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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驚寒放好水,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說:“不喜歡草莓味嗎?” 沈放正拿起一管粉色的包裝,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包裝上的單詞,又瞥了眼最頂層的用品,笑了下,說:“你這助理不太正經(jīng)?!?/br> 謝驚寒順著沈放的目光看上去,沉默了。 最頂上放著的都是潤滑和私處護(hù)理,一水的草莓牛奶味,還特意放了好幾個品牌,款式應(yīng)有盡有。 沈放謝驚寒尷尬又耳尖通紅的模樣弄得有些心癢,他抱住謝驚寒的腰,笑說:“你喜不喜歡草莓牛奶?” 屋里暖氣很足,兩人都是一件單薄的純棉睡衣,相貼時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熱度,謝驚寒?dāng)堊∩蚍艅攀莸难?,低下頭去吻他。 這個吻不太溫情,有些狠,也很深,沈放非常喜歡親吻,但不喜歡累人的親吻。謝驚寒掐住他的腰,一把將沈放抱在了浴室的大理石洗漱臺上,沒有了身高差,沈放十分滿意,無法著力的雙腿勾住了謝驚寒的腰,抱住Alpha的脖頸,食髓知味地吻回去。 洗漱臺的鏡面纖維畢現(xiàn)地映出兩人的身影,大理石洗漱臺上微微搖晃的水仙花,Omega無力垂下的腿,還有漸漸泛紅的肌膚。 一吻結(jié)束,謝驚寒掐著沈放的下巴,高挺鼻梁輕輕蹭著沈放的鼻尖,聲音里帶著笑:“你現(xiàn)在像個草莓?!?/br> 沈放手貼著冰冷的大理石石面,讓自己溫度降一降,他晃了晃腿,說:“所以你肯定喜歡草莓牛奶味兒?!?/br> 謝驚寒打開水,特意將水溫調(diào)到最低,讓自己冷靜下來,沈放將手遞過去,謝驚寒?dāng)D了草莓味的洗手液,細(xì)致地幫沈放洗手,而后拿出一旁放著的毛巾,冷靜地說:“先洗澡吧?!?/br> 他臉上的表情堪稱冷淡,語氣也沒什么起伏,將沈放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凈,說:“把草莓洗干凈,等會兒去床上吃。” 一股熱氣涌上了沈放的臉,他看著謝驚寒那張禁欲冰冷的臉,心想一本正經(jīng)地耍流氓真的很犯規(guī)。 可惜沈放那點(diǎn)旖旎的心思在泡上澡后消得一干二凈。 他太累了,溫?zé)岬乃路鸱潘闪松蚍诺拿恳淮缇o繃的肌rou,沈放幾乎用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力才沒讓自己睡著。他吹干頭發(fā)走出浴室,穿過鋪滿柔軟地毯的長廊,就到了謝驚寒的房間。 謝驚寒靠著床頭看電腦,頭發(fā)是濕潤的,看得出來剛剛沖了澡,見沈放走過來,關(guān)上電腦掀開了被,對沈放張開了手臂。 然后洗干凈香甜可口的草莓就投入了他的懷里。 沈放困倦地趴他胸口上,謝驚寒有一下沒一下地擼他順毛,在他后頸腺體處吻了下,說:“小草莓很累嗎?” “要是想吃也可以?!鄙蚍排χ逼鹕韥?,說:“畢竟洗干凈了?!?/br> 謝驚寒笑了下,被他撩得有些上頭,手托著他下巴細(xì)細(xì)碎碎地吻他,說:“舍不得?!?/br> 沈放的發(fā)熱期快到了,想做點(diǎn)啥怕提前誘發(fā)他發(fā)熱期,年底又是最忙的時候,這時候不太合適。而且,謝驚寒吻了吻沈放的鼻尖,他等得起。 沈放很累,這幾天幾乎都在醫(yī)院加班,昨天因?yàn)橐慌_急診手術(shù)在醫(yī)院待到半夜兩點(diǎn)才打車回的學(xué)校,這事兒也沒給謝驚寒說,現(xiàn)在簡直眼皮子打架,但是他又貪心和謝驚寒相處的時間,畢竟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嘛。 謝驚寒將在自己懷里的沈放往上攬了攬,撩撥著他頭發(fā),也不催他睡覺,閑聊般地問他:“學(xué)醫(yī)累嗎?” “又累又卷。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沈放聲音有些小,聽不太清:“......但是我挺喜歡的?!?/br> 謝驚寒吻了下他額頭,也不說話了,半響沈放朦朧的意識清醒了點(diǎn),攬住了他脖子,撒嬌一樣地臉貼臉蹭了蹭,說:“你當(dāng)時聽到我考上醫(yī)科大時是不是很驚喜?!?/br> 謝驚寒小心地將他放下,拉上了被,他注視著睡夢中的沈放,不知多久后,謝驚寒在他唇上落了一吻,聲音很低:“對,很驚喜?!?/br> 懷里的人肌膚里有著淡淡的草莓牛奶香氣,很甜,和他人一樣。但謝驚寒反而覺得味道太重掩蓋了沈放本身信息素的味道,他抱著側(cè)躺在他懷里的沈放,犬牙在Omega后頸處輕輕咬了下,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或許是睡前沈放的話,謝驚寒夢到了六年前的那個夏天。 F國的冬夏分明,六年前的夏天更是熱出了新高度。那個時間點(diǎn)他剛剛接管昂風(fēng),團(tuán)隊(duì)還是謝老爺子的原班底。因?yàn)槟昙o(jì)過小,資歷尚淺,處處受限;而一個龐大的帝國就這樣毫無預(yù)兆地交在了謝驚寒的手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處于力不從心的狀態(tài)。 謝凱山的自殺殘忍地在他心里刺了一刀,撒下了一把骯臟的血,這把血連著他母親和外公的相繼離世燒了起來,謝驚寒被無法控制的悲傷和抑郁包圍,而就在那個夏天,沈放復(fù)讀,老爺子心臟病發(fā)作進(jìn)了醫(yī)院,醫(yī)院連續(xù)下發(fā)了數(shù)道病危通知書。 炎熱、蟬鳴、晃蕩的紅影、沈放的聲音,謝驚寒無法分清這一切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 沈放:“謝驚寒,我收到了首都醫(yī)科大的錄取通知書?!?/br> 光影閃爍,陽光透過樹蔭落下了光斑,有那么一些落在了謝驚寒的臉上,很燙。醫(yī)院的巨大梧桐樹群被大風(fēng)吹起浪濤,樹海翻滾。謝驚寒將那段語音一遍又一遍地播放。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幾乎想打一個電話過去,什么都不說也好,他只是很想很想聽到沈放的聲音,再多一點(diǎn)。 --