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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在哥哥回來前把插圖畫好,祁讓還是畫的Q版大頭人,不過這次的主角除了生氣的哥哥,還多了一個抱著他哥大腿哭哭的他自己。 祁讓鄭重地把畫好的小漫畫攤開放在梨湯旁邊,雙手合十在心中祈禱:能不能讓哥哥原諒我可就靠你們了,不要讓我失望啊! 又焦灼地等待了十多分鐘,門口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祁讓立馬正襟危坐,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門口的方向,如果他屁股后面長著一條尾巴的話,現(xiàn)在應該甩得快要飛起來了。 一見到祁月白推門進來,祁讓咧開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哥,快過來坐,我給你帶了午飯!” 祁月白揚了揚手,示意身后的謝情書不用再跟進來,一個人走進辦公室,關(guān)上了門。 待到祁月白走近,祁讓裝模作樣地把雜志推到一邊,表面上是要騰出地方擺午飯,實際上根本是把雜志推到了祁月白面前,就差直接開口求他哥趕緊看看他誠意十足的道歉漫畫了。 祁月白瞥了一眼漫畫,到底是忍不住彎了彎唇。 祁讓直接把這當成了勝利的信號,趁熱打鐵倒了一碗梨湯出來,舀了一勺喂到了祁月白唇邊:“哥哥,你先嘗嘗這個梨湯,對嗓子好的,是我親自熬的。” 祁月白微微垂首,咽下了梨湯。 “味道怎么樣?甜味合適嗎?你不喜歡很甜的,我沒放糖,湯里的甜味都是梨子熬出來的?!逼钭屍诖乜粗?,問道。 祁月白沒吝嗇他的實話:“很好喝。” 雖然語氣還是淡淡的,但比起不跟他說話已經(jīng)是一個打進步了! 祁讓開心得跟得了什么國際大獎似的,瞬間笑得牙不見眼:“那你快多喝點,阿姨說這個對嗓子好,有沒有感覺喝了這個湯之后,嗓子都順了?!?/br> 祁月白把碗接了過去,一勺一勺不緊不慢地喝了起來。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動作,祁讓卻覺得他哥做出來就是有一種特別的韻味,垂眸的樣子格外性感,手腕彎折的弧度也像是經(jīng)過嚴密的計算一般恰到好處地優(yōu)雅。 祁讓悄悄咽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口水,在心里給自個兒壯了壯膽,才敢開口道:“哥,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對我這幾天的所作所為進行了深刻的反省,并且清晰地認識到了我的錯誤?!?/br> “我遇到事情應該和你商量,而不是自以為是地不想惹你生氣,偷偷把事情瞞著你?!?/br> 祁月白淡淡地應了一聲:“嗯?!?/br> 嗯是什么意思? 祁讓只能繼續(xù)道:“我當時、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這么做了,好像根本都沒仔細思考過后果。但我深刻地反省過,以后肯定不會再犯了?!?/br> \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祁月白一直不給反應,說著說著,祁讓不自覺就撒起了嬌: \哥~哥,我保證,以后遇到事情先跟你商量,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好不好?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祁月白不動如山,慢條斯理地喝完了第一碗梨湯。 祁讓一直注意著他哥的動向,一見祁月白似乎要放下碗了,立馬打開裝著飯菜的保溫桶,將幾道菜一一在他哥面前擺開。 \還是熱的呢,你快嘗嘗。\ 整個人就差直接把狗腿倆字刻臉上了。 祁月白問道:“你吃了沒?” “還沒有,”祁讓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矯揉造作地捂著自個兒軟綿綿的小肚子,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我今天早上急著來找你,只吃了兩個早上煎的土豆餅就出來了,結(jié)果你又剛好在開會,我等得都要餓死了!” 祁月白輕飄飄瞥了祁讓一眼。 那樣透徹的目光,仿佛能透過他的眼睛,一直看到靈魂深處,祁讓有一瞬間的心虛,但隨即轉(zhuǎn)念一想,他也沒說慌啊,雖然真正的起因是因為他睡過頭了,但他就是只吃了兩個土豆餅就急忙趕過來了嘛。 這樣想著,他又自信地挺起了胸膛,直面他哥的打量。 好一會兒,祁月白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說道:“過來一起吃吧。” “好勒!”祁讓答得飛快,生怕他哥反悔似的,一屁股挪到了貼著祁月白的地方坐著。 他心里的小算盤撥得啪啪直響——今天他統(tǒng)共就帶了一套餐具來!如果要和哥哥一起吃,那不就只能共用一套餐具了! 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還怕不能破冰嗎?! 在祁讓一臉期待的目光中,祁月白將餐具推到了祁讓面前。 祁讓興奮的表情rou眼可見地垮了下來:“怎么給我了?你不吃嗎?我們可以一起用啊?!?/br> 祁月白拉開抽屜,取出一個銀白色的長盒子,打開蓋子,里面赫然是一套嶄新的餐具。 “不用擔心,還有?!?/br> 祁讓:“……” OK,fine。 想象中的甜蜜喂飯并沒有發(fā)生,而且祁月白吃飯的時候并沒有聊天的習慣,祁讓也只能老老實實吃飯了。 吃過飯,祁讓爭著收拾干凈了茶幾,又忙前跑后親自去給他哥倒水,那狗腿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祁月白沒拒絕,但也沒有明確地給出和好的信息。 祁讓沒辦法,只好再接再厲討好他哥。 一整個下午,祁讓沒什么可幫得上忙的事情也要忙前跑后,不是添茶倒水就是添茶倒水,有時候祁月白的水才喝了一口,他又噠噠噠跑出去換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