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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這輛車上備了礦泉水,要不然虞慈真不知道自己的嗓子能不能撐完下一場的簽約。 “是的,先生。對方的意思是,如果Y先生不到場,就不會同我們簽合同,什么時候Y先生到場,才會與我們簽合同?!?/br> 林莫接過虞慈遞過來的礦泉水放好,將存在平板里有關等下項目簽約的資料調出來遞給虞慈。 “為什么一定要見Y先生?這個項目不是文心負責的嗎?他去德國談判的時候,對方有這個條件?” 虞慈眉心蹙起道淺痕,沒什么情緒的眼眸中浮出抹疑問。 林莫聳了下肩膀,道:“項目是文總負責的,談判的過程也很順利,對方也沒有問起過Y先生。這還是剛剛對方在上飛機前,格拉芙公爵特意讓他們的負責人臨時加的附加條件?!?/br> “哈?”虞慈眼中的疑問更重了些,平淡的語氣也因為開車的是信得過的保鏢和心腹林莫,而染上了些煩躁和陰冷。 “文心就沒有找個Y先生不在梅市,或是Y先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來的類似的借口?” 林莫的眼中寫滿了不贊同,用“您怎么可以這樣咒自己的”表情看虞慈。 接著下一句話堵得虞慈啞口無言,就看林莫頂著張沒有表情的面癱臉,緩緩說道:“先生,您該知道文總那張嘴?!?/br> “……”虞慈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連Y先生生理期的借口都說出來了。公爵先生向Y先生表示了十二分的關心,讓Y先生多喝熱水,并且說他們打算在梅市考察一段時間,可以等Y先生生理期結束之后,再與Y先生簽約?!?/br> 虞慈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后定格在青白交加地猙獰臉色上,“我可真是太謝謝格拉芙公爵了。還有,把文心的年終獎從愛琴海七日游改成一箱砂糖橘?!?/br> “好的。”林莫拿出手機記在備忘錄上,心中偷偷給文心點了根蠟。 就連前面開車的保鏢被逗得不行,可他哪敢笑,愣是把臉都憋得漲紅,也沒敢笑出聲來,生怕他的年終獎也成了一箱砂糖橘。 虞慈沉著臉一頁一頁翻著平板上的資料,目光在文字上一行一行的掃,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夠發(fā)生很多事情。 比如說,梅市的商圈中突然冒出一家名為YC的公司,它以異常強勢的姿態(tài)在梅市扎根。 不僅拿下了幾個與市里合作的大項目,也出乎意料的與梅市龍頭端木家、夏家、陸家和陳家都有合作。 大家以為這樣貿然闖入的新公司會受到排擠的現(xiàn)象,一點也沒發(fā)生。 一直保持觀望狀態(tài)的幾家秉持著隨大流的心態(tài),也沒有多出手干預。有心思活絡的,也想著與這位新貴交好。 但出席活動或宴會的都是名叫文心的總裁,并不是那位神秘的背后老板Y先生。 想盡辦法都無法接觸到這位Y先生后,大家也xiele氣,文總就文總吧。 只要能合作,有利可圖,誰都沒差。 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家新貴似乎與虞氏有仇。很多項目都是從虞氏手中搶的,針對性非常強。 這次與德國格拉芙集團合作的項目,也是Y先生從虞氏手中搶來的。如果這單能簽成,YC發(fā)展前景暫且不說,只說虞氏就會損失慘重。 就因為如此重要的項目,在對方提出來要與Y先生本人簽約后,文心找了各種借口無果,才“冒死”聯(lián)系Y先生——虞慈。 虞慈對待這個項目勢在必得,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選擇親自到場簽約。 虞慈明白現(xiàn)在還不是公布Y先生是誰的最好時機,但事后同格拉芙公爵解釋一下事情的始末,虞慈相信對方應該會為他保密的。 在虞慈下車走進會議室,沒有見到格拉芙公爵本人時,一直都是這很堅信的。 因為虞氏大樓在梅市商圈,虞慈避免秘密被提早掀開,在選YC的辦公樓時直接選在了靠近市郊的新區(qū)。 因為是新區(qū),入駐的公司只有幾家,安靜的很。再加上車少人少,環(huán)境綠化也好,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世外桃源了。 虞慈到的時候對方還沒有到,從電梯下來,就看到以文心為首的整個項目團隊都等在門外。 烏泱泱的人賠著笑臉站在那里,讓虞慈黑著臉,下意識地退回到了電梯里。 “?”為首的穿著銀色西裝,長相儒雅斯文的男人歪了下頭,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在眼前合上。 “!”斯文男人倒吸了口冷氣,一個健步沖上去,“啪”地一下點在了下行鍵上。 電梯門緩緩打開,露出站在電梯廂中面無表情的虞慈和眼中帶著幸災樂禍笑意的林莫。 “虞先生,林特助,上午好?!蹦腥擞猛刮哪樒げ煌乃实男Υ蛑泻?。 虞慈冷冷地看了男人一眼,走出了電梯,向一側的會議室走。 男人落后一步,拽著林莫的袖口把人也往后拉,連比劃帶口型無聲地問:“虞先生看著心情不是很好?” 林莫點頭。 男人指了指自己,接著問:“不會是因為我吧?” 林莫給男人豎起個大拇指,“文總聰明?!?/br> “!”男人也就是文心,如遭雷擊,默默地在自己胸口畫了個十字架,為自己祈禱這次簽約一定要順利,否則自己小命不保。 文心忘記了,有種叫墨菲定律的東西。很快,他就見證了場堪稱狗血的災難,并做好了被滅口的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