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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紹一踩油門,車子飛快地跑起來。他升起車窗,由衷的感慨道:“到底是我徐紹看中的人,果然是從小帥到大的!季安然我跟你說實話,你當年的姿色去演電視劇保準穩(wěn)紅!” 這話聽得像夸獎,可仔細一回味卻是明褒暗諷。季安然自然也聽的出來,皮笑rou不笑的扭過臉:“怎么著?我現在就長殘了?現在去演電視劇就紅不了!” 開車的人仔仔細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 媽的,這分明就是在嫌棄! “就你這個熊樣還敢嫌棄我?”季安然滿臉震驚,氣沖沖的擰住他的耳朵:“你妹的,我現在怎么樣你倒是說清楚??!別給我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嘶…”徐紹吃痛的求饒:“輕點輕點……耳朵都要被你擰下來了。” 他甩甩頭拜托了對方的手,認真地解釋道:“不是說你現在長殘了,而是當年的你太青澀的,讓人一看就有想要呵護的欲望!哪像現在的你這么厲害,動輒就要打人!” 季安然才不聽他的鬼話,但心里也在犯嘀咕,忍不住扳過后視鏡仔細打量著自己,是不是真的顏值不在了。 鏡子里的人眉眼長開了,跟以前一樣的唇紅齒白,眉目清秀,并沒有任何長殘的跡象。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這個發(fā)型???” 徐紹不明所以,生恐自己的耳朵再遭殃,敷衍的回應道:“不會啊,你怎么樣都好看。” 他越是這樣說,季安然心里就越犯嘀咕。沒錯,自己以前是直發(fā),一身書卷氣,哪像現在這么潮流。莫名的,教官的話也在耳畔響起:你以前不這樣的,沒有耳洞,不會吸煙,頭發(fā)也不卷……… 難道真的是發(fā)型?季安然暗暗的猜測著,越看越覺得鏡子里明明精致無比的臉,因為這個發(fā)型而變丑了。 再想想從前教官總愛揉自己頭發(fā)的寵溺表情,他心里更是落實了這個猜測。甚至暗戳戳的猜想著:如果把發(fā)型換回上學那會兒,教官是不是也覺得更美好一些。 他這樣想著,臉上不由勾起一抹笑容?;孟胫约喝绻倩氐疆斈甑臉幼?,再見到關鋒,對方會不會大吃一驚? 徐紹斜著眼睛看了看他,偷偷的把后視鏡又掰回來,小聲吐槽道:“你這一臉發(fā)春的樣,是想什么好事呢?不會是在意yin我吧?” 季安然難得沒跟他計較,美滋滋的宣布自己的決定:“我回市里就把頭發(fā)拉直!” “你沒事吧?”徐紹轉過前面的彎道,從鄉(xiāng)間小道駛入國道這才開口:“你這發(fā)型才做了幾天?頭發(fā)受得了嗎?當心這么折騰脫發(fā)變成禿子!” “滾蛋!你管我受不受的了,你懂什么啊?”季安然下定了決心哪還聽得進他的話,不服輸的叫囂道:“我就算變成禿子也比你好看一萬倍!” 徐紹不跟他爭辯,趕緊點頭,以為他也就是說說,拍馬屁討好道:“是是是!然然最好看了!” “媽的!說了不讓你喊這個名字了!”季安然再次擰了一圈對方的耳朵,力度之大快要把徐紹的耳朵擰下來。 然而,徐紹還是不怕死,慣性的用他獨有的方式夸人:“其實我真覺得你這樣挺好的,紋理也很適合你。真的!就跟跟喜羊羊一樣!” 于是乎,那只本就變紅了的耳朵再也沒能逃出魔爪。這一路伴隨著著徐紹的求饒聲,還有季安然惱羞成怒的咒罵:“居然敢誹謗我是喜羊羊,你怎么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是什么東西?” “我是熊大!熊大成不?他沒頭發(fā)!”徐紹為了平息怒火,可勁的埋汰自己。 “呸!你想得美!你這種貨色,充其量也就是懶羊羊!” “為什么?”徐紹不解。 “因為你的發(fā)型跟它一樣,也像一坨屎!” 徐紹:………… 本以為季安然也不就是說說罷了,哪曾想,一回到市里,他連店鋪都沒來得及回,i就直奔理發(fā)店而去。說風就是雨的脾氣,跟徐紹沒什么兩樣。 那廂耳朵被擰的快沒知覺的人停好車,抱著紅薯鎖上車時,同行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徐紹還以為他是有什么急事跑走了,也沒放在心上,摸出手機給對方發(fā)了個微信:烤好紅薯等你回來吃! 他也沒回自己的家,就近去了季安然的小窩。 店里的倆姑娘正百般無聊的閑聊著,見他回來習慣性的看了眼他的身后,不以為意的問道:“徐哥回來啦,你又把我們然哥氣跑了?” “一個個不盼點好!”徐紹沒好氣的瞪了倆人一眼,賊兮兮的問道:“這兩天沒什么人來找季安然吧?” 林涵推了推眼鏡,如實稟報:“一個也沒有,倒是一直有送花的!” 她說的自然是蔣文耀,奈何徐紹一門心思當成了給店里送花的司機,點了點頭表揚道:“做的好,以后還是要幫我把人盯牢咯!季安然這人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容易招惹桃花。你們幫我監(jiān)視著他,少不了你倆的好處!” “放心吧徐哥!”許悠笑嘻嘻的答應著:“我倆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再說了,我們可是要對得起你發(fā)的微信紅包??!” 邊說著,她心照不宣的跟林涵對視一眼,倆姑娘同時笑了起來。 任季安然何等聰明,也斷然猜不到自以為心腹的兩個小伙伴,早就被見財眼開的被徐紹收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