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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沒有推開丁向明的手,他痛苦的點了點頭。 是的,以前他們不從這個奇怪的方向去考慮聞眠和顧知元的關系,就還挺正常。 現(xiàn)在他倆有了如此親密的互動,聞眠甚至都哭了,這讓小伙伴們不得不戴上了一層濾鏡,導致現(xiàn)下他們的一舉一動、一字一句,他們都看著很不對味。 “你們在說什么?”廖星宇完全在狀況外。 “沒什么,五班的家伙趕緊回去打球吧,你們隊長已經(jīng)在對著你做割脖子的動作了。”丁向明不耐煩。 廖星宇大受震動,他果然看到隊長對著他抹脖子。 “不至于,不就是我跑開和競爭對手搭個話,他有必要想自殺嗎?”廖星宇搖著頭回到自己的隊伍中。 丁向明、姜林:“……”有問題的是你吧,人家不是想自殺,只是想殺你罷了。 這個世界上,神奇的家伙果然很多。 第二場比賽的對手是二班,大家體力都消耗的很厲害,二班的一開始為了應對顧知元狂風暴雨的攻勢,首發(fā)隊員們?nèi)讨榷叮彩青就炅饲皟蓚€小節(jié),勉強把比分控制在了十分以內(nèi)。 他們的體力已經(jīng)到達極限了,再不下去休息,他們有理懷疑自己今天就要交待在這里了。 然而。 他們看著換上場的生龍活虎的聞眠,要是現(xiàn)在下去了,把替補換上來的話,他們堅持了兩小節(jié)的意義又在哪里呢? 二班的人咬牙堅持了一個小節(jié),體力殆盡的他們完全不是顧知元和聞眠的對手,這兩個人在場上打著流暢的配合,場外的人有那么一瞬間會懷疑,還留在場上的二班的同學們,不是對手,是隊友啊,完全沒有威脅的。 很快二班的人就知道他們堅持了兩個小節(jié)的意義是什么了。 就是為了把咬緊比分的體面留給自己,把毫無招架之力被拉開比分的恥辱留給替補們。 二班的首發(fā)們?yōu)t灑下場,只留下瑟瑟發(fā)抖的小替補們,甚至他們替補湊不滿五個人,首發(fā)的五個人又打不動了,隨便從人群中抓了兩個壯丁上來,送給聞眠和顧知元打爆。 兩場比賽結(jié)束,聞眠再也站不住了,他剛想呼喚丁向明過來救駕,顧知元卻上前一把架起他的肩膀。 聞眠被顧知元拖著走到座位邊,姜林和丁向明非常自覺的給他讓開。 “現(xiàn)在幾點了?”聞眠問。 “都快五點了?!倍∠蛎髡f到這里又不太開心了。 這是什么殺人行程,剛剛打完兩場消耗大量精力、體力的比賽,馬上就要去上晚自習。 這一切真的合理嗎? “今天可以晚一點,六點去教室?!苯謩倓倧陌嘀魅文抢锸盏较ⅲ槺惆严⑥D(zhuǎn)發(fā)進班級群。 “有沒有什么想吃的?”齊文柏走上前,他休息的差不多了,已經(jīng)恢復了體力,現(xiàn)在就是餓的厲害。 “還是去外面吃?”姜林征求大家意見。 “走不動了,要不你們給我?guī)蓚€漢堡回來,我想回教室睡一會兒?!甭劽呤墙裉齑虻淖钇吹?,能堅持這么久還沒暈倒已經(jīng)算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還有個原因他不好意思說。 他昨晚哭過以后,眼睛腫了,眼睛腫了就會自帶困意,他本來就因為不可抗因素而感到疲乏,現(xiàn)在更是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他要回教室瞇一會兒。 “好?!倍∠蛎鼽c頭。 “你呢?”姜林看向顧知元。 顧知元最近雖然和他們熟起來了不錯,也不會掉隊,跟著他們一塊活動,但是他的事情向來都是自己做的,算是游離在邊緣的人物。 姜林這么問,自己心里還有點忐忑,生出了一點怪異感。 說起來,聞眠和顧知元之前關系那么差,大家老覺得這倆人湊在一起不是互嗆,就是要打架,印象里都是這樣的。 可現(xiàn)在回憶起來,把顧知元和他們聯(lián)系起來的紐帶,居然是聞眠。 姜林有點無法想象沒有聞眠在的情況下,他們要怎么和顧知元相處,如何親親蜜蜜的吃飯。 姜林:“……”這可真是個可怕的發(fā)現(xiàn)。 “也帶兩個漢堡唄,這家伙打滿了兩場,還有力氣去吃飯嗎,別出的去,回不來了?!甭劽唛_口。 顧知元沒有推脫。 看看! 姜林在心里尖叫。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聞眠就是顧知元和他們溝通的紐帶啊,他沒有辦法想象這些話從顧知元嘴里說出來,卻可以很好的接受從聞眠嘴巴里說出來。 真是要壞掉了,這個世界。 “好了,你們?nèi)ベI飯吧,我們上去了?!甭劽邔χ欀斐鍪郑欀t疑了一秒,還是握了上去,一把把他拉起來。 聞眠靠在顧知元身上,借著他身體的力量。 “我們走了啊?!甭劽叽蛄藗€哈欠。 “等等,你們書包!”丁向明把兩個人的東西都放進書包里,幫他們提起來。 聞眠沒動手,顧知元把兩個書包一起拿過來,往自己背上一背,徒留下一地雞毛的隊友們。 “他們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關系呢?”高階組織著自己的措辭。 “同學、隊友、同桌!”丁向明把他們兩個的關系重復一遍。 “行了行了,去買漢堡吧,呸,我們先去吃飯吧,你們有沒有想吃的?!苯謹[擺手,別管那兩個人了,天大地大,他們吃飯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