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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艾德里安記住了自己的話。并為了這一句玩笑話,真的留了一頭能扎起辮子的齊肩發(fā)。 艾德里安見虞慈看他的頭發(fā),心思一動,輕輕抓過虞慈放在膝上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 “阿慈你摸摸看,是不是還是那么軟?” 金發(fā)將干未干時是暗金色,手感也不如干時的柔軟。但虞慈目光變得有些迷離,留戀地輕輕撫摸著那一頭金發(fā)。 艾德里安瞇起眼,像是被順毛的小貓小狗一樣,輕輕在虞慈的掌心中蹭著。 一別三年,無論是虞慈還是艾德里安,都懷念這屬于他們之間的親昵。 第77章 強吻 ============== 昏黃的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映在了墻壁上,兩團黑影被拉長變形成了融為一體的交頸纏綿。 兩個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像是都因為撫摸頭發(fā)的親密動作陷入了回憶之中。 因為靠得極近的關(guān)系,縹緲的香氣與酒店沐浴液的甜膩交織在一起,混著炙熱的呼吸和心跳聲,就成了曖昧。 虞慈垂眸看抵在自己胳膊上的金色的腦袋,頭頂一點小小的發(fā)旋翹著幾根不乖順的柔軟的發(fā),一如既往的倔強又可愛。 一如既往,這個詞讓虞慈唇角的笑驟然頓住,睫羽如同慌亂的蝶翅,猛地扇動了幾下,睫羽之下已經(jīng)泛起漣漪的深潭又重新歸為平靜。 撫摸著還帶著潮意的暗金色發(fā)的手改為了推據(jù),艾德里安一臉懵地順著這個推據(jù)的力道做直了身體。 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那編織出來的曖昧氣氛被緩緩撕碎,不復(fù)存在。 虞慈看著艾德里安坐直之后,迅速地收回了手,掩飾一般將手心朝下放在膝蓋上。 艾德里安看著虞慈的小動作,垂下的眼眸中露出了委屈。同演戲的委屈不同,這次是真的委屈了。 艾德里安不懂,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這樣了呢? “阿慈,怎么了嘛。” 紅潤的薄唇抿起,無辜的下垂眼可憐巴巴地看著虞慈,配著一頭金發(fā),現(xiàn)在的艾德里安像極了被主人拋棄的金毛獵犬。 以前的虞慈最見不得諾爾用這樣委屈巴巴的表情看他。 現(xiàn)在的虞慈同樣也看不得變大了一號,更加俊美的艾德里安用這樣的表情看他。 哪怕虞慈知道,這個委屈的表情可能含的水分很大,甚至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但他還是沒出息的心疼了。虞慈心中輕輕地嘆氣,挪開了目光,故意不去看艾德里安。 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識地攥緊,手心中還殘留著微涼的潮意。 正看著一片昏黑的眼眸有些失焦,指腹輕輕地摩擦著掌心,似是在回味著那柔軟的觸感。 “艾德里安,剛才溫凌為什么潑你酒?”虞慈問道,聲音冷淡的很,聽不出任何情緒。 虞慈這么問也不是偏向誰,只是單純的想打破剛剛過于好的氣氛。 艾德里安一直以來想要的是什么,他很清楚,但他已經(jīng)不想再開始一段感情了。 哪怕這段感情是破鏡重圓也好,舊情復(fù)燃也罷??捎荽壤哿耍幌朐偃ビ|碰一段可能還是會無疾而終的感情了。 虞慈已經(jīng)認清了,艾德里安從來都不是會照亮他孤寂生命的小太陽。 可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虞慈不想要,再退縮??砂吕锇财o,還給的激進又猛烈。 同樣有著異于常人的獨占欲的艾德里安,哪里聽得了虞慈提起來小少爺。 當即就沉了眉眼,藍眸內(nèi)氤氳起了一團郁色,在昏黃的燈光下,暗芒流轉(zhuǎn),湛藍的眼眸成了平靜的詭異的灰藍。 艾德里安看著虞慈的側(cè)臉,歪了下頭,唇角勾起抹讓人不太舒服的笑容,可語氣還是單純無辜。 “溫凌?是溫氏那個溫嗎?如果是的話,可能是因為我搶了他們家的生意,惹他生氣了吧。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就不清楚了?!?/br> 艾德里安還記恨著那小少爺說自己是虞慈男朋友,喊虞慈老公的仇。故意留了個話尾,給小少爺挖了個囂張跋扈善妒的坑。 可惜,虞慈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艾德里安這個小心機上。 “!”虞慈聞言眉心一皺,猛地轉(zhuǎn)頭看艾德里安,問道:“搶了溫氏的生意?格拉芙不是在柏林嗎?你來梅市搶什么生意?” 艾德里安在虞慈回頭的瞬間就藏好了眼中的情緒,“我在梅市開了家分公司,具體的事情還沒有全部弄好?!?/br> 他眼角唇角一彎,露出抹羞澀的笑,“本來想都弄好了作為一個驚喜再告訴阿慈你的,沒想到。”肩膀一聳,無奈地嘆了一聲。 “在梅市開分公司?”虞慈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了幾下,語氣嚴肅道:“不行,趁著現(xiàn)在還沒弄好,收了這個念頭?!?/br> “Warum denn?”艾德里安急道。 虞慈難得軟了語氣,勸道:“這池水太深,你不是局中人,沒必要淌進這池水中。” “阿慈你這真的不懂我為什么選擇在梅市開分公司嗎?”艾德里安聲音很低,帶著nongnong的失落,還藏著壓抑到極點的濃烈的愛意。 密實的睫羽輕輕顫了一下,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虞慈故意裝作聽不懂一樣,自顧自地往下說。 “如果你真想在華國發(fā)展,京城、云市、海市。無論哪一個,都是比梅市更好的選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