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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虞慈嘴角彎起抹笑,聲音也染上了旖旎的啞。 諾爾用力地點頭,兩只手臂像是藤蔓一樣纏在了虞慈的脖頸上。 虞慈喉間發(fā)出輕聲地笑,手臂摟抱著諾爾的背和腿彎用了力把人抱了起來。 二層樓梯說來不高,但對于虞慈來說,卻足夠把上頭的熱血冷卻下來了。 諾爾雖然瘦,但骨架卻沉,虞慈抱著走了幾步都已經(jīng)覺得吃力了。 別看虞慈是中年人,但身體底子就和他看上去的清癯一樣不好。 熱血上頭時,憑著激動把人公主抱了起來,可到底忘了自己的臥室在二樓。 可中年人的尊嚴不容許虞慈半路就把人放下來,這么丟面子的事情,他做不出來,只能咬牙強撐著。 等把人放在床上時,虞慈也冷靜下來了。 他很清楚自己是個占有欲與掌控欲多么強的人,甚至好友夏然總和他開玩笑,說如果他進了字母圈,一定是被瘋搶的Dom。 虞慈知道,一旦諾爾真正屬于了自己,那么在未來的歲月中直到死去,都必須要呆在自己的身邊。 哪怕他之后厭了倦了,嫌棄自己又老又病,他也不會放他去找別人的。 可虞慈舍不得了。 虞慈看著仰躺在床上,金發(fā)凌亂,目光羞澀又期待地看著他的諾爾。虞慈知道,自己舍不得了。 虞慈再清楚不過自己不是最優(yōu)選。 諾爾太好了,好到他想給青年可以再度選擇他人的機會。 他想給青年留條后路。 虞慈拽過一旁的被蓋在了諾爾的身上,唇邊的弧度不變,輕聲道:“睡吧,不早了?!?/br> 話說完,虞慈起身要往浴室走。 諾爾看著虞慈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猛地翻身拽住虞慈的手腕,一把將人拽地坐在了床沿。 “?”虞慈扭頭看著滿眼委屈的青年,好笑地問道:“這是怎么了?嗯?” “不是說DOI嗎?” 虞慈一怔,隨即笑開了,抬手揉了把諾爾的頭發(fā)輕輕搖了搖頭,“不了,太晚了,睡吧?!?/br> “為什么?”諾爾撅著嘴,控訴地看虞慈,“虞先生,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DOI是很正常的,為什么不了?” 虞慈語塞,眨了眨眼,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好了。 諾爾的追問緊接著砸了過來,“還是說虞先生根本就沒有把諾爾當(dāng)男朋友?” 他拽著虞慈的手,執(zhí)拗地看著他,哪怕眼圈已經(jīng)紅了,還是要問出個答案來。 【作者有話說:果然這章沒有開成二十八手靈魂小破車,不過這里是虞慈感情的重大轉(zhuǎn)折點哦~ 下章預(yù)計來個靈魂小破車~嘿嘿嘿】 第24章 唯一 ============== “沒有不把諾爾當(dāng)男朋友?!庇荽容p輕地嘆了口氣。 屋中沒有開燈,只有窗外路燈的橘光照進來。虞慈整個人隱在暗處,光在他身上淺淺勾了個邊,柔和了他的眉眼輪廓。 “我只是還沒有想清楚。” 虞慈尾音放的輕,帶了意猶未盡,像是帶了個朦朧的小勾子,勾得諾爾抓心撓肺的癢。 諾爾仗著光線暗虞慈看不清他的表情,一直藏在眼底深處的暗色悄悄浮了出來,為湛藍的眼眸蒙上層灰色的薄紗。 “虞先生是還沒有想清楚喜不喜歡諾爾嗎?”諾爾問道。 虞慈聽著諾爾小奶音中藏著的委屈,心不知怎么揪地疼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想去看諾爾的眼睛,但昏黑的環(huán)境模糊了面前的青年。 虞慈只能看著他低著頭,蔫巴巴地像是被遺棄了的幼犬,可憐又可愛。 算了。虞慈狠了心,什么想清楚,什么退路,他通通都不想留給這個青年了。 喜歡是是什么?愛是什么?哪怕他現(xiàn)在并不懂得這些,但并不耽誤他將青年變成自己的。 而那之后,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他可以慢慢地將喜歡和愛全部學(xué)會。 下定了決心后,虞慈反手握住諾爾的手,熱燙的體溫讓他舒服地彎起了眉眼。 虞慈知道,自己貪戀著也眷戀著這抹獨屬于諾爾的體溫。 “諾爾,我承認直到現(xiàn)在為止,我并未喜歡過任何一個人,也不明白喜歡為何物,或者要如何喜歡一個人?!?/br> 虞慈感覺到握著的手用力收緊了些,好像是青年在緊張。有些痛,但唇角的弧度又大了些。 虞慈安撫地用同樣的力度回握著,接著說道:“但我剛剛說的沒有想清楚,并不是指這件事。而是我在考慮,是否要給你留下條退路,讓你可以全身而退?!?/br> “退路?”諾爾眨了眨眼,看著隱在暗處的虞慈,一臉懵。 “對,退路。”虞慈聲音中染了笑,雖然很輕,但卻是足夠明顯的笑意了。 “你還記得我將你帶回到這里的第一個晚上,我就同你說過我不是好人吧?!?/br> “諾爾,如果你今夜躺在我虞慈的床上,做了我虞慈的人。那么以后,我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不會允許你厭倦了我喜歡其他的人,甚至不會允許你回國。” “但我會盡我所能的愛護你,保護你,寵溺你,讓你可以無憂無慮做你喜歡的事情。而你需要做的,只是留在我身邊,僅此而已?!?/br> “我剛剛是在給我自己,也是在給你選擇的機會。我本應(yīng)該再次詢問你的意愿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