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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翹出來那里扁下去,總之就是奇形怪狀。 笑了好一會兒,沈景遠壓著窗簾靠在玻璃窗上,從縫隙里看外面的景色。 越看越愣神,不久之前他還天天泡在公司里,絞盡腦汁地對付各種各樣的競爭對手,現(xiàn)在他竟然閑得開始擺弄這些。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這么一天、這種場景。 從來沒有。 從來沒想過的事兒出現(xiàn)了,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是壞事?,F(xiàn)在沈景遠還看不清楚,覺得不好不壞。 他手指尖上捏著一片干掉的花瓣,脆脆的,聲音咔嚓咔嚓。 這會兒房間里安靜,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的時候把沈景遠嚇了一跳。 他一看來電,晏輕南。 沈景遠一邊接電話一邊想應該是慢慢和晏輕南說什么了。 電話一通,晏輕南道:“我回家了,和慢慢問我,有什么事嗎?” 沈景遠無聲地笑了一下,說:“沒事,只是問一下?!?/br> 晏輕南:“嗯,沒事也可以問,以后繼續(xù)保持?!?/br> 沈景遠:“……” “我在你門外,陪我出去喝一杯?!?/br>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響起了門鈴聲。 沈景遠手里握著電話,拿離耳邊一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地眨了兩三下眼睛。 等門鈴不響了他才站起來過去開門,晏輕南站在門外,手里撈著他自己的厚外套,里面像沈景遠一樣只有一件毛衣。 “去酒吧玩嗎?有個朋友開的,就我們兩個。”晏輕南笑著說。 沈景遠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身上,除了毛衣之外他只穿了睡衣睡褲。 “那你先進來等我換衣服?!鄙蚓斑h說著側(cè)了身讓開路。 晏輕南走進來,把外套扔在沙發(fā)上,看到客廳里堆著沈景遠清理出來的干花,便走過去隨手撿起一朵。 “你要把這些扔了嗎?”他手里轉(zhuǎn)著花的桿。 “沒有?!鄙蚓斑h推門進房間,把之前扎的一束拿出來晃了晃:“在做這個?!?/br> “這么厲害?!标梯p南走過去看,還沒進房間,沈景遠說我換衣服,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晏輕南輕晃一下,臉上還是笑著的,卻不可察地皺了眉。 “你怎么了?”沈景遠又拉了下他手臂,這回沒怎么用力。 晏輕南沒當回事,就笑,問:“你怎么這么聰明?” 沈景遠不和他貧,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挽他袖子。 晏輕南嘴上說欸欸欸干嘛呢,手一點兒不攔著,就讓人碰,偶爾皮膚貼著皮膚。 這么卷袖子太慢,沈景遠干脆一只手抓著他手腕,另一只手抵著袖扣往上抬。 晏輕南手臂上全是肌rou,又不過度,線條好看得很,就連沈景遠捏著的手腕那一塊都硬邦邦的。 手上沒傷,沈景遠懷疑又被晏輕南逗了,把他手一甩,后面那人嘶了聲,說:“后背,在我后背。” 沈景遠這才回過頭來盯著他,晏輕南光是笑,跟討他開心似的,讓人生不起氣。 雖然沈景遠也沒明白自己在在意什么,實在是很奇怪。 “我回去看我爸媽,那兩個老人家不是看我不順眼嗎,我站門口的時候我爸讓我別擋著他,一揮手把我推旁邊去了,后背上面骨頭撞到門框,有點青?!标梯p南一面說一面伸手去碰了碰。 這事兒真就是這樣的,不是他在這里瞎編。 都有點巧,合起來他還真算是被自己爹弄傷的。 “上藥了,就是還疼,”晏輕南抓著衣服下擺,“要不我給你脫一個?!?/br> “別!”沈景遠趕緊開口,生怕喊晚了這人衣服都扔出去了。 因為他太急,聲音就顯得特別響亮,怪尷尬的。 “那你自己注意點,”沈景遠低著頭小聲說,“我進去換衣服?!?/br> “好好好?!标梯p南笑著點頭往后退,讓他把房間門關上了。 沈景遠衣服換得很快,沒幾分鐘他就拎著一件外套出來說走吧。 晏輕南在低頭看手機,聽到他說話便把手機放回口袋里,一邊穿外套一邊往外走。 “要開車嗎?”沈景遠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多,倒是還有地鐵輕軌。 “開車吧,”晏輕南把外套兜里的車鑰匙拿出來扔給他,“你不喝酒,能開回來的。” 這還是沈景遠第一次開晏輕南的車。 他也開越野,但比起沈景遠的就高調(diào)多了,是輛奔馳大G。 沈景遠剛摸到還有點興奮,表情沒什么變化,但速度是上去了的。晏輕南坐過沈景遠那么多次車,早知道他是什么風格,也不說破,就緊緊拉著門把。 開車的人很少緊張,但坐車的人不一定。 導航終點是觀音橋。等紅燈的時候沈景遠問了一句:“你朋友酒吧開這么遠嗎?” 觀音橋在渝北區(qū)了,石涯邊在南岸這一塊,要過橋,中間還堵車,兩邊接近二十公里。 “重慶是很分散的中心,每個區(qū)都有一個這種類型的商圈,主要是觀音橋那邊有一條很出名的酒吧街,叫九街,數(shù)字九,”晏輕南偏頭看著他說,“現(xiàn)在年輕人喝酒都去那邊。” “哦……”沈景遠聽得差不多,綠燈也亮了。 沈景遠開得快,總共不到三十分鐘車飆到了酒吧門口。 這一整條街果然像晏輕南說的那樣,到了晚上全是五光十色的,就這家酒吧門口看著還好,至少不是那種太花里胡哨的類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