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重生后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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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姐兒從母親手里接過簪子,看那竟是個梅花樣式的簪子,心里跳了一下。 當(dāng)年她和那人初見時,仿佛也是梅花盛開的冬季。 京城的白馬寺,后山有一片梅園十分出名,當(dāng)年母親在禪房聽大師解簽,她坐著無聊,就去了后山散心。 結(jié)果沒想到卻正好遇到了一個少年,看著只比自己大幾歲,但是面上神情卻不知怎么的,讓她覺得有些悲涼。 她當(dāng)時原本想要趕緊離開的,但是那人卻突然和她搭話,她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就站在那兒和他說上了話。 甚至看著他悲傷的神情,還忍不住出言寬慰了幾句。 那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一件事了。 后來的事兒她也記得模模糊糊的,只記得那人轉(zhuǎn)身從枝頭摘了一支梅花,遞了過來,語氣溫和:“多謝姑娘寬慰,我如今身無長物,就用這支梅花謝過姑娘吧?!?/br> 她竟也接了過去,心下卻覺得,他隨手摘的這支梅花,竟是比其他的格外鮮艷些。 后來父親來了,那少年便也告辭離開了。 等到出了白馬寺,蓁姐兒透過窗子正好看見那少年帶著一個比他小的姑娘上了一輛馬車,她假做無意的問母親那是哪家,母親這才告訴她,那是文昌伯沈家。 至此,文昌伯沈家便刻進(jìn)了她的心里,哪怕后來家里發(fā)生了這般大的變故,當(dāng)年的那件事,她也絲毫沒忘。 想著這些,蓁姐兒握緊了手里的簪子,真是沒想到,他竟也沒有忘記她。 五月二十三,便是及笄禮的正日子了,這一日徐家高朋滿座,十分熱鬧,幾乎大半個明州府的家眷都出動了。 蔣明菀作為主家,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前前后后迎了幾波人進(jìn)來,又一一交際過去,蔣明菀只覺得腳脖子疼的都有些站不住了。 后來好歹坐著歇了一會兒這才緩過勁來。 后頭的及笄儀式也進(jìn)行的很順利,正賓和贊者都請的是有名望的本地士紳夫人,對這個流程十分熟悉,而蓁姐兒作為受禮之人也表現(xiàn)的十分沉穩(wěn)的當(dāng)。 贏得了一大片的贊譽(yù)。 還有人借機(jī)來蔣明菀跟前問,蓁姐兒的婚事可定下了。 蔣明菀笑著點(diǎn)頭:“已經(jīng)有眉目了?!?/br> 那人有些遺憾的感嘆:“果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br> 蔣明菀笑了笑沒說話,但是看著女兒如今的模樣,心里也是忍不住的驕傲。 蓁姐兒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一個讓她覺得驕傲的孩子。 她幾乎是雙眼含淚,看著女兒的及笄禮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完成,看著她對著自己和徐中行行參拜大禮,聽著徐中行用溫厚的聲音給她賜字。 又看著她跪在自己和徐中行身前聆訓(xùn),蔣明菀心中既是激動,又是感慨。 那個依偎在自己懷里的那個小姑娘,也總算是長大了。 等到禮成之后,周圍一片的賀喜聲。 蔣明菀心里卻不由有些失落,她的蓁姐兒啊,也終于要到了離開她羽翼的時候了。 可是到底是這樣的好日子,蔣明菀便是心里有失落,面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笑著與人應(yīng)酬。 等到終于開了席,她心里也是松了口氣,席面很厚,可是她卻沒什么胃口,只是勉強(qiáng)吃了幾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后來還是擢哥兒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抱著她的腿,要她喂自己吃飯,蔣明菀的心情這才好轉(zhuǎn)了一些,笑著給兒子喂了幾口飯,又把一邊的小閨女抱過來喂了幾口。 擢哥兒翹著小腳坐在一邊有些不滿意,噘著嘴道:“是我先來找母親的?!?/br> 蔣明菀笑著捏了捏兒子的小嘴:“真是個霸王性子,你先來找母親,難道母親就不能喂你meimei嗎?” 擢哥兒看了一眼小口小口吃東西的meimei,到底沒說什么,只昂著小下巴道:“只這一回!” 蔣明菀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孩子,真是個小活寶。 等到這一日的宴席結(jié)束了,蔣明菀又將賓客一一送走,這才總算是徹底歇了下來。 蔣明菀回了正房,結(jié)果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徐中行竟然也在,她愣了一瞬,然后走上前去:“老爺?shù)故腔貋淼谋任以纭!?/br> 徐中行拉著她的手坐下,柔聲道:“前頭散的早,我就早些回來了?!?/br> 蔣明菀笑了笑:“今兒老爺給蓁姐兒選的字不錯,令儀,可是出自令儀淑德,玉秀蘭芳?” 徐中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的蓁姐兒配得上這樣的字?!?/br> 蔣明菀又是一笑:“自然配得上,我們蓁姐兒配得上這世上所有美好的字?!?/br> 徐中行只是滿眼溫柔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蔣明菀卻覺得有些累,安靜的靠在他肩上,徐中行也順勢攬住了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老爺,我今兒看著蓁姐兒及笄,心里卻不知怎么的,竟是有些難受?!?/br> 徐中行嘆了口氣:“你舍不得她。” 蔣明菀聽到這話便忍不住落淚:“是啊,老爺說的不錯,我舍不得她?!?/br> 說到這兒又頓了頓:“我也總覺得我對不住這孩子,也不知這回給她挑的人家,到底好不好,我……” “好了好了?!毙熘行杏煤搴⒆拥恼Z氣哄她:“別想這么多,你并沒有對不起蓁姐兒,你對她極好,她心里是知道的,這回挑的人家,也是上上之選,你不要亂想?!?/br> 蔣明菀聽了這話,心里的恐慌這才減輕了些許,她抓住徐中行的衣襟,柔聲道:“我只盼著如此?!?/br> 徐中行輕嘆了一聲,手上卻將人抱得更緊了。 第二天一早,蔣明菀才剛起身,還沒來得及洗漱呢,蓁姐兒就來給她請安了。 蔣明菀聽到都有些驚訝,急忙讓下人將人迎了進(jìn)來。 看著女兒精氣神十足的進(jìn)來,蔣明菀也覺眼前一亮,再一看她發(fā)鬢間的那個梅花簪子,蔣明菀忍不住笑了笑:“今兒這身打扮倒是鮮亮,很襯你?!?/br> 蓁姐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母親也覺得好看?” 蔣明菀笑著點(diǎn)頭:“看起來這沈家人倒是有眼光,送過來的衣服料子也罷,首飾簪子也罷,都十分配你?!?/br> 蓁姐兒越發(fā)不好意思,嗔道:“和他們有什么相關(guān),我只是隨手點(diǎn)了幾樣穿上罷了?!?/br> 蔣明菀看出來女兒害臊,也不逗她了,只笑著將女兒拉到自己跟前坐下,柔聲道:“好孩子,別害羞,沈家看重你,也是一樁好事兒,日后你入了文昌伯府,頭一樣重要的,不是管家權(quán),也不是什么規(guī)矩教養(yǎng),而是要好好與姑爺相處,好好的籠絡(luò)住他,只有你們小夫妻倆好了,你日后在沈家也就有了站穩(wěn)腳跟的根基?!?/br> 蓁姐兒聽著這話雖然還是害臊,但是還是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都記下了?!?/br> 蔣明菀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臉蛋:“我們蓁姐兒這樣的模樣性子,這世上就沒有不喜歡的,你也別太過擔(dān)心?!?/br> 蓁姐兒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蔣明菀也不在這個話題上深究,只是轉(zhuǎn)而又說起了沈家的情形:“如今兩家已經(jīng)交換了庚帖,過了八字了,這樁婚事也算是成了三分,我就先和你說說沈家的情形,沈家那位伯夫人我讓人打聽了,不是個聰明的,你去了先不必與她對上,也不必太過親近,只需遠(yuǎn)遠(yuǎn)的做足了禮數(shù)即可?!?/br> “沈家的伯爺是個混賬,你在內(nèi)宅也幾乎遇不上,自不必贅言,沈家的老太太卻是個要緊的人,是她一手拉拔大了沈嘉言和他meimei,又是如今沈家后宅的掌權(quán)人,你對她便要尊重孝順,這樣的老太太老而彌堅(jiān),你只要誠心,天長日久的,自然也與你親近?!?/br> “還有沈嘉言的那個妹子,外頭沒什么傳言,我也打聽不到什么,但是到底是沈嘉言的meimei,只要性子不是太過惡劣,你也要多親厚幾分,至于旁人,等你去了沈家,也自可以斟酌行事,只是一點(diǎn),不要委屈了你自己,咱們徐家也不是什么任人搓扁揉圓的?!?/br> 蓁姐兒聽著這些話,一邊點(diǎn)頭一邊認(rèn)真的記,等聽到最后一句話時,卻有些感動,她忍不住窩進(jìn)了蔣明菀的懷里,還和小時候一樣親昵的在母親懷里蹭了蹭,小聲道:“母親說的我都記下了?!?/br> 蔣明菀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心里卻忍不住嘆息,人都說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這句話是真真一點(diǎn)錯都沒有。 母子倆說了好一會兒話,又一起用了早膳,蓁姐兒便去了閨學(xué),蔣明菀自去處理家事,等處置完幾處的事情之后,玉蘭卻突然進(jìn)來稟報(bào):“太太,奴婢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不對勁的地方?!?/br> 蔣明菀一挑眉:“什么地方不對?” 玉蘭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說出了口:“自打知道了石榴的不尊重之后,奴婢便找了人盯著她,生怕她又鬧出些什么來,結(jié)果前兒那人回稟奴婢,石榴這幾日好似是見了什么人,隔幾天就找借口出去一趟?!?/br> 蔣明菀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石榴是延寧府的人,在明州府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熟悉的人,她會去見誰呢? 她想了想問道:“石榴最近可有和什么人親近?” 玉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人回稟,仿佛是和之前雇進(jìn)府的一個婆子關(guān)系密切,那婆子不過是短工,在廚房也是做些打雜的事兒,原本前段時間就該出府的,沒想到不知怎么的,竟還留在家里。” 蔣明菀意識到了這里頭的不對,立刻道:“去找福安來?!?/br> 玉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退了出去。 一邊的海棠忍不住問:“太太,可是有什么不對?” 蔣明菀皺著眉回應(yīng)道:“明州府情勢復(fù)雜,我們家作為新來的人家,自然為人所忌憚,只是我和老爺行事謹(jǐn)慎,這才沒被人鉆了空子,而石榴雖然跟著我的時間短,但是到底也是我跟前的人,若是被人利用做出什么事來,只怕影響不小?!?/br> 海棠一聽也是悚然一驚,急忙道:“那要不要趕緊將石榴關(guān)起來?” 蔣明菀卻沒答應(yīng):“先不必如此,且先看看情勢再說?!?/br> 海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心里依舊擔(dān)憂。 福安很快就進(jìn)來了,他應(yīng)該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氣息還有些不勻。 “太太可有什么吩咐?” 蔣明菀擺了擺手讓他起身,又讓玉蘭給他搬了個凳子坐下,這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只是后宅的一個丫鬟最近行事有些不對,想要讓你幫著盯著點(diǎn)?!?/br> “太太只管吩咐就是?!备0惭赞o恭謹(jǐn)。 蔣明菀就讓玉蘭將石榴的事兒說了一遍,福安聽了并沒有輕視,而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說,的確有些不對勁,太太放心,小的一定仔細(xì)盯著她?!?/br> 蔣明菀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稟我,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 “是,太太?!备0灿质枪Ь磻?yīng)下。 等到吩咐完石榴的事兒,蔣明菀又道:“除了這個,府上的其他從外頭雇來的人也要一一審核調(diào)查,若是一有不對,立刻送出去,絕不能手軟!” 福安頭上忍不住冒冷汗,急忙點(diǎn)頭應(yīng)了,出了這樣的事兒,他這個大總管也難辭其咎。 等到福安出去了,一邊的玉蘭這才道:“這回的事兒,奴婢也有錯處,廚房上的問題,沒能及時發(fā)覺?!?/br> 蔣明菀擺了擺手:“一大家子的事兒,總有疏忽的地方,這次先記下,日后可不許了?!?/br> 玉蘭急忙應(yīng)下。 晚上徐中行一回來,蔣明菀就和他說了這事兒,徐中行聽了若有所思,許久才道:“就先按著你說的來,先探探底?!?/br> 蔣明菀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老爺覺得會是誰?” 徐中行輕笑一聲:“若真是有人背后指使,無非就是孫知府那幫人,至于具體是誰卻說不準(zhǔn)。” 蔣明菀也不為難他,又笑著招呼他用晚膳。 兩人邊吃邊說一天的事情,氣氛格外的溫馨。 不過幾天,蔣明菀便從福安處聽到了這次事情的打探結(jié)果。 原來石榴出去見的人,竟然是個男子,而且還是個大家公子打扮的男子。 根據(jù)打探的人說,是廚房的王婆子介紹石榴去給那個公子做妾的。 這事兒原本就夠離奇的了,更離奇的卻是那個公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