: “沒事,我才不生氣?!?/br>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這位年輕夫人臉上并無半點被人輕視甚至是玩弄的憤怒,反而如釋重負(fù),眨了眨眼, “正好,跟她們一起吃飯沒得累人,今天備的飯菜別浪費,把東西一裝,咱們?nèi)コ菈??!?/br> 侍女一怔問道: “這幾天在打仗,城墻那邊亂糟糟的,士兵難民什么人都有,還盡是風(fēng)沙,夫人去那里做什么?” 蕓娘邊挽起袖子,邊道: “這些飯菜都是好好的,給那些守城的將領(lǐng)和城墻根底下的流民分了去,以后咱們每天都在府里做些飯送過去,也算盡些力。” 侍女一怔,一時間沒想明白這位夫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性子,但似乎和她見過的那些躲在高墻之內(nèi)的夫人不大一樣。 馬車駛到城墻底下,戰(zhàn)火蔓延,城墻外涌進來些無處可歸的流民,聚集在墻邊,蕓娘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和眾人一起把吃食給百姓分了下去,轉(zhuǎn)過身,她左右手掂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食盒爬上城墻階梯,遠遠看見那留下來守城的楊望, “夫人?!?/br> 楊望行了抱拳禮,他并沒有跟著大軍上前線,而是留在延綏接應(yīng)后方的支援和補給。 蕓娘笑了笑,把手里的食盒遞了過去, “給你們帶來些吃食,這幾日辛苦了?!?/br> 楊望一瞅,急忙要去接蕓娘手里的食盒,想著原本那幾個食盒輕輕的,結(jié)果意外的沉,差點脫了手,偏眼前人還笑瞇瞇道: “我稍微裝多了些,不沉吧。” 說完,蕓娘踮著腳四處望了望: “今天可有前面回來的消息?!?/br> 楊望明白她的意思,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擔(dān)憂之色, “我們也在等,斥候已經(jīng)三天沒回來報信了。” 蕓娘一怔,向城墻上望去, “楊將軍,我能去到城墻上去看看嗎?” 楊望側(cè)身讓出一條路, “自然是可以的,夫人請?!?/br> 蕓娘登上了城墻,一輪渾圓的落日,在遠處的長河上搖搖欲墜,再遠處有看到似有狼煙起,可要再想看清楚些,又被這北風(fēng)吹散,融在大漠黃沙之中,她裙邊被這獵獵西風(fēng)吹起,這么曠闊無垠的沙漠,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顧言在哪里。 忽然看見一個黑點快速地從天邊靠近,等到了近處才發(fā)現(xiàn)是一匹快馬,而馬上的人渾身是血,快到城門邊的時候竟直直栽了下去,有士兵快跑迎了出去,緊接著通報聲傳到城墻上來, “報!??!兩日前大軍遭遇埋伏,主力傷亡超過兩千,雖后擊退重創(chuàng)敵部,但又遇沙塵暴,顧大人身負(fù)重傷,至今下落不明?。?!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18 22:48:58~2022-05-21 22:05: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雨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尋人 城墻下臨時搭的屋棚里, 幾名士兵在外面輪流巡邏守衛(wèi),蕓娘只盯著桌子上斥候送回來的被血浸透的玉佩,一言不發(fā)。 上一次見這玉佩染血, 還是那年顧言流放的時候。 她腦子里嗡嗡作響,可混亂一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將顧言臨走前的每一句話, 每一個動作, 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可就是沒有一句能對上現(xiàn)在這個狀況。 她也曾想過無數(shù)顧言和她日后的情形, 可唯獨沒想過顧言戰(zhàn)死沙場,她該怎么辦。 楊望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從昨天聽到消息起,這位顧夫人仿佛跟個泥人一樣, 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這里。 “怎么樣?” 見他回來,她眼里燃起些火光,可見他低下頭搖了搖, 那火光又滅了下去,她緊緊抓住桌角,身子前趨, “那些總兵呢?” 楊望面色沉重,他知道她著急擔(dān)心,他聽到顧大人出了事心里也著急, 可這事牽扯得實在太多,不是輕易能解決的, “他們不愿調(diào)兵尋人。夫人, 少安毋躁, 京城派人來報, 裕王已經(jīng)把戰(zhàn)事稟到兵部奏給圣人, 只待圣人下旨撥調(diào)軍隊,等援軍來就可?!?/br> “等?得等多長時間?” 蕓娘不知道自己這話怎么問出去的,只覺得半邊身子還聽著那聲音,但半邊身子卻僵得沒了知覺,仿佛在另一處。 “至少得半月。” “半月?” 想到那漫天黃沙,蕓娘覺得眼前有些發(fā)黑,半個月再去尋人,怕是骨頭架子都被狼啃得不剩了。 她腦子里一時間亂糟糟的,手指死死扣住桌角,像是把所有力氣融進骨rou之中。 不行,她得冷靜下來,她得想個辦法,顧言不能死,他不能死,但究竟是為什么不能死,是因為她自己,還是為了別的,似乎跟以往不大一樣,但此刻她沒有心思去探究個清楚,只覺得跟執(zhí)念一般,她站起身來,把那玉佩攥在手里, “叫人備車?!?/br> 楊望一愣,只見她聲音出奇地冷靜, “我記得聽人說過,五個守兵中勢力最大是那李總兵對不對?” “是,其余幾人都以他馬首是瞻?!?/br> 蕓娘想到那日宴會之上,總督夫人與那李總兵夫人稍顯親昵的模樣,問道: “楊將軍,李總兵和付廷之間有瓜葛嗎?” 楊望略微思索了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顧大人一直懷疑那李總兵應(yīng)和上任總督陳思堯之死有關(guān),想抓住些把柄,可這兩人沒有留下些蛛絲馬跡,恰逢這戰(zhàn)事來得又急,大人還沒來得及深查就出征了?!?/br> 蕓娘聽后,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明白了,我們?nèi)フ夷抢羁偙??!?/br> 楊望急急攔在她面前: “夫人,沒用的。您不明白情況,大人出征之時,那群人就遲遲不肯出兵,現(xiàn)下大人有難,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出兵救人?” “楊將軍,我明白?!?/br> 蕓娘聽到這話,面色沒變,只是逆光看向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