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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招對徐紹最管用。他低啐一口,氣沖沖的接過去一個,小心翼翼的往臉上受傷的地方湊過去,一下一下的揉搓,像是在給臉部按摩。 季安然滿頭黑線,真的是對這個沒有生活常識的大少爺服氣了。 他把手里的那個雞蛋在地上磕破皮,三兩下把蛋殼剝干凈,挨著對方近了些。 那廂徐紹還在滿臉嫌棄:“你離我這么近干嘛?” “雞蛋要這樣用!”季安然臉上的鄙夷不比他少,捏著雞蛋湊過去,在對方的臉上輕輕的打轉(zhuǎn)兒。 “咝…你輕點(diǎn)!” 季安然登時沒了耐心:“根本就沒使勁兒!你嫌我手重你自己來!” 徐紹怒視著他,看來是不想自己動手,終于閉上了嘴,任由對方鼓搗。 陽臺上沒開燈,借著客廳里投過來的余光就足以看清。燈光透過推拉門的玻璃折射,原本有些刺目的光線被稍稍削弱,柔和的散落一地,籠罩在他們身上,將兩人的影子交纏在一起印在地上。 夜晚的風(fēng)要比白天大了些,帶著來不及退卻的溫度透過窗斜斜的吹進(jìn)來。徐紹抬起眼瞼,默默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神色專注。 季安然的劉海被風(fēng)吹得微微聳動,俊秀的額頭在發(fā)絲間若隱若現(xiàn)。他仔細(xì)盯著徐紹臉上的傷口,全神貫注的樣子像是被定格,如同一具再精美不過的雕塑。 徐紹的喉結(jié)動了動,想要別過臉不看他,但稍微動了下又被對方輕聲喝止。他不由繼續(xù)觀察著面前的人,只覺得對方的雙眼像是兩團(tuán)黑色旋渦,看久會讓人沉陷其中。 “你真的長得挺好看的?!痹捯怀隹冢旖B瞬時間后悔不已,腦子仿若不聽使喚般的,想著什么就說什么了。 季安然愣了下,隨即不在意的笑了下,口吻中帶了一絲取笑:“你這樣的話,會讓我不斷的質(zhì)疑你之前的態(tài)度?!?/br> “質(zhì)疑我的態(tài)度?”徐紹不解。 “對??!”季安然不以為意的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雞蛋擱置到一邊,繼而取過另一顆沒有剝的,麻利的剝了皮繼續(xù)幫他揉搓,這才接著說道:“你不是之前口口聲聲的說過,自己不喜歡男生,只喜歡女的?” 徐紹不可置否:“沒錯??!” 沒想到季安然聽到這話又笑了下,嘴角的弧度綻放的更大了些,挑著眉頭問道:“你還不想承認(rèn)?” “承認(rèn)什么?”徐紹愈發(fā)不解。 “你說實(shí)話…”季安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聲音壓低幾分,眼角噙著笑問道:“你……是不是喜歡蔣文耀呀?” 一句話足以將所有曖昧的氣氛全都破壞干凈,徐紹似乎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腦子卡殼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他這副樣子更是坐實(shí)了季安然心里的猜測,搖頭感慨道:“你們太明顯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br> “我覺得你是瞎了!”徐紹“噌”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脾氣已經(jīng)有點(diǎn)上頭:“你瘋了吧!我喜歡他?你確定不是在損我?”。 季安然不怕死的也跟著站起來,嘴上還在喋喋不休:“你別再嘴硬了,事實(shí)擺在眼前我都看得明白。你之所以要跟我假裝包養(yǎng)關(guān)系,就是為了氣他。今天晚上也是,我跟那個喬喬就是兩個工具人,為的就是要刺激你們兩個互相吃醋?!?/br> “放屁!我跟他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還差不多!”徐紹氣得發(fā)怔,扭過頭怒視著他,恨不得一拳把人打死。 “何必呢,你們兩個這樣會適得其反的?!奔景踩徊焕頃姆瘩g,拉住對方緊緊攥起來的拳頭,語重心長的勸慰道:“既然相互喜歡,就應(yīng)該大大方方的告訴他,越是不說誤會就會越大。你們兩個各自在人前演戲,背地里卻是比誰都要難過心痛……” 徐紹忍無可忍:“我現(xiàn)在明確地告訴你,我跟蔣文耀不像你想了那樣!我不知道你從什么地方誤會了,也不想去知道!但是現(xiàn)在,我嚴(yán)肅的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胡說一個字,我就打死你!” 季安然很識時務(wù),點(diǎn)點(diǎn)頭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把嘴閉上,只是雙眼中的憐憫沒有絲毫的收斂。 “我真不知道你這腦子里整天裝著什么!”徐紹被他這一番話氣得又惱火又惡心,居然把自己跟姓蔣的編排到一塊去了!再一經(jīng)對上季安然同情的眼神,徐紹想也不想,直接奪過對方手里的雞蛋,使勁兒砸在了季安然額頭上。 季安然捂著額頭倒退一步,終于低下頭不再看他。 “去洗碗!碗洗干凈了嗎?地板擦了嗎?垃圾扔了嗎?”徐紹尤不解氣的接連質(zhì)問:“我看你就是閑的發(fā)慌!趕緊去干活!今天弄不完不許睡覺!” “你媽的……”季安然小聲逼逼著,但又不能拒絕,只感覺自己一番好心,卻被這人渣狗咬呂洞賓。 徐紹耳力超級好,粗聲質(zhì)問道:“嘴里嘟囔著什么?是不是在罵我?” “沒有!”季安然矢口否認(rèn):“我說好的呢,我這就去干活!洗碗擦地扔垃圾……”邊說著,他邊慢慢的往客廳轉(zhuǎn)移,生怕再惹到對方。 越想越窩火,徐紹看著對方熘掉的身影,還不忘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客廳到陽臺的推拉門,看樣子是防備自己再沖他發(fā)脾氣。 徐紹胸口憋著一口悶氣,站在陽臺上看著客廳里的人,季安然正腳步輕快地掃著地,那樣子在他眼里看起來快樂的都快要飛起來了。他的火氣愈發(fā)積攢,抬腳將地上的雞蛋踢到一邊,勐地拉開推拉門,朝著掃地的人吼道:“季安然!你給我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