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養(yǎng)首輔暴富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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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蕓,你……到底為什么不走呢?” 細(xì)長溫潤的手指guntang,蕓娘望著床帷上的影子,什么都說不出來,他胸膛微微震動,輕笑了聲,半跪在床沿上,影子中那顆淚痣泛起妖冶的光, “你說,我模樣長得可好看么?” 蕓娘呆看著那抹光,她慣是個老實人,到了這會兒,想改也來不及了,只能怔怔道: “好看。” “蕓娘。” 他俯下身,那聲音帶著繾倦入骨,在耳邊熱氣騰騰,帶著些粗重的呼吸,朝著她脖頸貼過來, “你便承認(rèn)吧,你喜歡我,喜歡得要命。” 難以抵擋的□□鋪天蓋地而來,陌生得讓她害怕,可又覺得一種心里抑制不住的熱浪和歡愉,她顫抖著摟住他的脖子,原來人常說的喜歡便是這種滋味,像是四月里的初雨,潮潮澀澀,卻又停不下來,心尖大點的地方被這人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在這兩個人的床幃之間,一切像是場夢一般。 她手抵在他胸前,抽出一絲最后的清明,問出心底的疑惑, “顧言,你,你難道不氣我騙你嗎?” “騙?” 耳畔響起些輕笑,他將她的發(fā)梢一端繞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熱氣在這黝黑的床帷之間氤氳開, “蕓娘你怕是弄錯了一件事,如果能讓我前世再選一次,哪怕要遭遇這些種種,我仍是會選擇同你在一起?!?/br> ———————————————————— 塞北不常見雨,可今年一反常態(tài),大軍凱旋后,老天似乎也開了眼,一場大雨悄然而至,緩解了旱情,也沖淡了這邊陲小城的內(nèi)外紛爭,日子漸漸變得風(fēng)平浪靜起來。 夜色漸沉,蕓娘坐在桌邊,雨滴從窗外順著涼風(fēng)稍進(jìn)案頭,幾滴落到信封上,水跡一點點洇開。 這封信走了一個月才到她手上,寄信人不是別人,正是遠(yuǎn)在京城的江秋月,她劃開信泥,抖開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偶垺?/br> [蕓娘,見信如晤,上次一別后,你要我留心的事有了眉目。] 蕓娘一目三行地掃過信,窗外風(fēng)雨更甚,她眉頭逐漸落緊, [君作起居注,言及宮里圣人與李公公多次私談中提到你,不知何意。但城內(nèi)皆知,圣人壽辰將至,成日與道人在宮內(nèi)談經(jīng)論道,不理朝政,以此觀之,恐有不善之事,故且勿歸。] 落筆處,那雋秀工整的小楷又添了句, [代問顧公安,此次西北大捷,甚為欽佩。] 這最后一句不像是江秋月的口吻,蕓娘想到了江秋月家的那起居郎小相公,倒真是個文人性子,可這信里寫的事卻不得不又令她提起一口氣。 竟是皇帝在尋她。 一瞬間蕓娘恍然大悟,陸家,陸安歌,宮里的太監(jiān),道士,這所有的人串了起來,她又想到那日在道觀偷聽的事,屋外風(fēng)雨聲連綿,沉悶陰晦,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說來可笑,她不過是個從鄉(xiāng)下姑娘,竟然因為一個道士一句話,一個生辰八字,就能就給人續(xù)命了。 蕓娘看著鏡子里的人,臉色煞白,前世她死時洪鐘大作仿佛還在耳邊,原來所謂的陸家認(rèn)親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局。 陸家與陸安歌求榮華,圣人求長生,景王求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她只是一枚任人宰割的棋子。 雨從檐角滔滔落下,像是打在心上,一下又一下,蕓娘心里壓著這些事,望了眼窗外的雨幕,向著一旁 “大人還未歸家嗎?” 丫鬟垂首道“稟夫人,大人今日與三郎在公署,剛傳信回來說一會兒就歸家。” 算著時辰,蕓娘干脆起身道: “走,我們?nèi)ビ笕??!?/br> 車輪在雨里一路壓過,隆隆濺起些水花,蕓娘撩起車簾,一股夾雜著土腥的潮氣撲面而來,府衙外的燈籠受了些潮氣,遠(yuǎn)遠(yuǎn)地在雨簾下透出些暈開的光,光下有人撐開傘,俯身恭敬地迎著那人往外走。 “顧言!” 她喚了聲,聲音不大,可那人停住了腳步,頎長俊秀的人影立在燈下,只那么在雨幕中對上簾幕后她的目光,轉(zhuǎn)身停了和身邊官吏的交談,直直朝車走來。 車簾被掀開,顧言走了進(jìn)來,闌跑上夾雜著些水汽,他在她身旁坐下,蕓娘捏起帕子給他撣著雨水,嘟囔道: “走那么急做什么?傷還沒好利索,沒得傷風(fēng)頭疼的,再說那些人不還要同你說話嘛?!?/br> 顧言捋了捋肩頭的水汽道: “都是些冗雜的事,說來說去都是那點繞圈子的廢話,浪費時間罷了?!?/br> 蕓娘手停下,杏眼圓睜, “瞧你這話說得,那同我說話就不費時間嗎?我說的都是家長里短,沒得你不愛聽。” 對方聽到這話,卻是眉尾挑入鬢,抬眼瞧她,連聲音里都含著笑, “只要你說的,哪句我都喜歡聽?!?/br> “你就哄我吧?!?/br> 蕓娘聽著他這話,心里壓著的事松了些,露出淺淺梨渦。 雨打在車頂淅淅一陣響動,顧言向后一靠,松散地倚在車壁上,只看著她, “蕓娘,你喜歡這里嗎?” 蕓娘看了眼窗外,“初來不習(xí)慣,現(xiàn)下倒覺得民風(fēng)淳樸?!?/br> 顧言聽到這話,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要是能這樣在這里安康過一輩子,倒也不錯。” 蕓娘心里一跳,抬眼看他,只見他臉色似隔了一層水汽,琢磨不透,她剛想張口問,車子一停,車外有人恭敬道: “大人,裕王殿下到了,在府里等您呢。” 裕王? 蕓娘心里一驚,透過車簾隱隱看到個車子停在府外,顧言沒說什么,只是進(jìn)府后,吩咐讓她先行用飯休息,不用等他了,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院里。 蕓娘想著剛剛顧言欲言又止,心里總覺得他有意瞞著她些什么,想了想,她提著食盒走到院門外,門外站著兩個護(hù)衛(wèi),這幾個月蕓娘也對這些護(hù)衛(wèi)混了個臉熟,只是淺淺一笑, “給里面送些湯水?!?/br> 護(hù)衛(wèi)們都知道顧大人商量事從不避著這位夫人,也就沒多相攔。 蕓娘自然地走進(jìn)院子里,立在門外,檐下還落著雨滴, “老三要反。” 蕓娘剛走到門邊,就聽見個陌生低沉的男聲從里面?zhèn)鞒鰜恚?/br> “再過一月,便是父皇壽辰,線人來報,老三先行出發(fā),隨后有兵從甘肅境內(nèi)直驅(qū)汴梁,這剩下的事……” 顧言看著眼前人,沉聲應(yīng)道,“臣知道該怎么做?!?/br> “顧言,你辦事我放心,只是……” 裕王的聲音一頓,他瞥了眼面前的年輕人, “但若你就這么留在西北不回汴京,怕是老三那邊得起疑心……” 顧言并沒有接話,他站在那里,跟個木頭樁子一樣,但裕王知道他聽懂了,他慣常是個心思重的,這是不打算應(yīng)他下面的事,可他卻不打算把這事放過去,兀自開口道: “讓你那夫人先行回京?!?/br> 一聽這話,顧言立馬抬眼拱手長揖, “內(nèi)人才疏學(xué)淺,不堪大用,怕回京誤了王爺大事……” “顧言?!?/br> 屋子里,景王打斷他的話,看了他一眼,悠悠道: “你那夫人是陸家親女吧,你可知圣人也在尋她?若她回京做餌,必能將老三手里那個通敵賣國的老道士引出來,一網(wǎng)打盡?!?/br> 蕓娘在門外聽著,想到江秋月信中所提,心中一緊。 “王爺?!?/br> 顧言抬頭站在那兒,手垂下微微握起,聲音有些冷, “蕓娘不行,獨她不行?!?/br> 裕王皺起眉,倒是對他這番強硬有些出乎意料,只聽他道: “臣去攔截完景王,立馬可以趕回京城?!?/br> 裕王起身把手背在后面,來回踱步,聲音里有些不耐, “說得容易,若是老三發(fā)現(xiàn)了呢?” 顧言面色不變,冷靜道:“臣能做到絕不讓景王發(fā)現(xiàn)。” 裕王黑著臉,停住腳步,回頭看他, “你……” 話音未落,門突然被推開,又想起那次這女子天色陰暗,迎面撲來些濕意,只見個窈窕人影輪廓緩緩從外面緩緩走進(jìn)來,裕王雙手負(fù)在身后一怔,看清來人,只一挑眉,又想起那次在花坊這女子一腳破門而入,追著李三滿屋子跑,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 顧言扭頭則是起身,立馬擋在門前,面若寒霜,罕見厲聲道: “誰許你進(jìn)來的?!滾出去!” 蕓娘只望著他一眼,切切道: “秋月來信都同我說了,就算躲也只能躲得了一時,我愿回京結(jié)束這一切。” 顧言眼里陰霾漸起,回京?那是圣人想要她的命,從沒有這么一刻,他想放下這些所有東西,同她走就是了,什么權(quán)力榮華,他都不要了,咬著牙道: “說什么胡話!來人!送夫人回屋。” 眼見門邊護(hù)衛(wèi)擁上來,蕓娘越過他的肩頭,朝裕王一福禮道, “王爺,陸蕓愿回京助王爺成事?!?/br> 裕王一挑眉,他只以為顧言這夫人是鄉(xiāng)下來的不懂事,沒想到這還是有幾分氣概,又想到聽人來報這女子帶三百人去荒漠尋夫的事,不禁高看了一眼,點了下頭對著顧言道: “你家夫人都這么說了,顧郎,你做如何???” 顧言一言不發(fā),直盯盯看著蕓娘,倒是蕓娘收回眼神,望進(jìn)他的眼里,輕聲問: “顧言,你信我嗎?” 顧言沉默著站在這夜色的陰影里,眼里帶著些說不清的情緒,有些難過似還有些不舍,蕓娘微微一笑,把他的手抓在自己手心焐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