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重色輕友的齊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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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榆不知道是如何艱難地趔趄著站起來,他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擦拭臉上的血污,污糟糟的血色痕跡染臟了一張又一張白凈的紙張。 很快他就意識到一個棘手的問題,他的紙用完了,但是……他的鼻血還在流個不停。 墨榆往前看了一眼走在前方不遠處的秦映,不說話幾步跟了上去。 秦映意識到身邊有人靠近,抬頭睨一眼形容狼狽的墨榆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不過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墨榆一只手捂著自己的鼻子,鼻血順著他的掌心還在滴答滴答暢快地流淌。 墨榆沒有紙了,眼神一下又一下欲蓋彌彰地瞧著她,但是老半天也不愿意說話,秦映內(nèi)心暗自發(fā)笑,一眼過后便裝做什么都不知道。 墨榆看了秦映半天無果,沉思后,打算先跑回去自己解決,不再指望面前這個女人。 但是下一秒她的身上被扔了一小包紙。 墨榆扭過頭,面帶震驚地看著秦映。 秦映瞧著他,面上沒什么明顯的情緒起伏,眼神里只有幾分細微的促狹笑意。 墨榆錯開視線,方形紙折一折后捂住出血的鼻子,抹茶味兒的紙巾柔軟芳芬。 這一刻,兩人之間的氛圍呈現(xiàn)出一種難得的祥和。 有風吹動樹葉颯颯作響,墨榆看到一片樹葉慢悠悠地掉在秦映的頭頂,他默默看著。 秦映注意到他的視線后似乎敏銳地意識到什么手一捋,葉子被彈落。 墨榆把頭扭重新回去,心跳莫名略略加速。 剛才他竟然竟然有想要……伸手的大膽想法,還好他冷靜下來了。 “墨榆!” 不遠處有熟悉清亮的聲音在喊他的名字,他連忙望過去,是不停揮著手的齊硫石。 那一瞬間他鬼使神差地看向秦映。 齊硫石對秦映有意思,他又跟秦映一起出現(xiàn),他還掛了彩……一種不詳?shù)钠婷铑A感沖上心頭。 齊硫石跑過來的時候像一陣輕盈的小旋風,下一秒墨榆的臉上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頭。 拳頭打在臉上的那一刻墨榆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感受到了齊硫石的憤怒,像巖漿一樣guntang的叫囂著撲向他焚燒他。 “墨榆,你對秦老師做了什么?” 齊硫石的聲音氣到發(fā)顫帶出幾分沙啞,在他口中秦映似乎遭到了天大的傷害,而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住…住手!”墨榆咳嗽著反擊,試圖挾制齊硫石的拳頭。 可是齊硫石在怒火沖擊下失了智,一拳比一拳狠,不要命地揮在墨榆身上。 而平白挨了幾拳的墨榆再也克制不住內(nèi)心毀天滅地的怒氣,撲上去跟齊硫石扭打成一團。 他們仿佛兩個年輕氣盛的野狗撲打撕咬著對方,墨榆的理智早在一拳一拳帶來的疼痛中徹底泯滅,他從一開始試圖理智地制止齊硫石早已變成無規(guī)章地發(fā)泄式地暴擊對方。 他就沒見過這么腦殘的,上來先打自己的朋友,明明他才是掛彩嚴重的人,秦映身上定點傷都沒有。 秦映默默地站在一旁觀戰(zhàn),她甚至無聊到想要抽一根煙,而喉嚨里的笑意像螞蟻一樣慢慢磨蹭著爬來爬去。 哪里來的金發(fā)小子,有點意思。 大概時間過了太久,秦映看熱鬧看到有些發(fā)膩,她慢悠悠地叫停他們?nèi)缤肮芬Ъ芤粯拥牟贰?/br> 秦映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移步到齊硫石身邊。 她很自然地抬著胳膊幫齊硫石擦了一把下巴的汗水,和鼻下的血印。 齊硫石本還兇殘暴戾的神情一時之間僵住了,他囁嚅著嘴唇,面容軟化下來,那雙形狀姣好的深色眼眸發(fā)著光盯著秦映。 “秦老師,……我……謝謝你?!?/br>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騰地一下就被絢爛的火燒云覆蓋,在陽光下似乎透著光的漂亮鉑金發(fā)絲,臉上因為帶了一點傷淤而有些不羈的恣意和少年靦腆青澀的心動交織著勾勒成最美的畫面。 秦映微微瞇起眼睛,想不到墨榆身邊這位看著腦袋有點問題的少年臉紅后瞧著有幾分顏色。 無人問津的墨榆靜靜站在原地,他看著對面仿佛郎才女貌般配的男女,他的心情仿佛掉入萬丈深淵的巨石在不斷的跌落,落入看不到頭地黑暗中。 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卻覺得從腳底升起一股冷意。 不僅僅是朋友的重色輕友沒腦子…… 秦映,這個在他眼中仿佛大魔王一般可怖神經(jīng)質的女人原來也可以這樣溫柔地對待別人。 只不過那個人永遠不會是他罷了。 煩悶,糟郁和一種幽幽暗沉的嫉妒從喉嚨里蔓延,像一條毒蝎在體內(nèi)肆虐發(fā)瘋大口大口撕咬著他。 他再也克制不住仿佛被人猛地掏空生命猛吐一大口血水,他覺得胸腔好疼好疼。 原來只是rou體的疼痛就會這么折磨人嗎? 他活了18年以來第一次感到一種深深的無法解讀的困惑,還有幾分近乎乏力的悲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