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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他不能否認(rèn),青年無論是面孔還是身材都足夠迷人。 虞慈看著諾爾真誠坦蕩的目光,輕聲嘆了口氣。面前的青年太好看懂了,在他面前就是一杯清水,一眼就見了底。 那眼中的明媚的愛慕不加任何掩飾,就這么直白的攤在了他的眼前。 熒熒燈光,卻不及那雙湛藍(lán)眼中的一片炙熱的歡喜灼人。 諾爾就是不補充那句話,虞慈也相信青年是干凈的。要不然在包間里,就不會被扇了耳光還那么掙扎了。 可他卻實在沒有這份心思的。 “諾爾,你的心意我收到了?,F(xiàn)在,穿好衣服,去隔壁睡覺?!庇荽染芙^。 “虞先生,您不想要我嗎?”諾爾歪了下頭,一臉的疑惑不解,“可救命之恩,不是該以身相許的嗎?虞先生救了我,我報答虞先生,是哪里出了錯了嗎?” “……”虞慈被逗笑了,哪怕只是唇角微微勾起抹擠小的弧度,但也能稱之為笑。 虞慈看著青年的目光里滿是無奈,和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縱容。 他不知道諾爾來了華國幾年了,可漢語真的是學(xué)的亂七八糟啊。居然還信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虞慈在這一刻,真擔(dān)心這個心思單純的青年被人騙了去。 他走到諾爾身邊,拿過他手上握著的浴袍披在他的肩上,一如在包間內(nèi)為他披上外套。 “諾爾你沒有錯,書上講的也沒有錯。但時代不同了,你一個人在陌生的國家,要學(xué)著好好保護(hù)自己的?!?/br> 他親手為諾爾系上了浴袍的腰帶,又打了個漂亮的結(jié)。抬起頭,看著那雙困惑的眼眸,難得耐心地說道。 “不要太相信任何人,當(dāng)然包括我在內(nèi)。諾爾,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和強迫你的小子,是一類人呢?” “不,不是的?!敝Z爾一把握住虞慈的手,也不管自己這個舉動是不是逾矩。 他一臉急色,看著虞慈焦急地?fù)u頭,藍(lán)眼睛都蒙上了層水霧,剔透的像塊珍貴的寶石。 “虞先生您是好人!您和那個人不一樣,您是好人的!”諾爾固執(zhí)看著虞慈的眼睛,“虞先生是好人!” 他鼻尖有些紅,用力吸了吸,像是受了委屈的奶狗,固執(zhí)的要主人的撫慰。 奶狗是可愛,可虞慈并非憐香惜玉的人。三個好人直接將他心底的惡與瘋逼了出來。 好人嗎?茶色的眼眸暗芒流轉(zhuǎn),匯聚在眼底成了流動的暗河。 虞慈臉上終于有了表情,嘴角勾起一邊,那是一個嘲諷的笑。 卻意外的讓寡淡的臉有了人間煙火氣,成了明媚的顏色。 諾爾有些看呆了,藍(lán)眸怔怔地落在虞慈的臉上。 下一瞬,諾爾覺得手臂一痛,天旋地轉(zhuǎn)間他倒在鋪著鐵灰色四件套床品的大床上。 他慌忙抬眼,眼前是虞慈背著光藏在暗處的臉。暗模糊了虞慈的五官,唯一清晰的是虞慈那雙帶著惡意的茶色眼眸。 紅潤的唇抖了抖,湛藍(lán)的眼眸無措地與茶色的眼眸對視。 虞慈惡劣的目光順著諾爾精致的臉,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像是評估著這漂亮的異國青年的價值幾何。 【作者有話說:諾爾:我故意的】 第5章 你還覺得我是好人嗎? ============================== 被諾爾在車上偷看過的修長的手指勾著虞慈自己系好的布結(jié)抽開,親自將他為青年披上的浴袍撕扯開,打碎虞慈自己親手給的溫柔的假象。 虞慈天生體寒,體溫要比常人低上一些,皮膚是冷白色,在灰色浴袍的對比下,白的通透,有幾分冰肌玉骨的孱弱。 落在溫燙的皮膚上,可以是塊上好的觸感溫潤的玉石,也可以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毒蛇。 諾爾臉頰上的紅霞又深了些,籠罩在湛藍(lán)上的水汽又重了些。他隔著朦朧的水霧,用仰慕崇拜的目光看著虞慈。 諾爾看到虞慈笑了,那笑很淺很淡。 在他心中卻是春暖花開。 他想說話,可下一刻壓迫的窒息感就傳來了。 虞慈確實是笑了,那漂亮的脆弱的手掌終于來到了青年的脖頸上。五指合攏,柔軟的指腹下是歡快跳動的脈搏。 真是有活力啊。虞慈睫羽壓下一些,眸中彌漫開絲絲縷縷的暗,他故意用掌心按壓著青年形狀漂亮的喉結(jié)。 此時的虞慈就像是只矯健的大型貓科動物,他的手掌成了大貓厚實柔軟的rou墊,肆意地玩弄著掌中的獵物。 虞慈藏著暗芒的眼眸緊緊鎖住掌中的青年,淡色的唇輕啟,緩緩問道:“諾爾,即便這樣,你還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那看似是精雕細(xì)琢合該放進(jìn)玻璃展柜里欣賞的手,實則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藍(lán)紫的筋脈在手背上鼓起,無聲地展示著它在緩緩用力。 只需再用一點力氣,這個漂亮的會說著討人喜歡的話的青年,就會永遠(yuǎn)閉上那張可愛的嘴巴。 窒息感讓諾爾臉色漲紅,張著嘴像被扔到岸上的魚一樣“呼哧呼哧”地喘,他甚至覺得眼前出現(xiàn)了小星星。 而虞慈的臉在星星之后,美的朦朧,分外的不真實。 他不喜歡。 耳邊虞慈的問話都有些遙遠(yuǎn)了,但諾爾還是用力的點頭。 望著虞慈的目光未曾變過,不曾有過一絲多余的恐懼和畏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