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重生后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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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菀知道高夫人話里有話,卻不好回應(yīng),只笑著道:“夫人這話說的有理?!?/br> 高夫人見她如此,卻只是神秘一笑,低聲道:“徐夫人,你是有福之人,好日子還在后頭呢,希望你日后,也能如同今日一般秉持中道而行。” 蔣明菀眸色微動,看了一眼高夫人,但是高夫人此時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和另一個人說話了。 蔣明菀壓下心中情緒,也沒有多言,很快就上了馬車離開了高家。 出了正月之后,廣寧府也恢復(fù)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同時有關(guān)于彭家的事兒,也陸陸續(xù)續(xù)有更多的消息傳來。 彭大人被停了職。 智云尼姑入了監(jiān)。 幾家和智云交好的人家,家中的情勢也開始變得岌岌可危。 一時間,整個廣寧府風(fēng)聲鶴唳。 直到過了二月二,徐中行這才帶回來了最新的消息:“高巡撫已經(jīng)給京里遞了折子,再有一兩個月,此時應(yīng)當(dāng)就會有定論?!?/br> 這并不出乎蔣明菀的預(yù)料,但是她疑惑的是,彭大人在此事中,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蔣明菀想到這個自然就問了,而徐中行聽了之后,卻沉思良久,這才道:“要說他一無所知,那肯定是胡說八道,他做官做到這個份上,難道連自己的枕邊人都看不透嗎?再加上他們彭家如今的家業(yè),再蠢也知道這里頭不簡單了?!?/br> “而且彭夫人給那個尼姑便宜行事的權(quán)利,也是借著彭大人的手,他是跑不脫的,至于這事兒要怎么處置,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 蔣明菀點了點頭,覺得徐中行這話不錯。 這幾日廣寧府中一直傳出來,說是彭夫人害了彭大人,彭大人是被妻子害了的言論,這就讓蔣明菀心里很不滿。 夫妻幾十年,彭大人又怎么可能對此事真的一無所知。 傳出這話的人,不知懷著什么心思,但是這話卻是著實可笑。 想著這些,蔣明菀又道:“那你可知道此事到底牽扯到了誰?” 徐中行沉默了一瞬,到底還是開了口:“我聽高大人的口風(fēng),說是那位彭夫人,和睿王王妃曾是閨中密友?!?/br> 蔣明菀聽了這話并不驚訝,她早就猜出來,這件事必然是牽扯到了京里的人,至于牽扯到的是誰,不是惠王就是睿王。 不管是這兩個的哪一個,她都不會太過驚訝。 “既然是睿王,可是皇上對睿王有什么不滿?” 蔣明菀這樣不混官場的人都看的明白,這件事可大可小,智云尼姑說白了也只是個騙騙愚夫愚婦的神棍,高大人作為封疆大吏,何必為了這事兒勞心勞力。 可是他既然這么做了,那就一定不單單只是為了這事兒。 蔣明菀估摸著,更多的還是想要為皇帝敲打睿王找個借口。 徐中行也早知道蔣明菀定能看明白這一點,因此對她這個發(fā)言也不驚訝,嘆了口氣道:“我猜測,之前那位王貴妃失子,只怕就和睿王脫不開關(guān)系?!?/br> 蔣明菀一愣,心里頓時一下子清晰起來。 王貴妃失子,是在自己第一次從京中回來的路上。 而自己回來之后,智云尼姑就開始活躍了起來。 看起來皇帝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查出來了什么,然后給自己的心腹高巡撫給了訊號。 蔣明菀心中忍不住感嘆,這個睿王還真是膽大,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就敢對寵妃下手。 可是如今卻失了彭家這一個助力,自己只怕也即將要收到懲罰,不知道他是覺得值還是不值呢? 蔣明菀搖了搖頭:“若真是睿王所為,那他也太糊涂了些?!?/br> 徐中行卻只是冷笑:“睿王雖然表面看起來英明果決,其實不過是個剛愎自用,心胸狹窄之人,他的生母出身不高,如今也只是妃位,若是王貴妃誕下皇子,皇上又將她冊封為繼后,那他半生謀劃只怕都會轉(zhuǎn)身化為泡影,因此這個險他必須要冒?!?/br> 蔣明菀想著當(dāng)時京中的情形,確實,要是以旁人的眼光看皇帝寵幸王貴妃,的確會當(dāng)皇帝是真的昏了頭了,對王貴妃言聽計從,因而做出錯誤的判斷。 畢竟當(dāng)時王貴妃的娘家為難朝中大臣,也不見有人敢出來吱一聲。 更不必提王貴妃本人了,在朝臣的心目中,那更是妖妃一般的存在。 想著這些,蔣明菀竟覺得有些好笑,說到底,也是皇帝親手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他又有什么資格覺得生氣憤怒呢? 此時的京城,睿王聽著屬下回稟江北的事宜,等到聽完之后,一揮衣袖,將桌上的筆墨紙硯盡數(shù)掃到了地上。 回話的人被嚇得不敢動彈,只能緊閉嘴巴站在原處。 而睿王的怒氣在這之后還是沒能消減,又將身側(cè)一個花瓶扔到了地上,瓷片伴隨著花瓶里的水,浸濕了回話之人的衣擺。 睿王喘著粗氣,許久才平復(fù)下來。 可是即便如此,眼中的冷意還是沒有消減半分。 他閉了閉眼睛,許久才輕聲道:“去告訴王妃,這幾日王府閉門謝客。” 回話的人聽出了王爺言辭間的憤怒,哆嗦了一下,應(yīng)了聲是,這才急忙退了出去。 等到人離開,睿王卻是看著滿屋子的狼藉發(fā)愣,許久終于開口又叫了一個心腹進(jìn)來。 那個心腹一進(jìn)門,看到如此情形,眼皮子也跳了跳,但是睿王此時好像又恢復(fù)了正常,淡淡道:“往那邊傳句話,我要見他?!?/br> 心腹一聽立刻恭聲應(yīng)下。 而睿王則是思索片刻之后又道:“你告訴他,他的分量還太輕,他若是真心想要助本王,還需拿出更大的誠意來?!?/br> 心腹心下哆嗦了一下,但是到底也沒敢多話,訥訥退了下去。 而睿王則是看著心腹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這次損失這么大,他必須得盡早恢復(fù)過來。 不過他并不后悔,損失一個彭敏賢沒什么,可是要是父皇真的犯了糊涂,那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如今父皇只有自己和三哥兩個成年的兒子,他能選擇的余地不多了,這次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將自己徹底的打入谷底,他,還有希望! 作者有話說: 先發(fā)后改感謝在2022-05-23 23:07:22~2022-05-24 23:36: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醨酒 10瓶;蓉蓉 5瓶;躺躺別躺啦 3瓶;汐哦豆豆呵、落落、7777777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0章 、歸京 彭家的風(fēng)波,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看起來鬧得很厲害,但是最后解決的時候,卻是無聲無息的。 高巡撫送上去的折子, 很快就批復(fù)了下來,彭大人被貶了官,發(fā)配去了西南一個深山老林里做官,而睿王也被皇帝在朝堂上當(dāng)著許多大臣的面,狠狠斥責(zé)了一番。 大臣們看著這個狀態(tài),也沒有一個人敢多嘴,都老老實實的聽著皇帝罵人。 不過對于自己的兒子, 皇帝明顯要比對大臣寬仁多了, 睿王最后也不過是罰了幾個月的俸祿,然后被禁足在王府之中。 高高拿起,卻又輕輕放下, 皇帝的態(tài)度越發(fā)莫測了。 只是這些卻都不關(guān)蔣明菀的事兒,現(xiàn)在她最cao心的是, 徐中行越發(fā)忙碌了, 彭大人被貶職, 現(xiàn)在按察使府上沒有主官,之前彭大人管的事兒,便都分派到了徐中行這個佐官身上。 他這幾日幾乎是忙的腳不沾地,每天回家, 都是夜里。 蔣明菀怕他熬壞了身子, 便吩咐了廚房, 給他做了許多湯水補身。 興許是起了些效果, 徐中行這個春日過去, 也沒瘦多少。 可是朝廷還是沒有派主官下來, 只帶來了一個含混不清的話,讓徐中行暫代按察使職位。 徐中行聽了這消息沒什么反應(yīng),不過廣寧府旁的那些士紳們反應(yīng)就大了,消息剛一過來,就不知多少人上門拜訪蔣明菀。 蔣明菀帖子收的手軟,但是想著徐中行如今的處境,她真正接下帖子的卻不多。 如此倒是越發(fā)讓這些人熱切了,可是蔣明菀心里卻明白這些人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因此對這些熱情邀約,依舊保持距離。 后來大家伙見著這家人果真是軟硬不吃,便也收了那些小心思,只是暗地里打了什么主意,蔣明菀就不知道了,她現(xiàn)在日子過得不知道多舒坦,這些事兒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日子就這么一日日過去,徐中行在代行按察使的位置上也做的越來越順手,一直等到年底,徐中行將衙門的事情交代清楚,便也要開始準(zhǔn)備第二年上京大計的事情了。 三年一次大計,徐中行這回入京,若是不出預(yù)料的話,定是要調(diào)回京城去的。 蔣明菀想著上一世的情形,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許澎湃。 這回她與徐中行回了京,便也能長長久久的在父親母親跟前侍奉了,同時距離徐中行上一世的地位也越發(fā)近了。 不過她也知道,調(diào)入京城,不僅是代表了遠(yuǎn)大的前程,更有波云詭譎的危機(jī)。 袁成壁父子,皇帝,幾位皇子之間的戰(zhàn)爭會越發(fā)激烈,危險和挑戰(zhàn)可能要比如今多幾百倍。 但是即便如此,蔣明菀也明白,這條路徐中行,還有他們一家子,必須要走。 這一年她們的年過的還算熱鬧,孟氏比去年行事更加老練了,也能在更多的地方幫助蔣明菀了,因此這倒是蔣明菀這許多年來最輕松的一個年節(jié)。 等到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她們一家子坐在一處,好好的吃了一頓團(tuán)圓飯,大家各個臉上都掛著笑,這一年以來,徐家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 在飯桌上,擢哥兒纏著揚哥兒要喝酒,芷姐兒和孟文茵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話。 其實說起來也怪,芷姐兒竟是和孟文茵十分投緣,自打孟文茵來了徐家,兩人關(guān)系就處的很好,孟文茵很會哄孩子,芷姐兒也尊敬佩服自己的這位大嫂。 而蔣明菀則是坐在徐中行身邊,笑瞇瞇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樣和和氣氣的場景,她便是看上一百遍也不會厭。 而一邊的徐中行在這個時候,也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蔣明菀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卻見他正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輕聲道:“開心嗎?” 蔣明菀眨了眨眼睛,笑著點頭:“開心,我真希望我們一家子,能永遠(yuǎn)這樣和和睦睦的走下去?!?/br> 徐中行淡淡一笑:“會的,一定會的?!?/br> 蔣明菀看著他的笑,覺得自己也仿佛有些醉了,她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上,只覺得心中滿是平和。 出了正月之后,徐中行就要入京了,蔣明菀他們自然不能跟著去,但是還是將人一直送到了碼頭,看著他上船。 徐中行在上船前還不忘叮囑兒子:“我這次去,無非是三個結(jié)果,被留在京中,被調(diào)往他處,或是繼續(xù)留在江北,若是繼續(xù)留在江北或是調(diào)往他處自不必說,我定會回來接你們,但是若是被留京,只怕就不好回來了,我到時會讓人給你們送信,到時候就需要你護(hù)送你母親弟妹一起入京了。” 揚哥兒成了婚之后,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玩鬧,但是內(nèi)里卻已經(jīng)穩(wěn)重多了,聽到父親這話,便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您放心吧?!?/br> 徐中行深深的看了一眼兒子,到底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和兒子說完之后,他又來與蔣明菀辭別。 兩人目光相視,卻是久久都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蔣明菀沒有忍住,先開了口,她忍著心中的不舍,輕聲道:“你一路小心,早去早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