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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本案附舆^話茬,用膝蓋碰了碰許冰的,語氣不滿,“不要總對你老伴視而不見,你又不是跟你兒子結(jié)婚過一輩子。” “連你兒子的醋都要吃?你怎么越老越幼稚了?!痹S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景父嘖了一聲:“還說我呢,昨天遛彎我就看了眼新來的鄰居,你就不高興陰陽怪氣我,誰才是醋罐子?!?/br> “你那是看了眼嗎,你都走不動道了?!?/br> “我是看著人家戴的項鏈不錯,想給你買一件,你冤枉我?!?/br> “……” 再坐下去又得被喂一嘴狗糧,景融識趣上樓回了臥室。 其實他有時候很羨慕父母那樣的愛情,日常拌嘴,像兩個頑童湊到一起,幼稚得不行,偏偏感情很深厚,只是不會明目張膽示愛,而是融入到日常點點滴滴中。 景融從沒見過他爸他媽真正吵過架,往往都是小打小鬧的,意見不合也只是冷戰(zhàn)兩天,心平氣和了再溝通。 想到這,他忍不住發(fā)散思維,有些走神。 曲玉一定不會這樣含蓄,喜歡會坦坦蕩蕩直接說出來,令人招架不住。 而少年模樣性格都是極為乖巧的,也不會吵架,說點重話準(zhǔn)會紅著眼眶委屈巴巴看著,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狗勾。 如果他們在一起,日子應(yīng)該是充滿浪漫和愛意的。 景融睫毛一顫,回過神來,搖搖頭,驅(qū)散胡思亂想的產(chǎn)物。 一定是他最近經(jīng)歷了太多,所以有些精神紊亂。 他的人生規(guī)劃滿滿當(dāng)當(dāng),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改變計劃。 -- 景融在家里度過了整個周末。 許冰嘴上說著不干涉他的感情方面,然而卻疑心他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周末兩天都不允許他出去半步。 他整日在房間里閱讀,做做筆記,從書本里汲取著知識,倒也不覺得難熬。 期間曲玉倒是給他發(fā)過消息,撒著嬌問他什么時候回去。 景融有過猶豫,但還是告訴對方周一再見。 曲玉:[那說好,周一晚上咱們cao場見] [如果我拿第一了,哥哥要給我獎勵] [不許拒絕我╭(╯^╰)╮] 景融看著第二句緩了緩,才回了句好。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對音樂節(jié)的決賽愈發(fā)期待,隱約希望曲玉能拿第一名。 似乎能聽到他心底的聲音,音樂節(jié)決賽如期而至。 景融下課后早早離開教學(xué)樓,他本想直接去cao場,看到周圍捧著飲料的男男女女,想到曲玉唱歌會渴,轉(zhuǎn)身去買了兩瓶礦泉水。 他趕到cao場時,草坪上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有的人甚至拉了個橫幅給選手應(yīng)援。 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低頭給曲玉發(fā)消息。 景融:[我到了] cao場上人多,流量網(wǎng)速降低,對話框前的小圓圈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他微微蹙眉,消息還沒發(fā)送成功,他忍不住斷開重連流量了一次。 小圓圈變成紅色小感嘆號,他點了重新發(fā)送,繼續(xù)等待。 終于,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發(fā)送成功,他忍不住松了口氣。 “景融哥哥?” 他剛要抬頭,一道略帶遲疑的聲音就在身旁響起。 景融只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他抬頭看了眼面前的人,覺得有些面熟,不過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許是平時俊男靚女看得多了,景融有點輕微臉盲,太過平庸的長相過眼就忘,留不下什么痕跡。 曲睦見他看自己,不由得有些羞澀和驕傲。 雖然宴會上景融給他甩了臉子,還提了他最討厭的曲玉,但被他媽開導(dǎo)后,也就釋然了。 曲家誠然擠進上流社會,但根基不穩(wěn),和景家這種龐然大物相比顯得不值一提,不少家族明里暗里很是怠慢曲家,嫌曲家是個暴發(fā)戶一樣的存在。 如果他能攀上景融這個關(guān)系,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他可以眼睛不眨一下地買豪車別墅,所有人都會羨慕他,討好他,以他為中心。 而那些輕慢曲家的人也都能被他一一報復(fù)回去,曲家可以揚眉吐氣在上流社會站穩(wěn)根基。 想到這些,景融那張冷漠的臉也變得親近起來。 冷言冷語又如何,他放下身段溫柔相待就好了。 日久生情,總有一天,景融會被他的溫柔打敗。 今天他來得早,一眼就看見景融拿著兩瓶礦泉水來草坪坐下,還四下掃視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人。 景融在學(xué)校里的事他可聽說了不少,對方?jīng)]什么朋友,在場的能算得上是認識的只有他自己。 景融剛才在找誰,不用想也知道。 想不到景二少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一定是覺得在宴會上太冷落他了,所以今天特意來看他唱歌,想跟他賠罪道歉的。 而他只需要好好表現(xiàn),把握住這次機會拉近關(guān)系,勝利指日可待。 曲睦垂在身側(cè)的手暗暗握了握,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淺笑。 “景融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參加了音樂節(jié)?”他故意看了眼景融手里的水,捂唇含羞笑著,“哥哥好細心呀,知道我會口渴還帶了水,還是我喜歡的牌子?!?/br> 景融打量著自言自語的對方,又低頭看了眼買給曲玉的礦泉水,礦泉水的牌子還是最常見的哇哈哈,不禁露出一抹迷惑。 “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