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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銘冷笑道:“讓你失望了,他沒喝那杯飲料,他也沒去過警局?!?/br> 去警局的是一只哈士奇,就算被記者拍到也做不成文章。 林川頭一次體會到自己能變成狗還是蠻有好處的。 他到現(xiàn)在還沒完全生出“我是狗”的自我認知,對變身的概念一直都是“人能變成狗”,而不是“狗能變成人”,他強迫癥似的覺得自己的本體還是人。 盛云清只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透出幾分遲疑:“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說,他喝的飲料里面有東西?我……完全不知道這回事啊,是不是有人要害他?我想想啊,我想想當(dāng)時那瓶飲料是誰開的,杯子是誰給我的……” “不用裝了。”傅銘打斷他的話,“我沒空聽你唱戲,我司已經(jīng)決定跟盛家終止一切合作,你好自為之?!?/br> 盛云清在那頭如遭五雷轟頂,頓了頓,氣息變重:“你說什么?” 傅銘不想重復(fù)自己的話浪費口水,直接將電話掛斷。 盛云清卻很快將電話打過來,傅銘皺眉按下接聽:“你還有什么話說?” 盛云清忽然笑了一聲:“傅銘,我們同窗同宿四年,興趣相投,無話不談,曾經(jīng)是最好的朋友,你竟然為了林川懷疑我們之間的情誼?” 傅銘皺眉:“你為什么要跟他比?” 盛云清被他這番“你跟他沒有可比性”的語氣刺激得面色發(fā)白,氣急敗壞道:“若不是我出身尷尬,我自己去創(chuàng)業(yè)也能闖出一番天地來,我有能與你比肩的能力,就算我不入商圈,就憑我的頭腦我也能給你助力,可林川呢?他自小受你那么多恩惠,報答過你嗎?他蠢笨如豬,你看上他哪一點?” 林川:“???” 林川氣得伸出爪子扒傅銘胳膊,對著手機吼:“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盛云清:“……林川?” 林川拿狗鼻子懟到手機屏幕上,呲牙裂嘴:“是我?。∥覜]事哦!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盛云清:“……” 車里目睹哈士奇對著手機說人話的保鏢:“……” 司機嚇得猛一個急剎,傅銘抱住差點滾下去的林川,重新將手機舉到耳邊,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盛云清慘笑:“我什么意思?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傅銘,我二十歲時喜歡上你,如今已過而立之年,知道你天性冷淡、缺乏七情六欲,我從不奢望什么,就想著跟你一起單身到老也好,可沒想到……林川把我的一切都毀了……” 傅銘眉頭皺得更深,簡直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是這樣的心思,也沒必要跟你解釋我和林川的關(guān)系,你既然這么說,就是承認對林川下手的是你?” 盛云清破罐子破摔:“是!我不甘心!我就是想毀了他!” 傅銘面色陰沉得能滴水,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沉默地將電話掛斷。 車里空氣陷入凝滯,最終由夏恒打破寂靜:“要現(xiàn)在對付盛云清嗎?” 傅銘將目光轉(zhuǎn)向林川,捏捏他的狗耳朵,半晌后道:“暫時不用,穆森的電影還沒上映,電影不能受影響,小川花了心血的?!?/br> 夏恒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他太了解傅銘了,當(dāng)年發(fā)病時六親不認,眼里只有林川,現(xiàn)在雖然病情緩和,林川在他心里的地位依然超越任何人,誰想害林川,傅銘必定要十倍百倍奉還,不會講半點情面。 盛云清是盛家的私生子,盛家一向不準他插手生意場上的事,這次卻因為他的個人行為即將面臨巨大的損失,目前不用傅銘出手,盛家就不會讓他好過。 這會兒他們已經(jīng)到了機場,傅銘打電話讓謝明、謝朗和小毛過來,又給公關(guān)組打電話,說一旦發(fā)現(xiàn)網(wǎng)上有人造謠林川吸|毒,就立刻給他打電話。 記者狗仔們沒有拍到林川被警察抓走的照片,就算有什么謠言也影響有限,但三人成虎的道理大家都懂,傅銘為以防萬一,還是準備讓人好好盯著,一旦網(wǎng)上有任何異動,他就立刻帶著林川去做尿檢,讓警方貼出公示。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傅銘按動隔板開關(guān),將林川脖子上的項圈解開。 隔板隔絕了其他人的視線,林川變回人形,光溜溜地趴在傅銘腿上,傅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喉結(jié)滾動,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衣服給他穿上。 林川坐起身,乖乖讓他給自己扣扣子,等到穿褲子的時候,欲蓋彌彰地用手在下面擋了擋,臉燒得guntang。 傅銘將他兩只手撥開,認認真真給他把腳塞進褲腿中,等要往上提的時候朝林川看了一眼,那雙眼里已然著了火。 車內(nèi)空間再大也不夠林川這樣一米八的大個子站直,他想自己拉褲子,傅銘又不讓,他只好彎腰起身,雙手撐著前面的座椅,一臉羞恥地將屁股撅起。 車里還有其他人,他倆都沒有說話,只是傅銘的呼吸明顯粗沉幾分,別人聽不出來,落入聽覺靈敏的林川耳中卻別有滋味,林川覺得自己一邊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傅銘窸窸窣窣、異常君子地給他將衣服穿好,只是眼神一點都不君子,非常肆意火熱,林川受不了,忍不住將他抱住,主動湊過去親吻他。 傅銘非??酥频匦⌒』貞?yīng)了一下就將他從自己身上撕開。 林川:“……” 傅銘道:“該下車了?!?/br> 林川撓撓guntang的臉,點點頭:“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