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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挺可愛的?!逼钤掳渍f著,從讓讓手里把雜志抽出來,放回了原位。 祁讓瞳孔地震:“可是這是很正式的經(jīng)濟(jì)雜志誒!” “沒關(guān)系。” 好吧,既然哥哥都說沒關(guān)系了……反正這上面畫的是他哥,倒時候要是不幸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丟臉的也是他哥不是他! 祁讓自我安慰一通,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問道:“今天的工作都結(jié)束了嗎?” “結(jié)束了,可以走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要去找他們了嗎?” “嗯,過去一起吃個飯?!?/br> 一路上,祁月白簡單跟祁讓說了一下晚上的飯局,除了他們還會來四個人,其中三個是一起長大的,還有一個是留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的,沒想到回國之后還能湊到一個圈子來。 隨著祁月白的介紹,祁讓本來隱隱期待的心情莫名其妙變得有點(diǎn)緊張起來,總有種丑媳婦要去見公婆的奇怪感覺。 大概二十來分鐘的車程,他們到達(dá)了今天的目的地——一處叫做國色天香的私人會所,裝潢有多精致奢華暫且不說,門口站著的高大的保鏢就給人足夠的威懾力了。 “走吧?!?/br> 祁月白從另一側(cè)下車,稍遲一點(diǎn)才到祁讓身邊,拉著他的手往里走去。 剛到門口,一個侍者迎了出來,對著祁月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關(guān)于他家到底多有錢這件事,祁讓把預(yù)期又往上抬了抬。 經(jīng)過了一段安靜的長廊,又乘著電梯上了兩層樓,一樓的喧囂逐漸被隔絕在外,一行人停在盡頭一間包間門口,侍者敲了敲門,停頓兩三秒之后,推開了門。 包間里四個人已經(jīng)到齊了,見到祁讓二人,其中一個人立馬站了起來,“祁哥,你們終于來了,快過來坐。” “這是晏冬城?!逼钤掳讕е渥?,順便介紹道。 祁讓覺得晏冬城好像不太喜歡他,看著他的眼神怪怪的,但“初來乍到”,他還是乖乖喊了一聲:“晏哥?!?/br> 晏冬城一幅活見鬼的樣子,瞪大眼睛,夸張地喊道:“我沒聽錯吧,祁讓小少爺竟然叫我晏哥?周蔚,你快幫我看看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然而旁邊的周蔚只是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晏冬城的后背上,“你說什么呢?什么時候讓讓見著你少了一聲哥了?” 說罷,他溫和地看向祁讓,“讓讓,他這人說話就這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叫周蔚,你不介意的話,還像以前叫我一聲周哥就行?!?/br> “周哥?!逼钭屵€挺喜歡周蔚的,好像有點(diǎn)天生笑唇,眉眼也彎彎的,給人很好相處的感覺。 “誒?!?/br> 周蔚笑著應(yīng)下,又提醒剩下兩人:“愣著干什么呢?不是都知道讓讓失憶了,自我介紹一下啊?要不然還等著我們祁哥來介紹呢?” “徐寒池。” “翟雙林,你以前叫我林哥?!?/br> 祁讓挨個叫了一遍哥,幾個人個性分別還挺鮮明的,他很容易就能把幾個人的名字和之前哥哥提過的幾句話對應(yīng)起來。 雖然他哥提過晏冬城是里面最跳脫的,但大概是晏冬城不太喜歡他,都不怎么說話,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 倒是周蔚,跟他說了不少話,但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考慮,很少說到過去的事,都是一些他自己到處去玩時遇到的奇聞趣事,反正祁讓聽得也挺開心的就是了。 其實(shí)周蔚倒也不是不想說點(diǎn)以前的事情,只是他沒什么可說的,雖然說是一起長大,但實(shí)際上,自從祁讓五歲時那年祁月白出國了,他就沒怎么和祁讓有接觸了。 直到后來祁月白回國,他們重新熟起來,祁讓才又進(jìn)入他的視野,不過那之后發(fā)生的也盡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說到底,他們都是祁月白這個圈子里的人,自然都不太喜歡祁家真正的小少爺祁讓,見到他沒少冷嘲熱諷的,只不過那時候的祁讓缺心眼,根本看不出來他哥身邊的朋友都不待見他,逢人就傻呵呵地叫哥。 最開始周蔚還以為這個祁家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一定是心機(jī)深沉,預(yù)謀著什么東西才會假裝聽不懂他們的冷嘲熱諷。 后來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祁讓這小孩是真的單純的呢? 那是祁讓中考結(jié)束后的暑假,祁讓千里迢迢跑來S市找他哥,人生地不熟的,在學(xué)校附近迷路了,祁月白就不說了,周蔚也不得不出來找這個麻煩精。 周蔚是第一個找到祁讓的。 七月的大太陽天,他為了找祁讓跑得渾身臭汗,而祁讓呢,竟然坐在路邊的石礅上吃冰淇淋,白嫩的小腿一晃一晃的,別提多愜意了。 周蔚怒從心中來,想多晾祁讓一會,索性沒立馬過去找他,而是進(jìn)了旁邊的甜品店吹空調(diào)。 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時間,祁讓竟然不見了,他一邊打聽一邊找,終于在附近的巷子里找到差點(diǎn)被人給欺負(fù)的祁讓。 祁讓已經(jīng)被逼到了巷子角落,哭得眼睛都腫了,還帶點(diǎn)嬰兒肥的臉上掛著鮮紅的兩個巴掌印,哪里還看得出半分之前無憂無慮的小少爺?shù)哪印?/br> 周蔚終于才意識到,祁讓和他們真的不一樣,他喜歡纏著祁月白也沒什么預(yù)謀,如果不是祁月白的縱容,他怎么敢一次又一次地纏上來呢? 后來,周蔚把祁讓救了回去,不過祁讓是個男孩,加上巷子里沒有監(jiān)控,報(bào)警也無濟(jì)于事,周蔚本來以為就要這樣放過那個人渣了,沒想到幾天之后,晏冬城一個電話把他叫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