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每天都在扮演路人甲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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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西門道友,你真的見過狗嗎?” 黑衣少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他指著自己道:“我不就是嗎?” “對不起,我得喝口茶冷靜一下!”葉拂從地上爬了起來,摸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灌了下去。 喝完茶后,葉拂深吸了一口氣,她告訴自己,祖宗的事情還是少管,尤其是這種涉及到愛恨情仇的恩怨,她可沒能力管,現在最關鍵的還是…… “你能帶我去見見你主人嗎?”葉拂問道。 流云真君這個已經死了六千多年的大佬再一次地出現了,葉拂很好奇這一次她會以什么狀態(tài)出現,上一次是人偶,難道這一次是真人嗎?那就有意思了,據說已故的千古第一仙人竟然隱居在通天梯之上,還養(yǎng)了條狗,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當然可以,跟我來吧?!焙谝律倌暌荒樀奶故?,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葉拂撐著桌子站直了身體,雖然幻草的副作用令她全身還是有些發(fā)軟,但癥狀明顯在轉好,她跟著黑衣少年推門走出了竹屋。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翠色,清晨的陽光被晶瑩的露珠折射,帶著淡淡的暖意。 這間竹屋建在山頂,從山頂向下望去,能看到環(huán)繞在半山腰上的云霧,再往下便看不清晰了。 一條直聳云霄的樓梯從山下盤旋著通往山頂,這樓梯便是葉拂昨晚爬的通天梯了,葉拂順著樓梯看,很快便在山崖頂上看到了一座墳。那座墳似乎時常被人清掃,沒有一根雜草,墓碑旁還插了根招魂幡。 葉拂表情怪異道:“流云師祖不會埋在那里面吧?” 第152章 “怎么可能,”黑衣少年朝墓碑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那個只是給外人看的?!?/br> 說著,黑衣少年微微一揮袖, 只見一層柔軟的透明光壁就出現在了葉拂面前,正好將竹屋和墓碑隔開。 “額,我昨晚上就是撞到這玩意兒了嗎?”葉拂指著透明光壁問道。 黑衣少年點了點頭:“其實正常人是不會撞上的, 更不會發(fā)現靈璧, 因為它會擾亂感官, 但是你跑得太快了,而且你的身體似乎有些與眾不同,靈壁將你撞擊的行為判定成了惡意攻擊, 這才出現了昨晚的情況?!?/br> 葉拂:“……” 合著她被撞暈還是因為她過高的防御力…… “對了,”葉拂又想起了什么,問道, “為什么我在這里無法使用靈氣?!?/br> 黑衣少年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你的靈根都沒有了, 怎么使用靈氣?” 葉拂知道西門狗狗這是誤會她了,她剛想出言解釋一下, 又及時住嘴了,她估摸著眼前這黑衣少年應該回答不出來這么高深的問題,她還是去問流云真君好了。 “這邊。”黑衣少年抬手指著一個方向,示意葉拂跟著他走。 葉拂趕緊跟在黑衣少年身后順著樓梯向下走,山路有些崎嶇,空氣很潮濕,隨著高度的下降, 周圍的空氣也在變冷。 葉拂其實還真的挺佩服流云真君這位祖師的, 六千年來, 這個世界還是哪哪都能看到她的痕跡, 不知道當年她活著時,又是怎樣的一番盛況…… 這般想著,她小心翼翼地瞄了走在前面的黑衣少年一樣,心中不免依舊有些震驚,葉拂不是個臉盲的人,一般來說她見過一次的人,第二次再見一定能認出來,但這個和螭龍長得一模一樣的西門狗狗實在是和螭龍?zhí)灰粯恿耍m然五官是完全相同的,甚至可以說是復制粘貼出來的,但氣質卻判若兩人。 螭龍雖然外表是個沒長大的少年模樣,但一出來就是一臉的桀驁不馴,囂張至極,跟個大反派似的,至于這個西門狗狗……是真的一股狗味,低眉順眼,一副溫順忠誠的模樣,也不知道流云真君是怎么把他培養(yǎng)成這樣的…… “西門先生,你是從什么時候跟流云祖師生活在這里的?”葉拂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黑衣少年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他道:“從我有記憶開始,我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主人,也一直受到主人的照顧。” 好活,流云祖師這波是給自己養(yǎng)了個小男仆啊,還把臉整成了死對頭的樣子,葉拂很好奇,如果有一天螭龍和西門狗狗見面了,會發(fā)生什么。 很快,葉拂便七拐八繞地跟著黑衣少年來到了一處冒著寒氣的山洞入口,山洞的邊緣結著一些冰晶,可以看得出來里面很冷。 “流云祖師在這里面?”葉拂一臉的古怪。 “對呀?!蔽鏖T狗狗點了點頭,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他率先向陰森地山洞走去,腳步很穩(wěn)。 葉拂猶豫了一下,也咬牙跟了上去。 剛一走入山洞,周圍的空氣便驟然變冷,視野也瞬間暗了下來,山洞很大,凹凸的巖壁上結著一層霜,葉拂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開始冒白氣了,好在她的身體機能比較好,并不會感覺太過寒冷。 但是這個地方還真挺奇怪的,流云真君為什么會在這里? 葉拂跟在西門狗狗后面,一路走到了山洞深處,因為無法使用靈氣,她的神識無法外放,所以直到走近時她才看清楚山洞中的全貌。 只見洞xue中央安靜地躺著……一口冰棺??? 冰棺里面有一個白衣女子,她定睛看去,女子的皮膚很白,白得近乎于冰冷,明明不帶絲毫生氣,卻依舊讓人覺得很美,黑色的頭發(fā)被好好地整理過,她安靜地躺著,兩手在腹部交疊,閉著眼睛,眉眼安寧。 雖然如此,但是……這真的是一具尸體?。?! 葉拂皺眉盯著冰棺中的尸體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了過來。 “你一直盯著吾的尸體看做什么?” “?。 比~拂被嚇得大叫了一聲,猛地轉頭,便看到了一個和冰棺中的女子一模一樣的人突然出現在了她身后。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流云真君,她對于葉拂的表現極為不滿:“有點禮貌好不好,哪有人會在別人的尸體旁邊大呼小叫?” 西門狗狗一見到流云真君,立即露出了狗一樣的溫順表情,巴巴湊上去道:“主人,我把人帶來了?!?/br> “嗯,真乖。”在葉拂怪異的目光下,流云真君伸出手來揉了揉西門狗狗的頭發(fā),然后手掌一翻,她的掌心便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小繡球,她一揚手便將繡球向外扔去,那繡球很快就化為了一道靈光擊射了出去。 西門狗狗見狀眼睛都直了,整個人也化為了一道黑光跟隨著繡球消失的方向飛去。 葉拂目瞪口呆地目送著兩道靈光飛遠,這才吃驚地轉回頭來看向流云真君。 “你那是什么表情?沒見過狗嗎?” 葉拂被一噎,艱難道:“第一次見如此別致的狗?!?/br> 流云真君竟然點了點頭認可葉拂這句夸獎。 葉拂:“……” 她發(fā)現眼前這個流云真君和當初在萬靈閣秘境中看到的那具人偶有著明顯的不同,她更加鮮活,表情也更加靈動,當然,她說起話來也是相當的毒,能做出把死對頭當狗養(yǎng)的行為,怪不得螭龍會如此討厭她。 不過葉拂同樣能看出來,此時的流云真君只是元神的狀態(tài),她確實已經死了,她的尸體就躺在旁邊呢。 雖然如此,葉拂還是有些喜悅,當初在萬靈閣見到那具人偶時,葉拂心中就有許多疑問,但人偶卻一口咬定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想知道答案就必須要找到本體,也就是說,真相于她而言已經唾手可得了! “師祖……” “閉嘴?!比~拂臉上諂媚的表情剛做到一半,就被流云真君極為無情地打斷了。 “師祖,我就是……” ……想問幾個問題 葉拂茫然地張著嘴,發(fā)現后面的話竟然沒能說出來,流云真君不知道干了什么,直接把她給整啞了,她張嘴嘗試了又嘗試,愣是一個音節(jié)都沒能發(fā)出來。 流云真君瞥了她一眼道:“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吾現在心情不好不想回答?!?/br> 那您什么時候心情好?葉拂真是服了這個祖師了,這是在搞什么???不是在逗她嗎? 說著,流云真君一掐指,一把竹編的躺椅就憑空出現了,她很隨意地往上一坐再一倚,撐著下巴看著葉拂道:“想讓吾回答你的問題,你得先回答吾的問題。” 葉拂:“……” “啞巴嗎?明白了就做個表示?!?/br> 葉拂:“……” 可不就是變成啞巴了嗎?她在心里強烈譴責著流云真君倒打一耙的行為,但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流云真君“嗯”了一聲,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她對著葉拂一拂袖道:“行了,你現在能說話了?!?/br> 那神態(tài)和語氣竟然讓葉拂品出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季無淵簡直跟她一脈相承啊!七星門掌門的不耐煩是批量生產的嗎?? “師祖有什么想問的,晚輩一定知無不言?!比~拂小心翼翼地說道。 流云真君點了點頭:“你先說說,你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情況嗎?” “什么情況?”葉拂一臉茫然,她嘗試著回答道,“修為盡失?靈根被廢?” 流云真君沒露出什么具有指向性的表情,她只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后又道:“你在萬靈閣見過吾了?” “見過了?!比~拂老實點頭。 流云真君又“嗯”了一聲,繼續(xù)問道:“你喜歡這里嗎?” 這個問題讓葉拂覺得稍微有些奇怪,她想了想道:“秋槐鎮(zhèn)上的人都人美嘴甜,生活在這里很舒心?!?/br> “吾問的不是秋槐鎮(zhèn),吾是問你,你喜歡這個世界嗎?或者,換一個說話來問,你對這個世界有歸屬感嗎?”流云真君說出最后一句話時,她的目光落在了葉拂身上,她的眼神很銳利,仿佛能將葉拂全部的想法看穿一般。 葉拂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流云真君會這么問,這個問題中函蓋的暗示實在是太明顯了,流云真君果然什么都知道,她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因此她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歸屬感……葉拂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或者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開始,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該怎么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這里和她原本的時代不同,這里不和平,到處充滿著意外和死亡,強者如云,一招不慎,她可能就會丟失性命,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自己到底喜不喜歡這里,又是否有歸屬感。 流云真君也沒催促她,而是道:“希望你可以說出你最真實的想法,如果撒謊,吾會殺了你?!?/br> 葉拂抬眸看向了流云真君,這位師祖的神色很冷淡,但殺意卻非常直率,足以見得,她不是在開玩笑。 葉拂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有歸屬感,如果說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感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也有在乎的人,雖然我時常會表現出不在意,嘴上總是說著無所謂,但感情這種東西從來不是可以控制的,我不管再怎么自我暗示,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冷酷無情……”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才又道:“……但是如果說我有歸屬感,那也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歡打打殺殺,但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就是如此;我不喜歡弱rou強食,但這個世界以強者為尊,藐視弱小;我喜歡的和平是這個世界不曾有的,甚至就連氣運都對我?guī)е鴱娏业钠?,我怎么可能對這個世界有歸屬感?”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流云真君露出了沉思之色。 “對!”葉拂點頭。 “吾明白了?!绷髟普婢恢獮楹尉谷宦冻隽溯p松的神情,她似乎對葉拂的回答很滿意。 “師祖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葉拂有點兒忐忑。 流云真君坐直了上半身,然后道:“吾的問題問完了,你想知道什么,問吧,”她沉吟了一下又道,“不過吾不一定會回答?!?/br> 葉拂:“……” 葉拂想問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比如:“師祖,您知道我的來歷?” “當然知道。” “您是怎么知道的?” “天道告訴我的。” “天道……是誰?。克侨??”葉拂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流云真君瞥了葉拂一眼然后道:“天道就是那個一直在背后提醒你的東西?!?/br> 葉拂驚了,一直在背后提醒她的東西不就是系統嗎? 不是啊,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