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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威嚴極重的親媽都cue了,虞芯只能抬頭看虞慈,擠出抹干巴巴地笑,“我,我很擔心二哥,真的沒想到二哥會遇到那樣的事情。” 虞慈別有深意的目光在虞芯臉上梭巡了兩圈,看得虞芯臉白了又白,笑都不會笑了,才斂了眸光。 “是啊,我也沒想過會遇到親哥哥雇人綁架親弟弟,又親手打斷親弟弟這種荒唐的事情?!?/br> 虞慈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不愿意和她們再兜圈子了,直接將話挑明了。 “……”劉若梅和虞芯直接嚇怔住了,不知道要怎么接這話好了。 畢竟在劉若梅的計劃中,感情牌打完之后,再由自己主動提起大兒子的事情,然后讓小兒子原諒的。 可誰曾想,虞慈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換個正常人,虞慈都這么說了,一定沒臉往下說。 可惜,劉若梅心中只有大兒子和丈夫,再加上在虞家待了半輩子了,也習慣了虞家那套荒唐的規(guī)矩。 劉若梅換了條腿,接著疊腿,語氣也溫柔的不行。 “小慈啊,你可能不知道。在同齡人中,我算是有福氣的了,嫁給了你們父親,又有三個孩子,湊了個兒女雙全,其他人哪有這樣的福氣啊?!?/br> “這一家人啊,生活在一起,哪有舌頭不碰牙的?磕磕絆絆,都是在所難免的,可血脈親情是斷不了的。” “小慈,你就小業(yè)這一個親哥哥。兄弟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啊,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鬧得現在這樣,實在不好。”劉若梅語重心長道。 虞慈想笑,不是微笑,就是那種哈哈大笑。 這套親情組合拳,聽著滿滿的正能量,但也只能忽悠忽悠傻白甜吧。 虞慈自認為自己是黑透了心腸,血比蛇都冷的混蛋,真的沒有感動到,只覺得搞笑。 這應該是年度最佳笑話了。 “你是想讓我出和解書,同意原諒虞業(yè),不讓他蹲監(jiān)獄?”明明是疑問句,但虞慈的語氣卻是肯定句。 劉若梅眼睛一亮,以為虞慈這是同意了,忙道:“還是我們小慈懂事!都是親兄弟的,小打小鬧,沒必要弄進監(jiān)獄這么夸張的。” 劉若梅話音才落,一聲嗤笑跟著響起。那滿是不屑的聲音像是在嘲笑她一樣,讓她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 她怒視著抱著肩膀,做得懶懶散散的艾德里安,對虞慈說道:“虞慈!你看你這朋友,怎么一點禮貌都沒有!不知道人家的家事,要回避嗎?” 虞慈不喜歡劉若梅用這樣的語氣對艾德里安,坐起來一些,脊背挺得筆直,茶色的眼眸冷漠地看劉若梅。 “在我這里,他沒有什么是不能聽的。” “……”劉若梅被虞慈懟的嘴唇都氣地直抖,見虞慈一點也不讓步,不愿意再這種時候與虞慈起沖突,別開目光,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你能有這么好的朋友,mama真為你開心。”劉若梅假笑,語氣中也多了催促,“既然小慈你原諒哥哥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走?”虞慈挑眉,看了眼自己裹著石膏的大象腿,好笑地問道:“走去哪???” “你這孩子?!眲⑷裘粪凉值氐闪搜塾荽?,“當然是去撤案,然后接你哥哥回家啊。” “這位女士,眼睛不好,就去掛眼科好好看看?!卑吕锇踩滩涣肆耍苯雨庩柟謿獾卣f道。 “你什么意思!”劉若梅火了。 “阿慈腿這樣了,他怎么走?!”艾德里安見劉若梅提到了聲音,心說誰不會喊啊,也跟著拔高了聲音,“要是有病就去看,別耽誤了病情,瞎了就麻煩了?!?/br> “你個金毛雜種!怎么說話呢!”劉若梅跟個潑婦一樣,尖聲叫嚷。 以前的劉若梅是大家小姐,是貴婦,有涵養(yǎng)。 可丈夫兒子進了看守所,家里破產,別墅沒了,以往巴結的人也都變了臉,生活發(fā)生了天翻地覆變化的劉若梅,自然也學會了罵街新技能。 眼看著劉若梅就要發(fā)揮新技能了,一直裝透明人的虞芯不干了。她黑著臉拉劉若梅的手,低聲道:“媽!你干什么?不救大哥了?” 尖銳的罵聲戛然而止,劉若梅可以沒有花心的丈夫,但是一定得有長子這個命根子。 她狠狠剜了眼艾德里安,看虞慈的目光也沒剛才的熱絡了,沒好氣地道:“去不了,就寫諒解書吧,我讓律師帶過去?!?/br> “媽,你到底知不知道這里是華國?!庇荽葒@氣。 “什么意思?” “就是說,他犯了法,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不是我說原諒,他就什么事情都沒有的。” “就說是綁匪做的就好了?!眲⑷裘防硭斎坏?。 虞慈無語,想說你把警察都當傻子嗎?他嘴角勾了一點笑,垂下眼瞼,搖了下頭,“可是,我不想原諒他,也不會原諒他?!?/br> “你說什么?”劉若梅像是沒聽清一樣問了一遍,爾后拔高了聲音,尖聲道,“你剛剛說了要原諒小業(yè)的!” “他指使綁匪開車撞我,又要我的公司和財產,打斷我的腿,把我往水里按?!庇荽让鏌o表情地看劉若梅。 “他做了這么多,你說我能原諒他嗎?” “他是你哥哥!你親哥哥!”劉若梅不敢那些,她就知道小兒子什么事情也沒有,大兒子憑什么要進監(jiān)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