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重生后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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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菀一點都不信,以徐中行的能力,就延寧府這點事兒能難得住他? 不過她倒是沒有強(qiáng)逼著他把事兒說出來,只是親手給他斟了一杯茶端過去,然后柔聲道:“既然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那就別想了,以后的日子還長,不能計較一時的得失,誰的日子不是一點一點過出來的呢?!?/br> 徐中行接過茶碗,借著昏黃的燈光,就這么看著她,她的神情如此平靜,沒有憤懣,沒有不滿,更沒有對他的怨懟,仿佛從京城來到這偏院府城,對她來說不值一提似得。 可是她越這樣,他心里越難受,當(dāng)初她嫁給他的時候,他發(fā)誓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可是如今呢…… 徐中行心中難免生出幾分自厭的情緒。 蔣明菀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徐中行這么明顯的流露出負(fù)面的表情,心下也是一驚,急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想要說什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她卻也不必說,看著她那焦急的臉色,和她緊緊攥著自己手腕的手,徐中行的心頓時便有些飄飄然了。 他反手又握住了蔣明菀的手,一臉鄭重的對她說:“夫人說的是,日子都是一點一點過出來的,我們家也會越來越好的?!?/br> 蔣明菀聽著這話頓時失笑,原來他是在想這個,她倒是不知道,徐中行竟也有如此感性的時候,不過想來也是,從天之驕子淪落到一個小小推官,尤其是今兒還有從京城來的前途無量的同科作對比,任誰心中都會有波動。 想到這兒,蔣明菀心中倒是生出些許柔意,她順勢輕輕靠在徐中行身上,柔聲道:“在我心中,老爺便是最厲害的人,咱們家的日子也一直過得很好?!?/br> 徐中行溫香軟玉在懷,整個人都僵住了,等聽了這話,更是心潮澎湃,直接一勾手將蔣明菀抱了起來,往里屋去了。 蔣明菀也只靠在他的肩上,有些羞澀的不敢看人。 此事之后,徐中行和吳生靜之間的關(guān)系越發(fā)僵了,衛(wèi)知府也看出了些許端倪,原本還想從徐中行這兒打探些消息,但是徐中行嘴很嚴(yán),根本問不出什么,衛(wèi)知府只能偃旗息鼓。 不過也不敢再讓兩人單獨相處了,生怕這關(guān)系再冷下去,只怕這次的事情也要受影響。 不過他也是多慮了,自打那以后,吳生靜就忙碌了起來,整日里來往于省城和府城之間,有時候還會去沿海走一走。 一直忙到臘月中旬,這才差不多理清了事情的脈絡(luò)。 而對白敬華案子的審理也一直停滯著,如今大牢被吳生靜帶來的人看的鐵桶一般,就連衛(wèi)知府等閑也進(jìn)不去。 衛(wèi)知府?dāng)?shù)著日子,也不知道這是要拖到什么時候去。 可是他也不敢催,只算著日子,知道這位巡按大人只怕是要在本地過年了,因此便讓自家夫人幫著巡按大人置辦些東西出來。 趙夫人要置辦東西,第一個來找蔣明菀。 按理來說,蔣明菀也是不應(yīng)該推辭的,可是他想著那回徐中行那般難受,卻又不想與這位巡按大人有任何瓜葛了,只借口自己身體不適,推辭了這次的事兒。 趙夫人倒是沒多想,反正這點事兒她一個人也能辦,就叮囑了蔣明菀好好養(yǎng)身體,還給她送了些藥,便自己一個人置辦年貨了。 蔣明菀拿著趙夫人送來的藥有些心虛,心里想著,等到明年,明年過年的時候,她一定好好給趙夫人賠情。 徐中行從衙門回來之后,也知道了夫人拒絕了趙夫人的事兒,他多聰明一個人,自然也揣摩出了這里頭的意思,一時間心里有些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 高興她念著自己,不好意思因著這事兒讓她與人撒謊。 可是他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讓人出去將他早早訂下的那一套頭面首飾提前拿了回來,親自拿著去找蔣明菀了。 蔣明菀收了首飾十分高興,壓根沒想到這里頭還有別的小心思,只是在高興的空余里也忍不住恍惚,老爺給她挑東西的時候?qū)徝劳φ5陌?,怎么給自己選的時候,就那么一言難盡呢? 這念頭在她心中不過一閃而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被轉(zhuǎn)移到了旁的地方。 這個年徐家人過得還是很熱鬧的,蔣明菀領(lǐng)著閨女和楊靜姝準(zhǔn)備年貨單子,揚哥兒則是跟著楊如珪和福安在外采買。 這是徐中行的意思,日后楊如珪到底要立起來,不能總依靠著老母親和管家,而揚哥兒也大了,見見世面也好。 幾人好幾天跑下來,各個面上神色都不好看,哪怕是最愛往外跑的揚哥兒,都直呼受不了。 蔣明菀看了在一旁笑:“就該讓你知道這世事的艱難,看看你以后還往不往外瞎跑了?!?/br> 揚哥兒直呼再也不敢了,打著滾兒的討好撒嬌,不想再去置辦年貨了。 但是蔣明菀卻不會慣著他,只道:“你當(dāng)時信誓旦旦給你父親起了誓,一定堅持到底,我可不能讓你壞了你自己立下的誓,好好辦差,這才哪兒到哪兒。” 揚哥兒只能苦著臉應(yīng)著,直把一邊的蓁姐兒也給看笑了。 一家子就這么熱熱鬧鬧到了年跟前,臘月二十八,衙門里封印,徐中行也終于休沐了。 他一回來,徐家又更熱鬧了幾分,揚哥兒鬧著要徐中行帶他去騎馬,說是馬場今兒就是年前開的最后一日了,再不去可就遲了。 徐中行卻不急,仔細(xì)點了點他們這幾日采買的年貨,判了個合格,這才允了揚哥兒去騎馬。 揚哥兒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氣,早知道事關(guān)重大,他當(dāng)時就該更用心些,指不定父親還會給他再買一匹小馬駒呢。 懷揣著這樣的夢想,父子兩人去了馬場,楊如珪也跟著去了,他這幾日可算是徹底一改往日閉門讀書的風(fēng)格,在外頭跑了好幾日,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獲,整個人看著比以前成熟了許多,說話也有章法多了。 楊靜姝見了,都忍不住夸這個法子有效。 他們幾人一直到晚上天都快黑透了這才回來,揚哥兒心滿意足,楊如珪累的半死,倒是徐中行神色有些嚴(yán)肅。 蔣明菀心下一緊,簡單問了幾句,便將楊如珪和揚哥兒打發(fā)下去洗漱休息了,然后這才問徐中行:“可是外頭出了什么事兒?” 徐中行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回答了:“這幾日,吳御史一直不提審白敬華,沒想到府城中竟然暗地里有流言傳出,說是白敬華已經(jīng)在牢里遭遇了不測?!?/br> 蔣明菀一皺眉,徐中行并非是會相信這些流言的人,他能這么說,一定有其中的道理。 “那老爺?shù)囊馑际??”蔣明菀問道。 徐中行嘆了口氣,低聲道:“自打上過一次堂之后,府衙中便再沒有人見過白敬華。”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包括知府大人?!?/br> 蔣明菀一驚:“您是說?” 徐中行摁住了她的手,輕聲道:“一開始倒還好,說是為了保護(hù)白敬華的安全,可是時日太久了,不免讓人多想?!?/br> 蔣明菀心下有些不安,前一世她一心不問前頭的事兒,這事兒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過,她竟也沒什么印象了,只是有一點她卻是知道的,后來白敬華是自盡于獄中,算是給自己留了最后一點體面。 難道那個自盡的時間就在現(xiàn)在嗎? 蔣明菀有些拿不準(zhǔn),只能小聲安撫徐中行:“許是幾位大人有旁的想法呢,反正如今這案子也不在府城手里了,老爺不必多cao心?!?/br> 徐中行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松開,雖然話是如此,可是若是此事有了什么差錯,那日后他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 不過現(xiàn)在多想無益,徐中行只能先暫時放下這件事,還是等到年后再看吧,到時候無論如何,吳生靜都得給個說法出來。 這個年因為有楊家姐弟在,因此過得格外的熱鬧,大年夜放煙花,那些煙花都是揚哥兒一個一個挑的,因此花樣格外的漂亮,他驕傲的來蔣明菀跟前邀功,蔣明菀自然也笑著賞了他兩個小銀錁子。 揚哥兒把銀錁子往自己的荷包里一裝,一副小財迷的模樣,念叨著要出去再買幾個二踢腳。 晚上吃年夜飯,菜的樣式,蔣明菀親自吩咐了廚子做成京城樣式。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北方人,雖然楊家姐弟老家在東南,可是她們自小就在京城長大,自然更適應(yīng)京城的飯菜,因此大家都吃的美滋滋,楊靜姝吃著吃著,眼圈都紅了。 去年的年夜飯,她們家也是這般熱鬧,可是誰能想到呢,不過一年的功夫,便是天堂地獄。 等到初三,蔣明菀自然回不了娘家,只能領(lǐng)著幾個孩子,對著京城的方向拜了拜,徐中行也跟著拜了拜,他嘆息道:“岳丈為了我的前程十分費心,我實不知該如何感激他老人家?!?/br> 蔣明菀聽了一笑:“你是他的半子,為你cao心也是他應(yīng)該做的,我兩個哥哥都不見得多出息,大哥只是守成罷了,二哥性格跳脫,日后蔣家的門庭,必然是要衰落一二的,他也是盼著你日后有成,能提攜一二罷了?!?/br> 蔣明菀將父親的想法說了個七七八八,不過這些徐中行也能想明白,只是他沒料到,蔣明菀會對自己如此坦誠。 因此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最后也還是蔣明菀笑了笑:“行了行了,你我夫妻,還客氣個什么勁兒啊,你日后記得多幫襯幾分他們,便盡夠了。” 徐中行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夫人放心,若是他日果有所成,一定不忘今日之言?!?/br> 蔣明菀自然是信他的,因為他上輩子也是這么做的,自己那個大侄子就是他親自教導(dǎo)出來的。 這可是連她后來那幾個孩子都沒有的待遇。 作者有話說: 來遲了,先發(fā)后改。 第39章 、喜悲 等出了正月, 過年的熱鬧也慢慢消散了,徐中行開始繼續(xù)上衙,幾個孩子也開始讀書。 蔣明菀跟前一下子就清凈了, 不過也清凈不了多久,楊靜姝的婚事三書六禮已經(jīng)走了一大半了,婚期就定在三月,她還得忙著cao持這些。 不過楊家的房子已經(jīng)找好了,按著楊如珪的意思,等過了二月二,就搬進(jìn)去。 蔣明菀沒反對, 只是給楊家姐弟又置辦了許多家當(dāng)。 是先置辦完了再給楊家姐弟說的, 這下子他們姐弟不收也得收了。 楊靜姝對蔣明菀十分感激,將她謝了又謝,甚至楊如珪也特意來了趟后宅, 親自謝過了蔣明菀。 蔣明菀倒是不把這些放在心上,能幫就幫了, 也不費什么。 等到過了二月二, 楊家姐弟搬了出去, 蔣明菀親自張羅了恭賀他們遷居的酒席,兩姐弟此時看著比來時的神情好多了。 再沒有之前的迷茫和無助,反倒看著踏實積極了許多,尤其是楊如珪, 許是這段時間見慣了人, 做慣了事兒, 行事也在沒有之前那副書生氣, 到底練達(dá)了許多。 兩家人用完宴, 徐中行親自押車將她們姐弟二人送到了宅子里。 因為他們就兩個人, 徐中行怕出什么意外,因此那宅子也找的距離徐家很近。 很快就到了,宅子也不大,就一進(jìn)半的院落,但是院子卻很干凈,房子也很新,楊靜姝繞著院子看了一圈,心里覺得很滿意。 楊如珪就更不必說了,這宅子就是他親自定下的,他最滿意的,還是院子里那株桂花樹,樹養(yǎng)護(hù)的很好,兆頭也好。 而徐中行則是看著仆人將楊家姐弟的行禮卸下安置好,又留了幾個仆人照顧他們姐弟,這才離開。 楊如珪將徐中行一直送了出去,一直看著徐中行的馬車身影消失,這才回轉(zhuǎn)。 心里只覺得這回來延寧府真是來對了,反倒比在省城的時候更加自在舒心。 徐中行從楊家回來之后,先去洗漱了一番,換了件家常衣裳,這才往后頭去了。 到了后宅正屋,卻看見蔣明菀正坐在屋里處理家事,見他回來了,頭也沒抬,只柔聲道:“老爺回來了啊,且坐一坐,我先看完手上這本賬冊?!?/br> 看著她如此隨意的與自己說話,徐中心心里反而受用,也沒吭聲,就坐在了她對面。 許久,蔣明菀終于落下最后一筆,對完了帳,她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脖子,將賬冊放到了一邊,這才抬頭笑著看向徐中行。 “楊家那邊都安置好了嗎?” 徐中行點了點頭,目光卻在她揉脖子的手上流連片刻,輕聲道:“你若是不舒服,便叫丫鬟來給你摁一摁。” 蔣明菀只是一笑:“不打緊,只是做的時間久了,有些僵了,我自己揉一揉就好?!?/br> 徐中行這才沒再多說。 兩人之后又扯了些閑話,蔣明菀這才有些好奇的問了問白敬華的事兒。 “自打老爺上次與我說了,我心里便一直記掛著,不知如今白敬華的事情可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