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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文曜從沒接觸過這種風(fēng)格,像是上個世界的爵士樂,充滿了資產(chǎn)階級奢侈腐敗的氣息。 一曲唱畢,余音繞梁,整個酒吧似乎因他的歌聲彌漫起蘇格蘭威士忌酒的味道,回蕩著舞蹈的踢踏聲。 莊文曜呆呆地望著舞臺,越來越覺得自己不該來這里的。不是唱得不好,只是他不適合這里。 乖乖仔就乖乖仔吧,被嘲笑就被嘲笑吧,他要撤了! 剛想趁著沒人注意悄悄開溜,卻見Rose迎著全場所有人的掌聲緩步走下舞臺,將一杯藍(lán)色的雞尾酒遞給了臺下的一個人。 莊文曜呼吸不由得一滯。 少年穿著平平無奇的襯衫長褲,利落的剪影卻將他的身形襯得愈發(fā)完美修長。側(cè)臉精致漂亮,鼻梁上架著一副金屬細(xì)邊無框眼鏡,在曖昧的燈光下,幾乎沒有一點瑕疵,但身上散發(fā)出的儒雅書卷氣,卻與整個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 陸之恒! 雖然莊文曜不知道陸之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他不會認(rèn)錯! 陸之恒被讓酒了呢…… 但是他從頭到腳每個頭發(fā)絲都寫著拒絕?。?/br> 這位大明星是什么情商黑洞? 還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壞了,以陸之恒的性子,肯定不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叫對方下不來臺。 果然,陸之恒神色極不自然地彎了彎唇角,抬手就要接過那杯酒! 莊文曜想都沒想就撥開人群沖了過去。 他在陸之恒的指尖接觸到酒杯之前,奪下那杯酒,仰頭就往嘴里灌! 這一系列動作發(fā)生得太快,陸之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看到替他喝酒的人,整個人愣住了。 脖頸仰成一個極富張力的線條,喉結(jié)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顯得充滿力度感。因為喝得太急,一縷瑩藍(lán)透亮的液體順著口角向下一路蜿蜒,這樣一番景象,足以令在場每一個人大腦發(fā)空。 一片寂靜之中,莊文曜把干得一滴不剩的雪糖杯隨手丟到地上,抬手?jǐn)堊£懼愕募绨颍币曋荒樺e愕的Rose:“謝謝您的酒。但是他有伴了。” 話音剛落,二話不說拉著陸之恒就往外走。 在場眾人或瞠目結(jié)舌、或興味盎然地看著兩人相繼離開酒吧,而前面那個、剛才還氣勢洶洶為伴侶擋酒的少年,忽然頓住腳步,痛苦地捂住額頭,旋即身形一晃,就要栽倒在地上! “阿曜!”陸之恒立刻接住他。 “曜哥!”張燁然聞聲趕來,亦是焦急不已,“一眼沒看見,就惹了這么大的事!” 看到莊文曜靠著的人,頓時愣住,“陸神?!” 陸之恒小心把頭昏腦脹無力行走的莊文曜抱起來,看了張燁然一眼:“先帶他去包房休息?!?/br> 張燁然錯愕:“包、包房?” “對,這里的老板我認(rèn)識?!?/br> 與此同時,Rose本人見狀,眉梢一挑,自嘲地聳了聳肩。 本以為是只渴望得到慰藉的離群孤雁,沒想到是有伴的。 彳亍口巴。 …… 陸之恒真沒想到,夏亦哥們的酒吧會是一家同性酒吧,更沒想到,他本人走開了那么一會,就發(fā)生了這種曲折離奇又巧合的事。 張燁然幫忙安頓好了莊文曜,很上道地:“陸神,這里有你,那我就先走了?!?/br> 陸之恒點頭:“嗯,放心。” 出了包房,回到大堂,他的朋友關(guān)切道:“怎么回事啊?不是請我們幫幫你朋友的嗎,他怎么……?” 張燁然搖頭笑笑:“我覺得,已經(jīng)不需要我們幫忙了?!?/br> 他倆今晚一定得發(fā)生點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張燁然老預(yù)言家了,你永遠(yuǎn)可以相信張燁然! 第132章 是戀人了 莊文曜這輩子沒喝過酒,沒想到第一次嘗試,就是瑪格麗特這種級別的烈酒。 胃痛,頭暈,渾身發(fā)熱! 莊文曜覺得從頭到腳快要炸掉,躺在床上直哼哼:“嗚……難受……” 不過好在有陸之恒陪著他:“怎么難受了?” “熱……” 陸之恒用打濕的毛巾,輕輕擦拭他漲紅的臉:“哪里熱?” “哪都熱……”莊文曜說著,下意識撕扯著身上的襯衫。 陸之恒忙給他一顆顆地解開扣子,對方迅速把它從身上拽下來扔到一邊,像是嫌棄它礙事一樣,短暫地松了口氣。 結(jié)實的胳膊整個露出來。最里面穿著一件白色的無袖背心,又薄又透的布料覆在身上,下面的鎖骨、胸肌、腹肌連成流暢優(yōu)美的線條,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咝…… 陸之恒莫名覺得,莊文曜的這種“難受”是會傳染的,起身想去涮涮毛巾幫他擦擦身上,但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 莊文曜抱住了他的腰。 他有些意識不清,但沒有完全喪失神志,本能般地尋求著紓解身體上的不適的辦法,那就是和喜歡的人貼貼! 陸之恒穩(wěn)了穩(wěn)心神,回抱住他,問:“怎么了?”指尖輕輕捻過他的發(fā)梢,一貫柔和聲線里,明顯多了絲化不開的曖.昧。 “唔……舒服……”莊文曜酒精上頭,感覺也跟著遲鈍,哪怕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間不容發(fā)地抱在一起,他還是怎樣親密都不夠一樣,在陸之恒懷里不老實地蹭弄,制造出更多的感覺刺激來填補(bǔ)內(nèi)心的空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