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每天都在扮演路人甲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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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去什么東海城?”葉拂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她驚恐地瞪視著舒小茵,“寧簌簌、裴清讓,顧沉玉,這三位全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舒小茵老實地搖頭。 “意味著天要亡我!現(xiàn)在不逃更待何時!”說著,葉拂已經(jīng)麻溜地將打包好的行李扛到了肩上,趁著舒小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但是她的腳剛邁出屋門,又被硬生生地收了回來,她轉(zhuǎn)過身來,一臉的氣急敗壞,她還不能就這么走了!現(xiàn)在逃跑情況只會變得更危險。 她已經(jīng)根據(jù)系統(tǒng)的選項選擇了答應(yīng)季無淵前往東海城,現(xiàn)在跑了,后面的一切都會變得危險且未知,會遇上什么根本說不好,她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說不好,簡直不堪設(shè)想! 她剛剛屬實是被嚇得沖動了。 葉拂心中思索著,臉上的表情也陰沉不定的。 舒小茵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一時之間有些理解不了葉拂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舉動。 葉拂重新走回屋子里,將肩上的行李“啪嗒”一聲扔回了地上。 寧簌簌是一年前拜入玄天宮的,也就是說《寧簌簌修真記》的正文劇情是從一年前開始的。此次的東海城之行,作為書中正牌男主的顧沉玉也會前去。這一屆的天榜大比是在玄天宮舉行的,想來這二位應(yīng)該已經(jīng)初次見面了、互相認識了。葉拂幾乎可以確定,她接下來要見證的,就是男主和女主第一次互生好感的史詩級劇情。 哦,對了,中間還會穿插裴清讓這么個前期是備胎,后期黑化成反派的關(guān)鍵性角色。 葉拂不明白季無淵為什么忽悠她,一開始不是說顧沉玉那群人參加天榜比試去不了東海城嗎?她總覺得自己很可能忽略了什么,讓季無淵有所察覺,才出現(xiàn)了這個令人迷惑的走向。 不管怎么說,這次的東海城之行,絕對比地獄還要地獄,是那種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小命的程度,尤其是對于葉拂這種可憐的路人甲。 好在她擁有系統(tǒng),可以通過系統(tǒng)的選項盡可能地避開所有的送命答案。只要她足夠小心,足夠謹慎,活下來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 葉拂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舒小茵,問道:“你今晚沒什么別的事吧?” 舒小茵搖頭。 “那行,你跟我去趟淥水書齋?!?/br> 舒小茵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是去交稿嗎?” “不是,還沒寫完呢,”葉拂打消了她的念頭,“我是要去打探一下消息?!?/br> 舒小茵“哦”了一聲,一臉的失望。 葉拂這時候已經(jīng)伸手進儲物袋里掏了起來。 舒小茵好奇道:“小師姐在找什么?” 葉拂的表情很是神秘叵測:“你聽說過路人武裝嗎?” 舒小茵老實搖頭。 “顧名思義,就是用復(fù)雜的手法,通過多重手段,將自己偽裝成路人甲?!闭f罷,葉拂就“嘩啦啦”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大堆東西。 兩套夜行衣,兩張木質(zhì)面具,一瓶一看就是三無產(chǎn)品的丹藥,兩朵嫩黃色的小花。 這路人武裝就是葉拂行走江湖的行頭,是她的獨門秘技。 自從她去淥水書齋交稿被舒小茵攔截之后,葉拂痛定思痛,經(jīng)過了反復(fù)的思考總結(jié),最后研究出了這套偽裝方法。自此,她每次出門都會全副武裝,誓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兩人很快就穿好了夜行衣,戴好了面具。葉拂審視了一下面前的舒小茵——黑不溜秋的衣服配著粗制的面具,確實做到了五米之外雌雄莫辨的程度,但距離十米之外人畜不分還有些距離。 她抓起了剛剛拿出的那瓶丹藥,很快就從中掏出了兩枚藥丸,一枚自己吃了,另一枚遞給了舒小茵。 “這是什么?” “嗡嗡丹?!比~拂一開口就把舒小茵嚇得一哆嗦。 只聽得從葉拂嘴里發(fā)出的聲音已經(jīng)不再是她原本的音瑟了,而是變成了一個醇厚的男聲,聽起來嗡嗡隆隆的,倒是和丹藥的名字很符合。 舒小茵不解:“為什么不直接叫變聲丹?!?/br> “因為還有嚶嚶丹,效果不一樣。” 舒小茵:“……小師姐為什么會研究出效果這么奇怪的丹藥?” 舒小茵覺得自家這位每天宅在宗門里的小師姐可能是閑出了什么毛病。 為什么?葉拂深沉地笑了一聲,還能為什么?在她噩夢般的過往中,曾出現(xiàn)過一個男扮女裝的變態(tài),女裝就女裝,還不把聲音給偽裝好,一開口直接給她嚇出了心理陰影,但凡女裝的時候吃一顆嚶嚶丹,也許她就不需要用一生來治愈那可怕創(chuàng)傷了。 趁著舒小茵吃丹藥的功夫,葉拂又抓起了剛剛一同從儲物袋里翻出來的小黃花,一朵別在自己腰間,一朵塞給了舒小茵。 “這又是什么?”舒小茵一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也變得甕聲甕氣的了,她還覺得挺神奇。 “這個叫平平無奇斂息花,佩戴之后可以幫助你收斂氣息,降低你的存在感,正常人從你身邊路過時,只會覺得你平平無奇,毫不起眼,就像路邊的樹苗、土里的木樁?!?/br> 這“平平無奇斂息花”葉拂平時也會佩戴,可以大幅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夜行衣 木質(zhì)面具 嗡嗡丹 平平無奇斂息花,這就是葉拂路人武裝的全部。 “……那個,小師姐,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兒太夸張了?”舒小茵甕聲甕氣地問道。 “哦?很夸張嗎?我怎么覺得還不夠呢?!比~拂也甕聲甕氣地回答著。 畢竟現(xiàn)在可是特殊時期,巨大的劇情轉(zhuǎn)折馬上就要發(fā)生了,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可能造成重大的危機,不謹小慎微怎么行? “好了,我們出發(fā)吧!” 第13章 夜晚的云間處與白天相差很大,重巒疊嶂之間,一輪明月高懸,將這仙家圣地襯出幾分空靈的鬼魅。 此時,兩道黑色的身影正在峰林中快速穿行。 “小師姐,咱們這還在七星門內(nèi)呢,用不著這么鬼鬼祟祟的吧……要是被巡邏的弟子誤會了,鬧到掌門那多不好呀?!笔嫘∫鸶谌~拂旁邊,稍微有點兒緊張。 雖然她如今在門派內(nèi)混得風生水起,但她可向來都是七星門的三好弟子,出格的事情從來沒干過。 “這倒不用擔心,巡邏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不過筑基后期,以他們的神識還破不了我的平平無奇斂息花?!?/br> 舒小茵:“……” ……總覺得自家小師姐好像用平淡的語氣說了什么很囂張的話。 影峽山脈占地面積很大,七星門所在的云間處不過只是占據(jù)了山脈腹地的一部分。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業(yè),七星門這么大的宗門,自然也養(yǎng)活了一條完整的商業(yè)街。這條商業(yè)街便位于云間處之外的峽谷中,也就是影峽山脈的邊緣地區(qū)。平日里,門內(nèi)弟子需要靈產(chǎn)物資時都會來這條商業(yè)街逛逛,淥水書齋駐七星門分店自然也開在這條街上。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街上的店鋪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路邊的小商販也收攤休息了,赤條條的街道浸在夜色里,顯出幾分肅殺。 街道上沒有人,但葉拂還是很小心,時刻用神識注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很快,她就帶著舒小茵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街尾的一家店鋪前。店鋪的黑木牌匾上龍飛鳳舞地用金粉寫著“淥水書齋”幾個大字,筆勢和配色都透著一種穩(wěn)重的氣質(zhì)。 不過這個時間段,書齋門扉緊閉,顯然是已經(jīng)打烊了。 葉拂用神識在周圍掃了一圈,再三確保沒有第三個人后,她這才抬手開始敲門。 “咚——!咚——!咚——!咚咚!” 三長兩短的敲門聲,很是有節(jié)奏感。 不一會兒,葉拂面前的門就“吱呀”一聲開了,燭光從門縫泄出,在地上印出一道扇形。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探出腦袋來,男人長了一對極為突出的招風耳,很有記憶點。他先是緊張地打量了葉拂和舒小茵一眼,隨后才壓低嗓音,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問道:“明月幾時有?” 只聽得他的語調(diào)嚴肅中透著幾分不確定,不確定里又藏了幾分緊張,緊張深處,盡顯謹慎之意。 葉拂也同樣壓低了聲音,嚴肅地回答道:“抬頭自己瞅?!?/br> 中年人聽罷,臉上緊繃的神情終于放松了下來,趕緊將門打開:“二位快快請進!” 說著,他就把葉拂和舒小茵迎了進去,這才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關(guān)上。 屋子里擺放著一排排的黑木書架,其上既有玉簡,也有普通的紙質(zhì)書籍,排列有序。此處整體空間很大,像個大型的圖書館。 中年男人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葉拂和舒小茵時,眼中流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原因無他,葉拂和舒小茵穿得一模一樣,又裹得嚴嚴實實,他壓根兒分不出來誰是誰。 “敢問哪位是不易長老?” 此前就提到過,葉拂在寫話本時,給自己取的筆名叫做“生活不易,被迫賣藝”,由于名字太長了,淥水書齋的人和很多忠實地讀者們都親切地稱呼她為“不易長老”或者“不易先生”。 葉拂咳嗽了一聲:“我就是?!?/br> 邊說,她邊從懷中掏出了淥水書齋客卿長老的令牌遞給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鄭重地用雙手接過了令牌,放在掌心里摩挲了幾下,確保令牌并非造假之后,這才恭敬地遞還給葉拂,然后引著葉拂和舒小茵來到了店鋪角落的桌子旁坐下,這才問道:“不知不易長老深夜來找秦某是有什么急事嗎?” 這位中年男人是淥水書齋駐七星門分店的店長,秦富貴,也是葉拂唯一指定和淥水書齋對接的線人,沒辦法,為了保險起見,見過她的人越少,她暴露的幾率就越少。 好在秦老板能混上分店店長也是有幾分手段的,他知道了葉拂的難處之后,使用了自己的人脈和能力,在遮掩身份方面幫助了葉拂不少,秦老板本人也因為葉拂的加盟帶來的不菲收益,在淥水書齋加官進爵,混得愈發(fā)風生水起。 葉拂也不客氣,開門見山道:“我這次來打聽三件事,第一件,我想知道近期的天榜比試中,可發(fā)生了什么不同尋常的事?第二件,我想知道有關(guān)于玄天宮的新晉筑基天才寧簌簌的所有信息。第三件,淥水書齋對于呂家的滅門慘案,可有什么看法?” 葉拂目光如炬,一口氣便將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全部說了出來。 她所在的這個修真界,分為很多個不同的勢力。 比如正道盟,比如魔教,比如仙門世家,再比如像淥水書齋這樣的第三方組織。 其中正道盟和仙門世家關(guān)系非常密切,說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用一個鼻孔出氣,臭味相投都不為過,葉拂的二師兄蕭晚眠和三師姐南宮悅就分別出自仙門蕭家和南宮家,世家弟子拜在七門門下已逐漸成為常態(tài)。 和正道盟相同,魔教也是由多個門派共同組成的,分別為煉骨堂、渡血窟和合歡宗,魔教的這三個門派并不像正道盟的七門一樣,分布在眠川各個角落,他們?nèi)藬?shù)較少,為了增加戰(zhàn)斗力和凝聚力,都聚集在眠川極東的東海城,因仙門世家也集中在東海城。所以在很多年里,東海城多方勢力聚集,彼此之間明爭暗斗,此處便有了個別稱——海亂城。 在早年正魔不兩立的年代,正道盟和魔教可謂是勢不兩立,雙方見面那是必定要面紅耳赤、拔刀相向,不爭個你死我活是不算完的。不過這幾百年來,修真界中的修煉資源愈發(fā)貧瘠,正道盟和魔教也簽訂了停戰(zhàn)協(xié)議,雖然雙方的關(guān)系依舊有些微妙,但好歹大家也算達成了一致,都把目光放在了保護修真環(huán)境、共建美好仙園的共同目標上了。畢竟修煉資源有限,再霍霍下去,不論是正道還是魔教,都別想再好好修煉,資源稀缺的問題,是大家共同的危機。 至于第三方組織,一共也就倆,一個就是淥水書齋,還有一個是云海商行。這兩家,一家是賣書的,一家專賣法寶和丹藥,即使是在正魔水火不容的年代,他們也保持著絕對的中立,只做生意,不偏袒任何一方。不過近些年來,云海商行一直在和赤霄宗合作,關(guān)系密切了不少。 像他們這樣的第三方組織,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消息靈通,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們多少都能打聽到一些。葉拂起初選擇和淥水書齋合作,不僅僅是為了賺取靈石,也是看上了這點。其實要是真的想快速賺取靈石的話,和云海商行合作的性價比會更高,葉拂不僅會煉丹,還會煉器,她繪制的符箓和制作出來的陣法也絕對符合了售賣的標準。 但是,這些技能向的手藝,如果暴露出來的話,危險程度會比她寫話本大很多,所以葉拂謹慎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了淥水書齋。 秦富貴思索了一下才道:“不易長老所問的這三件事,老朽確實了解一二。” 第14章 秦富貴略一沉吟,才道:“首先便來說說這個天榜大比吧……” 所以這天榜大比到底是什么呢?顧名思義,天榜就是一個排行榜,將金丹中期以下的修士按照實力排序,分為金丹榜,和筑基榜,不過參加筑基榜比試的基本都是筑基中期極其以上,筑基初期的修士大多都處在尋找本命法寶和選擇專業(yè)的尷尬期,就算報名參加了比試,也是去送人頭的。而金丹榜只收錄金丹初期的修士,到了金丹中期之后,就沒有參加大比的資格了,一是金丹中期和初期的實力差距太大,二是天榜大比所能提供出來的獎勵,對于金丹中期而言意義不大,這個修為的修士大多都會進入上古秘境尋找機緣,根本懶得參與比試。 天榜由正道盟舉辦,每十年一次,在七大宗門輪回,這一期的天榜大比正好輪到了在玄天宮舉辦,凡是眠川的修士,無論宗門弟子、世家弟子,抑或是散修……說白了就是,只要你不是魔修,皆可報名參加,雖然正道盟和魔教已經(jīng)簽訂了和平協(xié)議,但兩方勢力的關(guān)系依舊有些緊張,時常在口頭和書面上相互內(nèi)涵。 金丹榜和筑基榜的前十名,可在正道盟連續(xù)十年領(lǐng)取修煉資源,不過由于修煉資質(zhì)和基礎(chǔ)的差距,前十名的獎勵幾乎次次都落在了正道盟弟子和世家族人的手中,但能來此參加天榜比試的宗門弟子,為的又并非是這不算多的修煉資源,而是天榜排名,揚名立萬在修真界中也是很重要的,只有揚了名,才有得到更多修煉資源的機會。 像七星門的顧沉玉和玄天宮的裴清讓,在修真界年輕一輩中名氣這般大,就是因為在上一屆的天榜大比中,這二位的表現(xiàn)極為優(yōu)異。 秦富貴道:“……不過,上一屆天榜大比時,顧沉玉和裴清讓還是筑基后期,且在最后一場比試中打成了平手,所以此次天榜大比最大的看點便在這二位身上,所有人都在猜,到底誰才能取得金丹榜的榜首,不少賭坊都在押注,支持顧沉玉和裴清讓的人數(shù)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不易先生若也想押注,秦某建議押顧沉玉,據(jù)一些小道消息透露,裴清讓在修煉上似乎出了些問題……修無情道的本就很容易因心性不足而出現(xiàn)意外,現(xiàn)今的修真界也就那位無情道人真正將無情道修煉至了巔峰……”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更特別的事嗎?”葉拂對男主和反派的恩怨情仇并不感興趣,她只在乎她自己。 秦富貴哽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飽含深情地講了半天,葉拂竟然絲毫興趣都沒有,她甚至還戴著嚴實的面具,讓秦富貴沒法通過察言觀色來揣摩她到底想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