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重生后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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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件事情辦妥,已經(jīng)是一刻鐘過去了,兩人湊到墻上聽了一會兒,只聽到楊如瑾正哼著臺上的曲調(diào),認(rèn)真的看著戲,這才松了口氣,他們剛剛可是一直盯著這雅間的門口的,楊如瑾進(jìn)去了就再沒出來過,如今也還在里頭,看起來是沒出什么事兒。 兩人一直守著楊如瑾看完戲,一路又跟回了徐家,這才和前來接手的人交了班,就急忙回去給主子稟報了。 兩人一路去了南城,進(jìn)了個地段幽靜的大宅子,沒一會兒那宅子里又有人出來,在京中三拐兩拐,幾經(jīng)周折,最后入了袁家的大門。 這會兒袁成壁已經(jīng)下衙了,正在書房等消息,聽到傳遞消息的人來了,急忙叫了人進(jìn)來。 這人進(jìn)來之后,就一五一十的將今日的事情說了,其實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常,但是袁成壁聽了卻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沉思良久,這才道:“好,繼續(xù)盯著便是,下去吧?!?/br> 來人恭敬的退下,而袁成壁則開始想今日的事情。 要說楊如瑾入京沒什么想法,只是隨處亂轉(zhuǎn)他是不信的。 今日他去戲園子看戲,只怕就是為了和什么人見面,至于為何自己的人沒有發(fā)覺,只能說楊如瑾做的隱秘。 可是他見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袁成壁心里冒出來一個名字,但是又有些遲疑,即便他見的是惠王的人又能怎么樣呢?自己也沒有任何證據(jù),便是說道皇帝跟前,只怕皇帝還會揣測他的用心。 離間天家父子可是大忌。 袁成壁沉默良久,又將外頭的小廝叫了進(jìn)來。 “去將大公子傳來。” 小廝應(yīng)了一聲,悶頭出去了。 而袁成壁坐在原處,神色凝重的望著虛空,心里隱隱生出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這一日晚些時候,徐中行從衙門回了府邸,剛一回來,就被楊如瑾跟前的小廝給攔下了。 “楊公子說有事兒和老爺說,命奴才特在此地等候老爺。” 徐中行腳步一頓,最后還是跟著小廝去了西院。 他一進(jìn)院門,便看見楊如瑾神情舒緩的躺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拿著幾粒鳥食,仿佛是在喂鳥。 見著他進(jìn)來了,對著他笑了笑。 徐中行眉尖微蹙,兩三步走了上去。 “大冬日的,楊兄何必坐在這兒,若是著涼了可是不妥?!?/br> 楊如瑾卻只是笑笑,指了指放在腳邊的暖爐道:“弟妹準(zhǔn)備的極周全,凍不著我,再說了,在西北那幾年,什么寒冬我沒遇到過,如今也不是好好的?!?/br> 徐中行聽著這些,心頭有些沉重,順勢也坐到了楊如瑾對面。 “楊兄叫我過來,到底是何事?” 楊如瑾將手里的鳥食都丟進(jìn)了鳥籠之中,看著雀兒迫不及待的過去搶食,面上露出一絲淺笑:“我今兒出去了一趟?!?/br> 徐中行聽了挑眉:“可是有人跟著?” 楊如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打我入了京,便一直有人跟著。” 徐中行嘆了口氣:“楊兄不要行險,袁成壁并非蠢人。” 楊如瑾卻是一笑:“我就是想看他狗急跳墻,不過你放心,我只是稍稍刺激一下他,想看看他有什么應(yīng)對?!?/br> 徐中行沉默片刻到底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也好?!?/br> 之后兩人又商議了一下日后行事的計策,徐中行這才從西院出來。 他出來之后,回頭看了一眼夜色掩映之下的西院,嘆了口氣。 他看得出來,楊如瑾他還是有些著急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又有什么資格苛責(zé)他呢,當(dāng)年他的父親,可是死在了袁成壁手上啊。 徐中行神色凝重的轉(zhuǎn)身往正院走去,心中卻在想,還是得像個辦法,稍微控制一下楊如瑾,否則要是壞了大事,那就不好了。 徐中行這邊和楊如瑾談完話,而此時的袁氏父子也正在袁家的書房里交流。 袁同徽坐在袁成壁下首第一個位置上,手里拿著一把折扇把玩,看起來神色輕松。 袁成壁看著兒子,微微皺了皺眉:“你這段時間在做什么?”他沒有絲毫轉(zhuǎn)圜的問道。 袁同徽把玩折扇的手頓了頓,抬起頭來對著袁成壁笑了笑:“還能做什么,上衙下衙,努力當(dāng)差,父親您不都是知道的嗎?” 袁成壁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了還想要糊弄我,說說吧,你和睿王見了幾回了?” 袁同徽的臉色一青,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都做的這樣隱蔽了,父親他竟然還是知道了。 看著兒子的神色,袁成壁心里嘆了口氣,還是不夠沉穩(wěn),竟然被自己一炸就露出了原形。 袁同徽此時仿佛也反應(yīng)過來了,不過他也知道再假裝不知情已經(jīng)遲了,只能有些無奈的笑笑:“父親果然明察秋毫,孩兒這樣一點(diǎn)上不得臺面的小動作也瞞不過您。” 袁同徽這會兒也通過袁成壁的態(tài)度想明白了,父親他肯定是早就知道自己和睿王通信,可是他之前卻一直都沒有說,看起來他雖然嘴上不說,心里卻是愿意這件事情發(fā)生的,如此,自己倒是不必太擔(dān)憂。 果不出袁同徽所料,袁成壁聽了這話,并沒有暴跳如雷,只是淡淡道:“既然你已經(jīng)和他搭上了線,那睿王的態(tài)度你可清楚?” 袁同徽聽到這話,心里松了口氣,面上還是一副輕松的姿態(tài),笑著道:“自然也是揣摩出了一二,他一直覺得兒子的分量還不夠,想要父親也有所表示,不過孩兒知道父親向來對皇上忠貞不二,因此也從不敢將這話說給父親。” 他說忠貞不二這四個字的時候,仿佛帶著一種諷刺的語氣,可是袁成壁聽了,面上卻不見分毫變化,只淡淡道:“除了這個,還有旁的嗎?” 袁同徽見著父親竟然如此淡定,心中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和父親比起來,果真還差得遠(yuǎn)。 “除了這些,睿王如今仿佛是十分痛恨惠王家的那位小世子,將他視為最大的絆腳石,按著睿王的口風(fēng),若是能除去那位小世子,想來惠王角逐儲位的最有利助力也會失去,到時睿王得位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br> 袁同徽一邊說著話,也一邊在觀察他父親的神色,想要從他的表情變化中,看出一星半點(diǎn)父親心中的想法。 可是他到底也還是失望了,袁成壁的神情穩(wěn)如泰山,幾乎沒有露出半分可供人琢磨的神色,只淡淡道:“若這真是睿王的想法,當(dāng)年端王的下場,便是他日后的下場,皇上只是成年皇子只有他和惠王,卻并非除了他們二人就沒有別的子嗣,如今皇上春秋正盛,想要再扶持出一個惠王睿王來,也不過翻覆之間?!?/br> 袁同徽對這個回話早有所料,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父親說的很是?!?/br>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他心底卻不怎么同意,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當(dāng)年皇上年輕力壯,當(dāng)然可以再扶持其他皇子,可是如今皇上年紀(jì)大了,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他真的敢冒這個風(fēng)險嗎? 要知道主少國疑,皇帝再自私,也不敢拿江山社稷當(dāng)賭注。 袁成壁仿佛也能看出兒子心中的想法,繼續(xù)道:“你也不必覺得我這話是夸大其詞,皇上的心思,沒人能夠猜透,可是有前車之鑒在前,睿王真的敢冒此奇險嗎?” 袁同徽聽到這話,忍不住嘆了口氣:“自然是不敢的?!?/br> 睿王此人,外厲內(nèi)荏,色厲膽薄,確實不是能成事的,可是正是這樣的人,才更好控制,反倒是惠王,雖然看起來仁弱,可是袁同徽卻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 想著這些,袁同徽也皺起了眉,心里忍不住嘀咕自己是不是選錯了人。 袁成壁并不知兒子心中所想,頓了頓繼續(xù)道:“如今最要緊的,還是砍斷惠王身邊的枝蔓,這是皇上愿意看到的,也是最容易成功的?!?/br> 袁同徽聽到這話回過神來,思索一下,也覺得父親這話不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此話不錯,可是惠王這個人十分謹(jǐn)慎,他跟前的人都很難抓住把柄,父親,您說該從哪個下手呢?” 袁成壁輕笑一聲:“既然他身邊的人都十分謹(jǐn)慎,讓你無從下手,那就自己找個下手的地方,這種事不會還要我教你吧?” 袁同徽先是一愣,頓時又明白了父親的言外之意,面上露出一絲淺笑:“父親所言甚是,那您覺得,從哪兒下手合適呢?” 袁成壁撥弄了一下手中的玉球,淡淡道:“楊如瑾前幾日進(jìn)京了,我看從他下手最好?!?/br> 袁同徽一聽這話,面上頓時露出了笑意,起身行了一禮:“父親果真高明?!?/br> 之后幾日,京中情勢還算平靜,等到過完年,衙門開了印,徐中行開始忙碌了起來,楊如瑾似乎也忙碌了起來,一天也不著家。 因為這個,擢哥兒還鬧起了脾氣,老是來蔣明菀跟前抱怨:“楊伯父這幾日也不知怎么了,說好了要教我讀書的,也總是不見人影?!?/br> 蔣明菀看著兒子失落的樣子,出聲安撫了幾句:“你楊伯父并非無信之人,如今定是有要緊的事兒忙碌,并非故意爽約的,而且你也有先生教導(dǎo),何必為了這么點(diǎn)事,耽擱他的正事呢?” 擢哥兒也是能聽得進(jìn)去勸的,見母親這么說,便也勉強(qiáng)接受了這個解釋:“好吧,那我日后有空了再去找楊伯父?!?/br> 看著兒子不再糾纏此事,但是蔣明菀心里卻忍不住生出些許疑惑。 楊如瑾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呢? 別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吧? 想著楊如瑾的身份,蔣明菀心里有些緊張。 或許是真的想什么來什么。 這日晚些時候,外頭突然有人報信,刑部的人將城東的一個戲園子圍了,好像是要找楊公子的麻煩。 蔣明菀一聽這話,心里先是一慌,但是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一邊吩咐人去給衙門的徐中行報信,一邊讓福安帶著人先過去看看,將事情打聽清楚。 揚(yáng)哥兒當(dāng)時正在家里,聽到這消息之后,便要急忙過去看看,卻被蔣明菀給攔住了。 “你這會兒去不得,此時還不知內(nèi)情,你楊伯父一個人陷進(jìn)去也就是了,你若去了,只怕也是羊入虎口,若是有人趁亂做些什么,那我和你父親還活不活?” 看著母親嚴(yán)厲的神色,揚(yáng)哥兒也不敢再堅持了,只能滿心焦急的在家里等消息。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福安這才急匆匆的回了蔣家。 他看著有些焦急,一進(jìn)門就立刻回稟:“太太,奴才過去之后,楊公子已經(jīng)讓人抓走了,奴才使人去打聽,這才聽人說,定的是妄議朝政的罪名,一起被抓的,還有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奴才讓人仔細(xì)打聽,也沒打聽出那人的來路,只怕是,只怕是有些不妥當(dāng)啊……” 蔣明菀自然是相信福安的能力的,可是福安都沒有打聽出來的人,只怕背后牽連很大,想到這兒,蔣明菀心中一緊。 “那老爺呢?可將話傳到了?” 福安搖了搖頭,面上有些不安:“今兒翰林院突然安排了緊要的差事,去給老爺傳話的人,連門都進(jìn)不去?!?/br> 蔣明菀心下一沉,陰謀之感越發(fā)深了,看起來今日之事,明顯是人安排好的! 蔣明菀沉默半響,終于道:“去我娘家,找我父親,若是我父親不在,就去找我二哥!” 福安也不知道為何太太會這么說,但是還是立刻應(yīng)下,急忙出去了。 等到福安出去,蔣明菀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自己這樣行事,到底對不對呢? 她現(xiàn)在倒也有些看不分明了。 去蔣家報信的人倒是很快回來了,帶回來了兩個消息。 第一個消息,她父親至今也還沒有歸家,據(jù)說是今日禮部也突然有了差事派下來,忙的分不開身。 第二個消息,她二哥倒是在,但是聽到這消息之后,卻只給她捎了一句話,讓她安穩(wěn)度日便是,不必大驚小怪。 蔣明菀把這話在心里琢磨了兩三遍,最后到底松了口氣,神色也安穩(wěn)了下來。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既是如此,那從現(xiàn)在開始,家里需緊守門戶,無事任何人不得外出,一直等到老爺回來。” 福安聽到這話,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道:“那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該如何處置?” 蔣明菀沉吟了片刻道:“繼續(xù)讓他們打聽便是,不必撤回來,還有去給老爺傳信的人,也不要回來,繼續(xù)在翰林院門口等著。” 福安行禮應(yīng)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