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新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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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頭頂上的這一抹月光,在聽锝耳機里戴安娜的吶喊聲,反抗者們仿佛已經(jīng)能預(yù)見了接下來會發(fā)什么事情,連忙轉(zhuǎn)身瘋狂地朝著空曠的地方逃去。 而這抹從地表上滲透來下的月光,光源范圍正緩緩擴散著。 于無盡黑暗的地下世界中,顯得越發(fā)的圣潔與美麗。 大約三分鐘后,月光的范圍擴大至近十米的范圍。 其附近的地表結(jié)構(gòu),就像是被砸出了一道裂縫的雞蛋一樣,無法承受得住一個成年人的握力;無法承受地表上數(shù)百年堆積下來的垃圾。 只聽‘轟’的一聲,好似世界末日一般,頭頂上的‘天空’以月光為中心,連續(xù)性地大規(guī)模坍塌。 成千上百噸的泥土以及無數(shù)惡臭無比的垃圾,如雨而下。 使得近十萬的反抗者們,如同被熱湯追趕的螞蟻一樣,在黑暗之中滿帶著恐懼逃亡。 那一抹帶來光明與希望,驅(qū)逐著黑暗,高潔如圣的月光,也成了喚來災(zāi)難的號角聲。 坍塌一直持續(xù)了十多分鐘,覆蓋了上百平方公里的范圍,活埋了超過萬數(shù)之多的反抗者后,終于停了下來。 至此,人們不需要再通過累積起常人難以企及的財富,身份地位的證明,就可直接從寸草不生的地表世界進入到地下世界里去。 兩個世界之間的階級間隔,已然被黑羅賓用生命換來的這一炮給打破。 更讓地下世界里,蜷縮軍事設(shè)施里瑟瑟發(fā)抖的一眾‘王侯將相’們,生平第一次,看見了星辰大海的模樣。 是如此的浩瀚與璀璨! 震撼到讓他們隱隱后悔; 他們竟然會為了了能安樂死在地下世界這,由人為造出來的搖籃里,錯過了邁向宇宙去探索,去冒險的機會; 像井底之蛙一樣,躲藏在廢棄的深井里,因為身邊渾濁的井水,因為頭頂上方寸的天空沾沾自喜; 簡直是可悲至極! 然而,這一炮除了讓銀河星光照射進地下世界里外,更讓一眾反抗者們望見,數(shù)艘小星級別的的太空戰(zhàn)艦,正沐浴燦爛的星光中,朝著垃圾星緩緩前行。 戴安娜險之又險地逃過了天塌后,見得那小星級別的戰(zhàn)艦隊,這才猛然記起來李子杜的戰(zhàn)術(shù)部署。 還尤其向戴安娜強調(diào)了,在打開所有的通道后,不要一踏進地下世界世界就一股腦的殺向地心商會,更不要被仇富的大氛圍情緒沖昏頭腦,要搞清楚問題的所在。 一定要先想辦法把信號塔給打下來,斷掉地心商會的支援。 可她卻是受到了大氛圍情緒的渲染,只想著第一時間推翻掉地心商會,給飽受剝削的反抗者們帶來勝利,竟然忘掉了此事。 這個時候,感性的糟糕之處,就大于理性了。 此時,時間入夜。 那顆象征著黑夜的類地行星,沿著公轉(zhuǎn)的軌道,日復(fù)一日地從天邊升起,暫時從視線上遮擋住了,前來幫助地心商會打壓反抗者們的太空戰(zhàn)艦隊。 其它尚未受損的紫外線發(fā)光板也恢復(fù)供電,地下世界再一次變回了以往的輝光。 戴安娜知道自己必須要想辦法趕在天亮前攻下信號塔,不然的話,所有反抗者們至今為止的一切努力付出與犧牲,都將付之東流。 連忙在戰(zhàn)隊頻道里說明了情況,叫附近隊員們,駕駛重型甲與自己一同殺向,還遠在數(shù)十公里開外的信號塔。 至于其他三位幫主,繼續(xù)帶人保持戰(zhàn)線圍攻地心商會的大樓,拖延住地心商會,以免唐納德分出神來,派無人機前去保護信號塔。 當戴安娜帶領(lǐng)重新集結(jié)起來的隊員們,趕到信號塔后,卻是寸步難行。 只見信號塔的大門處上方,有著一排的多管激光連射炮,一番連射下來,竟把數(shù)百臺重型甲給逼退至好幾公里開外。 如果說只是炸掉信號塔還好,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用導(dǎo)彈一通招呼就行。 問題是難就難在,他們必須要是要進入信號塔里,使用信號塔的廣播功能向外播放出,雙云星企圖靠武力干涉垃圾星內(nèi)事的信息。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一連嘗試多種方法,皆是徒勞,還白白折損了好幾臺重型甲。 其中自然包括了通過火力覆蓋,把大門上方四頂多管激光連射給摧毀掉的方案。 但隊員們通過重型甲發(fā)射出去的導(dǎo)彈,全被由智能程序cao控著的激光連射炮,以更加充足的火力網(wǎng)給攔截下來。 至于子彈,打在纖維鈦金制成的鋼鐵上面,完全是不痛不癢。 “不行啊,戴安娜隊長,敵人的火力太猛了,我們根本突不進去呀!” 聽著耳機里傳來多名隊員的哀嚎聲,大伙都犯了難。 難不成只能就此等死不成? 就在戴安娜絞盡腦汁尋找解決方案之際,耳機里忽然傳來某位老熟人的聲音。 “戴安娜隊長,實在不行你讓大伙把手上的炸藥都給我,讓我去把大門給炸開!” 被李子杜破格邀請入隊,并駕駛重型甲戰(zhàn)斗至今的約瑟夫,突然于此時發(fā)出無比。 聽得約瑟夫的提議聲,戴安娜立即否定道;“不行!那樣做只會把你變成一個自殺式的炸藥桶,隨便被那激光炮給蹭到一下,直接原地爆炸?!?/br> 對此,約瑟夫陡然一笑,“戴安娜隊長,誰說我要把炸彈給攜帶在外面了?我就不可以把炸彈放進我的駕駛室里么?” 戴安娜不由得一愣,“約瑟夫,你這...完全和自殺沒什么區(qū)別。” 約瑟夫用繼續(xù)保持著笑意地聲音回道;“說實話,戴安娜隊長,要不是boss他破格把我招進武裝護衛(wèi)隊里,并直接發(fā)給我一萬幣值的工資的話,恐怕我已經(jīng)是死在那些催債人的手里了?!?/br> “現(xiàn)在的話,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還都有幸參與其中,我也算是活夠了,只要你們還能記得我就行?!?/br> “我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難得遇上這么一次可以在歷史書上留下自己名字的機會,誰都被和我搶!” “戴安娜隊長,就照我說的去做吧?!?/br> 至此,戴安娜沒有再多言,給予了默許。 周圍的隊員們見狀,皆陷入了沉默。 約瑟夫則直接打開了駕駛艙,興致勃勃地催促道;“兄弟們,還愣著干什么呀?快把你們身上的炸藥都給我?!?/br> 重罪在約瑟夫的催促下,周圍的隊員們緩緩在約瑟夫的身前排起了長隊,紛紛也打開駕駛艙,把身上所攜帶的炸彈,親手交到約瑟夫的手里,并對其進行了無聲地敬禮。 而約瑟夫,臉上一直掛著止不住的笑意,似乎是在述說著;‘不要為他而悲傷’。 待約瑟夫帶著滿了半艙的炸藥,關(guān)上駕駛室后,戴安娜也終于開口出聲; “兄弟,讓我們好好地送你一程。” 約瑟夫再度一笑;“有這么多好兄弟一起送我,這最后一程,我便可以放心地走完了!” 話音剛落,約瑟夫把cao縱桿往前一推,直直朝著信號塔沖們。 周圍的隊員們見此,立即把速度提了上來,團團擁護著約瑟夫,一齊沖向信號塔。 第一程;上百名隊員將僅剩的彈藥,對著那一排多管激光連射炮,毫不留情的一次打光。 使得那一排多管激光炮,轉(zhuǎn)動著槍管,不得不展開火力網(wǎng),優(yōu)先對著一眾發(fā)射而來的導(dǎo)彈進行攔截。 第一程;炮火禮,完畢! 第二程;把約瑟夫團團圍住的隊員們,用重型甲的機身,硬生生抗下密集如雨的激光彈,為約瑟夫保駕護航。 直至距離信號塔的大門只有四百米時,除開約瑟夫外,近乎所有的重型甲,都陷入了癱瘓狀態(tài)。 第二程;送客禮,完畢! 至于最后的第三程,則成了目送禮。 臨走前,明明說好了要好好送約瑟夫走完這一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獨自一人,走完最后的四百米。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約瑟夫身上失信了一回。 而后便看著約瑟夫打開駕駛艙,綻放出專屬于他的生命之火。 ?。?/br> 一陣炫目的火光燃起,信號塔一直純在緊閉狀態(tài)的大門終于被炸開。 戴安娜則在這個時候,趕在約瑟夫的生命之火消失前,駕駛著輕量甲全力飛進了信號塔里。 因為速度過快的原因,導(dǎo)致戴安娜直接把信號塔的前臺撞了個粉碎,才是停了下來。 進到信號塔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從內(nèi)部關(guān)閉掉激光連射炮,確保還在信號塔之外的隊員們,沒有性命之憂。 之后才是前往塔頂?shù)目刂剖遥瑢ν獍l(fā)出信號。 然而其中的過程,叫戴安娜趕到異常的奇怪。 偌大的信號塔里,竟然空無一人,所有樓層辦公室的房門皆大門敞開。 不僅如此,就連塔頂?shù)目刂剖?,處于未加密的解鎖狀態(tài)。 這不由得使戴安娜心生出一猜想; 難不成李子杜已經(jīng)來過信號了? 想雖然是這么想,可自攻入地下世界到現(xiàn)在,李子杜一直處在失蹤的狀態(tài),僅僅只是在開戰(zhàn)前的那幾天,替他們指明了追尋夢想的道路。 蘇雪,也在開戰(zhàn)的第一天里,半途不知去向。 但現(xiàn)在可沒有時間留給戴安娜胡思亂想,連忙通過控制臺,對著周圍的所有鄰近星系,發(fā)去公開訊息。 訊息發(fā)出后,也別以為接下來就可高枕無憂,所有的反抗者們還需擔(dān)心兩件事情。 第一件;公開訊息能否趕在戰(zhàn)艦隊抵達垃圾星之前,傳遞至附近的鄰近星系。 要知道當戰(zhàn)艦隊出現(xiàn)在視線里時,距離垃圾星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 第二件;戰(zhàn)艦隊是否處在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狀態(tài)。 萬一真是這樣的話,事后雙云星完全可以把鍋甩在戰(zhàn)艦隊的身上。 雖然會承受一定的損失,可比起垃圾星上所有的反抗者都要丟掉性命而言,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兩個小時的世界很快過去。 巨大的類地行星從視線中緩緩挪開,戰(zhàn)艦隊仍出現(xiàn)在視線里。 只不過已經(jīng)是調(diào)轉(zhuǎn)的前進的方向,目的地不再是垃圾星,而是他們的出發(fā)地,雙云星。 人們所看見的,不是艦頭,是艦尾。 見得這一幕,還在戰(zhàn)線上苦苦作戰(zhàn)的反抗者們,忍不住紛紛發(fā)出喜悅的聲音; “我們勝利了!” “我們勝利了!”這五個字,響徹整個戰(zhàn)場,響徹整個地下世界,乃至于響徹整個垃圾星。 剝削和壓迫,將不復(fù)存在! 至今為止,所有反抗者們的流血與犧牲,皆是值得的,換來了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換來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地心商會大樓內(nèi)部,同見得這一幕的唐納德,往椅子上一癱,面色一凝,心頭一輛,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即將要被吊死在路燈上的命運。 “快!讓所有的無人機撤回來,保護好我們!” “立即對外發(fā)出懸賞,不管是雇傭兵還是誰,只要擁有武裝力量,能在短時間內(nèi)趕到垃圾星來幫助我們,要多少錢我都愿意給!” 唐納德暴怒地對著手底下,一眾滋生了奴性,還愿意聽命于自己奴仆們發(fā)出怒吼。 奴仆們立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照命行事。 因為沒有了唐納德這個主人,他們這幫奴隸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在電腦上面一通cao作后,奴仆們呆呆地望向唐納德,“唐納德先生,您...您的賬戶已經(jīng)被聯(lián)合國給凍結(jié)了?!?/br> 唐納德站起身來,抓起桌上的煙缸,狠狠地朝他們砸去,再次怒吼道;“這怎么可能!” 奴仆們畏畏縮縮地回言道;“聯(lián)合國已經(jīng)發(fā)出公告,說...說是要以販賣人口罪的罪名對您立案調(diào)查,極有可能沒收掉您的全部財產(chǎn)?!?/br> 聽得此言,唐納德直接癱倒在了座椅上,像哮喘病人一樣急促的喘氣。 沒收全部的財產(chǎn),這和殺了唐納德這個資本家,有什么區(qū)別? 奴仆們則立即無比貼心地服侍起唐納德來。 只是,眼前這群指揮阿諛奉承的奴仆,連槍都不會拿,又有何用? 就在唐納德大腦宕機之際,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一身干凈西裝革履的李子杜,緩步走了進來,出現(xiàn)在唐納德的視線當中。 “唐納德先生,我還有一筆生意不知你是否感興趣?” “我希望能用一百億點幣值的價格,買下您手上所有的垃圾星股份?!?/br> “只要唐納德先生同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與唐納德先生進行現(xiàn)金幣值交易,不知唐納德先生意下如何?” 李子杜微微瞇著眼睛上,臉上綻放出只能用燦爛二字來形容的笑容。 算上之前花出去的六十億幣值,李子杜僅用了一百六十億點幣值,便買下了唐納德手里,價值三百多億幣值的股份。 何為商人? 這便是商人。 僅限于李子杜這個商人。 一切的一切,皆是為了李子杜的這筆交易,做下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