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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記得,景融對桃花一向是能拒絕就拒絕,雖然不喜歡別人受傷,但在這種事情上卻意外很堅持自己的態(tài)度。 景融稍微往后仰了一點,看向?qū)Ψ剑m說親哥在某些事上很不正經(jīng),但好歹談過感情,算是有經(jīng)驗,比他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的要強很多。 “不能算是情債?!彼仁菄?yán)格糾正了這一點。 想了想,長話短說:“我拿對方當(dāng)?shù)艿?,但他似乎喜歡我,所以有點困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景虔品了口酒,沉吟一會兒,忽然問:“真的拿對方當(dāng)?shù)艿???/br> “不然——” “如果真的拿對方當(dāng)?shù)艿?,你就不會困惑了。?/br> 說完,景虔似乎有些欣慰:“你得自己想明白,好好開竅,然后嘗一嘗愛情的苦?!?/br> “……”就知道親哥不靠譜。 景融不是很想再理他,低頭去翻電子書,繼續(xù)背知識點。 “喜歡和習(xí)慣不是同一種東西,不要把它們混為一談,實在想不明白的話,曲家不行那就張家,張家不行那就劉家,別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家里又不缺你租房子的錢。” 景融倏地抬頭看向他哥:“你……” “你第一次跟別人合租,不知道對方底細(xì),爸媽能愿意你們一起住嘛?!本膀敛辉谝饴柭柤纾酥票鹕砣谌氲劫e客中,談笑風(fēng)生。 一時間,景融心中略微復(fù)雜,總結(jié)一下的話,大概會是懵和驚嚇。 他抿了抿唇,回想景虔剛才說的話,又有些深思。 不過,不管怎么想,他都覺得不應(yīng)該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 不只是曲睦母子倆礙眼,還因為他忽然想見到曲玉。 如果可以,他希望馬上見到曲玉。 想明白這一點后,他沒再猶豫,起身往大門方向走。 本來已經(jīng)跟其他賓客談笑的景虔瞥見他匆忙離場的背影,微微舉杯,仰頭喝光酒液。 -- 曲玉知道曲家那三口人今晚去參加某個宴會的事情,不過他完全不在意,因為對方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頂多在生理上有些血緣聯(lián)系。 但他今天很不高興,因為今天是他母親病逝的日子。 而那個渣男卻能跟情婦私生子幸福美滿,宛如和和美美一家人,接受來自他人的祝福。 曲睦曲睦,和睦幸福,這還是那個他需要稱呼一聲爸爸的男人親口說的,關(guān)于私生子名字的由來。 曲玉拉開易拉罐,仰頭灌了幾口啤酒,悶聲坐在床尾看向窗外。 成年之前,他幾乎不去掃墓,也試圖忘掉這個日子,因為他對母親有一種憎恨和委屈。 為什么不可以活得更久一些,為什么只留他自己在骯臟的曲家,為什么一直隱忍不主動反抗。 這種固執(zhí)的詰責(zé)直到成年以后,才慢慢明白理解,然而他還是不去掃墓。 他總在想,一旦他去看到墓碑上母親的黑白照片,那么就是清楚告訴自己,他已經(jīng)沒有mama了。 不管在書上畫再多小羊,也都無法再營造一種mama還在身邊的錯覺。 偶爾,只是偶爾,曲玉會感到有點累。 但沒有人會無條件關(guān)心他,不求回報幫助他,哪怕他感到累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因為沒人喜歡一個頹廢的小孩。 是以曲玉總是習(xí)慣戴著乖巧的面罩生活,嘴甜如抹了蜂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易拉罐被捏扁,匯入地板上的綠色大軍。 曲玉垂眼看向地板。 看,連喝酒,也要選在哥哥不在的時間。 如果哥哥看到他這副樣子,一定會討厭他。 本來今天應(yīng)該要進行一些情感刺激的,但因為臨時出現(xiàn)宴會這個意外,才不得已暫時取消。 “景融……”曲玉瞇起眼睛,看向窗外。 許是喝得微醺,記憶開始有些紊亂。 夏末秋初的風(fēng)還是有些燥熱,一如很久之前的那天。 學(xué)長頎長挺拔的身影,溫和的淺笑,伴著徐徐微風(fēng),一起吹進他的心底,變成一顆種子,逐漸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 他無法拒絕對方的善意,一如他無法停止guntang的愛意。 他要得到他,且不愿再等。 曲玉感覺眼皮有點重,反正租屋里沒人,他干脆脫掉拖鞋,赤著腳走到對面臥室,撲進景融的枕頭里。 上面還殘留著對方洗發(fā)水的香味,不是很濃郁,清香宜人,他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貪婪地掠奪這份氣味。 如果此刻景融可以來到他面前,他可以放棄一切計劃,簡單干脆地告白。 曲玉昏昏沉沉地想。 景融一回到租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少年穿著簡單的T恤短褲,露出大片瑩白,依戀地抱著他的枕頭躺在他的床上。 不由得,他放輕了腳步,慢慢來到床邊。 對方完全沒有覺察到他的靠近,仍是埋頭于他的枕頭,只是偶爾小幅度動一下,證明自己還沒睡著。 景融喉結(jié)滑了滑:“你在這里做什么?” 剛才在出租車上,他的那份沒來由的沖動逐漸平息,但現(xiàn)在看到曲玉,他卻又覺得很是滿足。 面前身影動了動,磨蹭了一會兒才露出一只眼睛,像是在偷看他。 “我一定是在做夢,哥哥怎么會現(xiàn)在回來呢?!鼻裥÷暷剜?,眼底不甚真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