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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他這段時間高頻率的愉悅心情過于反常,引起了劇組所有工作人員的注意,也許是關(guān)于情愛的八卦總是最讓人好奇的…… 總之,“葉庭禾是不是談戀愛了?他在和誰談戀愛?”成了他們私底下最愛討論的話題。 A組與小助理相熟的朋友跟他發(fā)微信打探消息:“哎,你家小禾不會真和那個誰在一起了吧?” 小助理掃了一眼后,心差點提到嗓子眼。 不是吧?這才幾天?他和陸平嘉的事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 他趕緊辟謠:瞎說什么,純師兄弟,清清白白。 朋友們得到消息,彼此對視一眼,心下了然——噢~師兄弟。 這個消息逐漸傳到了那些“有點人脈”的代拍耳朵里—— 【禾嘉歡到底哪一天可以合歡】 “在談了在談了已經(jīng)在談了,到底是哪方神明聽到了信女的日夜祈禱” “我們禾跟誰朝夕相處,和誰兄弟情深,對誰百依百順,答案都寫黑板上了我看看是誰還能答錯!” “嘉嘉真的有一些傻運在身上,我智商跟他差不多高,能在明年找到跟禾一樣帥的男朋友嗎?” “他一個人的時候才不傻,只是在老公身邊才不喜歡動腦子而已[可憐]” “嘉嘉:哥哥就喜歡照顧不聰明的小狗[可憐]” “呵,狗情侶” -------------------- 第20章 葉庭禾在垂云山的最后一場戲,是在下個月初拍完的。 那場戲是司昭寄身絳城的因,也是他下山的果。 得到老神仙首肯允許他離開那天,他在山澗處偶遇一群取水的仆從。 仆從們見到一位周身氣質(zhì)清冽、仙人似的少年從山上下來,不由眼前一亮,連忙上前詢問他的來處,打聽山上是否真的有全知全能的老神仙存在。 司昭自知已經(jīng)惹惱了師父,哪敢再領(lǐng)這群人上去擾了他老人家的清凈,撒謊說自己也是來尋老神仙的,無功而返,就此離開。 一行人十分沮喪,司昭問過才知道,他們來自西南邊沿處的絳城,為城主的幼子尋藥而來。司昭從前聽過絳城這個名字,卻沒太大的印象,也沒在年末宮宴上見過從絳城來的人,便猜想這個地方也許又遠又窮。 他正愁沒地方去,于是在城主與夫人面前自告奮勇,要替師父去瞧上一遭。 城主及一行人哪信得過眼前這個還一派稚嫩的年輕人,也仍不愿放棄,要親自上山去尋仙人。 他們沒有僵持太久,嫣紅的云霞點燃了漫山松林,翠綠的青竹被燒得嗶剝作響,在火光里流下泫然的淚光。仆從們以袖捂住口鼻,滿眼驚惶失措,好似那個雨天,小童子第一次見到為天意崩潰的少年。 他在一片混沌里仰頭看天,想起師父說過的那句:你沒有下山的命。 熟悉的金光在眼底若隱若現(xiàn),他有些遺憾,心想,自己要是早一天或者晚一天下山就好了,就不會撞上這群人,害他們陪自己白白喪命于此。 一場山洪熄滅了這場火,裹挾無數(shù)生靈奔涌而下。司昭在巨大的濤聲中聽到了女人細小的哭聲,她竟在求天憐惜,讓她的幼子平安健康的長大。 算了吧,司昭心想,你求天還不如求我呢。 他仿佛回到孩童時期,在母親的臂彎里一字一頓地念著所謂“織云”的秘密。 他仰頭問:“織云是什么?” 母親話音帶笑,聲音柔得好似此刻淺紅的云霞。 是秘密、是幻覺、是最后的愿望、是生而如意。 自下山那一刻起,司昭便死了,無怪明宴找不到他,誰又能從人間尋到一個去世十余載的死人呢。 至此,織云一脈終于被天收回,徹底斷絕。 葉庭禾殺青了。 他和相熟的工作人員挨個告別,導(dǎo)演拍著他的肩說辛苦了,他便感謝導(dǎo)演這些天對他的照顧,在腦袋里使勁搜索社交場上常用的漂亮臺詞。 他滿場走著,一一數(shù)過還落了誰,轉(zhuǎn)眼就被陸平嘉捧著花抱了個滿懷,他小傻子似的嗚嗚哭:“你走了我怎么辦,我這還沒拍到一半呢?!?/br> 在場的人都在笑他,葉庭禾難得溫柔,拍了拍陸平嘉的背:“你好好加油吧?!?/br> 只有小助理盯著他們,冷汗都快冒出來了,心想豁出去了,這次回去一定要跟季哥告狀! 后援會得到葉庭禾殺青的消息,原本策劃了殺青應(yīng)援,被季栩一口駁回了,但仍有不少粉絲試圖來看他,一大群人被堵在外面。 葉庭禾這次沒再滿足他們,早早地回了酒店,當(dāng)晚連夜飛走。 有粉絲一大清早在機場蹲他,明明沒走VIP通道,卻都撲了個空。 葉庭禾沒回青螺,而是先去了另一個方向,江州的家。 自從幾年前家庭住址被泄露之后,mama就不再愿意留在青螺,葉庭禾也隨她心意,將新房子選在了千里之外的江州。 有的時候,他也不知道m(xù)ama和自己到底是誰的心更狠。一個為了遠離兒子,可以放棄自己在青螺的全部親人朋友;一個為了報復(fù)她,寧愿自己名存實亡的家真正消失在眼前。 阿姨來開門時,被外頭這個全副武裝的孩子嚇了一跳,小躲聽到動靜,豎起耳朵,從屋里躥了出去。 就算大半年沒見,口罩漁夫帽蓋住整張臉,它還是能在第一時間找出葉庭禾,然后撲過去貼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