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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安全送到?jīng)鲋荩溺S已經(jīng)押完了。 周瓊臉上的笑容淡去了,他望著周瑛,過了很久,用一種十分奇妙的語氣說道,“師父從小偏愛你,大概也因?yàn)槟闶且粋€總是把情緒藏起來的偽善人。” “不過嘛,”他的語氣陡然輕松,“一個人如果真能一生都偽善,那么也可以稱之為真正的善良了,你說是吧?”涼州城內(nèi),將軍府上的丫鬟一個個低著頭行色匆匆,涼州一軍之首林易親自站在府邸的門口等候。 身旁的管家低聲道,“將軍,外面風(fēng)大,您還是進(jìn)去等吧,別感染了風(fēng)寒,小皇子殿下這個時(shí)候約莫要到了?!?/br> 林易已經(jīng)是知天命的歲數(shù),兩鬢都斑白了,但是他器宇軒昂,身體板正,朝身側(cè)的人擺了擺手,“我孫兒從京城一路趕到?jīng)鲋荩瑤资斓娘L(fēng)餐露宿,我等這片刻又有何妨?!?/br> 管家垂首,不再勸誡。 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行人,是涼州的將士,還有馬車車轍的聲音,馬車停在了將軍府的門口,護(hù)送馬車的將士站在馬車旁邊,馬車?yán)锷斐鲆恢皇帧?/br> 虞蘭頌借力從馬車?yán)锾鰜?,一看就看到等在門口的中年人,系統(tǒng)也恰時(shí)說道,【這就是你娘熙妃的爹,名叫林易,是涼州的守關(guān)將軍?!?/br> 【另外說一聲,熙妃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愛屋及烏,他也很喜歡你?!?/br> 虞蘭頌對系統(tǒng)介紹的不置可否,因?yàn)榘凑談∏?,六皇子這個角色就是死在了自己爺爺?shù)牡断?,面對要?dú)⒆约旱哪腥?,他?shí)在擺不出什么親近的姿態(tài)來。 幸好林易常年駐守邊關(guān),很少回京,六皇子和他并不親近,所以虞蘭頌不熱情,他也沒有覺得很奇怪。 看到這張和自己女兒有六分相似的面龐,林易很激動,上前來,寬厚的肩膀把人摟抱住了,年邁的老手都止不住的顫抖,“辛苦了,孩子?!?/br> 摸到的是一手骨頭,他特別心疼,“都瘦成這樣了?!?/br> 管家在一旁也有些動容,“六皇子殿下,您未到的這些日子,將軍每日都吃不下,睡不好,念叨著您的安危。” 林易哈哈大笑了兩聲,激動地拍著虞蘭頌的肩膀,“行了,就別在這里敘舊了,趕緊進(jìn)來,還有這些護(hù)送小殿下回涼州的兄臺也請?!?/br> 林易自己就是從一個無名小兵摸爬滾打上來了,這么多年身居高位依然沒有上位者的傲氣,反而親切平和,絲毫沒有身為將軍的架子。 周瑛在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默默觀察了一下,察覺到他對小皇子的親近不是作偽,才放下心來。 林易當(dāng)天晚上就在將軍府大擺宴席,邀請了自己所有在軍中的親信,保護(hù)小皇子進(jìn)涼州的北湖鏢師自然也在受邀當(dāng)中。 這些涼州的將士一向是看不起江湖草莽的,存著要讓他們出丑,一杯一杯給他們灌酒,不過周瓊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了一片,喝酒比軍中的人還要豪爽。 小皇子早早就被送去休息了,周瑛的目光追隨著小皇子離開,低下頭看到自己的酒杯,平日里不怎么嗜酒,此時(shí)卻抬頭一飲而盡。 邊關(guān)的酒太辣了,還額外的苦澀,剛飲完一杯,旁邊等候的婢女立馬就給他滿上。 酒過三巡,宴席上的將士們都喝的東倒西歪的,平日里在軍中是不被允許飲酒的,有這樣放縱的機(jī)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周瑛站起身,揉了揉疼痛的額頭,獨(dú)自離席,往自己的住處去。 涼州的月亮與北湖并沒有什么不同,明晃晃地掛在天際,但是都比不上將軍徹夜的燈火,他來到安排的住處,站在門口的時(shí)候望向另一邊。 這時(shí)候小皇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休息了。 這樣想著,他踏進(jìn)院子里,卻看到瘦削扶風(fēng)的一抹青色,坐在他院子外面的石凳子上面,捧著臉發(fā)呆。 見到他,那人明顯有些不開心,埋怨著道,“你怎么才回來,我都在這里等你好久了。” 周瑛有些遲鈍,半天才說話,還磕巴了一下,“你在等我?不對,小殿下怎么在這里?” “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那雙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他朝著周瑛勾了勾手,周瑛就乖巧地走到他的身邊。 “我不想留在涼州,京城我也回不起了,你帶我去浪跡江湖吧,一定很好玩?!?/br> “我想去看大漠的黃沙,想去看天柱山的雪,你押鏢,我就換長裙,說我是你的妻子,陪著你,好不好?” 周瑛的手有些顫抖,他下意識地接住那伸過來的手心,一聲“好”字堵在了嗓子眼里,遲遲的說不出口。 “殿下,您身份尊貴,草民擔(dān)待不起,還是不要說這些小孩子的玩笑話了?!?/br> 冷冰冰的話語好像是從另一個人的嘴里說出來的,周瑛抿了抿唇,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帶著一點(diǎn)酒氣的溫暖身體就像小年糕一樣粘了上來。 “我不,我就要和你一起走?!?/br> 抬起頭,是雙被淚水浸透了的眼睛,可憐地望著他,“這里不是我的家,京城也不是我的家,難道就連你也要拋下我不管了嗎?” 周瑛下意識地去接他掉下來的眼淚,帶著練刀練出來的粗繭的手撫上了那花瓣一樣柔軟的眼簾,那眼簾顫了一下,緩緩合上了。 他閉上了眼睛,眉頭緊鎖,像是在強(qiáng)忍著什么痛苦的事情,半晌,低下頭,在那殷紅的唇上留下了一個吻。肩膀被大力地晃醒,一睜開眼,小利子站在他的面前,一臉焦急,“周哥,你怎么睡在院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