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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淮水,我肯定相信你啊,你對誰都那么好,你肯定不會欺負可憐人。” “笑什么?”陳淮水掐了掐祝富華冰透的臉頰。 “看見你了所以笑。” “想我嗎?” 陳淮水問得自然,可只是裝作自然的,他心里緊張得要命,心臟幾乎要縮在一起了。 祝富華被抓著手晃啊晃,他沒心沒肺笑了半天,才意識到這不是個容易回答的問題,于是,換了個話題,說:“我打算找一個新工作了?!?/br> “可以,我覺得你什么都能干好,”陳淮水還是將手松開了,他隱藏著自己的私心,所以覺得怎么做都欠妥,他執(zhí)著地提問,“你想我了嗎?” “也就……”祝富華開始掰著指頭數(shù)數(shù),好一會兒了,說,“五天沒見,才五天沒見,就要想嗎?” 盛夏都沒有這么刺目的陽光。 祝富華抬起頭看天,忽然說:“有飛機,我看見飛機了?!?/br> “我從小就看飛機?!?/br> 陳淮水不敢相信自己脫口而出這么幼稚的話,他又覺得有些樂意,他回頭看見祝富華羨慕的眼光,說:“等有機會了咱們一起去坐飛機?!?/br>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要先想好去哪兒,我的話……最想去海邊?!?/br> “你去過海邊嗎?” “去過?!?/br> “你還去過哪兒?”祝富華的這個問題,一開始是充滿底氣的,可到最后一個字時已經(jīng)只剩氣音,他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笨。 陳淮水連英國都去過,怎么會沒去過海邊呢。 / 祝富華和陳淮水一起去舞廳了。 那兒有那么多漂亮姑娘,她們一個個穿著鮮艷飄逸的裙子,燙了蓬松的卷發(fā),總是風兒一樣掠過,卷起久久回蕩的清香。 陳淮水穿著淺麻色的手織毛衣,里頭是襯衫,他和朋友一出現(xiàn),就有人圍上來說話。 “我們別來這兒了?!弊8蝗A被陳淮水塞了一把瓜子,他把瓜子往衣袋里放,又怕和陳淮水走散,因此慌了神,小聲地說。 陳淮水轉過頭看向他,握住了他的手腕,說道:“沒事兒,不干別的,我教你跳舞。” 方子月帶了兩個女孩子來,朱紅梅也帶了同事來,可同行的男的少,其他男的她們瞧不上,所以,陳淮水就成了搶手的那一個,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要和他跳舞。 陳淮水低聲問方子月:“你帶的朋友自己不陪,讓我陪?” “你不愿意和我談對象,那因為我長得丑,我也理解,但人家兩個夠漂亮了吧,還有紅梅的朋友,可是跳舞的,那身段那臉蛋?!?/br> 方子月永遠都那么著急,也永遠都那么大度,做不成夫妻就做朋友,然后又心血來潮,開始了一廂情愿的保媒拉纖。 陳淮水說:“你也沒必要這么說自己?!?/br> “這么漂亮的你都不跳,那你要和誰跳?!?/br> 說著話,四周的人已經(jīng)隨著音樂晃起身體了,而祝富華還在陳淮水身邊站著,安靜乖巧,一動不動。 “我教富華跳舞?!?/br> “他跳舞?”話也被朱紅梅聽去了,可想而知換得了嘲諷,朱紅梅大概覺得有些反應過激,于是,將笑容掩埋在一個捂嘴的動作里了。 “不能跳嗎?”陳淮水整理著自己的衣領,再次轉身確定祝富華沒有跑丟,祝富華的手腕在他手心里,脈搏充滿張力地跳動。 朱紅梅勉強地點頭,說:“可以跳,可以跳?!?/br> 放的全是最新的音樂,跳的都是最新的舞步,陳淮水什么都會,他把祝富華拽進舞池里,借著教舞光明正大牽手。 面對面的第一句話,說:“我教會你了,以后就能常來了?!?/br> 祝富華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地說:“這么貴的……我從來沒來過?!?/br> “你說什么?剛沒聽見。”陳淮水笑著把自己的耳朵靠過來了,震耳的音樂里,兩個人手搭在一起,腿靠在一起,呼吸的起伏也因此傳遞出去。 “我說,太貴了?!弊8蝗A貼著他的耳朵,說道。 “你玩得開心就好了,別的都不用管?!?/br> 陳淮水低下頭,看著自己穿皮鞋的腳尖碰上祝富華的腳尖,祝富華穿的純白色球鞋,擦得很干凈很干凈。 忽然,他像溫馴的小貓那樣湊近了,他小心翼翼地張口,對陳淮水說:“你在看我的鞋嗎?我昨天特地擦干凈的,平時舍不得穿,見你的時候才穿?!?/br> - 待續(xù)…… 第21章 20. ==================== 抬起頭之后,雪花就掉在鼻尖上,大白天的,祝富華卻像身處難眠的黑夜,他趁著吃午飯的功夫,默默想了很多。 他多么希望這是待在工地的最后一個冬天了。 寒冬時節(jié)做不了工,祝富華的職責就是住在大門邊的小房子里,日日夜夜不離開,看著工地里的東西不被偷。 祝富華烤著一個燒煤球的爐子,每天早晨要出去,將大門附近打掃一下,然后,便以微博的工資做支撐,勸自己勉強待下去。 就算來了搗亂的小孩兒,祝富華都不太愿意趕他們走。 今天,接替他的人來了,是個五六十歲的人,他穿著一件軍用大衣,蹲在門前路邊吸了一只旱煙,他問祝富華:“這么年輕就干這個?” “也干不了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