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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愛。艾德里安眼眸彎起,喉間發(fā)出一陣低沉而愉悅的笑意。 “阿慈啊,是不是男人,等你試過了就知道了呢?!?/br> 那帶著笑意的清朗的聲音說不出的甜蜜溫柔,好似裹了千百層的蜂蜜與糖漿。 可在這靜謐的夜里,卻變成了艷鬼的低語,甜蜜不在只余滲人的毛骨悚然。 【作者有話說:虞慈:艾德里安!你像個男人……等等,你解腰帶做什么? 艾德里安(手中拿著解開的腰帶,無辜地眨眼):給阿慈看不是男人啊】 第88章 猜測 ============== 虞慈不是傻子,要不然不會在年少時因為比虞業(yè)優(yōu)秀許多,而被虞老爺子“流放”到了英格蘭。 也不會在虞老爺子臨終前被他從英格蘭召回,讓虞慈扛起整個虞氏的重任。 更不會處心積慮步步為營數(shù)年,慢慢掏空蠶絲了偌大的一個商業(yè)帝國,還沒有被虞家的任何人察覺。 在對待艾德里安的事情上,虞慈也不過是因為舊情難忘,著了關(guān)心則亂的道,才在明明察覺了事情不對勁的前提下還要去救人。 等冷靜了一夜后,虞慈躁動的情緒恢復(fù)了平靜,腦子也清楚了。 他將事情從頭到尾又捋順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點實在太多了。 單說在溫凌身上,就滿是破綻——滿是血絲通紅的眼睛、驚慌怯弱的目光、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和拿著刀不停顫抖的手。 不對勁,實在是不對勁。 虞慈本來不想再管與艾德里安有關(guān)的任何事情,可綁架這事情在他心里是個雷區(qū)。 或許是那年諾爾在虞慈眼皮子底下被捋走,讓他對綁架有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了。只要讓他覺察到一點不對勁,就想弄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 虞慈猶豫了兩天,還是讓林莫去查了。他在心中安慰自己,這么做不是為了艾德里安,是為了能讓自己安心。 虞慈有預(yù)感,查出來的事情一定不會如面上看上去這么簡單。甚至這場綁架完全可能就是艾德里安的一場苦rou計。 這不算是無憂的猜測,虞慈是基于艾德里安可能是同自己一類人上猜測的。 虞慈知道自己占有欲、掌控欲都要強于普通人,甚至因為從小到大沒有得到足夠的愛,讓他的安全感幾乎為負。 就好比是在嚴(yán)寒的大雪天,只穿著件單薄衣裳,赤腳趟行在雪地中的旅人。 只要有人像他伸出了溫暖的手,帶他走進了溫暖的房子,對他釋放出了善意,他就會想方設(shè)法不擇手段地將這人占為己有。 更何況是以愛為名,宛如涂藥般的甜蜜,更容易讓他、他們這些人瘋狂。 同類相吸、同類相斥。 早在虞慈知道諾爾不是小太陽的時候,就明白了他們是一樣的瘋子。 只是這個瘋的程度可能會有所不同,他能做得到放手,但艾德里安未必能做到。 林莫查的過程并不順利,不是說這中間的過程如何困難重重,是結(jié)果一無所獲。 林莫用了各種渠道,但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根本沒有發(fā)生那晚的事情。 林莫不信邪,直接黑了市局的全市交通攝像頭。 看得兩眼發(fā)花,看什么都是重影,都沒有找到溫凌的車和人影,就更別提攝像頭沒有覆蓋的南壓碼頭。 南壓碼頭那周圍除了野貓野狗,根本見不到人影。 知道事情真相的,可能就只有那些野貓野狗了。 問題就出在,林莫總不能去問野貓野狗那天晚上有沒有看到綁架?是金毛的綁架了黑毛,還是黑毛綁架了金毛吧? 他倒是能問,貓貓狗狗也能回答他。可他們有物種隔離,說的話誰也聽不懂不是。 最后無可奈何的林莫只能將調(diào)查出的,查無此事匯報給了虞慈。 虞慈對于這個結(jié)果一點都不感覺意外,甚至覺得林莫真查出點什么才不正常。 虞慈心中有了數(shù),讓林莫不用再查了,這件事就這么翻篇吧。 林莫雖然有些不甘,畢竟這也算是他業(yè)務(wù)生涯上的第一次滑鐵盧。 可衣食父母的老板都沒了興趣再查下去,林莫只能默默地接受了業(yè)務(wù)生涯上的一筆敗績。 虞慈倒是私下里聯(lián)系過小少爺,想哄小少爺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可惜,小少爺?shù)奶柎a根本打不通,已經(jīng)是空號了。 虞慈看著放在桌面上開了擴音的手機,聽著機械的女聲用冰冷平直的聲調(diào)一遍華語一遍英語地說此號碼為空號,請查詢后再撥。 他勾著嘴角,搖頭輕笑。也沒有管手機,直接起身走到了沙發(fā)邊坐下,掏出煙盒選了根煙點上。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自動掛斷了,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虞慈玩著打火機滑輪的“咔咔”聲。 或許在這一刻,虞慈真的要重新認識艾德里安了。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句話換在哪里都適用。 虞慈不相信這件事只憑借初來乍到的艾德里安,就可以將尾收的如此完美。 從格拉芙集團極快地在梅市站穩(wěn)腳跟,到它幾近將溫氏逼得破產(chǎn),再到擁有一棟可以稱得上是絕版的別墅,最后到能悄無聲息地抹掉一晚上所有存在的痕跡。 所有的所有,都表明了艾德里安身后有一個梅市本地很有勢力的人在幫助他。 那個人是誰呢?虞慈眼中浮出些興味,腦中過著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們,猜測誰可能是艾德里安背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