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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沉舟眼里浮現(xiàn)出笑意,一下子覺得輕松了好多。 “回來了?去哪兒了?” 虞蘭頌,“……” “去東城區(qū)了,”虞蘭頌一老一實地交代。 孟沉舟了然,“第四個受害人住的地方嗎?你們有看到什么有嫌疑的人嗎?” 虞蘭頌覺得這件事要解釋起來有點麻煩,實話實話必然會牽扯到他之前偷偷跑出去,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點心虛。 旁邊的珞斐然倒是干脆的得很,“最可疑的就是那個受害人的鄰居,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早就搬走了,就他還住在那,不是膽子大缺心眼就是壞人?!?/br> 孟沉舟點了點頭,問虞蘭頌,“你覺得呢?” 虞蘭頌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不認(rèn)識他?!?/br> 孟沉舟有點無奈,“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怎么想的?!?/br> 虞蘭頌繼續(xù)糊弄,“……我也這么覺得?!?/br> 孟沉舟對于他這樣的態(tài)度倒也不是很在意,只是說,“既然如此,那可以重點關(guān)注一下了?!?/br> 虞蘭頌現(xiàn)在納悶地有兩件事,第一件事知道了兇手是誰卻沒有脫離副本,第二件事就是孟沉舟騙了他。 想起那天晚上,虞蘭頌第一反應(yīng)是孟沉舟肯定在心里嘲諷他膽子小。 他也不好意思問,甚至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翻篇了,回去之后孟沉舟突然在珞斐然不在的時候單獨對他說了一句,“抱歉?!?/br> 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鏡,態(tài)度很誠懇,“角色設(shè)定是這樣的,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也不是故意嚇你的,對不起?!?/br> 他這樣的態(tài)度反而讓虞蘭頌生不起來氣,他不知道孟沉舟這樣的人也會服軟,所以才沒有應(yīng)對的能力。 第二天,電視上播報了前一天晚上發(fā)生的一起惡意傷人事件。 一個手持管制刀具的男子在襲擊一個獨自走夜路回家的女孩子,被路過的一位男性攔了下來,兩人打斗引來了圍觀,拿刀的男人趁亂跑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抓到。 讓人注意的是這起惡意傷人事件發(fā)生的地點就在他們公寓不遠(yuǎn)的地方,而見義勇為的人他們也很熟悉,是方初。 方初拜訪了他們,還帶來了一個消息,“男人已經(jīng)自殺了?!?/br> 在一個小區(qū)的人工湖旁邊,警察找到了男人留在岸邊的遺物,監(jiān)控也查到男人逃到這里來之后就沒有離開過。 警察們都認(rèn)為男人是畏罪跳湖自殺了,不過因為還沒有下調(diào)查結(jié)論,所以警方封鎖了消息,沒有向大眾公示。 找了三天,警察找到了男人的尸體。 男人的尸體被魚吃到面目全非了,解剖之后在他的胃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廉價的項鏈,據(jù)說是他的前女友送給他唯一的一樣?xùn)|西。 從副本出來之后,虞蘭頌每次上課看到孟沉舟都覺得怪怪的。 他甚至覺得在副本里是孟沉舟的第二人格了,因為相差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好在剩下的上課時間也不多了。 孟沉舟沒有像以前那樣經(jīng)常叫虞蘭頌去辦公室,在班上也很少訓(xùn)話,偶爾談起成績,也是語氣淡淡地鼓勵他們。 課上完之后,虞蘭頌就在家呆著備考,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飯看書,偶爾下樓去買點菜和新鮮的花回來。 為了不影響考試,他上論壇上查了一下怎么在某一段時間不進副本,才知道他們自己開啟單人副本,從單人副本里出來之后,一段時間內(nèi)不會再被強制進入副本。 單人副本虞蘭頌已經(jīng)做過了,一般這種難度不會太大,所以他挑了個時間,一個人進了副本里。 【尊敬的10000號玩家,請問您是否現(xiàn)在進入單人副本?】 準(zhǔn)備好之后,虞蘭頌在心中輕輕說了一個字,是?!叭S拉,今年的光明圣子選拔你能陪我一起去看嗎?” “沒空,”塞維拉靠在書架上,他頭也沒有抬。 穿著小洋裙的女孩子提著裙子邊,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態(tài)度,但是這位大小姐依舊為心上人對自己的冷淡而感到十分的傷心。 “可是這位新選拔出來的圣子會成為你要效忠的人,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她著迷地望著塞維拉迷人的側(cè)臉,作為教會高高在上的圣騎士長,這位年輕的男人不像其他騎士那般愚忠和呆板,反而因為喜歡看書而沾滿了書卷氣。 但他又不是書呆子那般羸弱,擁有英俊美麗的面龐和健美的身體,神采奕奕的眉眼,是不少貴族小姐的夢中情人。 相反,那些老式的貴族和教會的大人們卻不是很喜歡他。 身處高位的人需要的是聽話的狗,而不是過分有自己思想,而常常做出叛逆之事,說出叛逆之話的部下。 就像此刻,女孩說出這句話之時,男人面上浮現(xiàn)出嘲諷之情,“圣子?不過是教會的傀儡,教會選出來的圣子光明神也未必認(rèn)可。” 女孩臉色大變,她想捂住男人的嘴,“塞維拉,這話你可不能叫其他人聽見,他們會說你大逆不道的,教會尊敬的教主是光明神的部下,自然代表了光明神的意思?!?/br> 男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要看書,如果你沒有其他事,請你離開,米菈小姐?!?/br> 看著小女孩跺了跺腳氣鼓鼓地牽著裙子邊跑走了,塞維拉冷淡地收回了視線,沒有絲毫地挽留之意。 他的夢想一直是當(dāng)一位戰(zhàn)士,但因為家里人的安排,陰差陽錯進了教廷,兒時在戰(zhàn)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幻想已經(jīng)破滅了,如今他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鳥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