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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姐每天都在扮演路人甲 第227節(jié)

    流云真君“嗯”了一聲:“你跟我過來吧?!?/br>
    葉拂激動(dòng)地搓了搓手掌,跟著流云真君便來到了山頂?shù)目盏厣稀?/br>
    她興奮地問道:“通天梯的入口就在這里嗎?”

    “怎么可能?”流云真君瞄了她一眼,“通天梯需要用特殊的方式開啟?!?/br>
    “那是什么方式呢?”葉拂的表情格外乖巧。

    流云真君又瞄了她一眼,忍不住罵道:“別笑得那么猥瑣,到旁邊站著去?!?/br>
    “哦哦哦, 好的!”葉拂趕緊照做。

    流云真君很快便從懷中掏出了七盞蓮花燈, 圍著山頂空地的最中心一一擺開, 隨著燈陣成型, 蓮花燈的燈芯迅速自燃,七道淡青色的火焰同時(shí)跳躍而起,與此同時(shí),空氣中也飄蕩出了一股淡淡的蓮香,不知道是不是錯(cuò)覺,葉拂竟然覺得周圍的空間好似輕輕晃動(dòng)了一下,但她再仔細(xì)去觀察時(shí),又發(fā)現(xiàn)那奇妙的晃動(dòng)消失了。

    流云真君站在法陣中央,手指迅速掐訣,一股颶風(fēng)平地而起,將她的衣袍吹得颯颯作響,葉拂皺眉看著,只見在蓮花燈的中央慢慢的浮現(xiàn)出了一道虛幻的影子,影子慢慢成型,形成了一道通往天空之上的長樓梯,順著樓梯向上望去,最上端隱沒于云層之中,看不到盡頭。

    颶風(fēng)很快停歇,流云真君放下了掐訣的雙手,對葉拂道:“你想知道的所有真相就在這上面了?!?/br>
    葉拂的心跳變得很快,她看向流云真君,問道:“那我現(xiàn)在就上去了?”

    流云真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

    葉拂深吸了一口氣,抬起一只腳邁了上去,在真正望上走之前,她還是轉(zhuǎn)身向流云真君問道:“師祖,您可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br>
    流云真君竟然笑了一下,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她道:“做你自己就好?!?/br>
    葉拂沒太明白流云真君為什么這么說,但她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非常恭敬地向流云真君抱拳道:“多謝師祖,那我就先上去了?!?/br>
    流云真君站在蓮花燈盞中間,安靜地看著葉拂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她眼中的笑意也逐漸變淡了,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很淺淡的憂傷,隨后她輕輕嘆了口氣:“應(yīng)該也算是一個(gè)圓滿的結(jié)局了?!?/br>
    ……

    螭龍覺得頭很痛,這是他的意識恢復(fù)后產(chǎn)生的第一感覺,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頭疼,全身沒有哪處是不疼的,經(jīng)脈像被人寸寸打碎了一般,疼得讓他止不住的冒冷汗。

    這是怎么了……螭龍只茫然了一瞬便想起來了。

    對了,他見到流云真君了,那老賊又一次對他出手,還將他給打成了重傷!六千年沒見,一見面就對他出手!還下手那么狠!

    巨大的憤怒讓螭龍猛地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一間翠色的竹屋,鼻尖有淡淡的草藥香氣。

    螭龍忍著疼痛坐起了身,一扭頭便見旁邊的桌子前坐了個(gè)少年,正埋著頭,認(rèn)真地杵藥。

    “你是什么人?”螭龍語氣不善地質(zhì)問道。

    少年聽到他的問話之后,一臉無辜的轉(zhuǎn)過頭來,螭龍的目光和他的臉完全接觸的瞬間,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為什么會這樣?!

    這個(gè)少年竟然、竟然和他生得一模一樣,一樣的五官,一樣的眸色,就連眼角的紅痣也一模一樣,甚至連位置都沒變!若真要找點(diǎn)兒不同出來的話,那就只有他的神色和氣質(zhì),和螭龍完全不一樣,太過柔和和溫順,少了那份夸張的桀驁不馴。

    “你到底是什么人?!”螭龍嚇得聲音都顫抖了,他這是怎么了,不會是出現(xiàn)心魔了吧,救命,怎么會有人頂著他的臉做出那么無辜的表情?!太膈應(yīng)人了啊啊啊!

    螭龍嘗試呼喚與他的元神合二為一的魔尊,但這次重傷明顯對他造成的傷害非常大,魔尊又陷入了沉睡狀態(tài)。

    那和他生得一模一樣的少年終于開口了,他道:“我是狗狗,是主人讓我照顧你的?!?/br>
    狗狗?!主人?!

    這會不會太離譜了一些,螭龍看著狗狗的臉,越看越覺得頭皮發(fā)麻,但他還是保持著自己的理智,問出了一個(gè)很關(guān)鍵的問題:“你主人是誰?”

    是什么人敢對著你這張臉自稱主人?!螭龍現(xiàn)在的心里是有些憤怒的,但他還是強(qiáng)壓著自己的憤怒,耐心地詢問著。

    “主人就是主人呀?!惫饭芬荒樀睦硭?dāng)然。

    “你……”螭龍剛想說些什么,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之處,這個(gè)自稱“狗狗”切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身上竟然有一種他很熟悉的氣息,那份氣息的源頭乃是魔氣。

    若非身上還有傷,螭龍恐怕已經(jīng)從床上跳起來,眼前這個(gè)人原型應(yīng)該是他的龍骨之一,不知道是被誰用了特殊的手段,竟然制作成了一個(gè)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傀儡。

    聯(lián)想到這具傀儡提到的“主人”,螭龍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

    “你別告訴我,你主人是流云老賊?!?/br>
    狗狗歪頭想了想,表情天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該就是,我聽很多人都稱主人為‘流云真君’。”

    “??!”螭龍破防了,螭龍真的破防了!

    他忍著身上的疼痛,猛地站了起來,巨大的魔氣隨著他的動(dòng)作沖天而起,直接將竹屋的屋頂整個(gè)沖飛了。

    螭龍氣得都快噴火了,他腳一蹬地,便在狗狗茫然的表情里騰空而起,飛在半空。

    “流云老賊!你給本座滾出來!”

    “士可殺不可辱!你把本座當(dāng)成狗!你什么意思!”

    “老子今天就要把你這山頭給炸了!”

    螭龍一頓狂吠,抬起手就凝起了一團(tuán)魔氣,準(zhǔn)備向地面打去。

    而就在這時(shí),一道白光從角落擊射而來,落在了螭龍面前,變成了一道人影。

    女子身著白衣,迎風(fēng)而立,風(fēng)將她的發(fā)絲和衣袖微微拂起。

    流云真君微仰著下巴,一臉不屑地看著螭龍,然后她緩緩啟唇問道:“你在狗叫什么?”

    “你說我在狗叫!老子是龍!是龍!”

    “哦,知道了,傻狗?!?/br>
    “你罵誰呢!”螭龍直接爆炸了,他長牙五爪地就朝著流云真君撲咬了過去。

    流云真君“哼”了一聲,她手掌一抬再一按,螭龍整個(gè)人便被她一巴掌拍在了地上,發(fā)出了“嘭”的聲響,濺起了一地塵埃。

    流云真君也從天而將,她一腳踩在了螭龍的臉上,嘲諷道:“罵的就是你,怎么著吧?”

    這一瞬間,螭龍的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他好像又回到了六千年前,又回到了被流云真君瘋狂打壓的那些年。

    這時(shí)候,狗狗一臉崇拜向流云真君奔來,對著流云真君大叫道:“主人!您可終于來了,這個(gè)人不知道在發(fā)什么瘋!”

    螭龍?zhí)ы戳艘谎垌斨哪樀奶蚬?,只覺得自己被氣得眼前都有點(diǎn)兒發(fā)黑了。

    “你們這群狗男女!啊??!氣死本座了!”

    偏偏那條舔狗好像腦子不大靈光的樣子,很認(rèn)真地道:“狗狗本來就是狗!”

    螭龍:“……”

    “流云老賊,你到底要做什么?”

    流云真君總算是把踩在螭龍臉上的腳移開了,她笑瞇瞇地看著螭龍道:“小屁孩啊,你但凡正常一點(diǎn),禮貌一點(diǎn),我也不會用腳踩你的臉,你看看啊,六千年前的舊人也就剩我們倆了,雖然咱們以前的關(guān)系算不上好,但總能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吧?”

    “誰要和你喝茶聊天!”螭龍對著流云真君就一陣嚷嚷。

    “哦?那你想跟我做什么?”

    她這話只是隨口一問,語氣也很淡,但不知為何,螭龍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竟然莫名生出了一種心虛感。

    他猛地從地上躥了起來,后退幾步,瞪視著流云真君道:“本座是來找你復(fù)仇的!”

    流云真君也站了起來,她先是看了螭龍一眼,然后伸手摸了摸狗狗的頭,這才從懷里摸出了一顆靈球,朝著一個(gè)方向猛地扔了出去。

    狗狗非常上道,“嗷嗚”一聲,追著靈球遠(yuǎn)去的方向就狂奔而去。

    螭龍:“……”

    他覺得自己被這一幕刺激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流云真君拍了拍手,一臉淡定地對螭龍道:“好了,既然想報(bào)仇,那就沖著我來吧?!?/br>
    螭龍卻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他上下打量著流云真君,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流云真君挑眉催促道:“趕緊動(dòng)手啊,你在猶豫什么?”

    螭龍“哼”了一聲,雙手抱胸道:“你肯定又想耍什么花招,本座才不會讓你如意呢!”

    流云真君笑了起來,她手掌一翻,掌心里突然多出了三枚漆黑的骨珠:“你就不想要這個(gè)嗎?”

    螭龍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猛地便朝流云真君撲去,令他奇怪的是,流云真君竟然沒有躲開,任由他將骨珠抓在了手中。

    螭龍怕夜長夢多,又生什么異變,也管不了是不是有陷阱了,趕緊一仰頭就將三枚骨珠送進(jìn)嘴里咽了下去。

    感覺到濃郁的魔氣在丹田里化開,螭龍終于稍稍地松了口氣,雖然葉拂吸收了部分他骨骸之中的魔氣,但影響不算太大。

    做完這一切,他才一臉警惕地看向流云真君:“你不會想再殺我一次吧?”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喝茶聊天嗎?”流云真君看起來很是閑適,她甚至走到一邊,將被螭龍掀飛的屋頂撿了起來,堆到了一邊去。

    螭龍全身都處于一種戒備的狀態(tài):“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流云真君邊打掃著地面邊對螭龍道:“你現(xiàn)在不和我聊聊,以后可就沒機(jī)會了?!?/br>
    螭龍稍微愣了一下,他皺眉看著流云真君的背影,她穿著一身白衣,一如六千年前的模樣,還是那么的、那么的……欠揍。

    “以后怎么就沒機(jī)會了?”螭龍湊了過去,硬邦邦地問道。

    流云真君也沒回頭看他,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gè)問題問得很奇怪?!?/br>
    “哪里奇怪了?”

    “我要是不知道你是個(gè)什么德行,還以為你這是在……舍不得我?!?/br>
    “你放屁!本座怎么可能會舍不得你!”螭龍直接罵了起來,流云真君則哈哈大笑,好像心情非常好。

    螭龍被她笑得臉都黑了。

    流云真君笑罷,拍著他的肩膀道:“你都落魄成這樣了,也別一口一個(gè)本座了?!?/br>
    螭龍:“……”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嗎?”

    螭龍沉默了一下,終于還是沉著臉問道:“你想跟我聊什么?”

    “就隨便聊聊家常唄?!?/br>
    流云真君說得很輕松,她走到了草叢邊,不知從哪掏出了張小桌子,又憑空端了壺?zé)狎v騰的茶,她提著茶壺,倒了兩杯茶,率先入座后,對螭龍做了個(gè)邀請的動(dòng)作。

    螭龍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他還是別別扭扭地走了過去,在流云真君旁邊坐下。

    “你不會在茶里給我下毒了吧?”

    流云真君奇道:“你都落到我手里了,這么做有什么必要嗎?”

    螭龍:“……”

    流云真君很愜意地舉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臉上滿是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