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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看看,長得真好看。” 秦朗從手機(jī)里翻出幾張照片,一張一張劃給沈冀嶼看,沈冀嶼看著手機(jī)上熟悉的臉,呼吸都要滯住了。 “我說得沒錯吧,小孩兒長得多好看,他這會兒才大三,他們學(xué)校大三就能實習(xí),不過大多數(shù)還是會等到大四的,他好像是要還錢才打算早點出來工作?!?/br> “Isyear你在聽嗎?怎么了?你什么表情?” 沈冀嶼臉色發(fā)白,眼神里蒙著一層nongnong的失落。 秦朗好像反應(yīng)過來了,“他不會是……” 沈冀嶼站起身去臥室里拿出那枚戒指,他只有外出才帶的,秦朗這才看到戒指外側(cè)的字母是什么,不仔細(xì)看就是一串花紋,仔細(xì)看才看得出來。 QINIAN. “他是你前男友?” 沈冀嶼點點頭。 “為什么分手?” “他說不愛了要我放過他。” 秦朗想起祁年說過的沒辦法才分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誰說的是對的,兩個人明明看起來都那么難過。 不過祁年也沒和他細(xì)說過分手原因,他又是一個外人,還是決定閉嘴了。 “人是放過了,”秦朗指了指他的胸口,“這里放不過了吧?!?/br> “那能怎么辦,沒辦法。” 得,兩個人口徑一致了。 “Isyear,你這名字不會是——?” “嗯?!?/br> Isyear. Is year. 是祁年,他愛的人是祁年。 “怎么不回去見他?” “怕?!?/br> 秦朗第一次從沈冀嶼嘴里聽到這個字,這根本就不像他能說出來的。 果然啊,再完美的男人也過不了情關(guān)。 沈冀嶼去英國的第五年,秦朗一個月去找了他好幾次,想把他簽到自己公司。 換成任何一個人可能都不會這么麻煩,但是沈冀嶼不行,因為他的公司里有祁年。 “Isyear,這么多年了,成年人就不要怕這個好嗎?難道你想躲一輩子?” “秦朗,我再想想?!?/br> “別想了Isyear,他——” 話音戛然而止,秦朗突然想起他知道沈冀嶼的前男友就是祁年的時候,去找祁年問的話。 “你還想和——他和好嗎?” “不了,我虧欠他太多?!?/br> 秦朗想說他還愛你,可他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又沒參與兩個人的過去,他沒有權(quán)利自作主張傳這個話,心結(jié)還是要自己親自去解開才可以。 “放心Isyear,我保證會減少你們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br> 這是秦朗最后一次去英國和沈冀嶼說的話,沈冀嶼終于答應(yīng)了。 不過在回去之前,他把Isyear改成了Island。 秦朗讓他列清單幫他提前買好東西,一切都按他說的做,知道他不喜歡接觸太多人,只給他準(zhǔn)備一個私人助理,但只有一點,他沒聽沈冀嶼的。 那就是這個私人助理的位置,安排給了祁年。 作者有話要說: 秦朗:想不到吧,這波我在大氣層。 第15章 思島坡 綜藝錄制時間是每周二周三兩天,周五晚八點播出,過了今晚,祁年和沈冀嶼就可以回S市了,回S市訂的是高鐵票,這倒是沈冀嶼提出來的,上次下了飛機(jī)他就和祁年提了一嘴想坐高鐵。 祁年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想坐飛機(jī),但他說什么自己就照做就可以了。 高鐵訂票的時候只剩下一等座有位置,所以祁年和沈冀嶼的位置就挨著了。 兩個人站在兩排座位之間的過道上,誰也沒進(jìn)去。 沈冀嶼低頭在看手機(jī),祁年在等著他進(jìn)去讓他靠窗,看他半天不動有點疑惑,“你坐里面吧?!?/br> 做助理的讓老板坐靠窗位置這不是很正常嗎? 沈冀嶼這才抬起頭來,他捂得很嚴(yán)實,和第一天回來一樣,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了祁年一眼才進(jìn)去,祁年竟然從沈冀嶼眼里也看出了一絲疑惑。 等他挨著沈冀嶼坐好才突然明白過來,這人估計也是習(xí)慣了,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以前兩個人一起出去,只要坐車,永遠(yuǎn)都是祁年靠窗,所以沈冀嶼總會先等他進(jìn)去再坐下。 身體的習(xí)慣這么多年竟然也沒能改掉,祁年沒想太多,拿出手機(jī),選了三張這幾天拍的照片幫沈冀嶼發(fā)微博。 一張是從房間剛出來,一張是唱歌的背影,一張是在做飯。 發(fā)出去就關(guān)了手機(jī),不看也知道那些粉絲會評論什么。 無非就是“老公”“好帥”“哥哥”。 沈冀嶼摘了帽子戴上眼罩和耳機(jī),剛發(fā)車就睡著了,祁年聽著他平穩(wěn)的呼吸,估計是這兩天沒能休息好。 也不知道他和陳思瀚錄制結(jié)束之后都在做什么,會一起看電影一起聊天嗎? 他們還要睡一張床。 一提到睡一張床,祁年突然想起來上次沈冀嶼帶回家那個男孩兒,他本來以為是沈冀嶼剛一回國就找了個男朋友,但是后來再也沒見到過,他才覺得可能不是,不過沈冀嶼和誰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是他該管的。 五個多小時的路程,沈冀嶼幾乎睡了一路,中間醒了一次,眼罩摘下來看了祁年一眼,可能沒睡醒,這一眼他看了好久。 祁年覺得他是還不太清醒,安靜地跟他對視,半晌,沈冀嶼才轉(zhuǎn)過頭去重新戴上了眼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