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養(yǎng)首輔暴富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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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仰著脖子,一點也不見懼色, “無知婦人,這個時候韃靼已經(jīng)入關(guān)了,若是今日我死了,誰都別想活?!?/br> 簾子忽然一顫,景王心中一喜,喊了一聲。 “父皇!” 可出人意料,簾子后面的不是英明神武的帝王,而是一個瘋瘋癲癲,滄桑盡顯的老人,他掙脫開陳榮的手,跑到那撞死的老臣身旁,指著那灘血笑著, “嘿,死了,嘿嘿,他死了?!?/br> 陳榮面如死灰地癱坐在地,將這繁華后的腐朽不堪展示在滿堂公卿面前。 景王面色一沉,就在這時,外面的打斗聲響了起來,一個人從后面沖了進來,想要救景王,蕓娘連忙上前,擋住了那人,而景王則趁此機會,身子一彎,拔腿就逃。 眨眼間,他已經(jīng)混在人群中跑到了門外,蕓娘瞥到一旁尸體上散落的弓箭,拉起弓,把弓弦崩得緊緊的,這弓能聽到一聲清脆的不堪重負的聲音。 還不夠。 還可以再遠,她可以。 直到如滿月,蕓娘瞬間放箭,那箭如離弦之勢沖了出去,直射進景王的腿里,他慘痛一聲,倒在了人潮之中。 有人將景王團團護住,他回頭舉劍喊道, “等我大軍來了,大軍來了,你,你們通通都得死……” 話音未落,密集的拉緊弓弦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只見宮殿外面黑壓壓的騎兵飛馳而至,密集低沉的馬蹄聲敲擊著青玉石階梯,把宮門團團圍住,馬腿林立,長刀高擎,壓迫感撲面而來。 景王喜出望外,剛扭過頭,可看清坐在馬上的為首之人時,面色青灰,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人策馬入宮,在燈火下熠熠生輝,讓人不敢直視。 他的聲音在宮城夜空回蕩,平定著今夜這場腥風血雨, “恭迎新帝登基!顧言救駕來遲!” ———————— 這是個汴京城里再平常不過的日子,趙氏抹著眼淚站在陸府外,望著從府里往外搬東西的人,對那執(zhí)行的大理寺官吏道: “大人,這事可,可還有個通融的余地?!?/br> 那吏員皺著眉,輕蔑掃了趙氏一眼, “通融,到這時你還不明白?陸夫人,這是有人要你陸家的命。” “誰,是誰?” 趙氏愣在了原地, “我,我陸家一向與上交好,不會的,大人敢問是哪位……” 那吏員看了她一眼,打斷道: “別問了,這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人物。” 說完,他掃了眼陸府,嘖了一聲, “現(xiàn)在別說是你陸家了,就是滿朝文武怕都不敢招惹那位大人?!?/br> 趙氏身子搖晃了下,臉色慘白,猛然明白些了什么,她扶住一旁的張娘子, “走,我去尋她,去尋她……” 可還沒邁開步子,一行人堵在趙氏和張娘子身前,二人一抬眼看著這些高大兇悍的差人,“ “有人告發(fā)你們□□,走一趟吧?!?/br> “不,不是我……” 二人被差夫拖走,那呼喊聲也漸小,慢慢地消失在街角。 街上又恢復了平靜,對于百姓來說,這不過是上演了一場鬧劇,日子依舊會往后平平淡淡過下去。 舊帝發(fā)喪,新帝登基,這汴京著實亂了一段時日,入了冬,內(nèi)閣頒布種種措施,整治朝中上下,除積弊改策,百姓的日子好過了些,這年關(guān)松了口氣,又到了那上元夜里,宣政殿里燈火通明,新帝臉沉著,本就一張長臉此時就更顯長了,他把手上折子一放, “去年邊關(guān)連續(xù)來犯,戶部報說國庫空虛,這稅收的事,諸位愛卿怎么看???” 怎么看?這新帝的意思無非是要征稅嘛。 眾位大臣圈圈繞繞順著這層意思,又是免稅復收,又是調(diào)低入伍年紀,唯有一人緋衣玉身,立在燈下,不緊不慢道: “圣人,按舊例逢災年是要免稅,若天子不重諾,必積民怨,況那點稅于國庫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再說那征兵就更是無稽之談,勞力走了,誰來耕種。諸公,在這里說來說去,莫不是想給陛下平白落下個□□的名頭?!?/br> 這話一出,朝堂眾人噤若寒蟬,皇帝點點頭, “愛卿這話有理,于天下有功?!?/br> 那人微微俯身,緩聲道: “陛下,臣功勞不算什么,是陛下統(tǒng)御有道,與百姓同在,開繁華盛世之象,值此上元節(jié),臣為陛下賀?!?/br> 聽聽,眾人咂舌,這得讓天下學子都學著。 這顧首輔不愧是三元狀元郎出身,反正話信手捏來,端的是高山流水,談笑風生間把事都做絕了。 帝王聽到這番話自是滿臉舒暢,有那大臣偷偷覷了眼那脊骨挺立的人,只瞅見那白玉無暇的臉,生生打了個寒顫。 商量完政事,皇帝放大臣歸家看花燈,城墻上早就擠滿了好些達官貴人,蕓娘坐在城墻上搭起來的閣子間里,把玩著手里的燈籠,這燈籠和旁的燈籠不一樣,那燈映在燈罩上,自己噠噠地走,映著上面的山水,真覺得是暢游天地一般,很是應景。 一旁有女眷湊過來好奇地問, “顧夫人,這是打哪買的,瞧著挺精巧細致,費了些心思。” 侍女笑了笑回道:“您不知道,這是我家大人費了好幾晚上給夫人做的,連那畫都是大人自己畫的呢。” 旁人驚嘆道:“呦,顧首輔那般人物還會做這個呢……” 話音將落,一個從登著階梯上來,他不用挑燈,自有人跟著他趨前跟后的挑燈,燈籠里的光照亮他的身形,皎若云間月,舉手投足間透著股溫潤矜貴。 禁軍開道,旁人匆匆讓開條路,路遇官員縱是朝堂上黨派不合,恨這人恨得牙癢癢,也得俯身作深揖。 見顧言朝這邊閣子里走來,女眷紛紛散去,蕓娘獨坐在那里, 他撩起簾子仔細掃了眼上下,眉頭輕蹙,朝堂上的滿身寒氣盡散, “整日喊著頭痛,怎么不多穿些,沒得回去了半夜不舒服?!?/br> 蕓娘努了努嘴,“出門的時候看天還成,誰知城墻上這般冷?!?/br> 顧言沒再多言,指尖碰了下她的臉側(cè),蕓娘瑟縮了下脖子,他摁住金扣,解開大氅披在她身上,蕓娘只覺得那溫暖包裹著,還帶著些他的體溫和淡淡熏香,她笑盈盈仰頭抬眼望他,遠處煙火綻開,無數(shù)小小的光點碎開在眼里,轉(zhuǎn)瞬即逝。 顧言微微垂首,看著她這副模樣道: “又在想什么呢?” 蕓娘回過神,“想你我初見的時候。” 他微微垂眼,“我那時是不是特別狼狽?” 她搖搖頭,仔細回憶道: “沒,若真論初見,要到前世了?!?/br> “前世我是什么樣子?” 蕓娘望著遠處,淡淡道: “就是這般,站在高墻之上,而我在城墻下躲在人群里偷偷瞧你?!?/br> 煙火在遠處散開,映著兩人的眼,蕓娘輕輕抿嘴,露出梨渦淺淺,眼里的笑意像是要溢出來了, “好在這輩子遇到了,你這月亮還是被我摘了?!?/br> 顧言聽著這話,眼波含笑,只看著她不說話。 突地,蕓娘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她朝著簾子外的人群一掃,拉了拉他的袖口, “對了,自從你當上首輔后,沒得那些夫人這個請我,那個請我的,還有那些送禮奉承的,又累又煩,我這幾天成日里想,不如我回村里去?!?/br> 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顧首輔此刻一怔,眉毛一挑,不動聲色道: “回去做什么?” “養(yǎng)豬啊,我阿爹的房子也該修修了……” 蕓娘掰著指頭還沒說完,面前人一挑眉,輕聲道: “做夢?!?/br> “誒,顧言,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可還欠我錢沒還呢?!?/br> “什么錢?” 蕓娘一聽這話,雙手叉腰,眉毛豎起來,顧言這人八百個心眼,說話老是轉(zhuǎn)著圈,幸好她還留了一手,她從懷里掏出個陳舊的賬本拍在他面前,正是那會兒在漳州城里的那本,她得意洋洋道: “賬本上都寫著呢,顧言,你都當首輔了還想賴賬?!” 顧言翻了兩下那賬本,嗤笑一聲,將她帶到懷里,捏著她的手,慢條斯理道, “蕓娘,我的意思是你這賬我怕是還不起,不如拿別的抵了去罷?!?/br> 蕓娘抵著他下巴,納悶道: “拿什么?” 遠處的煙火炸開,他眉眼如畫,湊到她耳邊,噴出微微的熱氣, “你看我怎么樣?” 邂逅相遇,與子攜臧,這往后的故事還長著呢。 全書完 作者有話說: 寫得人有點木,先這么放著,明天改。 蕓娘和顧言的故事到這里結(jié)束了。 先讓我謝謝一直開篇以來就鼓勵我的小黃鴨,小餅干,二妞妞,小阿左,清樂,啾咪,毛毛包,還有小溫溫,rourou…………說實話,這本簽約簽的特別突然,就裸開沒存稿,每一章,每一章寫得時候都特別痛苦,中間還大修跑過幾次,硬生生修回來的,沒有你們評論,我根本寫不下來,抹眼淚。 蕓娘這樣嬌憨可愛類型的女主,我應該以后都不會再寫了,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更喜歡女強文,有時候?qū)懯|娘的時候,很多陰謀陽謀劇情想加,但由于蕓娘性格實在沒法加,打個完結(jié),然后會好好改文,譬如林賀朝和顧言吃醋那段。 再次鞠躬,謝謝大家,真的謝謝,差點不寫了呢,上一本到這一本,換了平臺,隔了一年,還能寫下去,多虧有大家,會好好復盤,好好進步,好好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